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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颜良虽熟知历史,知道刘备是在定军山干掉夏侯渊,但他此前却一直都不明白,区区一座定军山,为何会发生这么一场重要的战斗。
于是,颜良才广派斥候,把整个定军山一带的地形摸了个透,再结合阳平关一带的地形,苦思许久,方才明白了其中原由。
此番分析之后,庞统与法正终是恍然大悟,二人再在地图上细观一番,越看精神越兴奋。
“用兵者,必知地利,主公对地势的利用,已是到了这般神乎其神的地步,实是叫我们叹服不已,正以为,此计可行也。”法正赞服之余,自是举双手赞成。
庞统更无异议,却只道:“主公之计自是妙极,不过还得选一名勇武之将,来担此重任。”
“孤打算以黄汉升担此重任,再以孝直做随军参谋,不知你们以为如何。”颜良毫不犹豫的说道。
历史上,就是黄忠和法正的组合,破了夏侯渊,如今,两员夏侯的克星尽皆在此,如此现成的黄金组合,颜良焉有不用。
法正欣然道:“主公既是如此信任,正愿随黄老将军一同前去攻取定军山。”
法正毫不推辞,欣然领命。
颜良遂将黄忠传来,当面向其传授机宜,黄忠早求战心切,自也欣然领命。
当下,颜良便派黄忠与法正,率领一万之众,轻装南渡沔水,偷偷的翻越米仓山,绕到阳平关东南面,向着定军山迈进。
……阳平关,护军府。
酒气弥漫,肉香四溢,府堂中,夏侯渊正自豪饮。
饮得痛快,饮得解气,饮得豪气干天。
接连有五六日,夏侯渊击退了颜良数次对阳平关的进攻,杀伤敌军竟有数千之众,杀敌虽不多,但这却是自西汉水大败以来,难得的挫敌锐气。
身为汉中曹军主帅的夏侯渊,积聚心底愤恨,仿佛也因此宣泄了不少,心情好,胃口自然也好。
脚步声响起,侄女夏侯涓步入了堂中。
夏侯涓见得叔父胃口好,脸也浮现欣慰,笑问道:“二伯近来胃口很好啊,我都好久没见二伯这般高兴了。”
“颜贼攻关受挫,早晚必将无功而退,为叔也算替丞相出了一口恶气,不好好庆祝一下怎行。”夏侯渊哈哈大笑,豪气之中,暗含着几分得意。
“侄女就知道,二伯纵横天下,无人能敌,那颜贼不过是个一朝得势的小人而已,如何能是二伯敌手。”说着,夏侯涓亲为夏侯渊斟了一杯酒。
侄女这小甜嘴一赞,夏侯渊愈加的得意,一杯酒接过,一口饮尽。
叔侄二人,正笑谈之时,门外处,匆匆而入的杜袭和郭淮,打断了他们的好兴致。
“启禀将军,大事不好,斥候方才急报,颜军偷袭沔水,几个时辰前已攻取了定军山!”郭淮沉声道。
定军山失守!
夏侯渊大吃一惊,身形一震,手中那刚刚端起的一杯酒,险些从杯中晃将出来。
半醉的酒气,丝丝的得意,霎时间,就给郭淮这一道噩报击碎。
“怎么回事,再说一遍?”夏侯渊将酒杯砸在了案上,惊异变为了愤怒。
郭淮沉着脸,默默道:“禀将军,那颜良派了敌将黄忠,率一万兵马绕过阳平关,偷袭了定军山。”
此时的夏侯渊,才是恍然惊醒,怪不得颜良明明攻关不利,这几日间,却依然在做徒劳之功,不断的向阳平关发动进攻。
原来,人家颜良根本不是在做无用功,而是在为偷袭定军山做掩护。
惊恼之下,夏侯恼羞成怒,腾的跳了起来,怒叫道:“颜贼欺人太甚,传本将之令,速速点起兵马,本将要去亲手宰了黄忠那个老匹夫!”
