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思想的碰撞是容易擦出火花,但这两人身上看不出来。两人的争论越来越激烈。宋云飞和伍子牛感到这次与以前不同,两人都有控制不住的趋势。
“子牛,得想个办法,让他们停下来。”
“他们这是为什么呀?”小秀完全不能理解,她看来这两人是非常要好的朋友,颇有些像古人所说的生死之交。可现的争吵已经超过了她地认识。
“他们两人从不为个人的事争吵,还不是为这场革命。”伍子牛对蒋先云有些不满,他听不懂他们吵什么,法律、制度,这些东西太深奥。他不懂,他只管庄继华,他认为他是个好人、好军官、好上司,这几年跟着他东征西战,他已经被他深深折服。这个年青的长官平时看上去乐呵呵的,对什么都毫不意,总是说自己怕死怕吃苦,可真到需要的时候,他比谁都狠得下心来,不管是樟木头还是牛行都敢身先士卒拼刺
“小秀。”宋云飞拉过小秀,低声对他说:“赶紧去把约尔迪医生找来查房,给师长检查。快去。”
小秀急忙走开了。
“要变天了。”宋云飞神色惨然的长叹一声,这些年他正牢记师傅的教导,为了救国他们师兄弟浴血疆场。师傅说地国家究竟那里呢?房间里的庄继华曾经给他解释过。他也以为他找到了,他全身心的投入这场革命中。可现…,中国的前途究竟那里?
约尔迪很快把蒋先云赶走了,可等他走后,庄继华又感到莫名其妙,今天是怎么吵起来的?他有些糊涂了。
“师长,他们想怎么作就怎么做吧,你也管不了。”伍子牛见庄继华的神色不好便劝道。
“你们吵什么,两个大男人还吵。”小秀嘀咕道,她搞不懂,她看来他们俩人的交情很好,她满心不高兴的是刚才那异口同声的“出去”。
“你别添乱。”伍子牛不耐烦的打断她地话。
小秀眼睛一瞪双手叉小蛮腰上就要发火,庄继华低沉的问:“小秀,你工会里有职位吗?”
小秀头都没回,直接喝斥道:“你别说话。”
“我怎么添乱了,你到说清楚。“得了,我的小祖宗,是我添乱好不好。”伍子牛不想与她争吵,边说还边向他使眼色,庄继华明显有些疲惫,。
“哼,饶了你。”小秀也注意到庄继华的神态不对,立刻偃旗息鼓,却又转头问庄继华:“你刚才说什么?”
“我问你工会的情况,你是不是积极分子或者工会担任了什么职务?”
小秀有些纳闷,可还是答道:“没担任职务,积极分子可以算一个,上次小组长还表扬我积极呢。”
庄继华微微颌首,然后问:“小秀,我这里这么多天,承蒙你照顾,所以给你提个建议,我希望你能听。”
“你说吧。”小秀严肃起来,今天的事情太不平凡了,意外一个接一个。
“暂时不要再参加工会活动了,或者参加也不要发表讲话,或作什么出头露脸的事。好吗?”
