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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兵哼哼唧唧地拉上裤子向下走去,哨兵间他们听劝也就没再管他们,他转身就向另一个头游过去,路过一个垛口时,还冲靠着垛口的士兵嘀咕了两句,那个士兵却从兜里掏出两支烟,哨兵从火堆中拿起一支燃烧的木头,把头低下去就火,然后把点燃的烟递给士兵,随后把木棒丢进火堆里,士兵点燃烟后,又把烟还给哨兵,哨兵接过来狠狠吸了一大口,然后美美的咽肚里,让浓浓的尼古丁肺里循环一圈后从鼻孔里冒出去,他满意的伸了个腰,然后抬头向上观看,然后…。
过来的两个人看上去怎么这样别扭,军装好像不合适,好像没见过,带着一丝疑惑:“口令!”
声音寂静的夜里传得很远,碉楼里的军官忍不住低声的怒骂:“八格牙鲁!”,他实不服气,中国军队犯了这么多错误,为什么他们还是没能成功,他心里暗地祈祷,两个士兵能随即应变的音符过去。目下他们只占领一座碉楼,一旦被发现必然受到两面夹击,而且由于六号碉楼外的悬崖,后续部队很难增援上来,必须占领一段城墙,才能掩护后续部队爬城。
士兵低声咕哝一句故意说得不清楚,哨兵又大声喝道:“站住!口令!”边说便取下步枪,旁边抽烟的士兵却伸手拦了下,“没事。”可就这时,下来的两个日军士兵,却忍不住动手了。他们拔出腰间的手枪,抬手就向哨兵射击。
哨兵正要向抽烟的解释,眼角扫到日军士兵的举动,他眼疾手快,猛推了抽烟的一把,自己的身体却向后一靠,一下就贴到对面的城墙上。
“啪,啪”清脆的枪声划破夜空,日军见前两枪落空,立刻往前冲,端枪手的士兵抬手就是一枪,不足二十米的距离内,前冲的士兵立刻被打倒一个,但就哨兵拉枪栓时,他被击中了。
抽烟的来不及取枪,奋力一跃向冲来的敌人猛扑过去,日军士兵身体一闪,抽烟的扑了个空,日军士兵转身就要开枪,可他却感到一股大力把他掀倒,他被身后惊醒的士兵扑到地,倒地时,他看见军官挥动指挥刀带着一群士兵向下面猛扑过来,他不由欣慰的笑了。
可是军官过来的步伐不快,墙脚睡觉的中国士兵被惊醒后,看到乱纷纷冲来日军,奋不顾身的向他们扑去,甚至来不及拔出身上的刺刀,就这样赤手空拳的扑过去。
这些士兵的英勇只耽误了日军不到两分钟,但这两分钟是关键的两分钟,这段城墙的后半部分士兵醒来了,他们拿起了武器,与日军展开对射,他们争取了多的时间。
七号碉楼的士兵醒来了,他们用快的速度把机枪架门口,喷射出的火焰,把快冲到门口的日军掩埋。后面依然奋勇冲击的日军奋力扔过来几枚手榴弹,其中两枚扔进了碉楼中,爆炸声中,机枪的射击中断了。日军立刻向恰冲锋,就他们要接近门口时,碉楼里传来花机关枪的声响,前面的士兵又被打死,后面的日军不再躲避弹火,他们知道如果再不冲进碉楼中,对面的中国士兵势必抢先冲进碉楼,那时再要拿下碉楼就比登天还难。
前面的日军端起枪拼命射击,后面的日军士兵开始向碉楼中扔手榴弹,接二连三的爆炸碉楼中前后响起。
“冲上去!占领碉楼!”对面的中国军官疯狂的叫喊声穿过爆炸声浪传到这边来,日军虽然听不懂他们叫什么,却也清楚肯定是与碉楼有关,他们的攻击加坚决了,后面指挥的日军指挥官立刻下令架起掷弹筒向碉楼对面轰击,管这种轰击效果很差,但先也顾不得了。
“天皇万岁!”一个士兵疯狂的从地上跃起顺着阶梯向楼门冲去,就离门口五六米的地方被打倒,但他的行动带动了整个日军,他们蜂拥而上。
