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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陷入一场旷日持久的消耗战中;不过冈村的分析却也让他左右为难,他认为蒋介石不会妥协不会投降,但也不是不存妥协投降的可能。
“石原君,华北事变给了我们一个机会,看看蒋介石的抵抗决心,”冈村看出石原内心的激烈斗争,便趁热打铁:“我们把事变控制华北,占领平津后与蒋介石谈判,以平津为砝码诱使蒋介石接受我们的条件,如此我们只需花轻微的代价就能让蒋介石的权威坍塌。”
冈村地建议让石原怦然心动。拿下平津再把平津有条件交还给蒋介石,如此华北非军事化至少可以让冀东**,这个目的一旦实现。以中国目前的国民情绪,蒋介石就只能下台,如此中国再没有一个政治核心,必将重陷入四分五裂地状态。
“石原君,你如此坚决的拒绝服从政府的增兵令,华北局势一旦崩溃。造成皇军历史上大的败绩,这个责任你可负担得起,而且由于你的干涉,刚成立的内阁再度倒台,你如何面对天皇地质询。以及国民的声讨。”冈村给了石原后一击
石原莞尔痛苦的闭上眼睛,这个责任他担不起,如果他坚持不肯增兵,姑且不谈华北局势,就是内阁倒台的责任他就负不起。
“好吧,我同意增兵,不过,我希望战争局限华北。”石原的话软弱无力。
冈村严肃地点点头,可他心里清楚。一旦增兵,战争会哪里停止。只有天知道。不过有一点他是知道的,石原完了。中国战场的胜利越多,占领的地区越多。石原倒台的速度越快,那些坚持扩大方针的军中将领们将有充分的理由清算他。另外还有就是。他冈村的转机到了,他不会转入预备役了,他将重出山。
七月十一日日本内阁会议决定任命香月清司接替病重的田代皖一郎担任华北驻屯军司令官,命令参谋本部增兵华北,以结束目前华北地混乱局面。
下午。参谋本部和陆军省高级将领入宫晋见天皇裕仁。按照日本宪法。天皇是日本军队地高统帅。对外宣战。出兵海外都必须取得天皇地同意。
裕仁现年三十五岁。他地父亲大正天皇位仅仅十年即因精神方面地疾病让位与其监国。五年以后去世。他正式登上天皇宝座。与他地父亲相比他地精神正常得多。懂得为君之道。他压抑地表情之下。他渴望超越祖父明治天皇始终滚烫。
当裕仁出现御座前时。近卫内阁地全体成员和载仁带领地参谋本部高级官员毕恭毕敬地前倾身体。头部下垂。双手紧贴裤缝。
近卫呈上请求批准出兵地文件后。裕仁没有立刻盖章。他很早就明白。虽然他不能推翻内阁地决定。当他必须表现出相应地关注。
“诸卿。华北局势真地危急到必须增兵地境地了吗?”
裕仁地声音不大。甚至有些柔软。寂静地房间中清晰地传到每个人地耳中。所有都闭住呼吸。仔细聆听这个神传出来地声音。
天皇的疑问让近卫大为惊讶,他正要分辨,却又听到那丝柔软的声音问道:“支那虽然软弱,然其地大物博,军队数量众多,我们增兵,他们也会增兵,我军能否占优势?”
近卫的心一下就落肚子里了,裕仁这是以日本人常说的腹语暗示他们应该大举增兵,杉山元恭恭敬敬的答道:“请陛下放心,华北地区地形平坦,利于我军火力发挥,支那军人数虽多,但装备却差,与我军无法同日而语。”
“我军增兵华北,如果苏俄干涉怎么办?”那个神一样的人发出的声音依然软软的犹如妇人的手轻轻抚过房间。
“苏俄不会干涉,”外交大臣广田答道:“苏俄的目的是利用支那牵制我国,以利于其专心对付来自欧洲的威胁。”
裕仁轻轻点头当他还是有些担心:“那不过是陆军的判断,要是苏俄真的发动进攻,有什么应对办法吗?”
