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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征服者。
颜良如雄狮一般,再度扑前。
那蔡琰迎逢之际,又笑盈盈问道:“未知大王打算如何处置刘豹?”
“这还用问,本王连八万匈奴人都坑了,又岂会留他,待本王一回洛阳,即刻将他五马分尸,以震慑四夷。”颜良用肃杀的言辞,很直白的告诉了她。
蔡琰那红潮满面的艳容,不禁微微一变,掠过几分惊色。
颜良冷笑一声,讽刺道:“怎么,你还想为那个虏狗求情吗?”
蔡琰虽然是被掳抢,但到底做了刘豹多年的妻子,要说丁点感情都没有,那也是假的。
不过现在,颜良那一声冷笑,立时将蔡琰残存的感情,轻易的摧毁。
蔡琰心生畏惧,忙是强颜笑道:“怎么会呢,妾身就是随口问问,那刘豹强抢了妾身,他的死活,妾身才不会关心。”
颜良也不再理睬她,只抖擞精神,肆意的征伐。
蔡琰也屏弃杂念,只使出浑身解数,尽情的取悦这个正在征服自己的男人。
香帐之中,霖霖的春色,再度如潮而起。
一夜的快活,颜良只把蔡琰折腾得死去活来,几乎虚脱一般,方才罢休。
接下来的几天里,颜良几乎夜夜笙歌,尽情的在这个当世大才女的身上,宣泄自己胜利者的快感。
大军驻扎汾阴,休整数日后,颜良便起程归往洛阳。
数天后,颜良的十余万大军,陆续抵达了洛阳城。
归往洛阳未久,在一个明媚的清晨,颜良王驾亲出,登上了洛阳北门城头。
此刻,城门前的大街小巷间,已是人山人海,洛阳城一场的士民,几乎是万人空巷,皆拥挤向北门,前来一睹楚王的威仪。
当颜良的身影,出身在城垛时,城下士民,纷纷跪伏,山呼万岁。
那震天动地的万岁声,直上九霄,何其之盛。
颜良面露着自傲,挥手向着城下的士民致意,宣达着他身为君王的威严。
眼见百姓们都来得差不多了,颜良便向周仓示意一眼,周仓会意,即刻将颜良的命令,传达了下去。
过不得多时,一队军兵护送着一辆囚车,穿越笔直的大道,直抵北门城前。
囚车中关着的,正是刘豹。
此刻的刘豹,断臂不说,裆下空空如也,整个人已如行尸走肉一般,脖子上还被插着一块木牌,上书“虏酋”二字。
洛阳的士民们这才明白过来,原来今日他们的楚王,要在此间公斩匈奴单于。
当初匈奴铁骑,肆虐弘农,不知杀了多少弘农百姓,洛阳与弘农相隔,城中便有不少百姓的亲属,被匈奴人所害。
故是洛阳的士民们,对匈奴人也是恨之如骨。
当洛阳人听闻他们的楚王,在坑杀了八万匈奴人时,无不是大快人心,四处传诵颜良壮举,对这位新主的崇敬之情,是与日俱增。
而今,当他们看到,虏首将要被斩时,更是热血沸腾,倍加的鼓舞。
“该死的胡虏,杀我姐姐一家,活该你被碎尸万段!”
“狗胡虏,烧了我的家,害我逃难到洛阳,死一万次也不解恨!”
