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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谭心惊战,不敢多敢一眼,巴巴的随着张郃绕城而走,望北面大营奔去。
城门外,颜良驻马横刀,冷冷的注视着大火冲天的堵阳城。
火海的烈焰之光,将方圆数里照得如白昼般清晰,静静驻立的颜良,甚至能够看清那些袁军士卒惊恐万状的表情。
仓皇逃命的袁军,只顾夺命而逃,哪里注意得到,就在不远处,他们的敌人正死死的盯着他们。
三百骑士,热血已然沸腾。
“杀——”
颜良陡然间一声暴啸,黑色的战驹长嘶之下,发足狂奔而出,手中那一柄长刀化成一道铁幕,巍巍如铁塔般的身躯,一马当先杀向袁军。
那三百精锐的骑士,如饥渴已久的虎狼,个个杀气喷涌,怒啸着追随着那一道黑色的闪电而出。
千百道刀影暴涨而出,四面八方大开大阖,所过之处,肢离破碎,血色横飞。
铁骑汹汹,那仅仅三百人的骑兵,在颜良的率领下,如同一柄无坚不摧的短剑,肆意的在乱哄哄的袁军中纵横杀戮。
乱军之中,颜良刀锋似的目光,猛然间扫见了袁谭的身影。
怒意暴涨,杀意陡生,颜良大喝一声,纵马杀开乱军,直向袁谭扑去。
滚滚而至的杀气,辟波斩浪,势不可挡,慌逃中的袁谭仿佛也感觉到了那份肃杀之气,四下一瞟,竟是惊恐的看到了颜良那杀神般的身影。
“是颜良,儁义护我!”袁谭哪里还顾得上高贵的身份,第一时间就大叫着向张郃求救。
正自前边开路的张郃闻声回首,蓦见颜良拍马杀来,不禁也是神色一变。
“大公子先走,末将来挡住他。”
张郃也不及多想,急是拨马回身,挡在了袁谭身后。
袁谭二话不说,从张郃身边掠过,拼死的望北逃去。
眼见张郃也在,颜良心中微微一动,却并无半分退意,目色如刃,手中长刀纵出,挟着摧毁一切的力量,径向张郃杀去。
挡我路者,杀无赦!
第二百零五章一流与绝顶的差距
眼看着颜良如风而至,张合的神色瞬间微微一变。
同为河北名将,张合与颜良也算是故交,他自问对颜良是了如指掌。
曾几何时,他一直认为,颜良武艺虽然高强,但终究只是一个有勇无谋的武夫而已。
若论用兵之能,张合自问自己绝对要超于颜良。
但是现在,他眼中那些武夫故人,却做出了背弃袁绍的惊天之举,凭着几千兵马,生生的打出了一番天地。
今日,更是巧设计谋,一场大火烧得自己何其狼狈。
那人曾经被自己认为是有勇无谋的故人,而今却摇身一变,成为了文武双全的一方诸侯。
而自己,却依然只是袁家一员部将。
这种巨大的落差,让张合心中自觉不是压抑。
那般压抑,此时此刻,随着颜良的杀来,突然之间爆发了。
怒意陡生的张合,暗吸一口气,手中重枪如电,从肋下标射而出,挟着雄劲之力,迎击而上。
锵~~星火四溅,剧烈的激鸣直灌耳膜。
刀枪相击一刹那间,二人的身影同时一震,瞬息间,颜良感觉到那巨大的反弹之力灌入身体,直震得气血微微一荡。
颜良迅速的平伏了气血,拨马回身之际,却并未急再战,而是以一种欣赏的眼光看向对方。
张合不愧是张合,演义中此人曾与张飞大战近百回合而不落下风,其武艺之强,实可谓当世一流。
在颜良看来,张合此人,乃是魏国诸将中,唯一可与张辽并称一代名将的人物。
此等人物,却为袁家做马前卒,实在是太过可惜。
颜良记得历史上,官渡之战时,张合被袁绍谋士诬陷,临阵被迫降于了曹操,这也就是说,张合对袁家并非似审配那样的死忠。
