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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隐藏在夜色中的敌人,就像是幽灵鬼魅一般,忽然间就没了动静。
“不能再被动的等待了。”
程普脑海里闪过这个念头,于是他急忙下令,派出一队斥候出营,前去侦察敌情。
敌在明,他在暗,若营外当真有颜良大军,这一队斥候出去就等于羊入虎口。
迫不得已之下,程曾这是打算用士卒的性命,来侦察敌人的虚实。
手心里捏着一把汗,程普皱着眉头,静静的等待。
一刻钟后,斥候们去而复返,回报的情报让程普和其余诸将,尽皆大吃一惊。
营外方圆数里,不见半个敌影,那汹汹而至的敌人,已然撤离。
“敌军喊杀了大半天,却不攻而撤,莫非是颜良那狗贼看出我们有所防备不成?”太史慈狐疑道。
程普微微点了点头,眼下这种情况,似乎只有太史慈的解释还说得通。
等了大半夜的众将,耳听着颜军不攻而撤,均是有些失望。
这时,程普便道:“尔待何需叹气,咱们这里不能迎头痛击颜良狗贼,还有都督那一路兵马,老夫相信,此时都督早已攻破敌营,杀得那颜良落荒而逃。”
程普的话中充满了自信,对周瑜的计策是深疑不疑。
诸将略感遗憾的精神,这才稍稍又振奋回来。
正当这时,一骑从水营方向飞奔而来,大叫道:“都督的船队回来了——”
众将的精神又是一振,程普捋须笑道:“想来都督是得胜而归,走,尔等随老夫去水寨迎接都督凯旋。”
太史慈等诸将尽皆兴奋,一众人等便带着昂扬之色,跟随着程普一窝蜂的去往水寨。
当程普等众将来到水寨之时,眼见所见,却让他们大吃一惊。
一艘艘的战船入寨,从船上下来的,并非是他们想象中那得胜而归的兴奋面孔,反而是一个个灰头丧气,负伤累累的败卒。
此等情形,竟似大败而归!
众将神色惊变,面面相觑不知所以,震惊之下的程普,更是策马直奔周瑜的旗舰而去。
当他试图寻找到了周瑜的身影时,却惊怖的看到周瑜却是一身浴血,昏昏沉沉,被士卒抬下船来。
“元代,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都督为何会受伤,将士们这又是……”程普向着旁边的董袭惊问道。
“程老将军,我们中了颜良的埋伏了。”
董袭遂将劫营的大军如何中计,周瑜又是如何中箭负伤之事,默默的道与了众人。
听得董袭之间,程普和吴军众将,尽皆陷入了震惊之中。
此时的他们,却才猛然惊悟,原来,他们周都督苦心设计的诱敌之计,竟然是被颜良那狗贼再次识破。
而且,颜良还来了个将计就计,派了一万人马在营外大喊大叫,为的就是让周瑜误以为他已经上当,反诱使周瑜率军前去劫营。
明白真相的吴军众将,个个脸上涌动着惊怒。
他们是在惊怖于颜良的智谋,竟然再次识破了自家都督精妙如斯的计谋,而怒,则是怒于周瑜竟然被颜良射伤。
“颜良这狗贼,他竟能……”
震惊中的程普,已不知如何来形容他对颜良的吃惊。
这时,担架上的周瑜,却幽幽转醒,看着围视的众将,苍白如纸的脸上,不禁流露出几分惭色。
“都督,你伤势如何?”见得周瑜醒了,程普急是扑了上去。
周瑜强咬着牙关,有气无力的说道:“颜良狗贼识破了我的计谋,他却并不知我中了箭伤,仲德,速率全军连营拔营退往苦县,待到明日时,颜良必会大举来攻,快,快啊……”
周瑜刚说几句,剧痛之下,又是昏了过去。
连着两番被颜良刺激,此时的周瑜这是真的倒了下去。
