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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机已到。
“南中的勇士们,随我杀进敌营,杀光这般汉狗——”
清喝声中,祝融背负五口飞刀,手提长标,纵马从黑夜中杀了出去。
五千南夷蛮兵轰然而动,如决堤的洪流一般,追随着祝融倾泄而上,直扑向静寂的颜营。
与此同时,北、南、西诸路,喊杀之声如潮而起,带来洞主三路兵马也随之发动,四面八方的向着颜营发起了齐攻。
祝融一万当先,纵马直扑而上,穿越外围的鹿角,飞马越过壕沟,直撞向营门而去。
营门一线,惊慌的颜军士卒急欲关闭寨门,却给祝融长标左右开弓,连着刺倒数人,更将其余颜军士卒,吓得是四散的奔逃。
祝融纵马如风,威不可挡的撞入了营门。
身后,五千蛮军如潮水一般,从营门涌入大营,长驱直入,直扑颜营腹地。
其余三面的喊杀声也渐近,想必是带来等三路兵马,也顺利的杀入了颜营。
祝融大喜,精神更是大作,率领着她的士卒狂涌而上,一往无前的向前狂杀。
只是,冲着冲着,祝融的心中却渐生狐疑。
不但是因为突入敌营太顺利,更是因为沿途所过,几乎没有遇到任何的抵抗,除了营门一线被杀散的那些颜卒外,竟是再未遇上半个敌影。
就算颜军士卒因中泸水之毒,病倒了大半,那也不至于连一个抵抗的士卒都没有吧?
越是杀往颜营腹地,祝融的疑心就愈重。
就在她狐疑之时,其余三路兵马,皆已杀至近前,四路兵马已是于颜营之中会合。
“姐姐,好生奇怪,敌营怎半个人影也不见,莫非是那颜良趁夜就已撤逃而去了吗?”策马前来会合的带来洞主,亦是满腹的疑惑。
颜良逃了吗?
祝融眼前一亮,脑海中瞬间闪过了这个念头。
如果颜军士卒果然是大半病倒,这种情况下,颜军根本难以再战,颜良此时选择撤兵也不是没有可能。
况且,唯有如此,方才能解释他们杀入的只是一座人去楼空的空营,否则……当“否则”这两个字,刚刚从祝融的脑海中闪现出来时,异变骤然而生。
营外四面八方,炮声乍响,喊杀咆哮之声,如晴空之霹雳一般,陡然轰响大作。
“杀蛮夷——”
“活捉祝融——”
大营之外,喊声如怒涛般响起,其势如山崩地裂一般。
祝融惊了,带来惊人,两万蛮军无不惊恐万分。
祝融踞马四扫,但见大营之外,转眼之间现出无数的火把,星星点点漫漫无际,如流火一般,四面飞射而来。
伏兵,是伏兵!
此时的祝融,妖艳的脸庞神色骤变,方是猛然惊醒,自己竟是中了颜军的诱敌之计。
什么颜军中毒,士卒病倒大半,什么颜军暗中运送伤兵,统统都是假象。
这一切原来都是人家颜良的计策,为的就是诱使你祝融上当,主动的渡河前来送死。
惊觉中计的祝融,不及多想,急是大叫:“全军撤退,全军速速撤退——”
喝令下,祝融纵马舞标,向着下游东面方向疾奔而去。
两万惶恐的蛮军,此时昂扬的战意早就烟销云散,不得祝融号令之时,就已开始向下游渡口方向逃去。
只是,为时已晚,大营四周,数万的颜军伏兵已然尽去。
东北角处,李严纵刀策马,率万余颜军将士当先杀到,拦腰将逃路的蛮军截住。
乱军中,忙牙长和朵思率领的一万后军,转眼间便被李严截在了营内。
李严长刀左右开弓,疯狂的杀戮着惊恐的蛮军,马蹄过处,皆是血腥的血路。
狂杀之中,借着熊熊的火光,李严寻见了那面蛮军的大旗,但见旗下蛮将忙牙长,正舞着狼牙棒,急迫的想要冲出重围。
李严暴喝一声,跃马纵刀,直取忙牙长而去。
