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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乱不休的年代。
转眼就到初五,李之龙今天举行婚礼,庄继华早打听了,李之龙和潘慧勤打算举办一个式婚礼,就海军俱乐部。
庄继华一大早就到怡祥珠宝行取了定做的两尊小玉佛,随后又挑选了两条链子。为了挑这个礼物,庄继华费了很多心思,好容易才选定,里面蕴含的心思只有让李之龙自己去猜了。
下午待庄继华到达海军俱乐部时,俱乐部里已经是人影绰绰,宽大的俱乐部装饰一,正面墙上挂着孙中山的大幅画像,画像两边各有一个大大的喜字,两侧的窗户上也贴着红色的喜,大厅里斜拉着几条彩带,从门口到到正厅铺着红地毯,大厅里没有准备酒席,而是厅尾摆了个长条桌子,桌子上放着各色水果、香槟,其他的瓜子花生糖果堆满桌子的,外面还有一个乐队待命。ap
来宾中很多庄继华都不认识,穿军装的很多,不过主要是海军军服,其他大都是穿着便装的青年,他左看又看好容易才一个角落发现蒋先云和陈,他急忙凑过去,没等他们开口就问:“怎么就你们两个,杨其刚他们呢?”
“其刚说他军校里事忙,就不来了,让我们替他祝贺郎娘。”蒋先云苦笑一下。
庄继华明白这是托词,他不由摇摇头,这个杨其刚也太倔了,有意见也不应该这个时候闹。
“没什么,他不来就算了,反正我是要来的,我喜欢热闹。”陈嘻笑着说。
三人这里闲聊,等待婚礼开始,陈不知从哪里弄来瓶香槟,庄继华冲陈一笑,陈心理有些发毛。清的事又冒上心头,掩饰中匆忙倒上酒后,三人边喝酒边聊天。
这三人站那里军衔低的是陈,才上尉,高的是庄继华,不过这三人都是气宇轩昂。卓尔不群之人,不少温柔地眼光他们身
。
“这些姑娘都是潘慧勤的同学?”庄继华问。
“应该是吧。”蒋先云也不清楚。
“当然啦。”陈蛮有把握的说。
“看来陈认识的人比我们都多,还是当演员好呀。”庄继华一脸“羡慕”。
“我们俩当兵都当傻了,不能跟他比。”蒋先云也有些“自怨自艾”。
“看他舞台上倾倒众生。怎么就还没着落呢?倒让李之龙这黑小子抢先了。”庄继华叹息道。
陈开始还有些得意,现却听出味道了。他把眼睛瞪得忒大怒目而视:“怎么吃醋了?自己没能耐,别怨天尤人的,你庄文革怎么变得这样没出息。”
“这倒不是怨天尤人,我们是条件不好,军营里只有男人。没女人,偶尔看到一两个也是恐龙级别的。”蒋先云笑着解释。
“别。巫山,我们要一致对外,反击这个小右派。”陈赶紧拉拢蒋先云,要是黄埔双雄一齐对付他,他肯定讨不了好。
如果这话要撂别人身上。肯定会引人反击,可庄继华不会,他丝毫不认为右派是个坏称呼。他地亲身爷爷当年就是右派,现孙承爷业,不算什么。
“这与左右无关,结婚嘛,只是男人与女人的事。”庄继华哈哈一笑:“如果世界上女人都是左派,男人都是右派,你陈难道就不结婚了。”
“首先这个情况不会发生的,其次这种情况就算发生了,我陈也能把她改造成左派,然后再结婚。”
噗,蒋先云和庄继华同时大笑,陈也绷不住乐,三人旁若无人的笑声,引起周围来宾纷纷瞩目。
“其实我也不认识这些姑娘,不过想想,李之龙那小子军舰上,也是个没女人地地方,所以…除了潘慧勤的同学,还能是谁的。”陈终于解释道。
“蒋先云、庄文革、陈,怎么躲这!”一个西装青年走过来向他们打招呼,庄继华看着有些面熟,却想不起那里见过,蒋先云也看了半天,好容易才想起:“你是夏…夏…”
“夏阳林。”青年笑着补充道,庄继华这才想起,这不就是刘家大院的那个深入基层的学生。
