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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多人勉力坚守东面。
梁鸿恩只派了一个营参加进攻,但他却给营长下了一个命令,必须冲进阵地,否则退回来必杀无疑。敌人听说只要冲进阵地就行,本已有些胆寒的士兵又恢复些斗志,那个营长带队反复冲击均被击垮,后终于冲进阵地,虽然立刻就被三营的刺刀打跑,可这也让梁鸿恩发现了刘靖的弱点。当那就是兵力不足,梁鸿恩立刻将他的卫队营派出来了。
军阀的卫队营都是宝贝,军饷高装备好,一般战斗都是不参加的,可一旦上战场,这些人就会变成嗜血的亡命徒。
白刃冲锋一师来说是常见的,可是敌人就很少了。刘靖一看到敌人采用地白刃冲锋就知道今天的事不能善了,看看阵地上的八十多号人,又看看对面扑过来的黑压压的人群和明晃晃的刺刀,刘靖命令传令兵立刻去要援兵。
四面血战,四面告急,庄继华看着满盘死棋,心急如焚。
“告诉刘靖,不要动不动就求援,我没那么多人!他必须顶住!”庄继华的血冲上脑门,正面现已经垮了。敌人开始向车站攻击了。
“命令七营长顶住,杨赓和没有多少人了,这是他后地进攻了!”
话还没落,车站正面的战斗就打响,李俊义凭借战胜的气势,不停留的向车站发起了进攻,警卫营站门附近顽强抵抗。
刘靖没有要到援兵,只好咬牙坚持,卫士营的确不同反响,前面的来被打下去。后面的踢开尸体又接着往上冲,第一次冲锋就杀进阵地中。刘靖挥刀迎战,刚跳出战壕,一颗手榴弹脚边爆炸,雪亮的军刀飞上半空。
营长牺牲。三营士兵红着眼睛往上冲。没有嚎叫,没有哀鸣。只剩下刺刀进肉的噗哧声,扭打的喘息声。
管士兵表现了极端地武勇,可敌人太多,三营的士兵渐渐被压缩到站墙附近,少数敌人突进车站内。
庄继华听说三营被突破,不由大惊失色,带着卫士排就要上去,熊绶云拉住了他。
“我去!文革,你是总指挥,我去!卫士排跟我来!”
熊绶云带着各级官长的卫士向东线扑过去,迎着刚杀入站内的敌人冲过去了。
熊绶云两手各持一支驳壳枪,他的两个卫士护卫他身边,所有人边冲边射击,冲进车站的敌人被撂倒一大片,剩下的敌人纷纷躲墙角房边,向卫士排开火。
卫士排的攻势很快被压制住,多的敌人从突破口冲进来,卫士排渐渐站不住脚,被逼得向后退去。
这时从右侧后想起一遍杀声,熊绶云心中一抖,他不知道是那来的部队,抬眼一看却是戴安澜带着一群伤员从侧翼向敌人杀过去,远点地医务所的窗户里也喷射出子弹。
戴安澜医护所接受包扎后,立刻所里动员那些能走动的伤员回去参加战斗,所有能走动的伤员全部加入,那些走不了的重伤员,也把武器放身边,或坐或躺地看着窗外,军医没有劝阻,只是无奈地看着这一切。
当梁鸿恩杀入车站后,戴安澜率领那些伤员走出了医护所,他们走得不快,每走一步都会带来巨大疼痛,可他们的腰挺得笔直,脚步坚定沉稳,不躲不藏,义无反顾地迎着敌人子弹冲锋。
“为了中国,冲啊!”戴安澜边走边大声呼喊。
“为了中国!”伤兵们齐声高呼,神色坚毅,直面死亡。
参加攻击的伤兵人数并不多,只有不足两百人,可他们巨大的气势压倒了敌人,敌人阵营出现慌乱,熊绶云趁机强突。
“为了中国,冲啊!”熊绶云从隐蔽点跳出来,带头向敌人冲去。卫士排高呼口号,蜂拥而上。
冲锋号声从响彻云霄,五个号兵战月台前奋力吹响冲锋号,庄继华率领师部参谋政治部人员组成的部队奋力冲过来,宋云飞带着几十个侦察连士兵也杀出来了,炊事班的士兵穿着厨师的白大褂也操枪杀过来。
“为了中国!冲啊!”