两旁的士民,大骂着刘豹,将手中菜叶等脏物,如雨点般的砸向刘豹。
被枷锁锁住,动弹不得的刘豹,无法躲避,不多时便被砸得满头包,一身的污臭。
刘豹好容易穿过了愤怒的人群,紧接着便被五匹战马,分别拴住了脖子与四肢,四仰八叉的躺在了北门城下。
仰面朝天的刘豹,无助的目光望向头顶,他很快就看到了屹立在城头中,颜良那巍然的身躯。
忽然间,刘豹颤声大叫道:“楚王饶命,楚王饶命啊~~”
已成阉人的刘豹,原本是抱着但求一死之心,但死到临头时,那本能的恐惧,还是无可压制,在这最后的关头,他又出声求饶。
“杀胡虏——”
“杀胡虏——”
围观的汉家百姓,那山呼海啸般的愤怒吼声,盖过了刘豹卑微的求饶声。
颜良冷冷俯视着四仰八叉的刘豹,没有一丝的同情之心。
片刻后,周仓拱手道:“禀大王,蔡夫人带到了。”
“把她带过来吧。”颜良点头道。
须臾,蔡琰便面带着不安,颇不情愿的移近前。
颜良伸手一拉,将蔡琰推至了城垛口,指着城下道:“你好好看着吧,看看本王如何处置刘豹。”
蔡琰探出头去,当她看到刘豹被五马所拴的架势时,顿时赫得倒抽了一口凉气,娇容间惧意顿生。
蔡琰暗通刘备,已算是与颜良作对,按暗颜良以往的作风,凡自与作对者,都将不得好死。
但蔡琰毕竟乃思乡心切,这一点倒是有情可愿,所以颜良才决定饶她一死,看着她精通音律,相貌又颇美的份上,才将她收入铜雀台上。
不过,今日颜良却仍要让她来亲眼看看,自己如何处死她的胡虏丈夫,以此来惩罚警告她,让她知道,与我颜良作对会是何等下场。
“时候差不多了,动手吧。”颜良冷冷一喝。
周仓旋即在城头,向下面摇动了令旗。
城下处,伴随着一场令下,五匹战马四蹄前蹬,本是躺在地上的刘豹,立时便拉得悬空起来,四肢和脖子,跟着就发出了咯咯的撕裂声。
“啊啊~~”脸红脖子粗的刘豹,痛苦的嚎叫着。
围观的汉家百姓,兴奋到了极点,挥舞着拳头,激动的大肆叫好。
城头处,蔡琰不忍看,却不敢不看。
随着一声鼓响,五匹战马厉声嘶鸣,愤然加下。
咔嚓嚓~~撕裂声中,刘豹的身体已被分成了六块,飞溅的鲜血,冲上天空有丈许之高。
城下处,汉家百姓的欢呼声,达到了顶点。
颜良手一招,做出了噤声的示意。
城下的百姓们,忙是压住了兴奋,片刻会便是鸦雀无声。
颜良俯视着他的百姓,高声道:“本王在此向你们保证,从今往后,绝不会再容许胡虏伤害你们,我大楚的臣民,乃天下最高贵的存在,胆敢伤我大楚子民的胡虏,虽万里之遥,本王誓当诛之。”
威然的宣誓,震撼人心。
人群沉寂了片刻,陡然间爆发出巨浪般的呼声。
“楚王万岁——”
“楚王万岁——”
第七百二十四章不识时务,形成此物!
当刘豹的人头,高挂在洛阳时,黄河那一头的临汾城,却在进行着一场祭奠仪式。
临汾西郊,刘备和他麾下的文臣武吏,尽皆素服。
天空中,纸钱飞舞,幡旗摇动,一副凄凄惨惨的样子。
刘备站在祭台上,灰白的脸上,泪水涟涟,万般悲恸,正用颤抖沙哑的哭腔,宣读着诸葛亮替他所写的祭文。
祭台上方,诸葛亮等臣子们,也皆面色黯淡,黯然神伤,仿佛死了亲人一般的悲痛。
唯有赵云,神色如常,不曾有一丝伪装出来的伤感。
相反,看着周围那一个个虚情假意的同僚,赵云的眼眸中,还不时闪过几分厌恶。
当赵云抬起头,看向祭台上的刘备时,却见刘备已是泪流满面,伤痛欲绝,声音哽咽到几乎发不出声来。
见得此状,赵云暗暗摇头,无奈的轻声一叹。
祭台上,刘备那哭腔,终于结束,他忽然身形一晃,如同伤心过度,欲要昏过去一般。
诸葛亮见状,一个箭步窜上台去,在刘备身形栽倒之前,将刘备扶了住。
“大王身系国家社稷,还当以圣体为重,不要太过悲伤,节哀才是。”诸葛亮叹息着劝道。
刘备拭着脸上的老泪,哽咽道:“本王怎能不悲伤啊,那可是八万匈奴子民啊,八个条活生生的性命,就那样给颜贼无情的坑杀了,本王怎能不心痛欲绝。”
