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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革,你说说,该怎么办。”宋美龄却招呼庄继华,想听听他的意见。
庄继华抿了下嘴问戴笠:“雨农,你手下有没有亲信,值得托付秘密工作的人?”
戴笠毫不犹豫地点点头。庄继华默默地看着他,心里暗自称赞他地机巧,这次他站对队了,难怪蒋介石那么信任他。
“师母,您写三封信,一封给俞济时,内容就是我刚才说的那些;一封给宋希濂,告诉他南京城内可能有异常,让他警惕。不要跟着蓝衣社走;另外一封要模仿为校长笔迹,内容是撤销桂永清教导总队总队长职务,由张治中将军接管教导总队,然后把这封信交给张治中将军,让他立刻秘密赴潼关,时机一到。立刻接管教导总队指挥权。第三封信由宋行长送到张治中将军手中,他要问,可以把我们商议的,关于桂永清的内容告诉他,其他地一字不露;前两封信交给雨农,由他派人送到军中,我也会给宋希濂写封信。”
“文革,你真要南京大动干戈?”张静江满含忧虑,如果南京再响枪。事情可能就会完全失去控制。举国大乱就眼前。
“不,这只是预防。除非得到确实消息,校长已经遇害。南京才会响枪。害校长的人我一个也不放过。”庄继华平静中露出凶狠,透着强大的信心。
“另外,待会师母去见何应钦,态度一定要强硬,你可以告诉他,你有西南三十万军队支持,他派去四川的何辑五已经被我控制起来了,胡宗南不会支持他,陈诚的嫡系也不会支持他,他若要蛮干,您也别客气。师母您地目标是争取时间,等宋行长从西安回来,一切就好办了。”庄继华说到这里,稍微沉凝下说:“至于蓝衣社,我去一趟炮标大礼堂。”
庄继华的这几条环环相扣,让宋美龄逼何应钦同意暂时停止军事行动,而他自己去说服贺衷寒,另外的保障措施是釜底抽薪,杀机隐现。戴笠内心涌动起一种激情,他感到大任降临了。
庄继华与戴笠一起走出憩庐的大门,他把戴笠拿到自己地车上,则是宋美龄临时从行政院调来归庄继华使用地车,关上车门庄继华对让伍子牛开车。
“雨农,没看出来呀,你还挺有政治眼光。”庄继华看着戴笠淡淡一笑。
“学长这是何意?”戴笠有点不解,他知道庄继华说的是他无条件站宋美龄一边,可是他以为这是一种冒险,而且也是一种无奈,离开蒋介石他戴笠就什么也不是。
庄继华笑笑:“我告诉你,这是次你做对了,黄埔同学中能像你这样看得清地还真的不多。”
这时戴笠倒没想耍什么心眼,他平静又略有些紧张地说:“我是校长的学生,没有校长就没有我的今天,古语说主辱臣死,校长蒙尘,我难逃罪责,为师母分点忧,也是我为校长的后一点力了。”
庄继华摇摇头哈哈大笑,戴笠加不解了,庄继华拍拍他的肩头:“雨农,你为校长效力的时间还长着呢,校长一定能安全回来,不过,雨农,你想不想立大地功劳?”