既是如此,自己若能像收伏文丑那样,将张合也收入麾下,以张合的才华,岂非足以堪为自己的左膀右臂。
念及于此,颜良便不急于进攻,却是长刀一横,高声道:“张儁义,好久不见,可还识得故人否。”
那一招交手,张合胸中气血剧烈震荡,这时方才勉力平伏下来。
“颜兄乃我河北第一名将,张合如何能忘记。颜兄,我劝你回头是岸,休要再与魏王为敌了。”
张合抱枪拱手,趁势劝起了颜良。
颜良一笑,“儁义,你是在说笑么,你觉得袁绍会有那样的胸襟,饶过我这个他眼中的叛将一命吗。”
这一问,把张合问得顿时语塞。
“可是以……”
张合欲待再言,颜良却道:“你不必再劝我了,颜某倒是想劝一劝你,儁义你身为河北一派,而今却为袁谭出力,我看你也是想左右逢圆,不过这夹在中间的滋味,恐怕是不怎么好受吧。”
此言一出,张合神色顿时一变。
颜良戳中了他的心思。
这张合虽乃武将出身,但却颇有几分文人的圆滑,以他袁家旧将的出身,最后竟然最后能混成魏国后期第一大将,放眼曹魏诸将中,也仅有张辽能做到这一点。
见得张合神色一异,颜良趁势又道:“袁绍病重难愈,早晚便将一死,他死之后,袁家定然起内乱,那个时候,还容得你张儁义左右逢圆吗。”
张合身形微微一震,忙是喝道:“颜良,你休得胡言乱语,魏王寿开天齐,岂会有事。”
张合还是很聪明的,而今左右不少袁家士卒,他显然是看出来颜良有招抚之心,怕今日的对话传扬出于,让袁氏对他心生猜忌。
故是因此,张合便抢在颜良出言招抚之前,先是一句喝斥堵住了颜良。
颜良这下看明白了,这个张合可是老练的紧,绝非文丑那般思想“单纯”,今日想要轻易的招抚他是不用想了。
念及于此,颜良本是平淡的脸庞,杀气转眼又重新聚起。
他目似刀锋,冷冷道:“既是如此,那本将也不跟你废话,张儁义,眼下你只有两条路可选,要么归顺本将,助我成就大业,要么就做本将刀下之鬼,你可要想清楚了。”
颜良语气绝傲,俨然命令一般,根本不给张合选择的余地。
张合顿时便给颜良这话激怒了,怒道:“颜良,你休得逞狂,我张——”
话未言尽时,颜良却已纵马而出,手中大刀挟着如潮之力,似狂风暴雨般急袭而至。
不降便战,老子哪里有功夫听你废话。
张合不想颜良说翻脸就翻脸,急是擎枪奋力相挡。
吭!
又是一声闷响,那当头劈至的大刀,如泰山压顶一般,重重的轰将下来。
张合只觉大力撞入内腑,直震得他气息一滞,举枪的双臂也被大力压得弯了几分。
“这颜良的武艺,竟似比往昔更精进了几分……”
张合心下惊骇,却不敢妄动心神,只得倾尽全力,奋然将颜良的大刀荡开,顺势重枪斜刺而去。
震惊之下的张合,心知方今乃生死之战,便是施展开生平手段,与颜良做搏死相拼。
颜良从容不迫,长刀大开大阖,沉稳与战。
他二人各以十成之力相搏,交战片刻,枪影与刀幕竟将他二人的身影重重包裹,激起的气流波及周遭丈许之地,逼迫的那些军兵纷纷躲闪,生怕一不小心被殃及池鱼。
二人的刀法与枪技,均已发挥至巅峰状态,只将左右军兵观之胆战心惊。
一百招……两百招……随着厮杀的继续,原本战至平分秋色的张合,终于开始显露了下风。
颜良终究是颜良,他可是能与马超、关羽乃及张飞这等当世绝顶武将一较高下的人物。
至于张合,虽也是武艺一流,但终还是逊于颜良一筹。
只是些许的差距,却决定是最终的胜负,眼下所耗的也只是时间而已。
转眼又是五十招走过,颜良的刀式如长河般绵绵未绝,非但不见疲势,反而愈战愈强。
而张合却已是汗如雨下,气喘愈急,招式上也越发被颜良所压制。
一招招的交手中,张合的心态在不断的变化,他已经彻底丧失了取胜的信念。