当初李严在刘璋麾下时,那忙牙长也曾识得李严,今见李严杀向自己,原本惶恐的心中,不禁是大怒。
“背主的汉狗,纳命来吧——”暴怒的忙牙长,对自己的武艺极是自信,舞动着狼牙棒迎击而上。
两骑相交,火星四溅。
忙牙长只觉棒上巨力传来,直震得他身形一荡,紧接着,李严的每二刀,已快如闪电一般,反手袭至。
精神一滞的忙牙长,急是斜棒相挡,但武艺上的差距,却使他终究慢了半拍。
血光四溅,惨声大作。
但见寒光掠过,忙牙长那执棒的右臂,竟已为李严快如闪电的一刀,忽的斩落。
断臂之处,鲜血狂喷如泉,剧痛的忙牙长惊怖万分,匆忙便想策马先逃。
李严却哪给他机会,返身之际,第三刀已从忙牙长的身后袭至。
刀去如风,失了一臂,坠了兵器的忙牙长,如何能挡。
“噗”的一声,那一颗血淋淋的人头,已是飞上了半空之中。
三刀斩将,威不可挡的李严头也不回,纵马舞刀,继续狂斩向那些惊恐的蛮军。
疯狂的李严,仿佛要将在刘璋处受到的蛮夷屈辱,统统都一并报还一般。
丢下了一万兵马,祝融率领着另一万残兵,好容易杀出了营外。
方入大道,却见迎面又有一军杀到。
当先处,那巍巍如山的虎熊刀将,正是西凉猛将庞德。
一万精锐的颜家军,如饥饿已久的野兽一般,咆哮着涌向了落荒而至的蛮兵。
庞德长刀如电,似秋风扫落叶一般,无情的收割着蛮兵人头,他的军团便如那钢铁的绞肉机一般,将逃奔而来的蛮军,无情的绞杀。
“姐姐,你先走,我来拖住这群汉狗——”带来洞主大叫道。
“你自己小心,咱们渡头会合。”当此时候,祝融也顾不得许多,她只知道,作为大越国王的妻子,她绝不能死在这里。
祝融拨马狂奔,在千余精锐蛮军的保护下,硬生生的撞破了颜军的阻挡,向着数里外的渡头奔去。
庞德试图阻挡祝融,但那带来洞主却率残兵,拼死的拖住庞德,使其追之不及。
大怒的庞德,眼看走了祝融,便将一腔的怒火,统统都倾泄在了余众蛮兵身上,刀式如长河一般绵绵而出,杀人已是杀到红眼如魔。
……一路狂奔,祝融好容易逃出了重围,身后的喊杀声已渐渐远去。
祝融暗松了口气,环视左右,却发现自己只余下千余兵马,那近两万的蛮军,皆为颜军所包围。
此时的祝融,心中是羞愧无比,实不如这般落荒逃将回去,将有何颜面去面对孟获。
“幸亏夫君还有一路奇兵,今我就算失了渡头,将来也能反败为胜……”
祝融自我安慰着自己,此时也顾不得弟弟和其余部将的死活,只想着自己安全逃回对岸,撤往孟获那里再说。
神思之际,前方已近来时的渡口。
正当这时,原本黑暗的前方,突然间亮起了无数的火把,将整个天地都照得耀如白昼。
祝融和她的残兵大吃一惊,下意识的急是举臂遮挡那刺眼的火光。
惊异未解的祝融,只听得远处便来一声洪钟般的高喝:“祝融,孤已等候你多时,你已无处可逃,不下马投降,更待何时。”
第五百八十章夫债妻偿
祝融大惊失色。
她原以为牺牲了那么多将士,自己总算是逃过了一劫,却万万没有想到,颜良竟在这最要命的地方,早已等着她。
火光照耀下,勒马提刀的颜良,却是一脸的冷笑。
法正这一计,的确是妙。
泸水既是有毒,颜良便利用这一点,假作士卒饮水中毒,全军大量的减员,营造出一副虚弱的假象。
而为了诱骗蛮人,颜良还特意在晚上时分,将假装病倒的士卒抬往北去。
正如颜良所料的那样,自作聪明的蛮人,反而因此确信,颜军中毒减员的情况是真,并非是故意施计。
诸般种种,正是为了诱使蛮军趁虚来攻。
当祝融率军渡河之时,却根本没有想到,颜良的斥候,早就将她的一举一动报去,使得颜良有充分的时间设下空营的伏兵之计。
