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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弱软的刘璋,为了苟全求存,不惜出卖汉家的利益,求取出孟获蛮夷的帮助。
更甚至,刘璋还在蛮夷面前,卑躬屈膝,摇尾求援,丢尽了汉家的脸,丢尽了蜀人的脸,更丢尽了刘氏皇族的脸。
反观颜良,却是对蛮夷们毫不手软,几场仗下来,所杀的蛮夷何止数万。
乍一看来,颜良仿佛才是益州百姓真正的主公,为了保护蜀人,不惜千山万水跟蛮夷血战到底。
而刘璋这个所谓的“益州牧”,却勾结蛮夷,屠杀原本属于自己的子民。
这鲜明的对比,让张任对颜良是愈加的佩服,对刘璋却是愈加的失望。
倘若不是张任那份高傲的尊严,和头脑中那份忠臣的观念,张任又岂会追随刘璋至今。
眼下,愚蠢懦弱的刘璋,不听自己的劝说,为马超那厮所害,此时的张任,可以说已是无主可忠。
故是,当听得颜良招降之词的一瞬间,张任的心中,确实有那么片刻间的动摇。
可那一丝的动摇,那很快为张任极强的自尊给压了下去。
“颜良,你确实是当世英雄,可我蜀人也并非全是孬种,你想要我张任投降,先问问我手中的枪答不答应再说!”
暴喝声中,张任竟是单骑杀出阵中,纵马舞枪,直奔颜良而来。
“此贼不识好歹,主公,让末将来收拾了他。”身边的庞德,愤然叫道。
“这蜀中第一大将,让孤来会一会,令明,你的敌人是马超,速去吧。”颜良长刀一横,肃杀涌动。
庞德明白了颜良的意思,遂不再多言,拨马而去,率领着兵马直往城中杀去。
转眼间,张任已如风而至,手中那柄铁枪,螺旋刺出,直取颜良的胸膛而来。
铁锋如电,呼啸而至。
颜良却巍然不动,猿臂如影而动,手中的青龙刀挟着巨浪之势,斜斩而出。
这一刀,无论是速度还是力道,均已是刀法中的巅峰,而且还是后发而先至。
本是气势汹汹杀到的张任,明明是自己锋枪先出,却惊见颜良的青龙刀,竟是先于自己杀到。
凛烈的刀锋尚未落下,那强悍如潮的劲气,却已扑天盖地压下,直压到张任几乎喘不过气来。
心中吃惊的张任,也不及多想,急是撤枪相挡。
吭——重刀如山撞至。
巨力如长河一般,绵绵不绝的倾泻而下,顺着张任的手臂便灌入身体。
一瞬之间,张任只觉内腑是翻江倒海,呼吸也为之一滞,耳膜竟也被震得嗡嗡作响。
“此人的武艺,竟似比马超还要略胜一筹,这世上,怎么可能有如此武艺者……”
张任身体被震的同时,心理上也受到了巨大的震撼,他对颜良的那份敬佩与惊叹,转眼又平添了几分。
“蜀中第一名将的武艺,果然名不虚传,不过想要胜孤,却是妄想,看刀吧。”自信的豪言中,颜良手中刀式已再度袭出。
一刀接一刀,一刀快似一刀,汹涌的刀势,如潮水一般,狂击而出。
转眼间,张任已被那狂暴雨般的刀影所包裹,密不透风的刀式锁住了他任何反击的余地,压迫着张任只有招架之力。
须臾间,二人交手已数十余招。
张任之武艺,毕竟只是一流之末,想与身在绝顶的颜良抗衡,又岂有胜算。
若非颜良想要收降张任,出招之时留有余地,倘若一上手就使出全力,此时的张任,早已是败下阵来。
然而,尽管颜良未尽全力,但辅以青龙刀重量的加成,他的刀式已是相当的惊人。
张任在他狂力的压制下,不觉已是满头大汗,气喘如牛,枪法之中,更是破绽百出。
时机已到,颜良已不打算再留余地。
突然之间,手上力道倍增,狂澜怒涛的刀式,如决堤的洪流一般,倾泻而下。
本就吃力的张任,转眼已是手忙脚乱,枪法散乱到已无章法的地步。
