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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忠却头也不回,只一路向陈留方向退却……浚仪城北,十里。
那一支浩浩荡荡的大军,正在残阳的夕照下,沿着大道向浚仪城徐徐挺进。
身裹红袍的刘备,神色倨傲,满脸的自信。
“过了浚仪城,再往南就是陈留,据闻颜贼的主力已尽集该城,军师,我军下一步当如何进兵?”刘备马鞭遥指南边问道。
并马而行的诸葛亮,遥着羽扇道:“我军兵力占优,又有两万骑兵,可谓是占尽优势,颜贼若据守陈留不战,那我们就以轻骑抄袭其南,断其粮道,颜贼若敢决战,那也正中我们下怀,正好一战毙之。”
“军师所言甚是,如此看来,此番南征,本王是必胜无疑了。”刘备一脸雄心壮志。
诸葛亮拱手笑道:“大王英明神武,今御驾亲征,自当攻无不克。”
“哈哈——”刘备志得意满,欣然大笑。
正得意间时,一骑斥候绝尘而来,直抵刘备马前。
“启禀大王,敌将黄忠在浚仪城外叫战,已为张将军赫退,张将军今正率兵马穷追敌军。”
听得此报,刘备面露几分欣慰,点头赞道:“翼德果然是勇猛无双,他这一胜当是本王挥军南下的首功呀。”
刘备这边得意,诸葛亮却是冷静的紧,长眉暗凝,眉宇间反而有几分忧虑。
沉吟片刻,诸葛亮的神色陡然一变,急道:“大王,翼德将军必是中了颜贼的诱敌之计,臣料那黄忠不战而退,半路上必有伏兵等着围击翼德。”
“什么!”猛然惊醒的刘备,顿时面露惊色,“军师,那现在本王当如何以应?”
“大王不必心急。臣料那颜良主力必不会远离陈留,即使有伏兵也不会致命,请大王速派子龙率五千精骑南下,臣料不但可救得翼德,甚至还可反杀贼军一场。”诸葛亮沉着道。
刘备这才安下心来,喝道:“来人啊,速传子龙前来。”
……浚仪城南,二十里。
两万燕军在张飞的率领下,正沿着大道,穷追着败退的黄忠。
追击未久,前方地势渐狭,一片绵延的丘陵,起起伏伏于道路两旁。
一腔怒火的张飞,依旧在穷追,却浑然不觉,在里许外的一座小山坡上,一双刀锋似的眼目,以一种嘲讽似的目光,冷冷的注视着他。
“张飞虽有万人之敌,更有几分小智谋,但性情暴躁易怒,却是他的致命弱点,大王对人心的把握,当真是分毫不着呀。”
驻立于旁的庞统,微微而笑,言语中满含着赞叹。
颜良淡漠如水,只冷冷一笑,扬鞭道:“时候差不多,是该收网的时候了。”
王令下达,周仓急是传下号令。
山坡上,红色的赤旗旋即高高的竖了起来,方圆数里都清晰可见。
震天的喊杀声,如平地的惊雷一般,骤然炸响。
大道两旁的密林中,数万楚军倾巢而出,文丑、张辽所率的两路伏兵,一时尽起。
骤然杀出的楚军,如无数柄利剑,顷刻间便将燕军的长蛇阵截为数段。
正自狂奔中的张飞,这下就傻了眼,一脸的汹汹之势,转眼就为惊愕所取代。
“该死,我竟一时糊涂,中了颜贼的诱敌之计!”看着四面围杀而上的楚军,张飞这才恍然惊悟。
眼见中计,张飞不及多想,急叫道:“撤兵,速速撤兵——”
大喝中,张飞拨马转身,纵马舞矛望北而退。
只是,网已收起,又岂会容他轻易逃脱。
左右大道,无数的楚军冲涌而来,很快将两万燕军分割包围,数万的敌我之军,将本就不宽的大道堵得更是水泄不通。
张飞疯狂的舞着蛇矛,疯狂的收割的人头,纵使他有万人之敌,一时片刻却又岂能杀出重围。
正自狂杀之间,却听身后传来一声暴喝:“张飞休走,纳命来吧——”