第六百零九章威震定军山
恼羞成怒的夏侯渊,一怒之下,便要分兵去夺还定军山。
这时,郭淮却忙道:“将军,末将以为,这个时候万不可去分兵夺定军山。”
“你这话什么意思?”夏侯渊眉头一皱。
郭淮道:“阳平关险要难攻,颜良定然是久攻不利,才会出此诡计,其目的自然是想诱使我军分,倘若将军今分兵去夺定军山,那便正中了颜良下怀呀。”
郭淮的劝谏,不是没有道理,只是,此时的夏侯渊,已被定军山的失守彻底的激怒,哪里还听得进人劝。
“你不过一区区军司马,懂得些什么,今颜贼据了定军山,向西可威胁阳平侧后,向东可危及南郑,本将岂能坐视不顾。”夏侯渊沉声道。
郭淮也不假思索,忙道:“阳平关、南郑,以及汉中诸城,皆位于沔水北岸。今若颜军有所异动,将军只需遣一支兵马沿南北跟随,待颜军半渡之时,趁势击之便是。再则,米仓山小道极难行走,颜军这一支兵马即使偷袭了定军山,其粮草必也难以维持。所以末将以为,咱们只需坚守阳平关,固守不战,定军山的颜军过不多久,自然不战自退。”
郭淮一番分析,似有道理,夏侯渊微微陷入了沉吟。
而这时,杜袭却道:“郭司马你这只是肤浅之见了,丞相给我们的命令,乃是不得令颜贼一兵一卒踏入汉中一步,今颜贼袭取了定军山,咱们已是有违丞相的叮嘱。且颜贼夺了定军山,必会使汉中人心造成震动,倘我军不尽快夺还,军心士气必将日渐消靡,那个时候,所造成的恶果,又岂只是单单失了一座山头那么简单。”
原本还有犹豫的夏侯渊,听得杜袭这一番话后,表情陡然肃厉,决然已尽显于色。
他猛一拍案,决然道:“本将心意已定,无论如何,一定要拔掉黄忠老匹夫这根钉子,谁敢再多言半句,本将必军法处置。”
夏侯渊怒下决心,郭淮自不敢再劝半句,只好闭口不言。
当下,夏侯渊便做出布署,留李典、曹休二将,率一万兵马继续守阳平关,夏侯渊自己,则率郭淮、杜袭二将,领一万兵马去夺定军山。
率军赶赴定军山一线的夏侯渊,侦知黄忠在定军山前,下了东西两寨,夏侯渊便同样也设下两寨,堵住黄忠军东西两面进兵的路线,以形成对峙这势,牢牢的盯住定军山的颜军。
……定军山。
阳平关的动向,早有斥候在第一时间,将情报送抵黄忠手上。
“一切都与主公预料的一样,夏侯渊果真是上当了,孝直,接下来该我们出手了吧。”黄忠摩拳擦掌,热血涌动。
法正点头道:“既然如主所所料,透敌之计已成,自当尽快攻破敌寨,我军所携粮草不多,最多只能撑得十日,宜当速战速决。”
“十天的时间足够了,不过老夫担心的是,那夏侯渊若势不能敌,又退回阳平关的话,那我们也只是得一时之胜,终究无法完成主公交待我们的任务,孝直,你可有什么一举两得之计吗?”黄忠问道。
法正陷入了沉默。
他回想起了,临行之前主公颜良对他的交待。
颜良并没有交待,如何令他破敌,颜良只是对他说,以你法正的智谋,只要成功袭取了定军山,观其山势地利,到时候自然就会想到破敌之计。
法正并不清楚,颜良为何会对他如此的信任,而那临行前的言语中,更仿佛在暗示,他法正将注定协助黄忠,击破夏侯渊一般。
“主公既是如此信任我,我岂能令主公失望,法正啊法正,仔细想想吧……”
踱步于帐中,法正冥思苦想,脑海之中,不断的闪烁着定军山一带的地形。
思绪良久,蓦然间,法正的眼眸一亮。
“若想击破阳平关,必要斩其首将夏侯渊,只要夏侯渊一死,阳平守军自然军心瓦解,不攻自破。”法正的眼眸中,杀机弥漫。
黄忠又看到了立奇功的希望,兴奋道:“不知孝直有何良策,可斩那夏侯渊?”
