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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庞统又淡淡笑道:“统以为,可先发千余神行骑北上,利用骑兵的机动优势,袭扰合肥。如此,既可疲惫敌军,又不致于影响秋收,待秋收结束之后,再提大军北上不迟。”
以轻骑骚扰……庞统的话,提醒了颜良。
自征吴以来,颜良大部分时间都在进行着水战,他的几千万精锐的骑兵,已是许久没有派上用场。
而颜良的骑兵数量,虽不及曹操,但无论在数量上还是质量上,都是要胜于刘备的,更别说连骑兵都没有的周瑜。
“嗯,士元言之有理,子远,未知现在庐江郡有多少骑兵?”颜良目光转向了许攸。
许攸掐指一算,答道:“濡须口目下约有轻骑一千五百,由张文远统领。”
张辽么,曾经的历史上,合肥不正是他扬名天下之地吗。
“好,就传孤之军令,命文远率一千五百轻骑北上,给孤狠狠的骚扰淮南之敌!”颜良威名一喝,下达了军令。
将令已下,当天的军事会议就此结束。
在下令张辽率轻骑北上的同时,颜良又命荆扬二州的诸路兵马,加紧向庐江一线集结。
结束了军议,颜良带着一脑子的战略,还往了后府。
此时的颜良,实际上脑海还有一个全新的计策,只是在尚未能完善之前,他决定暂不与庞统等谋士分享。
怀揣着思绪,入得后院时,颜良一抬头却撞上了张仲景。
“属下拜见主公。”这位须白皆白,飘飘然有仙风道骨的名医,拱手见礼。
是张仲景,颜良新任命的医曹从事。
张仲景和华佗之类的名医,虽为后世所推崇,但在当今这个时代,医者的身份却被视为下贱的营生。
似张仲景这等名医,之所以受人尊敬,并非他医术高明,而是因为他本身乃世族名士出身,只是业余时间爱好医学而已。
颜良身为穿越者,他自有着超人一等的见识,自然深知医学的重要性。
故是颜良迁军府于应天后不久,便在他的大司马霸府中,新增了一个医曹,任命张仲景为医曹从事。
这医曹的主要职责,便是搜集天下名医,组建专业的军医营,每遇战事,随军而行,以救死扶伤。
除此之外,医曹还要建为医学馆,招收医徒,由名医们传授医学知识,培养年轻的医者。
“仲景怎么有空前来,是不是医学馆方面有什么要求,尽管与孤提便是。”颜良以为张仲景乃是为了医学馆之事而来。
张仲景却淡淡笑道:“主公为医学馆拨下巨资,足够数年之支,属下怎还敢有他求。属下今来,乃是为三夫人诊视身体。”
三夫人?云禄?
“云禄她生病了吗?”颜良奇道。
张仲景呵呵一笑,拱手道:“三夫人非但没有生病,属下还要恭喜主公才是。”
恭喜我?