“师长,你怕了?”宋云飞闷闷的问。
庄继华有点意外,他看看宋云飞,却见后者黑着脸,眼中很是迷茫彷徨。
“云飞,小秀,你们坐下。子牛,你把门关上。”庄继华感到有必要给他们讲讲。
三人见庄继华的神情,连忙按照他的吩咐作,伍子牛关上门后,也规规矩矩地坐床前。
“现的局势很不好,校长和武汉方面起了冲突,其中内情很复杂,有国民党内的矛盾,也有国共之间的矛盾,不过有一条是肯定的,如果不出现奇迹,校长与武汉方面肯定分道扬镳,现地问题是分道地方式,如果仅仅限于上层,那你们还没有事,可如果是动刀动枪的,那就有很多人头落地,小秀,这就是我劝你低调地原因。”
“可,蒋介石不武汉呀。”小秀说。
“刚才我不是说了吗?其中还包括国共之间的矛盾,国共之间如果以刀枪的方式分开,那么工会农会就会成为他们首要对付目标。”由于小秀这丫头场,庄继华不敢把话说的太透,若只有宋云飞和伍子牛,他可以把很多分析告诉他们。
小秀有些似懂非懂,宋云飞和伍子牛却是听懂了的,庄继华的目的是保护小秀,以免即将来临的风暴中搭上性命。
“小秀,师长的话不能外传的,你知道就行,明白吗?”伍子牛语气严肃的吩咐道,小秀却罕见的点点头,没有丝毫反对的意思。
宋云飞张口想要问问,忽然想起小秀场,他又把嘴巴闭上,然后重重叹口气。
“云飞,不用叹气,该来的总要来,这个隐患总理那里就埋下了。”庄继华轻声说。
“师长,难道革命就这样完了?”宋云飞终于忍不住还是问出口了。
“不会,只是暂时的挫折。”庄继华不愿瞒着宋云飞,他与伍子牛不一样,与蒋先云相像,狂热、勇于献身,只是表现出来的方式不一样。就像到庄继华身边的过程一样,当断定庄继华说得对时,就义无反顾的追随他了。
“革命是个漫长的过程,革命的终目的是让老百姓过上好日子,否则不管是那个党取得政权,都不能说革命成功了。”庄继华的话一个字一个字的钻进宋云飞耳朵里:“云飞,任何事情都不会是一帆风顺的,这次革命起码可以达到一个目的,就是彻底推翻北洋政权。”
“可是,帝国主义,…,帝国主义不是还没赶出去吗?”宋云飞有些激动。
“帝国主义,”庄继华神情有些沮丧:“今后的中国将陷入混乱中,混乱的中国是没有实力对外开战的。”
第四十七节 分路(四)
蒋先云离开庄继华的病房后,医院的大门前徘徊,不停的抽烟,他不知道该怎么办。蒋介石要动刀,至少他南昌时还没有这些发现,南昌的总司令部人来人往,上海银行代表,江浙工商界代表,上海实业代表,江浙地方团体代表;这些都是正常的。革命发展让那些原本持观望态度的人迅速向革命靠拢,北伐军总司令部就是耀眼的地方。
另一方面这个判断是庄继华作出的,他不是党内同志,自己相信他,可领导会相信吗?主要的是证据,证据哪?蒋先云犹豫半响,扔掉手中的烟头,转身又走进医院。
“文革,我们谈谈。”蒋先云推开门看见坐病床前的三人有点意外,可他还是坚持提出要求。庄继华点点头,宋云飞、伍子牛和小秀站起来,相继离开房间,小秀关上门前小心的说:“你们不要吵架啊。”蒋先云冲她笑笑让她放心。
等三人出去后,剩下两人相对,却是相对沉默,思绪万千,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
“我怎么才能说服他们?”终还是蒋先云首先开口说话,长时间的沉默让他感到非常压抑。
庄继华心中很是无奈,他拧眉沉思半响,然后摇摇头:“没有办法,我们没有任何直接证据,校长与武汉的冲突目前还局限政权和党权上,而且冲突还没到那种程度,贵党和苏俄对他还抱有幻想。”
“可…,文革,你能肯定他真的会使用武力吗?”
庄继华一愣,感到蒋先云的思路有些混乱了:“你怎么啦?军校教育你怎么忘记,那一场战斗有百分之百的把握,没有,有六成把握,胜算就很大了。有些时候三四成把握就行了,就说牛行战斗吧,我实际上一成把握都没有,可还是打了。”
蒋先云沉默了,他知道庄继华说得是对的,现只是预判:“那你说我们应该采取那些预防措施?”