就他们快要冲进楼门时,一个中国伤兵从楼门里爬出来,他的身上冒着青烟,胸腹上捆满手榴弹,背上腿上手臂上有七八处地方冒着血,他冷冷的看着冲上来的日军,双臂用力地上一撑,猛地从地上跃起,张开双臂,迎着明晃晃的刺刀,扑上去,一声惊天动地的爆炸响起。
第三节 铁血雄关(三)
王柏润认为八道楼子的八个碉楼中四号碉楼是危险的,六号碉楼是安全的,所以他亲自守四号碉楼,所以当他听说六号碉楼失守时,顿时面如土色,冷汗顺着脊背流下,完了,八道楼子要丢!这个念头一下子脑海里冒出来;但另一个结论也随即得出,要么战死要么上军事法庭!不行,必须马上夺回六号碉楼,同时防止敌人后续部队增援,敌人肯定有后续动作,绝不会只有六号碉楼的偷袭。他的思路头一次如此清晰,他随即下达一系列命令,立刻加强正面防御,警惕敌人夜袭,立刻上报旅部,请求旅部直接支援七八号碉楼,命令预备队立刻对六号碉楼实施反攻。
嘹亮的军号把王柏润的命令传到七八号碉楼时,二连连长徐焱正夺回来的七号碉楼里,指挥机枪与日军对射,碉楼上层也派了两挺机枪,强大的火力总算把敌人压制住,就这时,正面山坡传来掷弹筒的爆炸声,日军正面发起进攻。
徐焱暗叫侥幸,他刚才情绪激动下,完全忘记了加强正面防御的问题,一门心思的想夺回六号碉楼,幸亏王团长的命令早到了三分钟,让他赢得了时间。
除六号碉楼外,八道楼子全线火堆熄灭,就看见枪口喷射出的烈焰和手榴弹爆炸的火光,火光中,日军士兵嚎叫着猛扑城墙,城墙上守军地火力明显不如白天。但顽强却依然如故。黑夜也给攻击者制造了很多麻烦,八道楼子的险要地形成了日军大困难,日军笨重的皮靴山道上行动非常不便。头顶上地钢盔反射的亮光成为守军佳射击目标。
但七号碉楼的形势依然严峻,攻占六号碉楼的日军以两挺机枪封锁住来自五号碉楼的反攻,同时碉楼顶层设置观察哨并架上一挺重机枪向七号碉楼射击,掩护主力的攻击。
顺着城墙向七号碉楼进行攻击的是二十多人的挺身队,挺身队总共八十六人,偷袭中他们损失十九人,包括登崖过程中由于失误掉下山崖地一人。狭窄的城墙通道第一线多只能并排走四五人,因此兵力多也没用。
及时的命令和调整。让六号碉楼失守的损失降到低初,但七号碉楼受到的压力依然非常大;正面日军的炮火不停的落碉楼四周,顺着城墙进攻的日军也拼命进攻,徐焱亲自留碉楼内指挥防御。这段短短的城墙立刻成血肉横飞的血光之路。
郑洞国指挥部接到报告顿时勃然大怒,他完全愤怒了,旅部有明确命令地情况下,王柏润居然还敢如此玩忽职守。
“马上枪毙他,马上枪毙!这个败类!混蛋!丢***,老子要毙了他!”郑洞国拍着桌子大骂。
“枪毙他是小事,有两件事必须马上作。第一只可派人增援;第二命令提醒注意正面敌人的动作。”杜聿明心里也很愤怒,宋云飞的提醒如此及时,可他们居然完全不但回事,以至于导致目前的危险局面。
“不够,这样还不足以夺回六号碉楼,把战防炮调上去。”宋云飞忽然插嘴道,此刻没人再对他说话表示异议,相反还非常重视他的意见。自从日军夜袭的消息传到指挥部后,所有人看向宋云飞的眼光立刻变了,变成了钦佩。他对日军行动的预测居然如此之准,简直可以说日军就是按照他的想法打仗。
郑洞国想都没想就下令道:“立刻向师部报告,请求师部把独立炮兵团调归我部指挥。”然后又说:“告诉王柏润,夺不回六号碉楼。他就不要回来了。命令旅直属营立刻增援七号碉楼。”
他地话音刚落,参谋就叫道:“旅长,师长电话。”
郑洞国拿起电话刚说一句师长,话筒里立刻传来劈头盖脑的斥骂声:“郑桂庭!你***干什么吃的!八道楼子要丢了,别怪我不顾同学之情!立刻给我夺回来,夺不会来你就把脑袋拧下来!”