哐——猎猎激鸣中,银光飞上半空,张任手中的那柄银枪,已是被颜良的青龙刀震飞出去。
“他竟然把我的兵器震飞,此等武力,简直如神将一般,岂是人力所及……”
惊恐中的张任,下意识的欲拔佩剑再战,手还未按到剑柄时,但见寒光一闪,颜良的刀锋,已是架在了他的脖上。
脖间,透骨的凉气,瞬间袭遍全身。
“张公义,你输了。”颜良冷冷一笑。
只消手腕轻轻一动,他便可轻取了张任的性命。
似乎,早料到会有这一刻,败在颜良的手中,张任没有懊恼与愤恨,有的只是一种释然。
“张某输得心服口服,要杀要剐,动手吧。”张任将眼睛一闭,一副引颈受死之状。
颜良手中的刀锋,却久久没有落下,他笑了一笑,反而是收了青龙刀。
张任等了半天,也没有等到刀锋落下的那一刻,心中狐疑,不禁睁开了眼来。
“张公义,你也是一条好汉,刘璋那种懦弱无能,勾结蛮夷之徒,根本就不配你为他战死,放下那无谓的愚忠,来助孤成就一番真正的大业吧。”
横刀而立的颜良,就连招降之词,也是充满了豪情与自信。
张任身形微微一震,眼眸之中,闪烁着复杂的神色。
懦弱无能、勾结外夷、愚忠、大业……颜良的这些话,在张任的脑海之中,如惊雷一般,不断的闪现回荡,震撼着张任的内心,瓦解着他所谓自尊的防线。
正自难定决心时,城门之外,一队兵马再入,当先者,正是李严。
一看这阵势,李严便知道,张任已是颜良的手下败将。
李严便拨马上前,高声道:“公义将军,主公乃古今难见的明主,你不见天下的英雄豪杰,尽皆归聚于主公的麾下,你若不来归,岂非显得我蜀中豪杰有眼无珠,不识真明主。”
李严把张任捧到了很高的地位,俨然以他代表了蜀中豪杰一般。
张任见得李严,听得李严之词,不禁是感慨万千,经过眼前这个曾经同僚的劝说,此时的张任,心中已是彻底的动摇了。
沉吟许久,张任长长的吐了一口气,似是做出了人生之中,某个极为重大的决定。
然后,他拨马朝向颜良,拱起手来,郑重道:“承蒙大司马如此看重,任实是受宠若惊,任愿为大司马的大业,尽一丝绵薄之力,请大司马收纳。”
张任终于归降了,真是不容易呀。
要知历史上的张任,被俘之后,可是宁死也不肯降刘备的。
或许,正是因为历史的改变,有了马超的归降,有了刘璋的勾结蛮夷,才间接的促成了张任的归降。
“孤得公义相助,何愁大业不成,哈哈——”欣慰之下,颜良欣然大笑。
继李严之后,又一员蜀中大将,归入了颜良的麾下,此番入蜀,颜良所获实谓不巨大。
今刘璋麾下最后一员大将,已是归于颜良,接下来颜良要做的,只余下收拾了马超和刘璋这两个余孽了。
“启禀主公,马超胁裹了刘璋,率数千兵马从南门冲出,企图突围而去。”斥候飞马来报。
很明显,马超这是想南逃而去,去投奔孟获。
“这一次,无论如何也不能叫这厮再逃走,传令下去,全军向南集结,无论死多少人,也要给孤堵住马超!”颜良厉声下达。
号令下,李严等诸将,纷纷率领奔往南面而去。
颜良也自率着虎卫亲军,一路穿越整座城池,从南门杀了出去。
这南门原也为颜军所攻一门,但兵马数量并不甚多,却给马超率数精锐,强行的冲了出去。
马超虽突破了南门,却焉能轻易突破城外的颜营防线。
得到号令的各路颜军,从四面八方的赶将而来,将南城一线是围如铁壁一般。
马超胁裹着刘璋,一路左冲右突,却为颜军将士顽强所阻,数番强突,却始终难破重围。
冲杀不出的马超,麾下的士卒却越战越少,渐渐被四围而来的颜军,压缩在了南城附近一片狭地之间。
走投无路的马超,只得率军避上了一处小山坡,希图暂时喘一口气。
