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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和汤恩伯第二军团,这几支部队战后请功上,庄继华均列为一等,参加的,只有邱清泉的快速纵队列为一等,连四十九集团军也只能二等上待着。当然一等的还有南线的廖磊二十一集团军和九十二军。
这个结果让薛岳很是不满,他指挥的中央军全部都三等上,跑到商丘来找庄继华,庄继华却关上门把他一顿臭骂。
薛岳别人都有些傲气,包括白崇禧面前,但庄继华面前却比较老实,徐祖贻本来还有点担心,可薛岳的表现却让他大吃一惊,居然就老老实实,服服帖帖的走了,再也没闹,宋希濂、胡宗南、冯圣法这些天子门生是腔都不敢开,每一个敢说什么。其实从内心来说,徐祖贻也认为,庄继华的评功基本端正,要说不满,恐怕只有邓锡侯和卢汉有资格叫嚷,不过他没把原因归结到这上面,而是归结到庄继华的出身上了。
张自忠这一表态,汤恩伯和关麟征也不好再推辞了,两人也站起来表示愿意服从,可他们坐下之后,庄继华又冷下来了:“另外,我要再重申一下,军队是来帮助百姓的,不是来扰民的,军纪尤其重要,战区组织了宪兵队,你们各级也要组织宪兵队,纠察扰民举动,gd的部队能做到不拿群众一针一线,我们的部队也要做到这点,有任何扰民犯纪的,无论军官还是士兵,要从重处理。”
庄继华说这话时,汤恩伯脸上一阵火辣,关麟征部还好,二十军团的其他部队军纪就比较差,前段时间战区派虞城和砀山的宪兵队抓到违纪官兵大都是二十军团的,十三军、八十五军,报到庄继华那里,把庄继华气得,连续给汤恩伯发了三封电报,严令汤恩伯整肃军纪,现他又提这事,让汤恩伯心里很不是滋味。
汤恩伯满脸不悦,不过他还是站起来大声说:“请司令放心,卑职一定整顿好军纪,绝不扰民害民。”
他不得不这样,其实关麟征和王仲廉都很清楚,庄继华是绝对不会容忍那些行为的,不过关麟征对庄继华了解多些,平素对部队的约束严,所以违反军纪的行为较少,王仲廉的部队平素约束较松,临时抱佛脚,结果还是有不少士兵犯宪兵手上。
庄继华这才满意的点点头,处理了军队,他又把目光转向县政府和党部:“县政府的工作就是发放救灾粮,安排好生产,搞好治安,严禁有人趁机谋夺百姓财产,党部各乡各村建立支部,把支部建到村上,监督救济物资的发放,组织民众生产自救。另外,免除今年的赋税,强制实行减租减息,地租不得高于三成七五,年利息不得高于10。”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曹平、苏辰岭、车军面面相窥,他们没想到庄继华居然这个时候提出减租减息,一时之间他们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庄继华又对余涛和贾仲贤说:“你们的任务恐怕就重了,贾先生,物资肯定不够,我只有请您与武汉、郑州等地的后援会同仁联系,请他们发动后方的民众踊跃捐款捐物,一件不嫌少,百件不嫌多,拜托了,”庄继华说着从贾仲贤深深一躬,贾仲贤连忙站起来,泪水长流,深深一躬:“老朽不敢当,应该是老朽向将军致谢,能得将军,是我豫东百万饥民之幸,是我中华之幸国不会亡!不会亡!谢谢!谢谢!”
贾仲贤后有些泣不成声,庄继华上前轻轻拍拍他的肩头:“您说错了,是我庄继华对不住豫东百姓,没能挡住小鬼子,让豫东百姓受此大难的失误!”