郑洞国一声不发地听着黄杰的臭骂,他无言回答,等黄杰的怒火稍歇后。他才说:“师座。我已经把旅直属营调上去了,天一亮就发动反攻。不过六号碉楼的地形实太险要,我请求把炮兵团调给我。”
电话里黄杰沉凝片刻后答道:“好,我向军长报告。”
十七军有两个炮兵团,独立炮兵一团和二团,这两个团都有战防炮,但奇怪的是,这两个团都归军直接指挥,三个师的师属炮兵营只装备了迫击炮。
不一会,黄杰的电话到了,他的火气依然很大:“郑桂庭,你给我听着!第六旅十一团划归你指挥,炮兵一团也归你指挥,军长命令,六号碉楼怎么丢地怎么夺回来,夺不回来,上至师长,下至营连长,所有相关人员都要上军事法庭!听清楚了吗!”
“听清楚了!”郑洞国大声答道。
郑洞国放下电话,严厉地对指挥部的所有人说:“军长命令,六号碉楼怎么丢地怎么夺回来,夺不回来,上至师长,下至营连长,所有相关人员都要上军事法庭!各位听清楚了吗?”
“是!”众人齐声答道。
就郑洞国调兵遣将时,围绕六七号碉楼的战斗加激烈了。
日军不顾夜战带来的困难,不停顿的向七八号碉楼发起进攻,子弹划破夜空,呼啸着奔向城楼,大批士兵冲到城墙下面,城楼上的手榴弹雨点般落下,爆炸掀翻了坚硬的岩石,尸体烟雾中腾空而起,然后重重的落远方。
顺着城墙进攻的日军重机枪和掷弹筒的掩护下,步步向碉楼逼近。徐焱打得性起,一把推开机枪射手,自己蹦到射手位置上,抓起机枪就狂扫。
“啪、啪…。”一连串子弹打石壁上,溅起的石子打他的脸上生痛生痛的。“妈的!来吧!”机枪狂乱的向下面扫射,封死了敌人进攻的道路。
占领六号楼的日军处境相对要好些,两挺机枪的封锁下,攻击进展很慢,几乎每一步都要留下几具尸体,鲜血汩汩淌出,染红了有数百年历史的青石。
一夜的激战天明十分才完全停止,日军守住了六号碉楼,中国军队也守住了七号碉楼,从正面进攻的日军扔下满山的尸体退走了,六号碉楼的日军挺身队成了一支孤军。国军将领们开始琢磨如何收拾这支孤军。
天光大亮时,旅直属营增援上来,带来郑洞国的命令,七八号碉楼必须守住,擅自撤退者一律执行革命军人连坐法,这两个碉楼的指挥权归直属营营长尹国平。
郑洞国指挥部里也坐不住了,他把旅部交给副旅长,自己赶到八道楼子下第八团团部亲自督战。杜聿明也感到此战关系重大,而且他想深切感受一下日军战术,也跟着他到了八团团部。
八团副团长荣俊贤向郑洞国汇报了昨夜一夜的战况,昨夜一夜激战,守长城上的八团二营伤亡一百四十二人,但伤亡主要集中六七八号碉楼,驻守六号碉楼极其附近的士兵三十四人全部阵亡,七号碉楼的十八人也全部阵亡,随后抵御敌人的进攻中,又阵亡四十一人,目前两个碉楼还剩下七十六人,现旅直属营营长尹国平带了两个连增援上去了,另一个连我让他留山下作预备队,局势已经稳定下来。
“王团长决定对六号碉楼进行反击。”荣俊贤后说。
“说具体点。”郑洞国不耐烦的敲敲桌子,荣俊贤说道留下一个连做预备队时他没有表示什么,这样做是对的,两个碉楼容不下四百多人。
“从两边进行夹击。”荣俊贤只补充了一句,六号碉楼的地形就决定了只能通过城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