庄继华想都没想就说:“要是我。现就开始把部分力量转入地下,部分骨干力量转入农村;其次利用目前国共合作还没完全破裂,训练一支完全由你们掌握的武装力量,人数可能多,控制湘赣边界。”
蒋先云眼睛一亮,感到这个主意不错,谁知庄继华的下一句话又把他打入困境中。
“可你能说服他们吗?按照苏俄的经验,城市暴动才是革命的途径。”庄继华地声音里包含一丝嘲弄。
蒋先云的头又有些头疼了。他这才注意到庄继华的对策居然是把大部分力量撤到农村,而不是城市。
“文革,你的意思是我们应该放弃城市,转到农村去。”蒋先云有些迟疑的问。
庄继华含蓄的一笑,他心里忽然涌出一股带点苦涩地得意,太祖还要等几个月才能率部向井冈山撤退,总结出农村包围城市的道路恐怕还要等上几年吧。
“你得意什么。我问你呢。”蒋先云有些生气又有些奇怪,他不明白庄继华的得意是从哪里来的。
“哦,当然是这样。”庄继华收敛神情正色的说:“城市你们的力量太弱,斗不过校长的,只有农村你们才有机会。”
“农村?”蒋先云很是不解,这与苏俄的经验背道而驰,依靠工人阶级城市进行暴动,进而夺取全国胜利,这是苏俄已经实践成功地道路。
“我以前问过田和余洒度,中国革命与苏俄革命的不同哪?这就是不同之一。苏俄城市获得成功,中国却只能现到农村去,积蓄力量,待力量强大之后,再进城。”
“湖南的条件不错,农民运动很兴旺,地形多山,南面是广东广西,西边是贵州,东边是江西;山地代表统治薄弱。再加上良好的群众基础,这就是你们的本钱。”
“对贵党中央,我建议你写份备忘录,内容包括你对近几个月局势发展的预测,以及采取的应对策略。这就是你能作地。”蒋先云呆呆的发愣。忽然说:“我还可以接近他。有机会杀了他。”
“这个想法一定要放下,”庄继华沉重的说。语气中包含一丝悲痛,蒋先云与他不一样,他是为自己考虑,但蒋先云不会,如果不说清其中的厉害,他是真的会干:“校长还没走到那一步,你现杀了他,不管成不成,贵党都要背上破坏国共合作的罪名,然后呢?别人就会正大光明的清党。不管有些没有校长。你明白吗!”
蒋介石只是一个代表,背后推动他的人有很多,蒋先云一旦实施暗杀,不管得手没得手都会给国民党提供清党口实,而且还会影响那些本持中立观点的人,所以这种方式是无论如何不能采用的。
无奈,沉重地无奈;痛苦,世间大的痛苦莫过于明知悲剧即将上演却无力阻止。蒋先云和庄继华无言以对,令人窒息的压抑弥漫两人之间。
蒋先云按照庄继华的提议,连夜写好备忘录送到中和里交给湖北省军委,军委书记是原黄埔政治教官聂r臻,聂r臻看后很是惊心,他对蒋先云很了解,虽然他从南昌回来后有些消沉,但没料到他对局势的发展如此悲观,对他提出对应之策感到意外。
“巫山,你是有什么证据吗?蒋介石真的会使用武力吗?”此刻办公室里只剩下他们两人了,其他人都被赶去了。
“我是这样判断的,但我们没有证据,不过我认为局势会向这个方向发展,而且速度超过我们的想象。”此刻蒋先云已经平静下来,他已经想通了,大努力挽救局面,保存实力。
“我们?”聂r臻很敏感立刻抓住蒋先云话中的破绽:“除了你之外,还有谁?”
蒋先云一愣随即承认:“我答应过不透露他的名字,其实您也认识,也是黄埔同学。”
“黄埔地?庄文革?”聂r臻很快猜出了答案。蒋先云紧闭着嘴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
“黄埔双雄,真是难得,他终于看清了蒋介石了。”聂r臻的话语中包含一丝喜悦,当初黄埔时,周主任庄继华身上下了多少心思,结果都没把他拉过来。没想到现。
“聂教官高兴得太早了。”蒋先云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