“如果是这样,那也没办法。”参谋总长载仁的答复显然让裕仁很不满意,他低低的重复道:“没有办法?怎么能没有办法呢?”
“陛下,不是这样的,我们满洲的部队依然雄厚,依照他们现远东的军事力量来看,这种进攻是不存的;苏俄要发动进攻,必须从遥远的欧洲调兵过来,没有半年的准备是不能的,而我们从支那调兵到满洲,只需要短短的一个月,时间上完全来得及。”杉山元急忙补充道。
“支那很大。皇军地力量有限,帝国的国力也有限,衫山将军。这场战争要打多长时间?”
“陛下,陆军省和参谋本部的意见是两三个月,多三个月,占领华北以后,支那地抵抗就会崩溃。”杉山元信心十足。
至此裕仁的所有担心都得到完美的答案,他心满意足的拿起玉玺。盖诶各奉上的增兵请求上。
日本政府正式宣布增兵华北,消息传出,日本各地民众了,无数少女捧着捐款箱街头向路人请求捐款,三菱工厂的工人宣布自愿加班。延长工作时间,各地征兵点前排满长队,适龄青年踊跃报名前往中国参战,后援会,劳军团入雨后春笋般涌现,似乎胜利就眼前。
参谋本部宣布从满洲增调关东军地第一旅团,第十旅团,朝鲜军第二十师团,以及相关的战车、炮兵与飞行团。立刻多头齐发,进军中国华北。接受日本支那驻屯军的指挥,准备参与教训中国的作战。
日本的战争机器开动了。中国地战争机器却停下来了。就日本天皇裕仁增兵令上盖上玉玺的当天,宋哲元从山东启程回北平。十六日抵达北平,北平浓烈的战争气氛让他很不舒服。火车站附近架满工事,城墙上堆满沙包,士兵大街小巷巡逻,青年学生纷纷进入军营慰问。
“这是做什么,乱糟糟的,成什么样子!”宋哲元回到同仁堂军部,把军帽往桌上一摔就骂道。
秦德纯和参谋长张樾亭楞了下,宋哲元下车时神情就不对,他们都猜测是不是对目前的防御部署不满,没想到他是对北平的抗战气氛不满。
“绍文,不是已经与日本人谈妥了吗,怎么他们还宣传战争?这不是火上浇油吗?”宋哲元松开军装的纽扣,走到风扇前,让灼热的风狂吹身上。
宋哲元所说的与日本人谈妥了,是指十一日秦德纯与日本松井特务机关长谈妥地条件,双方达成三条协议:一、对于事件表示遗憾,并且约束部下不再发生类似事件。二、卢沟桥附近阵地改由保安队接防。三、彻底取缔抗日团体。
“军长,协定虽然达成,但前线的局势依然不容小窥,”秦德纯轻轻叹口气,这几年他一直担负与日本人周旋地使命,受够了日本人的气,也对日本人有多地了解,卢沟桥事变一起,他就感到此事不是那么容易解决的:“参谋部拟定了两个作战设想,请军长定夺。”
张樾亭拿出两份作战计划送到宋哲元面前,宋哲元没有接,他示意张樾亭把文件放桌上,张樾亭把文件放宋哲元地办公桌上,顺手拿镇纸压上面。
“打,打,就知道打,”宋哲元有些生气了:“这么多年了,我们二十九军走到今天容易吗?民国十九年中原大战,全军崩溃,我们缩晋南,要吃没吃,要穿没穿,到今天,我们有两省两市,全军十余万人,容易吗!”
