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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安静的没有任何声音。
“雾稀,我进来咯。”等了许久,也没见有什么反应,小影试着宁东门把手。
“咔嚓”门果然没有上锁。
屋里空无一人,被子叠的整整齐齐,房间也是干干净净,有一种从来都没有人住过的错觉。
“雾稀已经去片场了吗?”小影喃喃自语,奇怪,刚才好像没有看见她啊。小影刚想带上门出去,忽然,感觉有哪里不太对劲,重新推开门走进去,环顾四周,终于确定了自己的感觉,为什么会觉得不对劲,因为雾稀所有的东西都不见了!
“雾稀请假先回去了?怎么没听她提起过……”小影带上门,满心疑惑地向片场走去,屋内安安静静,躺在书桌上的姻缘戒闪过一丝蔚蓝。
“小影,早啊。”梵绪看见小影从宿舍楼出来,笑着露出白白的牙齿和她打招呼。
“梵绪,雾稀回去了吗?”小影走到梵绪身边,一边帮他整理材料,一边不经意问。
“嗯?”梵绪停下手里的动作,转头看向她:“什么回去了?”
“你也不知道啊。我刚刚去雾稀房间,她人不在而且东西都带走了,总归是先走了吧。”小影瞟了他一眼:“她也没提前和你说嘛?”
“不可能啊,刚才我还看见驰落的呢,他没有提起来。我去问他一下。小影,这里就先交给你了。”
“哦,好。”
摄影机旁,驰落和校长正在聊天,商量着剧本的问题。
“张叔叔。”梵绪笑眯眯地凑到两个人中间,转头面向一个身板依旧硬朗,双鬓花白,小肚子微凸的老人:“这里风大,您先去那边坐,等到准备妥当,再来监工嘛~”
“梵绪,你个鬼精灵。”老人转过头爽朗地笑起来,赫然便是昨夜雾稀在海边遇上的那位老人,他手指着梵绪,戏谑地看着他:“又打什么鬼主意了?要把我这个老头子赶走……”语气却略带着宠爱,这几个孩子,他都很欣赏也很喜欢。驰落精明能干,行事犀利果断,颇有大将之风;容彻心思缜密,做事细致,待人温和;梵绪古灵精怪,鬼主意颇多,却最有拼劲。三人各有各的特点,相互之间性格互补,从小一块儿长大,如今更是凝成了一股力,缺一不可。
说归说,老人还是向休息区踱步而去,把空间留给两个小辈,再说有一阵子没见容彻了,去找他聊聊,也着实怪惦记他的。
“怎么了,梵绪?”驰落看着他,要是没什么特别的事,梵绪绝对不会把张叔叔支开。
“雾稀有和你说过要提前离开这里吗?”
“没有,怎么了?”
“雾稀和东西都不在了。”
“去看看。”驰落隐约感觉到有些不对劲。
推开门,屋内空无一人,床上,书桌上、衣橱里都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留下。
“梵绪,打雾稀的手机。”驰落的眼神微冷,沉声吩咐。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机械地女声从手机的那头通过电波传过来。
梵绪默默地合上手机。
“叫容彻过来一趟。”驰落拿起雾稀放在桌上闪着蓝光的戒指。这枚戒指他认得,雾稀一直都戴在手上,而现在,雾稀把它留下了,这表示什么?
昨天晚上,雾稀如此反常,是不是已经做了决定要离开?
“以后,不要再等我了……我会好好的……你也不要太累了,要早点休息……”
你是在和我告别吗?雾稀……但是为什么?你为什么要离开我?
驰落微微合上眼,仰起头,手死死地握住了那枚戒指。
“雾稀走了?”容彻在路上就听梵绪说了事情的经过,他也是一脸的茫然:“我不知道啊,是不是先回校了?”
“如果是回学校,雾稀不可能只字不提。”梵绪摇摇头:“手机也打不通,我觉得她是有意不告而别的。”
“究竟出了什么事,只是一晚上她怎么就会走了呢?”
