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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能抢在沈醉的前头。
“快,马上赶到公共租界的艾丽娅咖啡厅,一定要快。”上车后,沈修文一脸焦急地吩咐沈义。
沈义也没多问,脚踩油门,福特小汽车迅速地往公共租界驶去。好在这个时代的小汽车不多,路上并不堵车,再加上沈义给沈修文开了好几年的车,对路线十分熟悉,十分钟不到,车子便稳稳地停在了艾丽娅咖啡厅的门口。
“二少爷,出什么事了?”
“你别多问了,留在车上,不要熄火,待会我带人上车后赶紧离开这里。”
虽然,这里有复兴社的特务盯着,但是沈醉和巡捕房的巡捕就要到了,沈修文也管不了这么多,跳下车连忙往咖啡厅里面走去。
其实,这个时候陈赓长什么样,沈修文并不清楚。虽然他见过后世陈赓大将的照片,但唯一记得的特征的就是陈赓身材比较高大,而且还戴着眼镜。
好在这个时候咖啡厅里的客人并不多,沈修文焦急的扫视了一圈,发现咖啡厅里的客人只有角落里坐着的一位三十岁左右的男子是戴着眼镜的。情况紧急,沈修文也顾不得仔细确认了,连忙快步走了过去。
“是陈先生吧?”
沈修文没有认错这个戴眼镜的男子就是陈赓,他听到有人叫自己陈先生,顿时一惊,眉头一挑,抬头警惕地看着沈修文,故意装出一副莫名奇妙的样子,说道:“你认错人吧,我不姓陈,我姓王。”
沈修文早就注意到陈赓的神色变化,而且刚才他也偷听到陈赓的化名就叫王庸,当即就确定自己没有认错人。但是时间不等人,沈醉马上就要到了,不由急道:“陈赓同志,你别装了。来不及了,你们内部出现了叛徒,你已经被复兴社的特务给盯上了,巡捕马上就要来抓你了。赶紧跟我走吧。”
陈赓一听这话,固然他掩饰的很好,不免露出了震惊之色,他来上海的消息就是在他们内部知道的人也不多。眼前这个年轻人竟然一口叫破了自己的身份。特科工作的经历,使得陈赓迅速地往周边扫了一圈,门口一个正在看报纸却始终把目光瞟向自己方向的人立刻引起了他的注意。在看到沈修文一副焦急的模样,陈赓判断不象是作伪。但是现在的对敌斗争毕竟十分的残酷的,陈赓一时也难以决断。
看着陈赓犹豫不决的样子,沈修文焦急万分,伸手一把把陈赓拉起来,并且低声说道:“车子就在外面,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陈赓注意到,自己一站起来,门口那个可疑的人,跟着把报纸放下,也准备离开的样子,心里顿时清楚了。点了点头道:“好,我跟你走。”
陈赓一瘸一拐地跟在沈修文的身后,走出了咖啡厅,门口那个跟踪陈赓的特务也跟了出来。沈修文迅速地打开车门,低声喊了句:“上车。”两人迅速地上了车,沈义一踩油门,车子立马疾驰而去。
那位复兴社的特务见状,顿时目瞪口呆,拔腿向汽车追去。人哪跑得过汽车呀,一个拐弯就失去了车子的踪影。
不过,当车子拐弯的时候,正好一辆黄包车匆匆地赶来,坐在黄包车上的沈醉眼睛的余光正好看到这辆福特小汽车。沈醉的观察力和记忆力都十分惊人,立刻认出了这就是沈修文的车。转头看向汽车消失的拐弯处,脸上顿时浮现出狐疑之色。这时,他突然发现自己的一个下属正在狂奔过来,连忙吩咐停车。
“什么情况?”
“队,队长,陈赓跑了,跟一个年轻人坐上前面的那辆车跑了。”那名小特务上气不接下气地向沈醉汇报道。
沈醉闻言顿时心里一紧,这次抓捕陈赓可是绝密的,就连余乐醒他还没来及汇报。他突然想起刚才手下向自己汇报的时候,沈修文也正在上厕所,难道大哥竟然是·;·;·;·;·;·;沈醉不敢想象下去,连忙问道:“刚才那辆车的牌照是多少?”