颜良怔了一下,茫然片刻,眼眸猛然一亮,“仲景,莫非是云禄她……”
“三夫人有喜了,属下自当要恭喜主公才是。”张仲景拱手笑道。
果然,果真是马云禄怀有身孕了。
听到了这个消息的颜良,先是愣怔了一下,旋即心头便涌起了狂喜之色。
继小颜良渊之后,我颜良终于又要有第二个自己的血脉了,那种狂喜的心情,瞬时间令颜良如上云端。
如今的颜良,已是三州之主,令天下群雄为之忌惮的大枭雄,麾下统御的子民,何止百万。
对于拥有着如此霸业的颜良来说,仅仅一个儿子,一个继承人显然是不够的。
仅仅一个儿子,会让麾下的那些群臣,觉得自家主公人丁稀少,血脉不旺,这同样会让他们感到心有不安。
如今马云禄怀有身孕,倘若能再为颜良生下个儿子,对颜良自是喜事一桩,对他麾下的子民来说,自也不失为一件值得欢庆之事。
“那她的身子怎样,孩子可有什么问题吗?”颜良兴奋起来,少了几分威仪,添了激动。
张仲景拱手笑道:“主公且宽心,方才属下已为三夫人仔细诊视过,三夫人的身体很好,脉相也平稳,相信定会母子平安。”
颜良这才宽心,遂也顾不得再与张仲景多言,忙是大步流星的赶往了内院。
当颜良步入马云禄的房中时,却见黄月英已经在那里了,正坐在床边,正躺在床上的马云禄说笑。
见得颜良一脸喜色匆匆而入,黄月英笑道:“妹妹呀,看来夫君也听到了喜讯,这不,巴巴的赶来看你了。”
马云禄见颜良到了,忙欲从床上坐起来。
颜良见状,赶紧上前几步将她按下,关怀道:“你现在可是有孕在身的人,千万别乱动,免得伤了胎气。”
见得丈夫如此关怀,马云禄心中一阵感动,但听着颜良的话,却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
“妾身不过怀胎不到两个月而已,况且妾身习武出身,身体好的紧,夫君不必这般紧张。”马云禄浅浅笑道。
一听到“习武”二字,颜良反倒更紧张了起来。
他眉头一皱,马上郑重道:“从今天开始,再不准你碰兵器,连骑马都不许,你只安心的在府中养胎便是。”
“那怎么行啊,天天让妾身呆在府中,憋也憋闷死了,妾身还想随夫君去征战淮南立功呢。”马云禄嘟着嘴抱怨道。
“征什么战,立什么功,只把身体养好,给孤生下个健康的儿子,那就是最大的功劳。”
颜良表情严肃,口气决然,马云禄撒了半天娇,也知丈夫是关怀自己,只好作罢。
颜良又安慰了马云禄一会,向周围下人叮嘱吩咐了半天,命他们悉心的照料三夫人,不得有半点马虎,那“碟碟不休”的样子,与平素的威仪截然两样,只将黄月英和马云禄看得都笑了。
安抚了半天,颜良方才出得房来,好让马云禄休息。
“夫君,近有传闻我大军正在集结,是不是夫君很快就要出兵淮南了?”黄月英随口问道。
颜良的脑海中,立时想起了那样酝酿之事,他便道:“出兵淮南已成定局,孤正为此事要找夫人商议。”
找我商议?
黄月英花容一动,面露几分奇色。
第五百零二章夫妻同心
“不知妾身能为夫君分担些什么?”黄月英问道。
颜良携着黄月英的手,夫妻二人步入园林之中。
“这些年来,夫人所造的连弩、车弩和车船等利器,为为夫的开疆拓土,可谓是屡立奇功,今周瑜和刘备联手,欲阻止为夫挥师北进,我今有一计,或许还得需要夫人费些心思才是。”
黄月英明白了,自家的丈夫,这又是要用到自己善于工器的本领。
“夫君这话就见外了,你我夫妻同心,妾身能为夫君尽些绵薄之力,本就是份内之事。”黄月英毫不犹豫的说道。
颜良微微点头,面露几分欣慰之笑,便道:“其实为夫这一次想让夫人做的,乃是看看是否能对我们现有的战船,进行一些改进。”
战船改进?