“她早就想好了。”驰落淡淡地开口:“恐怕已经决定昨晚要走,而我们都没有察觉到。”
“驰落,你对她说过什么?”容彻面向驰落,语带责问:“只有你才能让她改变,你是不是……是不是伤了她的心?”
“我没有。”
“不是你,那还会有谁?”容彻的眼神有些茫然。
“你们怎么了?三兄弟在吵架?”校长奇怪地走进屋里,刚刚去找容彻就没有找到,问了人才知道都在这里,这不刚进门,就明显感觉到气氛不对。
“张叔叔,我们没事。”梵绪打哈哈:“您有什么是吗?这么急找我们?”
“这个女生……”校长将手中的数码相机递到梵绪面前,刚才他在片场的时候,同学递给他看的。他手指着照片上的一个人:“是叫“余雾稀”吗?”
“……是。”梵绪仔细看了看,点点头,照片中的她站在驰落身后,笑容灿烂地刺痛了他的双眼:“张叔叔……您认识她?”
“嗯,昨天我来的时候,在沙滩上看到她一个人很悠闲的样子,她说她叫余雾稀。”
“很悠闲?”驰落睁开眼,看着校长:“张叔叔,之后又发生什么特别的事吗?”他摊开右手,手心里静静躺着一枚泛着蓝光的戒指:“和这枚戒指有关吗?”
校长“咦”出声来:“雾稀把这枚姻缘戒送给你了吗?”
“什么?姻缘戒?”
“原来雾稀没有告诉你这枚戒指的来历啊~”校长笑着将昨天对雾稀说的一番话又对他们说了一遍。
“那也没什么啊,这是好事。”梵绪挠挠脑袋:“看来雾稀的离开应该和这枚戒指没什么关系?”
“不对。”驰落突然开口,眼里迸出精光:“我知道雾稀离开的原因了。”话音未落,他已经冲了出去。
“喂,喂,驰落!”梵绪和容彻追出去的时候,驰落的凯迪拉克只余下了一缕尾烟。
余雾稀,你这个大笨蛋!大笨蛋!驰落狠狠地一掌拍在方向盘上,眼里泛出怒气,为什么对我的爱难么没有信心,难道因为一枚戒指,我就会爱上你或者不爱你?我爱的人是你,是余雾稀!
引擎剧烈地动作着,车身驰过,枯叶飞扬。
很多人都疯了,容彻、梵绪……一个星期,两个星期,一个月……雾稀依然杳无音讯,找不到人,也打不通电话,她没有回学校也没有回家,似乎一下子,余雾稀这个人就在这个世界上消失了。
但他们知道她平安,因为隔不了多久,她就会打电话到A市,自己的家中报平安,她的父母不知道她失了踪,因为容彻不敢说,生怕刺激到雾稀的父母。
他们在找的同时也在等,因为雾稀根本无处可去,她也绝不可能就这么放弃自己的学业。
她,终究是要回来的……
驰落削瘦了,眼神却是更冷了,比起以前的他还要寡言少语。虽说犀利的行事方式未变,却总是与不同了,既与雾稀在身边时不同,也与更早的岁月不同。
“……驰落……”终于有一天,梵绪忍不住开口:“你……去找找她吧……”
驰落没有反应,甚至没有抬头看他一眼。
“已经整整一个月了,她一个女孩子……”容彻接口:“你并不是不担心她,我知道。但你整天呆在社里,她是不会回来的。”
“那个笨蛋现在脑子里打着个结,还是个死结,你不去帮她,到死她都解不开的。”梵绪垂下眼帘,偷瞄雾稀曾经坐过的位子。雾稀,太倔、太傲,但也太自卑,从她对待陈雨林和她两个朋友的事情上就能够明显看得出来。原本一直以为、甚至担心驰落会伤到她的心,却没有料到,最后受伤的人竟会是驰落。因为选择放弃的人,是雾稀。一边是自己的兄弟,一边是自己喜欢的人,到底是谁错了?是雾稀轻而易举的放弃,是驰落不该爱上她,还是老天错了?