“学长,这是怎么说?”戴笠将信将疑的看着庄继华。
“以后你就知道,等不了多久,多半个月,不过你要想立大的功劳,我给你出个主意,师母若去西安,你就陪她去。”庄继华眼中露出一丝笑意,看上像是调侃。
“你这是真的还是假的?”戴笠还是不敢相信,他怀疑的看着庄继华。
“放心吧,我不会害你,你记住这个判断,张学良绝不会主动害校长,只要我们稳住南京,校长西安就稳如泰山;既然校长安全,张杨当然不会动师母的随从,你也就是安全的。”庄继华的话让戴笠陷入沉思,渐渐地他地脸上露出笑容,可他还没开口,庄继华又说:“你把我的这个判断,转告寿山兄,告诉他千万要稳住,万不可起别样心思。”
“学长,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这不可能。”戴笠绝不相信。
“我说话是有根据地,河南发生的事,寿山难道一点关系都没有?你把我地这个意思转告寿山,他知道该怎么办。你告诉他,校长对他的提携,我们十几年的交情,全看他今天怎么动了。”庄继华的语气十分平静。
“我明白了,我一定把你的话送到。”戴笠的神色严肃起来,庄继华把话说得这样重,让他明白这事的严重性。
炮标大礼堂,是前清建筑,中央军校旁边,距离憩庐不远,庄继华的车到时,大礼堂挤满了一身戎装的军人们,两千多武勇之士齐集大礼堂。
白皙弧形墙面上挂着大幅蒋介石半身照,照片上的蒋介石威严的看着礼堂里面容严肃的军人们。
大礼堂里庄严肃穆,军人们今天的着装与往日大不相同,腰间都围着一条白布带,门外吹来一阵寒风,厅堂里飘起一遍白色。
“…武装起来、开赴泛关、直指西安、与张杨决一死战、救出校长!”贺衷寒站讲台上振臂高呼,两粒闪亮的金星,一条四等云麾勋章将他衬得十分威武,此刻他的眼中饱含泪水,脸上写满疲惫。
“开赴泛关、直指西安、与张杨决一死战、救出校长!”两千多个喉咙喊出的声音冲出屋顶直上云霄,两千多军官神情激昂,恨不得一步跨到潼关,冲进西安。
“说得好!”冲破云霄的声音刚刚消失,大礼堂门口就传来一声大喝,一个同样挂中将军衔的身影带着三个人踏入大礼堂。
大部分校尉军官都惊讶的看着这个突然的闯入者,这个人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与大礼堂庄严肃穆的气氛显得格格不入,他们有些愤怒了,他们怒视着这个闯入者,等待着台上党魁一声令下,就把他打出。
但让他们惊讶的是,高军衔的将军却纷纷迎了上去,走前面的就是他们视为第二精神领袖的邓文仪,而他的第一句话就让他们明白了来的是谁。
“文革,你来参加誓师。”
第七节 镇蓝衣(四)
对庄继华身边的那些人来说,庄继华是个活生生的人,但对这些黄埔后辈来说,庄继华就是一个传奇。黄埔时期的惊才绝艳,北伐路上的牛行奇迹,一遍**声中,却敢公开悼念共党好友,兵不血刃取下重庆,三万人能夺下云南,如此种种,莫不为他笼上层神秘面纱。
今天这个人活生生的站这里,他边向里走边与熟悉的人打招呼,不过这些人都是一二期的老大哥们。而庄继华自己对三期以下也不熟悉,三期的还认识几个,四期以下基本一个不识。
“君山,雪冰,你们这里排场好大,”到了台前庄继华对贺衷寒和邓文仪说。
“张杨叛变,校长蒙尘,蓝衣社同仁莫不悲愤交织,同仇敌忾,讨伐叛逆。”庄继华一出现,贺衷寒就有种不好的感觉,他不知道庄继华的来意,但他却可以肯定是冲他们蓝衣社来的。他注意到,庄继华的用词是排场这个有点玩笑的词,这就让他警惕了。
“说得好,校长有危险,我们当学生的是该出力,不过,”庄继华看着贺衷寒和邓文仪似笑非笑的眨巴下眼睛,伸手把邓文仪身上的白布条拉下来:“这里好像缺了点东西,让我想想看是什么,…,对了,花圈,对是花圈,,应该摆上两排花圈,把这条白布挂那张画像的四周,这才像样。”
庄继华用头指指蒋介石的巨幅画像,一听这话邓文仪有些生气了,他忍不住压低声音说:“文革,这个场合不要胡闹行吗?这是我们蓝衣社举行的誓师大会,校长还没死。”
“我是胡闹吗?”庄继华脸上的笑容一扫而光:“你也知道校长还没死。”
没容贺衷寒和邓文仪心惊肉跳,庄继华又说:“我想对黄埔同学说几句话,君山,可以吗?”