庄继华只承认他有失误,他不该听信白崇禧的计划,否则按照他的计划,是很可能将日军挡沂蒙山区的,谷寿夫也跑不了。
“贾会长,还有事情要你协助,”说着他拿眼看着曹平和车军,放缓语速:“我虽然是当官的,但却信不过当官的,所以救灾物资的分发,我想请后援会参与监督,我把话说到头里,这是豫东百万难民的救命粮,谁要贪污了一粒米,就地枪决,没有二话,到时候谁也别来求情。”
这让曹平有些下不来台,庄继华见他脸色有些尴尬,便笑笑说:“曹专员,我不是信不过你,你的官声我打听过,老百姓对你的评价还不错,可你的弱点是软弱,对手下有些放纵,官场上的习惯是你好我好大家好,就是忘了老百姓好不好,好到后把江山丢了,历朝历代莫不如是,曹专员,你要拿出点刚性来,别怕出事,你的后面有我。”
“是,庄司令责备得是。”曹平有些惶恐。他没想到庄继华居然去了解过他,不过他不是软弱,而是没办法,河南省主席是刘峙,刘峙爱钱,上行下效,河南的贪污腐败可以说是全国之冠,他有什么办法。
可车军和苏辰岭却面无表情,两人心想,你庄继华只是管军,把手伸到党政上来,也管得太宽了,居然还说信不过官,等你走了,等你走了该怎么干,还不是我们说了算。
“涛,”余涛是西南开发队调出来的,庄继华的语气略微有些亲热:“你们动委会,要负责把乡亲们组织起来,这次乡亲们的损失很大,村子里组织生产小组,组织民兵小组,组织妇女小组,把三青团发展起来,就像我们重庆作的那样。”
“是,我明白。”余涛没有站起来,而是歪着身子,目光随着庄继华的身影走:“不过,如果要这样的话,我的人手不足,能不能从后方调点人来。”
“没有,”庄继华摇头说:“现到处差人,我没有多余的人手给你,”
他们俩的对话让旁边的车军苏辰岭气得半死,人手不足?到处都是人,除了重庆出来的,其他的不是人呀?
“你还记得当初我们重庆是如何推行减租减息的吗?就按那个法子来,你下去草拟一个工作计划,交给我。”说到这里,他仿佛想起来了,扭头对曹平说:“曹专员,你也要草拟一个计划。”
“明白。”余涛十分痛快,可曹平却楞了下:“庄司令,这事要不要向刘主席报告一下。”
“刘主席那里我去解释。”庄继华毫不意的挥了下手,他不认为刘峙会来找他的麻烦,自己这是帮他。
第二节 重建(四)
庄继华对刘峙毫不担心。现的刘峙可不是当年棉湖大战时的刘峙,棉湖时他还能端着刺刀冲前面,现当年的雄心豪气早已经消散得无影无踪。卢沟桥事变后,他一度出任第二集团军司令,可仗打得实惨不忍睹,连续丢掉石家庄、邢台、邯郸、安阳等地。
蒋介石为了维护他,将他提升一级,出任一战区副司令,让孙连仲接替第二集团军司令。刘峙虽然还兼着一战区副司令,可无论蒋介石还是李宗仁都不会让他带兵,他自己也很识趣,安安心心的留后方,闷声发财,庄继华这些动作就算知道了,他也会当作没看见。
“管先生,赵会长,钱会长,”安排政府里的事后,庄继华找上了管自悟三人:“你们有什么意见或建议没有?”
对于其他的,管自悟都很支持,唯独这减租减息……。管家是是士绅,既然是士绅,周围田地就不少,可面对的庄继华的强势,管自悟有些犹豫,他这一犹豫就被庄继华看出来了。
“管先生是不是对减租减息有想法?”庄继华淡淡一笑,紧盯着他:“有想法就说出来,这里什么话都可以说。”
看着庄继华轻松的样子,管自悟心中一松,他苦笑下说:“我家虽然有些田地,但对减租减息,我个人没有意见,不过,庄将军,小鬼子过后,大户人家的损失也很大,现就推行减租减息,会引起他们的抵触,这对抗战是不是有利?另外,我听说,gd也打着减租减息的旗号收揽民心…。武汉那边会支持吗?”