一身是血,气喘吁吁的马超,驻马环望四周。
目之所极处,到处是繁星般的火光,密密麻麻的将小山坡团团围住。
“杀马超,杀马超——”
那震天动地的杀声,冲破苍穹,回荡在这夜色之中。
此时的马超不得不痛苦的接受现实,接受自己已陷入无路可逃的绝路。
困境如斯,马超咬牙切齿,恨恨骂道:“姓颜良的狗贼,竟然将我逼至如此绝境,可恨,可恨啊——”
第五百七十五章屠夫的末路
“马超,庞德在此,可敢下来一战!”坡下处,庞德扬刀高声叫战。
耳听得自己麾下的叛将,今却在坡山,肆意的向自己挑战,马超几乎将自己的肺都要气炸了。
“庞德,你这背主之贼——”马超恨得是牙根痒痒,巴不得冲下山去,跟庞德拼个你死无活。
只是,一腔的愤恨,马超却只能咽进肚子里,他根本就没有冲下坡去的勇气。
那密密麻麻,无穷无尽的颜军浪潮,哪怕一人一个唾沫星子,也能够将他淹没,他今若冲下去,便是自寻死路。
耳听庞德肆意叫战,马超却只能愤愤而骂,用泼妇般的诅骂,来缓解内心的愤恨。
“马孟起,今已大势已去,再战无益,不如就投降颜良吧,只有投降,咱们才有可能保住一条性命呀。”
旁边,被绑在马上的刘璋,焦虑不安的向马超哀求着。
时值如今,刘璋对复兴他的益州大业,已经没有任何的希望,现在他唯一期望的,只余下保住他这条可怜的性命而已。
“废物,就知道投降,老子让你投降。”马超怒骂一声,纵马上前,飞起一脚便踹了上去。
不及防备的刘璋,一下子被踹飞出去,重重的摔落在地上。
咔嚓——一声骨头断裂的声响,双手被反绑在身后的刘璋,落地之时手臂正好朝下,立时便被摔折。
骨折的刘璋痛得咬牙咧嘴,当场就痛苦的嚎叫了起来。
马超却视而不见,愤怒的他依然不觉解气,跳下马来,一脚接一接的踹向刘璋。
“你个废物,敢叫老子投降颜贼,我叫你投降,我叫你投降——”
嘴里喋喋不休,脚下狠踢不休,在马超的重腿之下,刘璋被踢得是滚来滚去,转眼间已是遍体鳞伤,骨头都不知折断了几根。
“孟起饶命,孟起饶命啊……”
可怜的刘璋,痛苦的嚎叫着,用哭腔向发疯的马超一遍遍的求饶。
马超却充耳不闻,只顾发泄着自己的愤怒。
此刻的马超,战不过颜良,又沦落至此,便只能将一腔的怒火,发泄在手无缚鸡之力的刘璋身上。
不知踹了多久,直踢到双脚发麻时,气喘吁吁之时,马超方始作罢。
此时的刘璋,已被踢到去了半条命,此刻连求饶的力气也没有,只是躺在那里,痛快的哼哼唧唧。
也亏得刘璋内中还穿有细甲,若不然,以马超的力量,这一顿的暴揍下来,刘璋已经是一命呜呼。
踢到没有力气的马超,一屁股坐在了旁边一块石头上,抹着头上的汗,依然在气喘吁吁的将刘璋辱骂个不停。
骂着骂着,马超忽然感觉到了什么不对劲,下意识的闭上了嘴巴。
原本喧嚣的四周,忽然之间变得一片的静寂,山坡下的颜军士卒,仿佛死光了一般,一转眼间就没了声音。
静到吓人,静到让人毛骨悚然。
马超心中一凛,急是翻身上马,提枪向着坡下俯视而去。
颜军并没有消失,那繁星般密集的火光依然在。
火光照耀下,森森如林的刀戟,齐刷刷的反射着慑人的寒光,便如一双双死神的眼睛一般,死死的盯着他。
几万号人,无声无息的立在那里,那沉默的力量,简直比震天动地的喊杀之声,更令马超和他的残兵感到惶然。
坡下处,颜良借着火光,看到了驻马坡边的马超,便向庞德使了个眼色。
庞德遂又高声喝道:“马超,如今你已无路可走,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