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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继华却不明白刘湘地心理,他只是略摇摇头说:“藏区红军不会再南下了,他们不久就会离开那里北上。川军将士此次劳苦功高,还是先歇歇吧,再向藏区进军,粮食弹药的转运也很困难,还是先修路吧。改善交通。然后再进军。”
张斯可将庄继华回避了为何扩编的问题,而他认为这才核心问题。从这个问题可以管窥蒋介石对四川的态度,所以他慢慢的开口逼上去:“文革,我还是不理解为何要这么大规模的扩编,这样急切,是不是委员长有什么任务?”
庄继华摇摇头,他略微想想后说:“斯可兄多虑了,校长没给我任何任务,要有任务的话,也只是搞好西南开发,”然后他转向刘湘和傅常说:“甫公,真吾兄,从某种角度来说,我们是捆一起的。”
刘湘他们有些惊异地互相看看。不知道他这个捆一起是什么意思。傅常和张斯可交换一个眼神。傅常冷冷一笑:“你是天子门生。我们这些山野中人那敢高攀。”
“真吾兄你可不是山野中人。应该算是宦海中人。”庄继华嘲讽地说:“至于为何这样说。过几年就清楚了。”
“过几年?又是过几年?上次说三年以后告诉我们。结果呢?”傅常似乎没意庄继华地讽刺。反进一步逼过去。
“可以。我现就可以告诉你们。其实这段时间报上透露地消息已经足够了。”庄继华平静地说:“西南开发地全部目地是针对日本。为全面抗日做准备。护卫队扩军也一样。不是针对谁。是为抗战准备一支军。他地规模不是五万。而是十万。根据我地预测。中日全面战争将三年到五年内爆发。所以我必须现就开始编练军。甫公是带兵之人。当然清楚一个士兵要转化为军人至少需要三个月时间。而一支部队要形成战斗力至少需要一年。当然只国内作战地话。半年时间就够了;可日军不一样。他们装备精良。训练有素。只有经过严格训练地部队才能减少伤亡。才能获得胜利。甫公我不针对谁。我从未想过参加内战。我们到这里来地唯一目地就是为抗日战争作准备。”
刘湘三人愣怔怔地看着后有些激动地庄继华。这个结果其实他们预料中。可庄继华提出地依据居然是三年内爆发战争。而且还是全面战争。这让他们有点难以接受。
对四川而言。华北还挺遥远地。日军华北地举动暂时还根本影响不到四川。因此他们对川外地情况关心也不够。缺少长远地战略分析。
“很可惜,你们都不肯把部队交给我重整编,所以我只能从头开始,不到一千黄埔同学,要编入十万人地部队,其中还有一部分要留后方从事兵站、预备役工作。我只能一点一点的做起,自己培养军士军官。”庄继华说着就坐椅子上,感到一阵疲惫,要是能有一批成熟的军官可以省下他很多时间。
刘湘没有注意庄继华后面的话,他仔细梳理庄继华这几年的所作所为,感到庄继华没说假话,无论是建设的工厂还是预备役、减租减息都是为长久战争做准备。
明白庄继华的用心后,傅常和张斯可两人的态度也缓和下来,他们心中也涌起一阵感慨,庄继华有接着说:“说实话,将来战争一起,川军势必要出川参加抗战,可…,以我的眼光来看,川军的训练质量,战术水平,都不能满足抗战地要求,都比较低下,未来战争中伤亡必然奇重,”庄继华地表情有些痛苦:“我知道这个结果,所以我一直满足你们的要求,希望改善你们地装备,可是,…,我无法改变,每个人都有私心,每个人都想保住自己的权力,利益,全然不知大祸已经快临头了,无数士兵将尸横遍野,血会把整个长江、整个中国染红。我没办法,四川有三十万军队,川康有六千万人口,至少可以提供三百万军人,是打败日本的强大基地。可惜,现还只有重庆十六县建立了预备役,其他地方都似是而非,这样下去将来可怎么得了。”
望着庄继华有些悲苦的神情,三人都有些无言以对,他们知道庄继华的意思是什么,四川其他地方实行的预备役、减租减息都是囫囵吞枣的,根本没达到重庆那样的效果,预备役人员的训练极少,大部分地区还没有建立村民兵队,镇兵役所也很少。
“文革,三年内战争真能打起来?”良久刘湘才小心的问,他还是不敢相信三年内会爆发全面战争。
“我倒希望不能打起来,越晚打对我们越有利,”庄继华说:“可现的形势是,日本策动冀东自治,策动华北自治,按照日本的做事方式,他们是一定要达到目的的,中国内部不行,他们就会采取武力,而中央政府是根本不能退缩的,平津一丢,山西阎锡山、山东韩复渠的态度就会动摇,黄河以北很可能就不战而失,谁能承担这个责任?全国民众能接受这样的结果?即便校长也不敢冒这样的险,否则黄埔系也很可能分裂。”
“我们能打赢吗?西南开发只有三年时间,战备军工准备都很不充分,而且三年内我们能剿灭共党吗?”张斯可面色沉重,他的心思很快,已经想到很多,战争一起,南京处于极易受攻的地步,南京政府会怎么办?是西迁武汉还是重庆、西安?他立刻断定只能是重庆,蒋介石把庄继华派到四川来建设重庆,恐怕也存了这个心思。
“很多人问过我这个问题,我的答复一直是我们能赢,”庄继华无奈的又把中日优劣分析一道,然后说:“抗日战争不是一场短时间的战争,它的作战方式合作章内容完全不同于国内战争,没有准备或者准备很小的话,我们会付出极高的代价。至于共党,我认为不能,未来的抗战是国共合作的抗战。”
“我是比较震惊,”这段时间刘湘迅速思考,他感到还是有几个问题需要讲明白。
第二节 川军(四)
庄继华叹口气苦笑下有些丧气又有些挖苦说:“甫公,如果您还有什么担心的话,那大可不必,三年来,您虽然不是很支持,可也没找什么麻烦,而且重庆十六县上,还是我先对不住你,我不会再谋求其他地区了。不过我也有一言相劝。身为中**人,一方领袖,战端一起,甫公岂能袖手旁观,川军将士岂能袖手旁观,既然如此,何不早作准备。”
刘湘心知庄继华误会了,他沉默了会说:“这一年多,你提供给了川军各部几万支枪,几百门炮,这我们都一清二楚,可川军三十万之众,要重装备,委员长会允许吗?”