张合知道,若再这般缠斗下去,等待自己的只有人头落地。
绝望的深渊处,张合求生的信念被点燃,他陡然间一声怒啸,如被逼至悬崖边缘的野兽,疯狂的做出最后的挣扎。
滚滚如涛的枪影,如决堤之水奔涌而出。
本已占据上风的颜良,陡然间也感觉到了压力,他知道,这是张合在拼死反扑。
求生意志下激发出来的潜力,拥有着不可想象的能量,颜良不敢小觑,也凝起十二分的精力,从容应对张合的反扑。
漫天的尘埃卷起,但见尘雾中人影晃动,却根本无法看清内中的形式。
倾尽全力的一枪刺出,趁着颜良举刀相抵之际,张合急是拨马跳出战团,望北便逃。
颜良已预料到了张合有败走之心,若是换作是低一个层次的武将,根本无法从他的刀幕中逃出,但张合毕竟乃当世一流,若真心败走,颜良倒也不易拦下。
眼见张合败走,颜良大叫道:“张儁义,胜负未分,缘何先逃,有胆再与本将战上三百回合。”
怒喝之际,颜良已纵马疾追而上。
张合听着颜良挑衅的轻蔑之词,心中虽怒,却不敢有丝毫回头,只拨马拼命的奔逃。
一路狂追,直追出一里多地,但见北面敌影纷动,却是北面敌营的袁军,闻讯赶了前来。
眼见敌方援军已至,颜良心知今晚是拿不下张合,他遂也不妄逞勇力,当即便拨马南撤。
比及天亮时分,颜良已率领着他的骑兵,以及撤出城外来的文聘两百余众,退至了堵阳以南二十余里,与大队兵马会合在了一起。
此时再举目北望,但见堵阳方向依旧是烽火缭绕,那烧了一夜的大火至此时方未熄灭。
“主公这一份大礼,当真是够那位袁大公子好好回味一番的了。”兴奋的文聘道。
颜良亦是杀得痛快,放声哈哈大笑。
堵阳城这一把火后,颜良也不做逗留,遂率五千步骑向南退去,一天之后便回往了宛城,与大队主力重新会合。
宛城的军民闻知火烧堵阳的消息,自也是人心振奋,这一城的军民,更加坚定了抗击敌寇,誓死而战的决心。
……宛城,军府。
颜良设下小宴,大会麾下文武,借此来振奋士气,激励人心。
酒宴上,颜良自不忘将文聘的涉险入城放火,以及徐庶献计之功,当面向众人道来,以示赞赏。
几巡酒下肚,颜良笑问道:“元直,堵阳这一把火也放完了,你可还有什么妙计,继续拖延袁谭南下的步伐吗?”
“庶可是绞尽脑汁才想到那一计,主公,可否容我缓缓成吗。”徐庶面露几分苦笑。
颜良哈哈一笑,也不逼迫于他。
徐庶便道:“其实堵阳一把火,已足够把袁谭拖个几日,庶眼下比较担心的,反而是南面的战事。”
话音方落,亲军匆匆而入,将一道来自于南面的情报送上。
众人一听说南面有消息至,顿时都安静了下来。
颜良将那情报展开看了一眼,眉头不禁微微皱起来。
“怎么,莫非夏口城有危不成?”徐庶略显紧张的问道。
颜良冷哼了一声,“夏口城坚如磐石,是刘琦那小子终于不老实了。”
第二百零六章守死你
刘琦发兵了。
不是发兵夏口,而是兵进襄阳。
这最新的情报中声称,刘琦以麾下中郎将黄忠为前锋,发兵一万沿陆路向着襄阳进发,兵锋已进至当阳城。
“夏口正被吴人围攻,刘琦怕与吴人起冲突,所以不敢顺江东下,而为了向孙权表明自己并非坐观成败,便发兵向襄阳进攻。”
徐庶看过那道情报后,一语道破了刘琦的意图。
见得颜良眉头微皱,徐庶便又笑着宽慰道:“刘琦麾下大将,无非黄祖刘磐而已,那黄忠不过一无名老徒而已,量有文长和子远守襄阳足矣,主公无需太过担心。”
听得徐庶说黄忠是无名之辈,颜良心中便即暗暗摇头。
纵使刘琦亲自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