“我知道,雾稀会在哪儿……”驰落放下手中的笔,抬起眼:“我原本想等她想通,自己回来……可是一个月,真的,是太久了……”
他起身拎起披在椅背上的黑色外套,从抽屉里拿出车钥匙:“我去接她回来……”
的确,雾稀无处可去,不能回学校,也不能回到租的房里去。因为,任何人都会想到去这两个地方找她,也不能回A市,不可以让父母担心,所以隔两天便打个电话回去,因为她知道,那个人会知道她平安。
不敢听到任何一个人的声音,容彻的,梵绪的……尤其是那个人,她怕自己会熬不住,会放弃这个决定——彻彻底底离开他。因为ie,他们不可能有未来,一枚戒指维系的爱情能维持多久?一年……两年……还是三年?即使,这是一枚被称作姻缘戒的上古神戒,即使,它的背后有那么美妙的预言……
她伤不起,驰落更不该背负这个责任,他应该拥有最完美的女孩 。与其将来痛苦,不如在最美丽的时刻终止。
我喜欢现在的自己,
我怀念过去的我们,
只是,
我们再也回不去了……
驰落站在礁石后面,看着沙岸上坐着的一个寂寥的身影,她赤着足,曲腿环抱着……
是他们之间的默契……
这个,令一切开始的地方……
雾稀根本没有走远,在驰落他们离开之后,又回到了这里,哀悼自己亲手放弃的爱情……这个地方,还残留着他的笑,他的温度……
似乎涨潮了,海水涌上沙滩,轻轻地一下一下触在她的脚面。
雾稀站起来,黄沙深深地陷了下去,该回去了。她转身,不经意间回头,眼神定在不远处那挺拔的身影上。
挺拔的身影在动,渐渐地向她走近。
雾稀一瞬间泪眼朦胧,想走,双脚却不听使唤。
“雾稀,跟我回家。”依旧是低低的嗓音。
那一瞬间,雾稀听到心墙碎裂的“咔啦”声。
“驰落……”雾稀缓缓摇头,双腿终于恢复了意识,她后退一步,扬起一个苦涩的笑容:“你……不应该……喜欢我的。你错了,我也错了。我们都……错的离谱。”
“雾稀。”驰落不给她退路,他逼近雾稀:“如果我真的是因为戒指中的预言才会爱上你,这一个月,那枚戒指已不在你的身边,为什么我依旧忘不了你?”
“我们不会幸福的!”雾稀眼泪奔泻而下,如同缺了堤的江河:“这是一份强求来的爱情,我不要等到曲终人散的时候才开始痛苦,我不要你被操控着来爱我,我不要!”
“雾稀!”驰落搂着她的双肩:“我没有被任何东西操控,我也不会……”
“不!”雾稀挣扎着要摆脱他的“钳制”:“我们放手吧!都放手吧!你还是那个高高在上,把谁都不看在眼里的殷驰落,我仍是不会被怜惜的余雾稀,我们的生命从开始就不应该有交集!我们不应该相遇,不应该相识,更不应该相恋,这本是……。从头到尾就是一个错误!”
“混蛋!”驰落是真的怒火中烧了,他握紧了拳头,可是面对眼前泪水纵横的雾稀,他又怎么下得了手?
“余雾稀,你这个混蛋!”驰落猛地将雾稀拽进怀里,低下头,霸道地封缄她的双唇,把她所有的呜咽统统含进嘴里。
怀里的人原本还拼命的挣扎,吻到后面也渐渐地安静温顺下来,眼泪缓缓流入两人胶着的唇齿间,微咸却带着深重的苦涩味。
“雾稀……”嘶哑地嗓音里透着浓得快化不开的神情与温柔,驰落的额头顶着雾稀的额头。雾稀面色潮红,嘴唇红肿,微微喘着气,听到驰落的呼唤,她抬起双眼,眼眶里还溢满泪,阳光投在她的眼底,一时间水光潋滟。
“雾稀,我爱你……”驰落还是说出了口:“只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