“队长,事发突然,车子开的又快,我没来得及看清汽车的牌照。”特务紧张地回答道。
沈醉一听到这话,心里莫名的一下子轻松下来,看了看汽车消失的方向,突然眼睛一瞪,朝着那名特务就是一记耳光,怒斥道:“笨蛋,连个汽车牌照都记不住。”
特务捂着脸惊恐地不敢分辩。虽然他这位顶头上司的年纪很小,还不到二十,但是在上海情报组,谁都不敢小觑这位行动队长。抛开是余乐醒小舅子的身份不说,沈醉不但胆大心细,而且还有一身好功夫,行事手段且还十分狠毒,行动队的特务都怕他。
这时,巡捕房的巡捕也赶到了。这个时期为了抓GCD,复兴社特务处和巡捕房的关系也密切,沈醉少不了上前向领头的洋人巡长打声招呼。待巡捕走后,沈醉不由叹了口气,遗憾的同时,眼前浮现出沈修文的身影,本来那个他视为恩公的大哥,现在在他的心目中显得扑溯迷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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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是福还是祸?
从汽车的后窗开到那名特务的拼命追赶,陈赓这才确认自己的确已经被盯上了。。回过头,感激地对沈修文说道:“同·;·;·;·;这位小兄弟,谢谢你了。”说着,不忘警惕地朝正在开车的沈义瞄了一眼。
“呵呵,陈将军,我可不是你们的同志。”沈修文呵呵笑道。
“不是?那你们是什么人?”陈赓一听,立刻警觉起来,往旁边挪了一下身体,和沈修文保持一定的距离,并不手放到了门把手,一副随时准备跳车的样子。
沈修文见状,连忙道:“陈将军,你千万别误会。我可是没有半点恶意。刚才你也看到,你们内部的确出现了叛徒,陈将军你的行踪已经被特务盯上了。我平素十分钦佩陈将军的为人,这次偶然得到消息,便来通知陈将军,免的将军身陷囹囵。”
陈赓稍微放松一些,这个时候他也想明白了,如果特务真要抓他,大可不必费如此周折。但是,眼前这个年轻人自己根本不认识,而且如果特务发现了自己的行踪,那必定是绝密的消息,他又怎么能知道呢?
“小兄弟,谢谢你。不过,陈某有个疑问,在下与你素昧平生,你怎么会认识我的?”陈赓的语气虽然缓和下来,但是脸上的神情依旧十分的警觉。
“噢,看来陈将军对我还有疑虑。我叫沈修文。至于怎么认识你的,沈修德这个名字陈将军应该不会陌生吧?”沈修文笑吟吟地说道。
陈赓愣了愣,指着沈修文道:“沈修德,沈修文,这么说仲良兄是你的?”
“陈将军,我就是沈修德的亲弟弟沈修文。陈将军黄埔三杰之一,我大哥经常也经常提起陈将军,修文早就对陈将军十分仰慕。”沈修文笑着说道。
沈修德和陈赓是黄埔一期的同学,沈修德虽然是国民党员,但是属于温和派,当年黄埔军校青年军人联合会和孙文学会之间争得不可开交的时候,沈修德还经常当和事佬。陈赓对沈修德的观感不错,而且当时两人当时的关系还是相当融洽的。听闻沈修文是沈修德的弟弟,陈赓的神情顿时松弛下来。爽朗地笑道:“原来是仲良的弟弟呀,修文,这次可真该好好谢谢你呦。”
陈赓的笑声很有感染力,加之又是沈修文崇拜的后世伟人,沈修文也显得很激动,握着陈赓的手,道:“陈将军,能为陈将军效劳也是修文的荣幸。”
虽说沈修文是沈修德的弟弟,打消了陈赓不少的疑虑,但是毕竟在当时对敌斗争相当残酷,而且陈赓有从事过多年的地下工作,警惕性很高,尽管他看得出沈修文是真心救他,但是对方毕竟是国民党高官的弟弟,同时也考虑不连累他。陈赓扭头看了看车后,确定没有其他可疑车辆跟上来,道:“修文,后面没有特务跟上来,你让司机靠边,我就在这儿下。”
“不行,陈将军,你现在走还不安全,现在特务肯定在到处找你,再说你们内部有出了叛徒,不如先到我家避一避再说。”沈修文听到陈赓要走,连忙急道。