“是你呀!”庄继华很是高兴,他转头对陈说:“这位是夏阳林同学,去年我再刘塘镇认识的。”又对夏阳林说:“这位是我地军校同学陈上尉。”
陈嘴角微微一撇,一副瞧不起的样子:“还要你介绍,都是老熟人了。唉,我说你小子怎么也跑来了,过年也不回家。”
“回家,回去就要被关起来,倒不如广州闹革命。”夏阳林叫起了撞天屈。
“那不是一年没回家了。”庄继华问道,夏阳林点点头,神色却颇不以为然:“我和阿爸也进行一场战争,只要他答应回去后不关我,我就回家。”
庄继华三人相视一笑,这两父子可真有意思,忽然夏阳林冲三人狡捷地笑笑,转身离开,不一会与几个女孩一起过来。
这次庄继华立刻认出其中穿翠绿色绣花旗袍的正是刘庄主的美丽女儿刘殷淑。
“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张小玉同学,这位是刘殷淑同学,文革认识的,这位是黎梨同学,这位是齐琳琳。”
刘殷淑心理好紧张,终于又见到他了,当初他家客厅里,他左右施展逼着阿爸同意减租减息,转身又舌战群农逼着他们同意阿爸入会,事后阿爸居然毫不记恨反很称赞他。
她想躲又不愿意躲,心如鹿撞。
“对,我们认识,当初可是让你阿爸破了不少财。”庄继华笑着上前一步,直接站到刘殷淑面前。
“是…啊,不…,”刘殷淑有些慌乱,她不由自主的低下头躲避对方地目光,那道目光是如此吸引人。
“噗哧”圆脸的齐琳琳抿嘴一笑:“你就是庄继华吧,我听殷淑说起过你。”
庄继华微微一愣,随即笑道:“说我什么,去他家打劫?”
“哈,”几个女孩顿时乐了,刘殷淑着急的抬头娇斥道:“你瞎说,我啥时说过了。”
“好好,没说过,没说过。
”这话无疑让人确信了,刘殷淑羞红脸,急得直跺脚。庄继华这下反不好意思了,他完全没想到会是这样,夏阳林眨巴下眼睛,他现才知道刘殷淑心里装地原来是庄继华,难怪怎么追都追不上,不过想想也怪,他认识刘殷淑前呀,只能怪造物主的安排吧。
打闹中突然听见有人叫到:“来了,来了!奏乐!”
婚礼进行曲中,李之龙的婚车门前停下,穿着整洁的海军制服的李之龙先下车,然后从里面扶出穿着婚纱的潘慧勤,两人花瓣飞舞中挽手而入。
穿过人群组成通道,潘慧勤陶醉着,如花的笑颜,颤抖的纤手无一不显示着她正被巨大的幸福所包围,花瓣从天上缓缓落下,散落她的、他的头上、肩上。李之龙量保持庄重,可也忍不住流露出陶醉的神色,两人庄重的音乐声中,缓慢的走红地毯上。
这对人正经历着人生的重要时刻,正沐浴幸福与满足之中。
谁也没注意,人群中的庄继华消失了。
看着他们的陶醉,庄继华的心中突然涌出一种很深的痛,中山舰象把刀挖他的心,这太残酷了,庄继华从来没想到知道历史的结果是这样让人心痛。他踉跄着从人群中退出来,坐一张椅子上,低着头,眼里含泪,他实看不下去了,只想大叫,只想发泄。
第二十九节 婚礼(二)
你不舒服吗?”过了好一会,一个温柔的声音飘进耳定定神,用手眼眶上抹了把,又柔柔脸,然后才抬头,却是刘殷淑正担心的看着他。醉露书院
“没,没什么。”庄继华略有些慌,刚才齐琳琳的话多少触动了他,此刻仔细打量刘殷淑,却见她白皙细腻的面容隐隐带着红晕,秀丽灵活的眼中透着羞涩,微微前倾的身体掩饰不住修长的身材,挺拔的双胸,纤纤玉手揉动手帕,掩饰心中的不安。
庄继华站起来说:“没什么,只是有些激动。”
两人都有些不安,这时传来司仪大声宣布:“人向总理献礼鞠躬。”潘慧勤把手里的花放孙中山的像下,然后与李之龙一齐向孙中山的画像鞠躬。
“你相信命运吗?”