今日这场祭奠仪式,正是刘备为了祭奠汾阴城东,为颜良坑杀的匈奴人招魂。
“八万生灵,就这样被害,确实是一出人间惨剧呀。”诸葛亮也叹惜道。
刘备泣声道:“本王身为大燕之王,却没能救八万匈奴子民于水火,实在是愧悔不已,如果可以的话,本王宁愿用自己的性命,去换取那八万子民的性命啊。”
刘备言辞恳切,那声泪俱下的样子,直令左右臣子无不动容,皆是泪流不已。
诸葛亮面露敬佩之色,拱手道:“大王仁慈爱民,对天下万民一视同仁,真乃仁主圣君啊。”
诸葛亮这般一开口,祭台下的群臣,尽皆你一言,我一语的盛赞刘备仁慈圣明。
刘备那婆娑的泪眼中,悄然闪过一丝得意。
但那一丝得意,却很快消失,一抹不悦的眼神,从眼眶流转。
刘备的目光,注视到了人群中的赵云。
当所有人都在盛赞他时,唯有赵云,却无动于衷的站在那里,卓而不群,未如其他人一样赞扬自己。
甚至,赵云的那副表情,似乎存在鄙夷,仿佛在鄙视那些盛赞自己的同僚。
又或是,在鄙夷他刘备。
刘备的心头,顿时涌过一股极大的不爽,那溢流的泪水,也一时停顿。
不过,刘备只顿了一下,马上就缓过神来,重新恢复了泪水涟涟。
他挣脱了诸葛亮的相扶,颤巍巍的直起身来,面向群臣,高声道:“颜贼残暴不仁,乃天下人之公敌,本王在此发誓,有朝一日,必当手刃颜贼,为死去的八万匈奴子报仇雪恨,为天下间被颜贼残害之人报仇。”
“杀颜贼,报血仇——”
“杀颜贼,报血仇——”
悲伤中的众文武,被刘备这么豪言一鼓动,悲中生愤,挥舞着拳头大呼起来。
环视着悲愤狂怒的众臣,刘备的眼眸中,不禁闪过欣慰得意之色。
正当刘备得意之时,一骑飞奔而来,直抵祭台之前。
“启禀大王,颜良派人送来木匣一只,声称乃献给大王之礼,请大王亲启。”军卒将黑色的木匣,高高的举起。
刘备眉头暗暗一皱,心想颜贼哪有这么好心,会无故送礼,这木匣之中所盛的,必然是刘豹的人头。
“颜贼想用刘豹的人头,来震慑本王,哼,你以为我本王是吓大的吗!”
刘备心中不屑,便将那木匣接过,毫不犹豫的打了开来。
刘备已做好了准备,打开匣子后,他会看到一颗血淋淋的人头,他已经酝酿好了悲愤的心情,将颜良的残暴之举,再大肆的痛斥一番。
伴随着吱呀呀的声音,匣盖缓缓打开,刘备并没有看到预料中的人头,而是一封帛书。
刘备一怔,将那帛书拿起,当他看到帛书下面所盖之物时,“啊”的惊叫一场,手中的木匣脱手而落。
那匣中之物,从中跌了出来,正好落在了身边的诸葛亮脚下。
诸葛亮低头一看,脸色骤变,跟着一声惊叫,本能的缩后了一步。
众臣探起头去,皆是好奇的看向祭头,想要看看是什么东西,竟能让刘备和诸葛亮,都吓成那样。
当他们看清地上那软塌塌,黑漆漆的东西时,所有人都霎时间惊得目瞪口呆。
那跌落的东西,正是刘豹的胯下之物。
在场的所有燕国人,任谁穷尽脑汁,也万万不会想到,颜良竟然会送了一根胯下之物给他们的大王。
如此荒唐所为,从上古至今,恐怕也只有颜良这个暴君才做得出来。
刘备从惊悚中回过神来,盯着地上那软塌塌之物,满心的惊疑不解,他甚至还在怀疑,颜良是不是送错了,否则,怎么会送这么个玩意儿给自己。
“大王,那封书信,不妨看看其中写的什么。”诸葛亮提醒道。
刘备这才想起,忙将手中的帛书拆开,这一看不要紧,刘备霎时间差点就要气炸了肺。
颜良在帛书中没多写,只写了两句话:大耳贼,刘豹的胯下之物送给你了,识相的话就赶紧投降,若不然,你的下场形同此物。
如此过份的羞辱,古往今来,简直是闻所未闻。
刘备气得是脸红脖子粗,怒骂道:“颜良狗贼,你欺人太甚,我刘备若不杀你,誓不为人——”
诸葛亮却不知刘备何以会如此愤怒,忙是凑将近去,向那帛书上瞄了几眼。
立时间,诸葛亮明白了过来,原来匣中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