猎猎的杀气,伴随着那暴喝之声,汹涌而来,张飞猛然转头,却见一员虎狼之将,正纵马舞枪,势不可挡的斜不里杀将而来。
那威猛的楚将,正是颜良麾下上将文丑。
但见文丑长枪开花,漫天的光点中,挡路的燕军如蝼蚁般被辗杀,威不可挡的直撞而来,手中钢枪探出,直取张飞。
避无可避,唯有一战。
张飞不及多想,急是抖擞精神,拨马挺矛,奋然相迎。
锵——枪与矛,瞬间相击。
飞溅的火星中,交手的二将,身形均是微微一震。
二人的眉宇中,皆是闪烁出几分异色,似乎在同时为对手的武艺之强,而感到惊奇。
只是,身处于胜势的文丑,只微微一惊,旋即信心大涨,手中银枪荡出道道流虹,如狂风暴雨一般的扑向张飞。
张飞也为对手的咄咄逼人激怒,喉咙如铁珠般一滚,暴喝一声,纵矛迎击而上。
两员当世绝顶之将,遂在这乱军之中,战成一团。
文丑之武艺,虽属当世绝顶,但比颜良却稍逊一筹,若纯属实力,只怕他还要略逊张飞分毫。
只是如今燕军处于劣势,正为楚军所围杀,己军的不利,令张飞的斗志上已自挫三分。
反观文丑,却仗着己军的胜势,倍心暴涨,精神大作,却是越战越勇,竟发挥出了超出平常的战斗力。
此消彼涨,二人这场惊心动魄的高手对决中,文丑竟似略略的占了些许上风。
张飞是越战越心焦,越战信心越是不足。
山坡上,颜良马驻远望,清清楚楚的看清己军的胜势。
此一役若是能斩杀张飞,这员刘备麾下第一猛将,对刘备的军心士气无疑是巨大的打击。
此役过后,或许刘备就吓破了胆,无心再战,那么今日的这场伏击战,就可能成为这场战争的转折点。
正当这时,忽见北面尘土大作,一队骑兵疾冲而来,势如破竹一般,直撞入楚军的围团之中。
刘备的援军到了吗?
颜良眉头微微一皱,即刻命人去打探。
过不得多时,斥候飞奔而来,叫道:“启禀大王,燕将赵云率五千骑兵杀到,我军阻挡不利,围阵正为燕军冲破。”
赵云,五千骑兵。
颜良神色微微一动,眼眸之中,闪过了一丝忌惮。
但旋即,那刀削的脸上,却恢复了从容。
“果不出本王所料,看来刘备对张飞的莽撞也早有提防,竟然这么快就派了援兵来。”庞统感叹道。
颜良目光如电,嘴角扬起一抹冷笑:“赵云既到,看来也该是本王出手的时候了。”
第六百二十六章再撞完美之将
山下处,这场伏击之战,形势已然发生了逆转。
赵云率领着五千幽燕铁骑,如潮水般辗杀而来,正专注于围敌的楚军步军,结阵不及,一时间又如何能挡。
赵云一路冲杀,无人能敌,手中银枪不知刺杀了多少楚军。
沿途的楚军无法抵挡,只能逐次后退,被燕军辗得纷纷倒溃。
正自狂杀之际,前方处,呐喊之声大作,一彪兵马斜刺里杀来,挡住了赵云铁骑的去路。
当先那员楚将,纵马舞刀,威风凌凌,正是颜良麾下大将张辽。
见得张辽阻路,赵云非但不以为忌,反而是勃然生怒。
“背主之贼,焉敢挡我之路,纳命来——”怒啸声中,赵云纵马舞枪,直取张辽而去。
关羽和张飞的威名,张辽是识得的,但赵云的威名,张辽却未曾见识。
对武艺极是自信的张辽,眼见燕军一员声名不显的敌将,竟然敢叫嚣着取自己的性命,惊奇之余,不禁也是大怒。
“无名鼠辈,也敢在我张辽面前逞狂,看招吧!”张辽毫无所惧,舞纵战刀,直斩向冲杀而来的赵云。
银枪如电,如旋涡一般卷射而至。
枪锋未至,那强大的压迫感,便铺天盖地包卷而来。
张辽心中一滞,方觉这敌将的武艺,竟是出乎意料的强悍。
心神震动下,张辽便不敢硬接,急将战刀高高举起,刀尖向下将刀刃竖在面门前,走一个缠头刀花护住周身上下。
哐——银枪电袭而至,那怒涛般的一击,直震得张辽身形一震,手心隐隐发麻,胸中气血更随之一荡。