“夫君想对车船改进吗?不过眼下长江已尽为我军所据,妾身私以为,以我军现在的战舰,已经足够无敌于长江,似乎并不太需要再改进。”黄月英道。
颜良刀锋似的眼眸中,却闪过一丝诡秘,熟悉颜良的黄月英,一见自家夫君那般表情,她心头不禁一震,便知自己这位看似粗鲁,实则智慧无双的丈夫,定然又想到了什么奇思妙想的主意。
“为夫让夫人改进的,并非是车船。”
颜良面带着一丝诡笑,将自己的想法,和盘的道与了自己的夫人。
黄月英是越听表情越吃惊,到得最后,一张樱桃小嘴,竟已缩成了一个夸张的圆形,仿佛深为颜良所言而震惊。
“夫君,这个计划可行吗,古往今来,可是谁都没这样干过呀。”从震惊中清醒过来的黄月英,表现得有些担忧。
颜良却一身自信从容,豪然道:“你丈夫我干的这些事,古往今来又有几人敢为,我就是要做这些前人不敢做的事,唯有如此,才能杀得那刘备措手不及。”
那极度自信的言辞,那无所顾忌的豪迈,无一不彰显着颜良强烈的狂意。
但那狂妄之意,却并未让黄月英感到担心,相反,却打破了黄月英的担心。
她太了解自己的丈夫了,这个“狂妄”的男人,每每总会做出一些非常人的举动,而且更是每每都能成功。
颜良越是狂,黄月英就越是安心。
当下,黄月英的神情也自信起来,欣然道:“既是夫君这般自信,那妾身还有什么好说的,夫君放心,妾身必会竭尽全力,以为夫君分忧。”
从新野起时,黄月英就从未让颜良失望过,眼见黄月英做出了保证,颜良心中便更有了底。
心情欣慰下,颜良不禁自己的妻子,紧紧的拥入了怀中。
尽管如今的他,拥有三州之地,地位不可谓不高,基业不可谓不大,女人也不可谓不多。
但是,唯有怀中这个女人,才能让他感受到一种家人般的温馨,触动他心底潜藏的那些许温柔。
而天下间,也只有黄月英,能够幸运的感受到,这个被人称为魔鬼般的暴戾男人,那旁人难见的柔情。
静静的园林之中,鸟鸣虫幽。
……张辽的神行骑出发了,目标,直指合肥。
由濡须口北上,经濡须水进入巢湖,再由巢湖入肥水,不出百里便是合肥。
从濡须口到合肥的距离,正好与合肥到寿春的距离相差无几。
合肥的守将乃是潘璋,率领着近五千的周军驻守此城,这个兵力的数量,接近周军兵力的四分之一。
合肥附近因有巢湖和数条水系之利,当年孙权攻陷此城后,便在合肥附近设立了不少屯田,并往合肥大量移民,以作为他北进青徐的前进基地。
故此,原本的合肥城,本是存有大量的军资,足支数年之久。
然去岁在与颜良鏊战中,孙权为了支撑旷日持久的战争,不得不从各郡征用粮草,合肥城所屯的粮草,更是被调走了大半。
眼下合肥城中所积余粮,只不过够万把号军队,支撑数月而已。
便是因此,周瑜才不敢在合肥城驻扎大军,非是他不愿,而是合肥的粮草,根本不足以养大批的军队。
而今秋收将至,周瑜只盼着能熬过秋收,这样一来,合肥一线大量的屯田收获,就能为他提供充足的军粮,如此,他才有实力跟颜良一拼。
只可惜,颜良已看穿了周瑜的意图。
张辽这一千人的轻骑此番北上的目的,就是要破坏合肥附近的屯田,削弱周瑜的经济基础,让他没有足够的粮草,来度过将要到来的寒冷冬天。
而正如颜良所期待的那样,张辽并没有让他失望。
合肥这块地方,无论是曾经的历史,还在眼下正在发生的历史,都仿佛是张辽天生的宝地一般。
一千多神行骑直抵合肥,张辽分兵四扰,大肆的破坏合肥附近各处的屯田,驱赶那些屯田民,毁坏他们的田地,烧毁他们的房舍。
潘璋虽有五千兵马,但面对曾为吕布八健将之一的张辽,却不敢出城一战。
潘璋所能做的,只有一面眼看着张辽肆无忌惮的,破坏着眼看就要收获的庄稼,一面急派人往寿春,请求周瑜的支援。
愤怒的周瑜,当即派出大将太史慈,率三千步骑赶往合肥,企图驱逐肆意妄为的张辽。
太史慈虽为江东第一大江,更是难得的水骑兼备之将,只可惜周瑜给他的三千步骑中,骑兵数量仅仅不到三百,而且这三百骑兵,已是周瑜所有的骑兵家当。
骑将出身的张辽,充分的发挥了神行骑的机动力,根本不与太史慈的步骑正面交战,从北到南,从东到西,一路是带着太史慈在屁股后面打转。
巧妇难为无数之炊的太史慈,不敢纯以三百骑兵,就去追击张辽的一千五百轻骑,而步骑尽出,机动性上却又跟不上张辽的脚步。
于是,整整十天的时间里,太史慈被张辽带着追了数百里,却连张辽骑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