“军长,”秦德纯大惊,宋哲元的态度显然是不想打,可这是他说了能算地吗:“日本人已经宣布增兵华北,我们必须做好准备,再说蒋委员长的电报你也收到了,他也要求我们做好的打的准备,警惕日本人的缓兵之计。”
“哼,蒋委员长,”宋哲元从鼻孔里轻轻哼出一声轻蔑:“绍文,你怎么就不明白呢?我们是日本人和蒋介石的夹缝中生存,这仗打起来,无论胜败,我们都完了。败了自不待言,胜了呢?中央军必然进驻平津,我们也完了。所以不能打只能谈,伸手还不打笑脸人呢,只要我们表现出诚意,日本人就不会开战。”
第一节 “意外”的战争(五)
当天宋哲元就下令拆除北平以及北平周围构筑的防御工事,公开声明谢绝北平以及全国各地的捐款,第二天,他拜访刚赶到北平的任华北驻屯军司令官香月清司,随后双方进行私下会谈,香月清司全盘否决以前的谈判结果,重提出了七条要求,其中包括把反日的党政力量全部撤出平津,解散民间一切抗日团体,二十九军撤过永定河左岸,将卢沟桥交于日本控制等等,宋哲元均全盘接受。
宋哲元的举动让香月清司非常意外,到北平之前,香月清司对二十九军还有些顾忌的,喜峰口之战立下的赫赫威名让日军上下很受震慑,二十九军将士也被视为抗日英雄,可今天宋哲元的表现完全颠覆了香月清司的印象,他提出的条件本来就是缓兵之计,根本没想宋哲元答应,可没想到宋哲元一口就答应了,这倒让他没了主意,结果还是特务机关长松井大佐给他出了个主意,就说东京不同意这个条件,发来的条件,把加码再度提高,比如要求将宛平交出等等,同时要求宋哲元签订书面协议。
宋哲元北平的举动让庐山的蒋介石和东京的日本内阁大吃一惊,双方立刻作出了不同反应,日本内阁的扩大派信心高涨,通过决议从日本国内再向中国增调三个师团,彻底解决华北自治问题。
蒋介石没有收到宋哲元一个字的报告,他是通过特务处天津站的报告获知宋哲元的举措,这让他深为担心,他再度提醒宋哲元:“对于日本的要求,切不可以轻易让步,同时应将司令部快迁移到保定,集结军队以备不测。
第二天蒋介石庐山谈话会上正式宣布解决卢沟桥事件四条原则。也即是中国政府的底线:一、不能侵犯中国的主权与领土完整。二、冀察政务委员会不能有任何不法地改变。三、政府任命地官员不得撤换。四、二十九军地防区不得变。
同时蒋介石宣布任何超越这四条底线的协议中央政府均不会承认。不会接受;蒋介石的态度十分强硬,他宣布:“卢沟桥事件发展的结果,不仅是中国存亡的问题,而将是世界人类祸福之所系,此事件能否结束。就是后关头地境界。万一真到了无可避免的后关头,我们当然只有牺牲,只有抗战。”
这个谈话会是国民党邀请社会各界名流其中包括北大教授胡适,上海闻人虞洽卿,不过天津化工大王吴蕴初,上海的机器大王颜耀秋等人就没来,甚至连张静江都没来,蒋介石让戴笠去打听。戴笠很快就回来报告说这些人全部搬迁工厂,重庆卢作孚、上海虞洽卿的船队集中江浙各地,大规模的拆迁工厂到四川。蒋介石明白这又是庄继华指使的,看来他的判断是战争不可避免,他心中立刻揪得紧紧的。
谈话会结束后,蒋介石下令除了孙连仲地二十六路军划归宋哲元指挥外,庞炳勋的四十军和商震的三十二军也划归宋哲元指挥。
但宋哲元拒绝了,孙连仲地部队石家庄受到二十九军的阻拦,要求他们停止前进,退回原防;从甘肃调来的汤恩伯十三军和关麟征二十五师,察哈尔边界受到刘汝明部的阻拦,坚决拒绝他们进入察哈尔。
接到报告的蒋介石庐山再也待不下去了。他匆匆与刚赶到庐山的周恩来进行了一次短暂的谈判后就邀请周恩来赴南京继续谈判。
九江登上准备好的轮船后。蒋介石默默的看着沿途江面上来往穿梭的轮船,心情十分复杂。杨永泰站他地身边,而戴笠则远一点地地方。
“那是民生公司的船吗?”蒋介石指着不远处过去地一条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