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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有此事?伯宁如何知道刘表正在攻打颜良?”曹洪面露狐疑。
满宠便将他在营中听到的文聘之词说来。
曹洪听罢,却摇头道:“丞相临行前曾有密令于我,命我不可轻敌,如今我怎能凭你听到的只言片语,就断定颜良军心已乱。”
曹洪一句话把满宠顶得无言以应。
他知道,曹洪是因为他被俘之事,心存了怀疑,所以才不敢轻信于他。
而满宠也正想借着助曹洪击灭颜良立功,以此来洗雪自己被俘的污点,重新换回曹家对他的信任。
只是,现如今他却并无确凿的证据,来佐证自己的判断。
沉吟片刻,满宠露道:“将军不就是想要确切的证据么,若我拿出让将军心服口服的证据,将军是否就会采纳我的计策?”
曹洪虽跟满宠有过节,但跟立功却没有过节,如若真能一举击败颜良,为大兄曹仁血耻,扬他曹洪的威名,又何乐而不为。
顿了一顿,曹洪道:“若果真如此,我自当发兵。”
满宠的嘴角扬起一丝笑意。
次日天明。
斥候一大早就发回情报,颜良军果然如满宠所说,拔营南去,退兵二十里以表诚意。
午后时分,曹洪率军来到了颜良废弃的营地,打算在此扎营,步步紧逼对方。
命令方传达下去不久,满宠便策马而来,兴奋道:“子廉将军,证据确凿,该是发兵的时候了?”
“证据,在哪里?”曹洪疑道。
满宠跃下马来,指着四周一个个的小土坑道:“将军要的证据,正是这些颜良留下的军灶。”
“军灶?”
曹洪环顾四野,表情越发的茫然,愣怔了那么一刻,眼眸陡然间一亮。
“我方才已命人细数过军灶,所有的灶数加起来,只够一千多人生火造饭,这就是说,新野方面形势一定很紧迫,逼得那颜良不得不暗中抽调兵马回援,这也就是说,目下颜良手中的兵马,不过千余,将军,这难道还不足以令他下定决心吗?”
满宠的一席话,把曹洪彻底的点醒。
他的用兵能力虽不及兄长曹仁,但也是熟读兵法,颇有一番能耐,又怎能不理解满宠方才所说的重要性。
颜良原本只带了两千兵马来,眼下又少了一千,如此看来,满宠的推测全然无误。
天赐的良机,正是用兵之时。
曹洪的表情陡然间决然起来,厉声喝道:“传本将之命,今晚全军饱食,夜劫敌营,本将要亲手斩下颜良的项上人头,为我兄长报仇雪恨!”
夜如泼墨。
五百骑兵肃立在淆水西岸,耳边只有风声水声,四野安静得吓人。
颜良驻马横刀,目光冷峻的凝视着对岸灯火通明的大营。
月隐月现,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黑夜依旧一片死寂。
身后的骑兵们渐渐开始躁动不安,原本铁一般的意志,随着时间的流逝在悄然的消磨着。
唯有眼前那铁塔般的身躯,却巍然不动,沉着的如大山一般。
颜良的平静,让骑士们躁动的心情,渐渐的平伏了许多。
“自跟随颜将军以来,无论遇到多强大的敌人,都能战无不胜,这一次,也是一样吧。”
骑士们的心里,这样的安慰着自己。
风起了,寒气愈重。
颜良刀锋般的眼神,突然间一动。
对岸的大营,终于出现了异动。
喊杀声隐隐而起,火光照耀下,似乎有道道的流星从营寨中射出,那是箭矢的光芒。
紧接着,隆隆的战鼓声,轰轰的马蹄声骤然而起,无数的黑影从夜色中杀出,向着大营攻去。
那是四千曹军正在对文聘的一千步军,所发起的最猛烈的进攻。
“曹洪,你还是中计了。”颜良嘴角浮现一抹冷笑。
无论是文聘透露情报,还是所谓的减灶,其实都是颜良的诱敌之计。
目的只有一个,就是为了使曹洪误认为新野势危,颜良军心已乱,透使尽起全军前来劫营。
以弱胜强,唯有出奇制胜,颜良岂能忘了这一点。
眼见曹洪已中计,颜良没有丝毫停留,当即下令全军沿着淆水望北急行。
淆水自北向南而流,其东岸地势较为平坦,故两军交战,都将营寨安在淆水东岸。
颜良为了避过曹军的斥候侦察,特意涉水渡河,从西岸向曹军靠近,一路疾行,竟没有撞上一名曹军斥候。
将及天明,河对岸终于出现了曹营大旗帜的影子。
颜良命兵马隐蔽而行,借着天亮前的黑暗潜行至曹营之后,然后才涉水渡河。
东方发白时,颜良和他急行一个多时辰的五百骑士,终于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了曹军的背后。
视野之中,曹军一片安静,全然没有任何防备。
此时此刻,几乎所有的曹军都在攻打南面的颜良军大营,留守大营的曹军不过五六百人而已。
颜良深吸了一口气,跃而横刀,高声喝道:“颜家军的健儿们,建功立业就在此时,随本将杀尽曹贼!”