程普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便急是下令全军拨营,连夜的往苦县方向撤去,并派人驰往秣陵,向孙权报知此间失利之事。
次日天一大亮,颜良便即令三万大军倾巢而出,向着十余里外的吴营杀奔而去。
涡水之畔的那场伏击战,战后打扫战场,粗粗一算,吴人死伤有四千之多。
这也就是说,连同武平一役的损失,吴人的三万大军几近已损失三分之一的数量。
而涡水兵败,势必会对吴人士气造成极大的打击,所以颜良才决定不才按兵不动,而是尽起全军发动一场致命的进攻。
当颜良的大军,浩浩荡荡的杀奔吴营时,颜良才惊奇的发现,一夜之间,吴营竟是人去楼空,两万多吴军走了个干干净净。
扑之一空的颜良,急是派出斥候去侦察,却才得知吴人已连夜拔营,由水路向苦县退去。
此时的颜良,不得不佩服周瑜的反应能力,刚刚经历一场大败,就能推算出自己第二天会倾军来攻,开溜得倒也及时。
此间距离苦县不过数十里,当颜良的斥候回报之时,吴人已大部退往了苦县,有了城池的依靠,再行大举进攻,显然便不再合适。
未能一举击破吴军,颜良多少有些遗憾,但斥候们带回的另一个消息,却让颜良又有了意外的收获。
周瑜受了箭伤,而且还气到吐血。
经过斥候和深入苦县细作们的探察,颜良这回终于是确定了这个意外的惊喜,非是那周瑜再耍把戏。
周瑜受伤不轻,吴军的指挥权已落在程普手上,此人虽经验丰富,治军有方,沉稳有余而智谋不足,远非颜良的对手。
这也就意味着,吴军退兵南归已是势在必行,而吴人若然退兵,颜良方才能抽出身后,北上去对付刘备这个真正的大敌。
此时梁国方面传来消息,大张旗鼓进攻睢阳的袁尚,非但没有打败刘备,反而是损兵折将,连着吃了几场败仗。
屡战屡败之下,袁尚只能放弃了主动进攻,兵马退出梁国,退守襄邑、己吾一线。
而连战连捷的刘备,却反守为攻,率领着大军趁胜追击,向着袁尚发进了猛攻。
袁尚的兵马已被削弱,颜良之目的已然达到,他当然不会坐视袁尚大军覆灭,让刘备趁机坐大,此时也当是他挥军北上,收拾了刘备,坐收渔人之利的时候。
然而,让颜良感到不爽的是,退守于苦县的吴军,却并未如他所料的那样,就此退兵而出,反而是有据过不退,大有打一场持久战的迹像。
根据细作传回的情报,原本吴军方面,程普本是打算撤兵南归,但周瑜却坚持不肯撤兵,非要跟颜良继续对峙下去。
“这位美周郎,伤成这样了还不退兵,非要跟我在这里耗着,他这是自己讨不着便宜,非要拖着让我也无法渔利啊……”
军帐之中,看着那份关于吴军的情报,颜良不禁感慨道。
张辽道:“吴军不退,我军侧后就始终受到威胁,主公,莫不如尽起大军,强行击退吴人?”
颜良却摇了摇头,“吴军虽败了两仗,但好歹还有两万兵马,又有程普这样的老将坐镇,我军强行攻打苦县,未必有好果子吃。”
颜良意在击败刘备,和周瑜开战本就因周瑜主动挑衅,不得已而战之,如今再强行攻城,做无谓的牺牲,非是他的风格。
“既不强攻,又想让吴人退兵,只怕不易啊……”张辽叹道。
正当这时,一直沉默的徐庶,嘴角却掠过一丝诡笑,“主公,庶有一计,或许可让周瑜不得不退兵而去。
第三百五十二章猜忌
八支巨大的火炬,照亮了这富贵堂皇的大堂。
火光映照下,那碧眼紫髯的孙权,正双臂笼在胸前,眉头暗锁的盯着案几上的那封书信。
那是周瑜的亲笔上书。
数天以前,孙权接到了程普的飞马急报,得知了凌统降敌,武平、涡水两役相继失败的惊人消息。
震惊之下的孙权,急是派人持自己的手谕奔赴前线,命周瑜速率大军返回寿春,不要再和颜良做无谓的纠缠。