管自悟虽然没明说,可意思庄继华却听出来了,你这是学gd,蒋介石会支持?庄继华打了个哈哈,笑道:“管先生,减租减息早几年我重庆就推行了,gd这是学我的法子。至于地方上的士绅嘛。”庄继华沉凝下,抬头会议室内的人:“道理我要给大家讲清楚,抗战是长期的,艰苦的,自古得民心者得天下,没有百姓的支持,我们不可能赢得这场战争,他们的支持是我们坚持下去的唯一依靠,兵员要靠他们,粮食要靠他们,而他们能得到的呢?很多吗?不,不多,仅仅一口温饱,但现他们连这点点要求也做不到,能指望他们长期支持我们吗?不会,所以我们要减租减息,让利于民。”
“不错,地主的损失也很大,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我相信他们的日子比乡亲们要好过,此外。”庄继华正视管自悟:“管先生,抗战要求我们上下一心,减租减息正是团结下层百姓的有力武器,至于,抵触,这我倒不怕,当初重庆推行减租减息,还有人打过我的黑枪,可以再次来打黑枪。”
管自悟心中一颤,除了余涛和宫绣画外,其他人忍不住惊讶了,当年庄继华遇刺,范围被控制四川,川外影响很小,这些人都不知道,关麟征忍不住问:“文革,真有这事?谁他娘的这么大胆子?”
庄继华笑笑:“元凶已经查出来了,也处置了,涛知道,减租减息我们是刀光下推行下去的,工作队长死了好几个,可现效果出来了,重庆民众对政府的支持全国是高的,不管是日本人还是gd都无法撼动。”
庄继华表现出来的信心,给管自悟很大压力,他明白了,不管说什么也没用,庄继华已经下定决心,即使使用武力也要推行减租减息。
这时贾仲贤站起来说:“庄将军说得对。上下一心,团结抗战,老百姓若连肚子都吃不饱,怎么支持抗战,我代表后援会表态,坚决支持减租减息。”
管自悟这时也想通了,他也站起来说:“庄将军,老朽拜服,支持抗战,实现三义,减租减息是个好法子,老朽一定助一臂之力,首先牌坊店推行减租减息,另外,我将招呼牌坊店的所有士绅地主,让他们也支持,定不负将军之望。”
庄继华闻言大喜连声说到:“好好,有先生的帮助,减租减息定能快推行,乡亲们遭受的痛苦也就少点。”
曹平心中却是一动,他没想到,庄继华居然这个场合中将gd说出来,难道推行减租减息的目的不仅仅是为了对抗日本人。还有gd的因素里面?现不是国共合作吗?难道上面的政策要变?他心里暗暗开始打主意了。
不过了解庄继华的还是宫绣画,她完全明白庄继华这些措施的背后,借战后重建,目的是建立起重庆式的基层党组织,将整个豫东控制起来,以后不管日本人还是gd都没有他们生长发芽的土壤。
当晚会上,形成四个文件——难民救济、减租减息、健全党组织和全民动员纲要,庄继华提笔签名,随即以下发到五战区全军和各级政府机构,庞大的军队和政府机器开始转动。士兵出现田间地头,帮助乡亲插秧建房。修缮道路。
庄继华虞城又待了两天,然后去夏邑视察,到了夏邑,他就把庞炳勋拉上车,然后就城外随意走,结果让他还是比较满意,部队都已经派出来了,重建的工作已经展开。
随后就到砀山检查工作,带着驻守砀山的邱清泉、宋希濂俩人和一大群记者田间村庄四处乱窜,宋希濂知道庄继华这是做什么,不过就是当初检查的翻版。没想到走到玄庙镇附近的郭楼,快速纵队的驻地时,看着田里稀稀落落的几个士兵,庄继华的脸色阴沉下来,邱清泉连忙分辨。
“庄司令,庄司令,我们是坦克兵,是技术兵种,这下地的事是不是就免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