“杀尽曹贼!”“杀尽曹贼!”
五百骑士,热血沸腾,齐声发出最嘹亮的怒吼。
长刀向前奋然划下,五百铁骑轰然而出。
第三十六章愤怒的反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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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良如一道黑色的闪电射出,五百铁骑追随于后,如一柄巨大的黑色铁矛,穿越黎明前的最后一抹夜色,向着全无防备的曹营袭卷而去。
留守在营中的,只余下满宠和七百曹军。
曹洪信了满宠的计策,此去带走了曹军精锐主力,而他怕满宠分功,偏把满宠留下来守营。
满宠倒没有介意,此时的他正在帐中踱步,焦虑的等待着曹洪获胜的消息。
按照满宠推想,以曹洪四千精锐,攻破颜良一千惶惶之众,绝对是不成问题的。
但时,发兵已过几个时辰,却依然没有传回捷报,这让满宠渐渐感到了有些不对劲。
突然之间,一名士卒冲入帐中,惊惶失措的叫道:“将军,不好了,北面有无数骑兵正向大营杀来。”
“什么?”
满宠大吃一惊,却是不信,急是披挂出帐,策马奔往营北。
当满宠看到那漫天的尘埃,耳听到那隆隆的马蹄声时,他的脸一瞬间惊得煞白,仿佛看到了这世上最不可思议的可怕之事。
是颜良的骑兵!
可是,他明明不是回援新野去了,怎么会出现在此地,这怎么可能。
满宠心中是深深的震撼,不得不承认,自己是中了颜良的计策。
“这个颜良,竟如此足智多谋,使我两度中计,今日若败,还有何面目活着!”
惊骇与羞愤怒填于胸,形势危机之下,满宠也不及多想,只得喝令惊恐的士卒们赶快列阵应战。
为时已晚。
颜良的偷袭来得太过突然,五百铁骑又皆是人马披甲的重骑兵,这想一支军队,就想当于现代战争中的坦克军团一般,其冲击力与防护力几近恐怖。
曹营中仓促射出的箭矢,攻击力不足,数量又少,根本无法阻止五百重骑的冲锋。
顷刻之间,那铁骑洪流,便如黑色的闪电一般,无可阻挡的扑来。
因是没想到敌人会奇迹般的从北面出现,故这北营一线,并未有挖有壕沟,设有鹿角,只区区的一道木栅,又如何能挡得住重骑兵的冲击。
伴随着“咔嚓咔嚓”的碎裂声,颜良和他的铁骑摧枯拉朽般撞破敌墙,似洪水般泄入了曹营之中。
处于前排曹军,如纸糊的假人一般,不是被铁骑撞飞,就是被碾压成肉浆,顷刻间就有百余丧命。
颜良一马当先,手中大刀狂舞,破营而入,肆意的斩杀着那惶恐的敌人。
五百河北铁骑随后而入,横冲直撞斩杀溃逃的敌人,更是顺风放火,将一面面的敌帐点燃。
七百多的曹军,转眼间被杀得七零八落,死伤几近。
颜良大老远就望见了满宠的身影,纵马斩开一条血路冲上前去,高声叫道:“满伯宁,说好了放你回来讲和,为何言而无信!”