坐守秣陵的孙权,心情不安的等着,但他非但没有等到周瑜率大军安然撤归寿春的消息,反而等来了周瑜的这道上书。
周瑜声称,自己若然撤兵,刘备就将陷入两面受敌的地步,若然刘备被击败,颜良的实力便将大增,那时必将对东吴造成极大的威胁。
因此周瑜坚持要继续驻兵苦县,牵制颜良,使其抽身不暇,宁可让刘备坐大,也不可让颜良从中渔利。
诸般陈词之后,周瑜请求孙权能收回成命,让他以带病之躯,继续在苦县指挥吴军。
孙权盯着这份周瑜的上书,已经看了整整一个时辰,他的脑海里翻来覆去的权衡着利弊,琢磨着到底应不应该同意周瑜所请。
苦思半晌无果,孙权摇头一叹。
正当这时,忽然之间,有一双手从后边蒙住了孙权的眼睛。
孙权吃了一惊,急是按住腰间佩剑,方欲拔剑时,却忽然间笑了。
“小妹,又来淘气了。”
孙权笑着掰开了那双纤嫩双手,回头看时,一名十四五岁的俊俏小姑娘,正笑盈盈的看着他。
她一身红衣,粉嫩的脸蛋跟桃花般灿烂,稚气之中却又含着几分娇艳。
这小姑娘,正是孙权最小的妹妹孙尚香“二哥,你都坐了大半天了,累也不累,走,陪我去射箭去。”孙尚香瞅了瞅肩上别着的弓,拉着孙权就要走。
孙权却拉她坐下,故意板起脸来,教训道:“小妹,你一女儿家,该当多学学针线女工才是,整日里舞刀弄枪,射箭骑马的,将来哪家的公子敢娶你。”
“哼,我才不要嫁人。”孙尚香一脸不屑。
孙权眉一皱,“胡说八道,女儿家早晚要嫁人,你难道还想赖在家里一辈子不成。”
孙权故作威严,一副教训的口吻,孙尚香却一点都不当回事,反而是随手翻弄起了案上那些公文。
边翻弄,孙尚香边道:“即便要嫁人,我也要嫁天下英雄,那些什么纨绔公子,我才瞧不上眼。”
面对这娇惯的妹妹,孙权只能无奈的摇了摇头。
忽然间,孙尚香看到了那封周瑜的上书,好奇道:“二哥,莫非咱们在北面吃了败仗不成?”
妹妹不是外人,孙权也不隐瞒,遂将周瑜如何为颜良所败之事,告诉了她。
孙尚香听罢,不禁愈加惊奇,“那颜良竟然有这等本事,上次在柴桑击败了二哥你,现在又败了公瑾,他莫非有三头六臂不成。”
孙尚香言语直率,毫无顾忌的揭了孙权这做哥哥的伤疤,却令孙权的脸上闪过几分尴尬。
干咳了几声后,孙权冷笑一声,“这姓颜的不过是擅使诈术而已,为兄早晚会跟他洗雪前耻。”
“这姓颜的连公瑾都能打败,我看兄长你就更不是他的对手呢。”孙尚香想也不想的说道。
孙权脸色愈加尴尬,心想着自家妹子真不会说话,怎的说话也不过大脑,一点面子都不给自己这个哥哥。
孙权听着不爽,便重新板起了脸,“好了,为兄还有军务要处置,你退下吧。”
孙尚香好生无趣,只能嘴里嘀嘀咕咕抱怨着,不高兴的出了大堂。
出得大堂时,颜良这个名字,却已刻在了她的脑海里,口中喃喃自语着:“这个颜良这般了得,却不知他到底有何奇特之处……”
大堂内,总算打发走了这爱玩的妹妹,孙权长吐了口气,继续伏案琢磨着北面的战事。
刚刚静下心来时,门外却又响起了脚步声。
“这死丫头,没完没了了……”
孙权猛抬起头,欲待教训时,却发现步入大堂的,并非是自家妹妹,而是老臣张昭。
“原来是子布啊。”孙权一见张昭,赶紧起身相迎。
张昭走上近前,躬身施礼,孙权也微微还礼,忙将张昭请入座。
主臣坐定,孙权道:“子布此来,莫非有什么要紧事吗?”
张昭干咳了几声,捋须道:“老朽此来,乃是为了周公瑾之事而来。”
“公瑾?公瑾怎么了?”
孙权看着张昭神色凝重,隐约感到几分不安。
张昭看了一眼左右,眼神做出暗示,孙权知道,张昭乃是有密事上奏,不方便为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