雷霆般的吼声中,冲进来的敌人转身就逃,其实他的人数与冲锋的守军相差无几,但他们的胆气已丧,魂魄已落。
熊绶云冲前面,他们追出车站冲到三营阵地上,三营剩下的士兵还奋力搏杀,拼死拦截敌人进攻的步伐,现他们又拼死拦截敌人撤退的脚步。
“为了中国!”熊绶云追着追着,忽然感到胸前一麻,浑身的力量忽然消失,他双脚一软,跪倒地。
短短的时间一个多小时里,梁鸿恩经历了大喜到大悲的两个极端,卫士营突入车站让他惊喜若狂,连忙上报郑俊彦,可随后不久就看到卫士营被人象赶鸭子一样给赶了出来,他们飞快的逃出阵地,竟然连看都不敢往后看一眼。
解决了东线危急,庄继华来不及擦把汗水,立刻转赴西线。彭德铨的狂攻已经让薛岳亲自走上了第一线。
甲等师的诱惑让彭德铨下了血本,下午的第一次进攻让他损失了三百多人,天黑前的他重调了两个营投入进攻。
持续一个多小时的进攻中九营营长战死,参谋长席怒平赶到前线接替他指挥,彭德铨持续进攻终于奏效,他的部队冲上了九营阵地,席怒平指挥九营剩下的百余人拼死抵抗,薛岳亲自率领后的机动部队半个连投入反击,终于庄继华击溃东线敌人时,把敌人给压下去了,不过参谋长席怒平阵亡。
“晨,接应三团进站,全团共一千二百三十一人,至夜落,职部尚存六百二十人,副团长熊绶云、三团参谋长席怒平,三营营长刘靖、二营营长余程万、七营营长、九营营长、悉数牺牲,牛行车站还我手。”
当晚蒋介石接到庄继华的报告,手禁不住发抖,他连夜赶到鲁涤平指挥部,这次他不再犹豫了,他要为牛行车站解围。
第四十四节 牛行车站(十五)
月夜星疏,月光清冷,战场上残火袅袅,士兵们疲倦的靠各处休息,庄继华沿着车站查看了一圈才回到指挥部。
薛岳沉闷的坐指挥部内一根接一根的抽烟,他的情绪很坏,十天了,外围部队迟迟未能完成合围。
“文革,接下来怎么办?”看到庄继华回来,薛岳仿佛找到主心骨似的,连忙迎上来。
“还能怎么办,接着打吧。”庄继华把帽子扔桌上,松开风景扣,四脚八叉的坐椅子上:“怎么你有什么办法?”
“他们究竟搞什么?怎么还没有合围上来?”薛岳焦躁的说,把烟卷狠狠的扔地上:“实不行,老子带部队突围了。”
“薛团长,你这个想法是错误的。”庄继华感到他的情绪不对:“我们的任务是这里坚守,不能因为损失很大就放弃任务,军人执行任务不能打折扣,这一点你应该清楚。”
“我知道!”薛岳焦躁之极:“我是想不通,我们守了整整十天了,部队伤亡殆,可他们却还磨蹭什么,郑俊彦二万多部队,我们牵制了一万多人,他们有几万部队,怎么就打不过来!”
薛岳越说越激动,眼带泪光,屋子里来回走动痛心之极的说:“我的三团,多好的一个团呀!”说着一拳砸桌上。庄继华沉默了,薛岳心痛他的三团,可他心痛他的一师,他完全清楚他一师官兵中的地位,一师根本不是王柏龄的一师,而是他的一师。
“我们的士兵都是好样地,伯陵。只要我们完成任务,我们就能重建第一师,活下来的人就是一师的种子,这些种子开花发芽后,一师将强!”