“枪炮是你们买的,校长想管恐怕管不了。而且现每月步枪产量已经达到每天八百支,明年每天能达到一千支,一年就有三十六万支,即便算上中央军,也能满足四川的要求。况且…,你会让川军全部出川吗?不留下点看家护院?”庄继华的嘴角露出一丝嘲讽。
刘湘站起来摇摇头,走到办公室中央:“若中央决定抗战,我辈义不容辞,自当全力以赴,但中央是否真的会抗战呢?还是仅仅说说?”
多年来对日执行妥协退让的政策,以致连刘湘这样的诸侯都不敢确定蒋介石是否是真的准备抗战。520庄继华心中忍不住感到有些荒唐。当然他也不会仅凭刘湘的几句话就把他的表白当真,这种大话加高帽子恐怕那个军阀都会说,不过能有这种态度也算不错,他平静的说:“你看五全大会就明白了,邓汉祥先生没给您传回信息吗?这次大会不但冯玉祥阎锡山亲自出席,而且广东陈济棠、广西李宗仁、云南龙云都派代表出席。这说明什么?说明国内各方政治力量都明白,外患已经到了刻不容缓的地步了,必须团结起来;委员长的讲话也表明,他不会再一味执行妥协退让地政策,平津就是中国的底线。随后召开的一中全会上的人事调整,亲日派全面落势,亲英美和主张**的力量掌控了中枢,这一切都显示,政府开始向强硬转变。日本再有下次举动政府必定强硬对待;而日本方面绝不会善罢甘休,战争必然因此而起。”
刘湘心中暗暗叹服。他想起庄继华才到时喻培棣托傅常转告他的一句话,现他承认那句话是正确的,落一叶而知秋,这样的人世上能有几个。庄文革无疑算一个。
“文革,我想问你一句掏心窝子的话,你认为我们应该做那些准备?”张斯可忽然插话道。
庄继华有一点意外地看他们一眼,不清楚他们这话的含义,他才不会相信,仅凭他地几句话,刘湘就会拱手把部队交给他白,庄继华还是快速的答道:“整军就是重训练部队。组建一支参战军和一支守备军,参战军的装备要优于守备军,按照德械师地装备来设计;整民就是整顿社会,抗战是个长期过程,需要后勤补给,需要随时补充兵,所以要把社会组织起来;同时长期抗战,民众承受的痛苦必多,他们能否坚持下来?所以要进行社会改良,厉行减租减息。甫公。我们还有两三年时间来做这两件事。做好这两件事,我们就可以安心上前线了。”
傅常这时也不那么声色俱厉了。他皱眉说:“你对抗战的预测我基本承认,但…。”
庄继华打断他的话:“其实做好这两件事,对甫公是大有好处的。”
刘湘抬眼望着他疑惑的问:“文革,你这是什么意思?”
“抗战开始后,南京能不能守住?肯定守不住,国民政府必定西迁。520”庄继华的话刚出口,张斯可就明白了,他有些兴奋的点点头,刘湘和傅常却纳闷的看着他。
“文革说得对,只能是重庆。”张斯可接口道:“我一直想这个问题,南京守不住地话,国民政府要迁到哪里,只能是重庆,可国民政府迁到重庆后,委员长就会加强对四川的控制,但他多只能控制上层,如果我们作了这些改良,仿照重庆建立基层组织,那么四川地继承还是控制我们手中。”
庄继华不由苦笑,心说张斯可张兄,你要说这个话可以回去说呀,干嘛非要当做我的面说,这不是存心让我为难吗。
刘湘迥然而惊,控制住上层并不可怕,下层组织他们手中,经费可以是四川开发公司提供,如此完全有与蒋介石对抗的资本,刘湘的眼睛越来越亮。
庄继华闭口不言,好像没听到张斯可的话,傅常却反驳说:“我们没有那么多基层官员,况且几乎所有基层官员都是经过政务培训班训练出来的,早就被中央拉去过了。”
张斯可摇头说:“真吾,我们可以学学重庆,重庆首先建立基层民兵,把从部队退伍的士兵转化为村民兵队队长,然后再建立乡镇兵役所,把兵役所所长和乡镇长结合起来,这才是真正控制基层的力量。”
“哎,诸位,诸位,不要当我不存好不好,”庄继华忍不住叫了起来:“我可是中央派来的,委员长的学生,你们当做我地面讨论这个恐怕不合适吧。”
刘湘微微一笑,他上前拍拍庄继华地肩头:“呵呵,这是开玩笑,我们没那么多干部,部队多的是大字不识一箩筐地丘八,让他们去,我还不放心呢。”
说到这里,刘湘口气一转皱眉道:“可是我信得过你,但信不过委员长,王家烈的事我们都清楚,我可不想落到这个下场,要是委员长让你图我,你能怎么办?”
咬人的狗不叫,刘湘这个问题太尖锐,办公室里一下沉默下来,张斯可和傅常的眼光都聚集庄继华的身上,庄继华想了半天才问:“我要怎么说,您才会相信呢?”
这下轮到刘湘三人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