“不了,修文,谢谢你今天救了我,如果以后有机会咱们再后会有期。”陈赓拍了拍沈修文的肩膀笑道。
沈修文见陈赓的态度坚决,只得吩咐沈义靠边停车。
陈赓重重地和沈修文握了握手,警惕地看了看左右,下车后钻进路边的一条小弄堂很快就消失了。
看着陈赓消失的背影,沈修文有些发愣。来到这个时代,他见过不少历史上的牛人。不过,属于GCD的还是第一个,从小生长在红旗下,接受了多年主流教育的沈修文对GCD总是怀有特殊的感情。刚才在面对陈赓的时候,出于对伟人的崇拜,沈修文又动起了想跟着陈赓混的念头。但是想到自己的出身,想想历史上的那些运动,沈修文只能打消这种念头。这些问题,沈修文不是考虑一天两天了。作为穿越人士,他很清楚历史的走向。但是他的出身又不得不让他选择另外一条道路,但是这条道路只能风光十几年,以后该怎么办呢?出国?去台湾?这些又不能让他接受。
“唉,看来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不管怎么样,总比以后蹲牛棚被人批斗强吧。弄不好还得当个屈死鬼。”沈修文默默地在心里感叹道。
“二少爷,刚才那个陈将军是共党吧?”刚才一直在开车,不发一言的沈义忍不住回头问道。
GCD在当时绝对是敏感字眼,沈修文就是在军校接受的教育也是视GCD为洪水猛兽,是动摇国家根基的组织,有点类似于后世的恐怖组织。不过,沈修文对这些思想的灌输不屑一顾,就是现在如草寇一般的GCD在十六年以后将推翻国民党的统治,并且把他们赶到一个小岛上。
“什么共党,别瞎说。他是大少爷的同学,我们只不过是偶然碰到,顺便送他一程。”沈修文瞪了沈义一眼,道。同时又有些不放心的叮嘱道:“这件事就当没发生过,以后绝不能向任何人提起。”
“放心吧,二少爷。您又不是不知道,我沈义就是您的人。以后就是老爷问我,我也绝不说。”
沈修文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一挥手道:“刚才还没吃饱吧,咱们回粤菜馆接着吃。”
“好嘞,二少爷。”沈义高兴地应了一声,卖力的打着方向盘,车子调头往四马路上的粤菜馆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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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十六铺码头不远处一栋不起眼的小楼里,虽然外面挂着是上海市政府物资转运处的牌子,但是这里其实就是复兴社特务处上海情报组的驻地。沈醉正在向组长也就是他的姐夫余乐醒汇报抓捕陈赓失利的经过。
“组长,这次抓捕失利,责任在我,请予以我处分。”沈醉低下头,笔直地站在余乐醒的面前。
余乐醒曾经是一名老资格的GCD员,又曾是担任过黄埔军校的教官,对陈赓自然不会陌生。而且陈赓又在上海搞过多年的地下工作,尽管当时主要是组织部党务调查科在和他们打交道,但是作为复兴社特务处上海情报组的负责人,余乐醒和陈赓也有过多次交手。对于这次小舅子的失利,余乐醒并没有表现出失望或者恼怒,只是闭着眼睛坐在那里。
良久,才慢慢睁开眼睛道:“没抓到就没抓吧,不要提处分不处分了。不过,有一点我要提醒你,发现陈赓的时候,你为什么不向我汇报,非要自己擅自行动?”
沈醉张了张嘴,刚想分辨说陈赓是GCD的重要人物,怕他跑了,来不及汇报。却只见余乐醒摆了摆手道:“算了,你也别说了,我知道你心里的小九九,想急于立功,急于表现是吧?”
沈醉无话可说,的确当初他心里确实也是这么想的,在他一向崇拜的姐夫面前,他也隐瞒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