当诸将伏兵尽起,大杀蛮军之时,颜良便自率一军赶至渡口,将守筏的千余蛮军轻松杀尽。
此时的颜良,已是在此等了多时,如今终于等到了落荒而来的祝融残兵。
火光照耀下,颜良清楚的看到了那个惊恐的蛮夷女人。
而惊愕的祝融,半晌眼睛才适应过来,抬头再次远望时,却更加惊恐的发现,迎面处,无数的颜军已结成了一道铁壁,将通往渡头的去路,死死的封住。
祝融和她的残兵,已是无处可逃。
“祝融,你的女儿已臣服于孤,你还在等什么,下马归降,孤便可让你们母子团聚。”颜良肆意的招降,言语中充满了轻蔑。
颜良恨孟获,恨其无故与自己作对,恨其擅自称王,更恨其屠杀汉民。
孟获的种种所为,颜良早已发下誓愿,要令他付出比死亡更惨重的代价,让那些蛮人永生都铭记痛楚,不敢再生叛心。
夺其妻女,肆意的凌辱她们,还有什么能比这更能羞辱孟获。
而这,也正是颜良招降祝融,留其一条生路的原因。
惊恐的祝融,耳听得颜良狂傲之词,却不禁羞怒万分。
女儿已为颜良蹂躏,自己若再落入颜良手中,必然也会饱受凌辱,自己身为南中第一女将,身为大越国王的夫人,焉能受此羞辱。
“颜良汉狗,我祝融就算是死,也要取你性命!”
勃然羞怒的祝融,大叫道:“南中的勇士们,咱们岂能让那些汉狗羞辱,随我冲出一条血路,杀个痛快——”
怒喝中,祝融挟着满腔的羞愤之意,疾驰而出。
身后的千余蛮军,也怒于颜良对他们国母的羞辱,怒极之下,也不畏生死的冲了上去。
土鸡瓦狗,也敢一战!
颜良嘴角扬起不屑的冷笑,横刀而立,冷冷的看着这些蛮夷冲杀而上。
肃列的颜军将士,皆已握紧了刀枪,眼眸之中迸射着复仇的怒火。
今晚,他们要用蛮夷的人头,来祭奠那些被屠杀汉民的在天之灵。
千余蛮军残兵,狂扑而至。
祝融一马当先,手中长标已高高的举起,标锋直指颜良。
相隔十余步之时,祝融另一臂蓦的翻动,但见一道寒光如电射出,正是一柄飞刀直奔颜良而来。
一柄飞刀方出,祝融手臂如影而动,寒光连闪,她竟是一口气将全部的五柄飞刀,统统的都射了出去。
背水一战的祝融,自知武艺不及颜良,便想藉着这一轮乱射的飞刀,抢得进攻的先手,杀颜良一个措手不及。
刀射在人,人驰在后,那一柄长标紧随而刺到。
颜良却似早有所料一般,身躯巍然不动,猿臂舞动,手中青龙刀霎时便转出一道铁幕。
铛铛铛——四溅的火星中,五柄先后射至的飞刀,轻松的被那无坚不摧的铁幕弹开,未有分毫能够威胁到颜良。
飞刀弹开的瞬间,一道流光呼啸而至,祝融手中的长标,已疾刺而来。
颜良嘴角掠过一丝不屑,铁幕骤收,青龙刀反手荡出。
哐——激鸣声中,祝融那倾尽全力刺来的一标,却给颜良轻松的卸去,更是硬生生的反荡向了自己。
祝融大吃一惊,万不想自己一连串眼花缭乱的攻击,颜良竟然依旧能够轻松的化解,这反应之迅猛,已是达到了令人恐怖的地步。
在祝融惊骇的一瞬,颜良的青龙刀已当空斩下,正大雄浑的巨力,竟将空气磨擦出哧哧的响声。
刀锋未至,那骇人的声势,已是压迫到祝融几乎窒息。
不及多想,祝融极力的集中精神,奋起全身之力,高举长标相挡。
咔——巨力斩下,祝融手中那长标,竟然是承受不住这狂力的震击,生生的被斩断为了两截。
祝融大吃一惊,万不想颜良竟能力大到如此地步,连自己的长标都能够斩断。
眼见刀锋竟斩中自己,祝融连惊诧的时间也没有,急是将破损的长标一弃,身形急侧,堪堪的避过了那斩下的刀锋。
然而,颜良刀锋尚在半道时,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