刘殷淑正激动的看着婚夫妇行礼,却忽然听见庄继华的问题,她略微一愣然后低声说:“我信。”
刘殷淑的语气却也让庄继华稍感意外,他看着喧闹的人们,好一会才说:“今为朝上客,明为阶下囚,富贵荣华如过眼云烟,希望他们能相濡以沫,患难与共。”
这有些悲凉的话让刘殷淑诧异,她不明白为何这种幸福时刻,庄继华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庄继华似乎也感到他的话与现实格格不入,转头看看刘殷淑带有疑问的眼神,他略有些不安的解释道:“只是略有所感。”
这个解释有些勉强,不过刘殷淑没深想,她正陶醉的看着婚夫妇,眼里充满憧憬。
现来说这是场式婚礼。可对庄继华来说毫无意,前世的仪式大都如此,所缺地也就是那些革命内容,也许举行一场完整的旧式婚礼,庄继华也许还有些兴趣。醉露书院
刘殷淑感受到了庄继华身上的那份孤寂,这让她有些莫名的担忧。也有些莫名的期待。
婚礼进行到现,庄继华还有个发现,无论国共的高级领导人都没露面,这有些不正常。如果单单是蒋介石,那么还可以解释;可是为什么共产党方面也没人呢?
“奇怪。”庄继华喃喃低声道。
“奇怪什么?”刘殷淑问道,这时仪式结束了,大厅里正腾场地,他们俩随人流向后面走去。
“哦,没什么。”庄继华随意敷衍。
刘殷淑脸上露出失望地神色。庄继华心里一软,补充道:“我是想。蒋校长为什么没来。”
刘殷淑微微一怔问道:“这有什么奇怪的,蒋校长事情多,也许有别的大事要忙,汪主席不是送了花篮的吗。”
庄继华大有深意地朝她笑笑,刘殷淑心理又是一阵慌。定下神后,她才感到刚才的理由正好证明庄继华的担心,蒋介石连个花篮也没送。
这时蒋先云他们又过来了。陈冲着他们一扬手,笑道:“你们俩躲这里呀。”几个女孩冲着刘殷淑大有深意的笑笑,刘殷淑脸上火辣辣的,她分辩道:“我们只是闲聊。”
这可是越描越黑,果然几个女孩娇笑道:“嗯,是闲聊,我们也没说什么。”
这下连庄继华都有些挂不住了,陈象发现大陆一样装模做样:“文革,你是不是病了,怎么脸这么红。”
庄继华有些恼怒的盯着陈,陈却不管不顾地继续说:“文革,有病就要去医院,别硬挺。”
庄继华忽然笑了对蒋先云说:“看来陈今天是善心大发,是不是给他一个表现的机会。醉露书院”
蒋先云这下不配合了,似乎也很愿意看到庄继华出糗,他摇摇头:“不要转移话题,现说地是你的状况。”他漂了眼刘殷淑。
“唉,没办法了,为了证明给你们看,”庄继华微笑着,忽然转身很绅士的对刘殷淑说:“刘同学,能否赏脸跳曲舞。”
说着,就伸出手去,这时音乐响起,李之龙与潘慧勤率先起舞,庄继华的举动让众人一愣,刘殷淑茫然的把手放庄继华地手上,任庄继华带着她走进舞池。
姑娘身上的阵阵幽香,让庄继华有些迷醉,也让他心旌摇动。刘殷淑的腰肢柔软,隔着旗袍,庄继华似乎能感觉到绸缎下面滑腻地肌肤。
刘殷淑则完全陶醉了,她感到自己的脚都快支撑不住了,只有机械的随着庄继华的脚步移动。
陈等人都愣住了,没想到
居然就这样带着刘殷淑走了,好一会夏阳林才赞叹道夫能本色,是真名士自风流;我不如他。”
几个女孩激动的看着两人的背影,齐琳琳眼冒星星:“哦,yd,太感动了,太美了。”
陈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