怒吼间,颜良已杀至五步之前,手中的长刀流转着慑人的寒光。
满宠看到颜良一刹那间,脸上流露出羞愤交加的复杂表情。
愤是愤于再败于颜良之手,羞则羞于自己未守信约。
环顾四周,败局已定,满宠知道自己不是颜良的对手,妄自动手,无非只是一死而已。
他便是狠狠一咬牙,翻身下马,将手中的兵器一丢,干脆盘膝闭目坐在那里。
这副样子,好似在向说: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看到满宠这副样子,颜良笑了。
战斗很快结束,整个曹营已化作一片火海。
“把满将军带上,本将还有好戏让他欣赏。”颜良摆手喝道。
于是满宠再一次被绑了个结实。
袭破曹营只是开始,还有曹洪的四千大军需要解决,颜良只令将士们稍加休息,便沿着大道向南奔去。
二十里外,一场艰苦的攻防战尚在继续。
文聘不愧是一员良将,仅凭着千余步军,竟是生生的顶住了曹洪四千大军的狂攻。
只是,曹军毕竟人多,勉强坚持过几个时辰后,随着士卒的死伤增多,文聘便渐渐有支撑不住的迹象。
曹洪很兴奋,只道再加一把劲,扫平颜良的大功即将收于己手。
正当曹洪信心倍增时,军中忽有士卒惊叫:“不好了,大营起火啦!”
一人尖叫,周遭同伴纷纷回头,果然见北面大营方向,火光冲天,浓烟滚滚。
“大营着火了~~”
“敌人抄了咱们大营啊!”
顷刻之间,全营大部分将士都看到了主营起火之势,原本斗志高昂的他们,转眼便陷入了慌乱之中。
志在必得的曹洪也被大营忽起的烈火所震惊,无论如何也想不通,主营为何会起火。
正当惊疑时,背后漫天而起的尘土,如一记重锤,狠狠的砸在了曹洪的心头。
但见目之所及,滚滚尘雾飞扬,隐隐约约有无数的骑兵涌动其中,正呼啸着向着本军杀来,那一面“颜”字的战旗高高飘扬,刺得所有曹军士卒都心惊肉跳。
“娘的,颜良怎么出现在身后,难道老子中了他的调虎离山之计不成?”
曹洪大惊失色,心中是万般的震撼,急是喝令部将分兵迎击背后杀来之敌。
此时,大营中突然鼓声大作,原本死守的文聘,这时突然打开营门,率军反杀了出来。
“杀曹洪!”
“杀曹洪!”
死战了几个时辰的颜军,一腔的怒气尽皆倾泄而出,震天的杀声吓得曹军几乎胆裂。
腹背受敌,大营起火,如此不利的局势,纵使是再精锐的士卒,也难以承受这样的心理打击。
四千曹军如溃巢的蝼蚁一般,岂敢再战,轰然而散抱头逃窜。
兵败如山倒。
眼看着四周的士卒溃散如潮,曹洪连斩数人都镇压不住,须臾间便跟着乱了阵脚。
反击而出的文聘舞刀纵马,直取曹洪,口叫高喝:“曹洪,尔己中了我家颜将军的妙计,纳命来吧。”
曹洪不及多想,急是抡刀相挡。
吭!吭!吭!
二人转眼间走过三招,文聘刀锋如风,直逼得曹洪勉强应接。
如果颜良的武艺属于一流的话,此二人的武艺则属二流,两人的武艺本是不相伯仲,平素若战,不走个几百回合难以分胜负。
只是如今曹洪兵败,心中胆寒,方一交手便落了下风。
十几招走过,曹洪眼见身边士卒越战越少,无心恋战,佯攻几刀,抽得空隙跳出战团,拨马便望北逃去。
尘雾中的颜良,策马如飞。
往来疾行一夜,不少战马都累得吐白沫,丧失了继续战斗的能力,其实此时颜良所率的骑兵,不过三百余人而已。
颜良半路上灵机一动,便令士卒们给马尾拴上树枝,扬起大片的尘土,借此来营造出千马万马的假象。
眼见曹军败溃,颜良知道,自己的计策果然奏效。
敌军已溃,已没有必要再掩伪装,颜良遂喝令骑士们解下马尾上的树枝,向着迎面而来的溃军冲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