法正遂是轻捋短须,面带诡笑,将自己胸中的计策,缓缓的道了出来。
黄忠听罢,那苍老的脸上,不禁浮现出冷绝的笑意。
当天,黄忠便依法正之计,立营之后,假意率军向山前曹营发动了几次佯攻,待强攻无果之后,便闭营不出,坐等时机。
……一连七天,颜军按兵不动。
夏侯渊以杜袭率四千兵马,守备东营,自率六千兵马守备西营,东西二营与颜军的两座大营对峙,相距不过数里,遥为互应。
夏侯渊虽然没有采纳郭淮的建议,但郭淮关于颜军粮草方面的分析,他却是赞同的。
正是因此,分兵至定军山的夏侯渊,才决定坚守不战,耗到颜军粮草几近时,逼其不战自退。
“郭司马,看来你还是多虑了,本将分兵又怎样,今颜军还不是屡攻不利,无所作为,本将看再过不了几天,他们就得粮尽而退了。”
夏侯渊看着手中的情报,对郭淮的谨慎,表现出了些许不屑。
郭淮却道:“将军,那黄忠勇武不凡,法正又极有诡计,万不可轻视。今我军已是分兵前来定军山,如今再又分兵立东西二营,实是犯了兵家大忌,末将以为,还是弃了东营,将两军合而为一才是稳妥。”
郭淮没有趁势恭维几句,反而是对夏侯渊的策略,进言表示了质疑。
夏侯渊脸色顿时一沉,将手中的情报往案上一掷,冷哼道:“郭淮,你也太忌惮颜军了吧,就算颜军想耍诡计,这定军山山势狭窄,纵有诡计料也难以施展,贼军有一万,本将也有兵一万,有何可担心的。”
郭淮的进言被驳回,眼见夏侯渊不悦,郭淮只得悻悻的闭口。
正当此时,亲兵急入,拱手道:“启禀将军,东营杜将军发来急报,言是颜军对东营突然发起猛攻,攻势甚至是猛烈,杜将军只恐要守不住,请将军速派援兵增援。”
杜袭求援!
颜军七日不攻,原来就是酝酿着一场对东营的强攻,哼,当真是小看了我曹军的顽强。
夏侯渊腾的站了起来,傲然道:“颜贼想破我东营,没那么容易,郭淮,本将命你率三千兵马守营,本将自率三千精锐前去救援东营。”
自傲的夏侯渊,要亲自出马。
“将军乃三军之首,岂可轻动,不若由将军守军,末将前去救东营。”郭淮进言道。
郭淮这是怕夏侯渊有失,但他的担心,换来的却是夏侯渊的一声冷笑。
“你不是说姓黄的老匹勇武不凡吗,本将若不亲自出马,就凭你,你能战得过那老匹夫吗。”夏侯渊自傲之时,却对郭淮予有所不屑。
郭淮神色顿显尴尬,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夏侯渊也不再多言,当即点起了三千精兵,出得西营,如风一般向东营扑去。
东西二营相距不过数里,夏侯渊一彪兵马,出营未久,便行至定军山主峰前的那片空旷之地。
远方处,那隆隆的喊杀之声,已隐约可见,显然东营处,一场恶战正在进行。
“黄忠老匹夫,你等着吧,本将这就亲手斩了你的人头,狠狠杀一杀那颜贼的威风。”
夏侯渊迫不及待要一战立功,心中杀气如火而焚,催督着士卒纵马疾行。
这位夏侯家的猛将,还有那三千匆匆的曹军,却浑然不知,就在不远的定军山主峰上,无数双冷绝的眼睛,正死死的盯着他们。
黄忠、法正,并骑而立。
身后处,躲藏在山后天洼中的三千长沙兵,已悉数翻至了山顶,一双双嗜血的眼眸,正饥渴难耐的盯着山下的猎物。
“老将军,夏侯渊已中了我们的诱敌之计,天赐的良机在此,老将军还在等什么。”法正马鞭遥指山下,豪然道。
黄忠心中的热血,瞬间狂燃如火。
“孝直且在此闲坐片刻,静看老夫成此大功吧。”豪然一语,黄忠跃马而立,横刀立于众军之前。
回视众长沙兵,黄忠声如惊雷,高叫道:“长沙的勇士们,攻取汉中的首功就在眼前,是男儿的,就随老夫冲下山去,杀尽曹贼,扬名天下——”
暴喝声中,黄忠双腿一夹马腹,纵马舞刀,直向山下俯冲而下。
“杀——”
战旗招展,鼓声如雷,三千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