“文革。你不是蓝衣社的成员…。”贺衷寒委婉的说。他不想让庄继华上台,但又不好强行阻止。
“我想对黄埔同学说几句心里话,君山,怎么说我也是一期的大哥,”庄继华的脸上又浮现出一丝笑容:“老大哥对学弟们说几句话总可以吧。”
说完之后,庄继华也不管贺衷寒是否同意了,他径自走上讲台,刚才流露出地那丝戏谑完全消失,代之而起地一种严正刚毅。台上的庄继华威严的扫视抬下的蓝衣社骨干们。他的眼光由近及远,他缓缓举起手中的白布条,拿到眼前仔细查看,细细的纹路,摸上去手感很是舒适。庄继华大声问:“这是什么?谁能告诉我这是什么?”
没有人回答他地问题。但前排地一些将官地脸色有些发白。开始躲避庄继华地眼光。庄继华冷冷地声音大礼堂里回荡。
“老百姓称它为孝带。是为死人带地。你们今天都带上了它。为谁带地?”庄继华大声厉问道。
还是没人答话。谁也不敢回答这个问题。这是个只能心照不宣地问题。这里地每个人都明白。但谁也不能拿到台面上来。
“校长死了吗?”庄继华提高声音。他把他们不敢说地话。直接拿到台面上来:“你们现就为他老人家披麻戴孝了。好呀!好呀!你们真是校长地好学生!”
贺衷寒脸色阴霾。身体轻微发抖。他知道他犯了一个错。带上这条白布原本是为了表明心意。可庄继华这样一说。仿佛成了咒蒋介石死。
邓文仪见势不妙就想上去阻止庄继华。可旁边地戴笠却一把拉住他。邓文仪惊讶地扭头看着他。戴笠微微一笑低声说:“庄学长既然来了。就让他说吧。他手上可有三十万军队和西南两省地盘。”
贺衷寒心念一动对邓文仪低声道:“等等,看他说什么。”
“张杨叛乱。校长蒙尘,中外舆论惊骇莫名。我们作为校长的学生,于公于私都应该首先想到如何将校长救出危境,可是如何救校长出危境呢?有两种方法,武力剿灭和和平谈判;武力主战,剿灭张杨,看上去好像天经地义。可是诸位,绑匪绑票还有撕票的可能,诸位一力主战,可曾想过张杨撕票?”
又是一个尖锐之极的问题,庄继华把手中白布条往台下一扔,目光越发冰冷,有人开始偷偷把白布条解下来,随后多的人开始把白布条解下来。
“校长教导我们忠孝节义,其中忠为首,可什么是忠呢?校长早有明确教导,忠,就是忠于国家,忠于师长。首先是忠于国家,其次才是忠于师长。很多主战地同学就是这样说的,国家高于师长,所以维护国家威望高于拯救校长生命,道理上说没错。”
庄继华说到这里向下面扫视一眼,很多人都长舒口气,信心稍稍有些回复,可庄继华语气一转:“可是今天这种判断对吗?我看不对,为什么不对,是因为他们没看清今日中国的局势,外有倭寇窥视,内则军阀共匪尚存,若校长一去,他们立刻就会昌乱,广西李宗仁、山东韩复渠、山西阎锡山、湖南何健,他们对中央的混乱会熟视无睹?西北的张学良杨虎城共党,他们就那么容易平定?江西剿匪,校长调动百万兵力,前后五次,花费五年时间,才把他们赶到西北,而他们的总兵力也不过区区十万人马;今天张杨加上共党,总兵力高达三十万,占据陕西甘肃两省地盘,战略空间回旋极大。占领西安并不代表平叛胜利,张杨完全可以与共党合兵一处,向陕北,向中蒙边界退却,那时他们背靠苏俄,立刻成为国家大患。内战将持续不停。内战一开,窥视一旁的倭寇是绝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的;而解开这一切的关键唯有一人,那就是校长,所以今天地忠,无论是忠于国家,还是忠于师长,落到实际行动上,就是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