暗惊之下,张辽强提一口气,双手一抖,战刀对着赵云的胸处尽力平荡而出。
刀锋破空而去,发出尖哨似的锐响。
铛——又是一声激鸣,赵云回枪一挡,瞬息间,张辽便感觉从对手枪上传来一股力量,轻轻的将他刀锋黏住,向外顺势一带。
顿时,张辽刀势尽泄,犹如泥牛入海一般,空空荡荡不着一物。
张辽未及惊异时,赵云银枪不停,冷哼一声中,那银枪已划出一道冷冷的圆弧型寒光,向着张辽的脖子圈将过来。
应招、卸力、反击,三个动作一气呵成,快如闪电,竟似事先排练好的一般,分毫不差。
张辽未曾想到,眼前这敌将枪上力道如此之猛,招式变化如此之快,枪法上的造诣,几乎已达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
眼见敌枪扫来,张辽回刀相挡不及,身形只能硬生生的往后一斜来回避。
锐利的枪锋,贴着张辽的脖子扫过,只差那么分毫,就可以轻易的削断他的脖劲。
勉强逃过一死的张辽,身形才刚刚直起,赵枪的枪式,已如狂风暴雨般卷袭而至。
惊心动魄的张辽,只能倾尽全力相挡,但在赵云沉稳如水的攻击下,却很快落得下风,败相频露。
武艺一流的张辽,碰上当世绝顶的赵云,终究难是敌手。
二十余招走过,张辽自知非是赵云对手,再战下去非要送命不可,畏惧之下,急是拨马跳出战团,望南便退。
赵云轻易的杀败了张辽,威风大作,也不去追张辽这支败兵,继续催督着他的铁骑,向着身处重围中的张飞杀去。
张辽败北,楚军士气受挫,面对燕军铁骑更是难与争锋,纷纷倒溃而退。
赵云和他的铁骑,如入无人之境处,撕破楚军围阵,转眼已与张飞被围之军会合。
一身浴血的赵云,举目扫见张飞,便高声叫道:“翼德,赵云奉大王之命,前来救你。”
正自苦战的张飞,见得赵云援军杀到,不禁信心大作。
眼见己军反败为胜,楚军纷纷倒溃,张飞兴奋叫道:“子龙,你我合兵一处,杀光这些南贼。”
张飞信心大增,文丑原本昂扬的斗志,却为之一挫。
当他瞥见杀来之将,乃是赵云之时,心中不禁大为忌惮。
想当年,文丑尚为袁绍部将时,袁绍与公孙瓒界桥一战,文丑就曾与赵云有过一次手锋。
当时的文丑声名已著于河北,而赵云还是刚刚出道,不名一文的一名小卒。
但就是这样一个初生的牛犊,却竟与文丑交手五十余合,不分胜负。
如今多年已过,赵云的武艺,不知已精进至何种程度,今日再撞见,文丑如何能不忌惮。
今连张飞都战之不下,若再加上个赵云,文丑焉能相敌。
眼见赵云策马狂奔而来,文丑心中生怯,强攻几刀,跳出战团,拨马便走。
“贼将休走——”扳回局势的张飞,却得势不饶人,还想反杀文丑。
驰近的赵云,却横枪一拦,沉声道:“此间形势混,贼军虚实不知,还是不宜追击,我们还当合军一处,先退往浚仪城为上。”
赵云却比张飞冷静许多,懂得见好就收。
张飞却豪然叫道:“子龙怎可这般胆怯,贼军已乱,咱们正当趁势掩杀,杀他个血流成河,岂可就此退却。”
张飞杀到兴起,反败为胜的机会,岂会轻易放过,也不听赵云之劝,纵马就挥军追击文丑。
气势汹汹的张飞,蛇矛狂斩楚军士卒,踏着长长的血路,急追而上。
惊退的文丑,却不敢与敌,只拨马落荒而逃。
“贼将,哪里逃,留下命来——”信心暴涨的张飞,扬矛大叫。
正当张飞信心大作时,蓦听道旁山坡上,杀声如雷而作,整个大地都随之震颤,仿佛天崩地裂一般。
斜目望去,却见山坡之上,数不清的楚军骑兵,正如决落的泥石流一般,轰轰烈列的奔涌而下。
那一面“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