庄继华站起来挥动拳头。神色坚定,薛岳看着他,缓缓的点头。庄继华看着他忽然想起什么,从文件包里拿出笔记本递给薛岳:“这是我抽空总结的一些经验,不完整,你有空看看,补充一下,”薛岳疑惑地接过笔记本,翻开仔细阅读,上面都是一些战术方面的总结。以及改进建议。
“这一仗我们暴露了一些弱点,防守和攻击都有,特别是防守方面,我们防守火力和”庄继华正说着,门外传来一声报告。
“什么事?”庄继华的话头被打断,他有些不高兴,没让报告人进来。而是直接问。
“余营长回来了。”
“你说什么?”庄继华大为惊讶,二营阵地被突破,活着的人全退回车站内,据他们报告,右翼被突破后,余程万带了几个人支援右翼去了,但右翼没有一个人回来。
“他哪?”庄继华几步跨出屋门。就见黑暗中几个士兵架着一个人,浑身血污和泥水,庄继华借着灯光仔细看,果然是余程万。只是已经昏迷,身上胡乱包扎的地方还冒血。
“还等什么,赶快送医护所。”庄继华着急的说。
余程万发现正面也崩溃后,就带着人往后撤,可他们没能跑过那短短几十米距离,敌人的子弹追上了他们,他们全部倒下,余程万也身中两枪,敌人疯狂中没有检查尸体,余程万幸运逃过一劫。他半夜苏醒过来,然后就爬了回来。
蒋介石凌晨赶到鲁涤平西山脚下,他没有先去鲁涤平的指挥部,而是直接去了二师,下马就紧急召集刘峙等团长以上军官训话。
“今天我到这里来。是因为总部的计划执行不力。是因为你们的行动迟缓,一师牛行拖住了郑俊彦地一万多人。他们数倍敌人的包围中已经坚守了十天,他们打出了我们党军的威风,他们已经了大努力。现就看你们的了,我们党军一向是革命中坚,但北伐以来,除了一师外,其他部队都没取得令人信服的战绩,我这个校长脸上无光,你们一定要争气,要首先打进牛行车站,全歼郑俊彦部。”
蒋介石说着拿眼神向下横扫,忽然高声问:“胡宗南,你有没有信心担任前锋,冲进牛行车站?”
胡宗南整整军服上前一步大声答道:“学生愿担任前锋,明天冲不进牛行车站,学生愿提头来见。”
“好,有这样的信心很好。”蒋介石严峻的点点头,然后又温言说:“你是文革地老部下,你这个团也是文革一手带出来,战斗力也是数一数二的,你和文革也是好朋友,他现非常困难,十天下来,他们消灭了七八千敌人,三千多人也只剩下六百多了。熊绶云、宋雄夫、余程万等都阵亡了。”
包括刘峙内的二师军官们大为震惊,他们这还是第一次了解牛行车站的情形,上万敌军居然被消灭了七八千人,这一师的战斗力也太恐怖了吧。
“明天你们必须打开通道,冲到牛行车站,证明你们与一师一样是我北伐劲旅。听清楚了吗?”蒋介石没管下面的军官的神色,而是高声宣布他的决定。
“是,坚决完成任务,决不辜负校长期望!”
刘峙、胡宗南等人肃立答道,他们知道这时蒋介石给他们机会,让他们洗刷武昌城下的耻辱。
蒋介石费心机筹划为庄继华解围的同时,郑俊彦正拿着孙传芳地电报差点哭出来,德安失守,孙传芳命令李俊义调归卢香亭指挥,重夺回德安,卢香亭命令李俊义明日北返乐化上车。
郑俊彦急忙电告孙传芳要求将李俊义部留下来,攻克牛行需要这支部队,可是不管郑俊彦怎么说,孙传芳就是不同意,李宗仁的七军战力强悍,谢鸿勋的两万人被他渣都不剩的吞了个精光,卢香亭现只有一万多人,怎么进攻德安。
郑俊彦的苦苦哀求让孙传芳极为恼怒,“郑俊彦,李俊义部离开后,你现受伤还有三个旅,近五千人,牛行守军也不过千余人,五倍兵力,你还拿不下牛行,你不要脸,我孙传芳还要,你要实不行,我就换人!!!”
又是三个惊叹号,郑俊彦接到电报又羞又愧,没有办法,只好把是个旅长都请来,把孙传芳的电报出示给四人看,四个人看后都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