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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治中悄悄靠近蒋介石低声说:“看来季嘉山不赞成北伐。”
蒋介石点点头又摇摇头,张治中不知道蒋介石是什么意思。有些诧异的抬头看着他。
蒋介石没有说话,他的心里却反复想季嘉山说的话。
演习结束后,参加演习的三期学生拖着疲惫的身躯,带着泥土和灰尘,整齐的排列演习场上,蒋介石看着眼前数百道坚强地目光,心中百感交集:“黄埔军校门前有副对联,升官发财请往他处,贪生怕死勿入斯门;你们怕死吗?”
九百个喉咙齐声高呼:“为革命而死,死得其所!”
“说得好!我们加入黄埔就是来为革命去死的。我们个人的生命,今天死或是明天死,是不知道的。
像第一、二、三各期学生,已死了不少,东江之役,沙基之役,杨刘之役,死了许多同学,我们要是不明白生命的意义。就是为奋斗而死,也要觉得冤枉。我相信已死的同学都明白我这话,并且都是很快活的,因为我们的生命不是片段的,而是继续的。”
蒋介石停顿片刻,怒火依然燃烧,他想起惠州城下倒下地将士:“我
命口号“打倒帝国主义”、“打倒军阀”,都是总理的。北伐我们是一定要做,这是总理地遗志。也是我们的使命。我们革命军都是英雄好汉,能耐劳。能耐苦。不怕难,不怕死。打倒我们的敌人,达到我们后的成功。”
………。
发泄一通后,蒋介石心情略微平复,这才放缓口气继续讲道:
“你们现虽然毕业了,而实际程度还比不上陆军中学,不但学术科差得很远,就是政治思想,党员责任,也没有什么彻底了解。……教育目的大的一点,就是要希望受教育者自己去研究,自己去管理,才有进步,不是硬要靠教育者来监督的,否则结果必定不好。……,大家不要以为改革政治或武装打仗地时候,才算是革命,须知革命的范围是很广的,饮食、起居、言行都革命范围之中。
………,
我们革命革了十几年,还不能成功,并非我们总理不如列宁,实我们中国社会与环境太坏,有血性的人,亦变成惰性了,有志气的人,竟变成暮气了,只知自私自利,不能自立自强,简直变成了一个半死半活的人,被别人压迫欺侮,也不以为耻辱,毫无血性,毫无志气,这样革命怎能成功。
……”
张治中、严重两人看着演讲的蒋介石心中充满忧虑,季嘉山态度的转变让他们也大为惊讶,之前蒋介石曾经告诉他们鲍罗廷是支持北伐的,张治中还参与了北伐计划地制定,可现………,怎么突然就变了。
但蒋介石没有放弃自己的计划,他第二天向军事委员会提出辞去军长和卫戍司令地职务,并建议废除军长制,平时以师为单位进行训练,战时再临时任命。
汪精卫拿到蒋介石地辞职书感到其中有蹊跷,蒋介石辞军长还可以理解,可是为何要辞去卫戍司令呢?
“管那么多干什么?”就汪精卫沉凝思时,陈壁君旁满不乎的说:“你想让他留就留,想让他走便走;大不了让王东城干。”
“事情恐怕没那么简单,蒋介石曾经提出过废除军长,只是朱益之(即朱培德)、李任潮(即李济深)他们不答应,这次他想带个头也是有可能地,只是为何要辞去卫戍司令呢?”汪精卫不明白的是这个。
“他书里怎么说的?”陈壁君翻弄着会议通报边问。
“他说他想专心办学。”汪精卫摇头,显然他认为这个理由有些牵强。
“你说能把王东城(即王懋功)推上中央委员吗?”陈壁君突然问,汪精卫思维一时没跟上。陈壁君见他愣愣的看着,轻声一笑:“我是说,如果让王东城当上中央委员,是不是就够资格接替卫戍司令了。”
汪精卫这才明白陈壁君的用意,他略微想想说:“这要问蒋介石了,王东城毕竟是他的部下,他同意,我们就推他上去。”
“干嘛非要他同意,你才是国民党主席。”汪精卫的软弱让陈壁君大为不满。
“我的夫人,凡事不能太急,文火煲汤,这事得慢慢来;何况蒋介石现对我的支持很大。”汪精卫言下之意是现没有必要换人。
陈壁君叹口气说:“你呀,真要喝汤时,别汤却没了,至少王东城要听话些。”
汪精卫略微一怔,想想后说:“明天开会时我问问他,看他是怎么想的。”
可是第二天汪精卫没有会场见到蒋介石,原来蒋介石以脚有病为由请假了。
脚有病,汪精卫莫名其妙,可眼看过两天就要选中央委员了,汪精卫等不起,下午他就匆匆赶到蒋介石的别墅探病。
“足病?”蒋介石患病没有出席二大让很多人感到意外,一直关注蒋介石的伍朝枢得到消息后皱眉想了很久突然哈哈大笑,济远、李彦国却不解的看着他,不知这有何可笑的。
“二位,有门了,他们之间开始内斗了。”伍朝枢收敛笑容后严肃的说。
“云公何出此言?”济远疑惑的问:“汪精卫刚支持了那个庄文革的议案,他们之间那有什么问题。”
“济远,这你就不知道了,蒋介石这是玩袁世凯的把戏。辛亥年清廷要削袁世凯的兵权,不就是说他有足病吗,后来武昌首义,清廷又要用他了,袁世凯也以足病向清廷要价。蒋介石有什么足病,昨天才去看了军校演习,今天就有足病了,他这个病还真的奇怪了。”蒋介石昨天观看演习的事情这两人不是不知道,所以他们才不相信蒋介石真的足病,只是不清楚蒋介石这是什么意思,伍朝枢的话顿时吹散了两人眼前的迷雾,这让两人大为兴奋。
“云公,那你看蒋介石这是什么意思呢?”李彦国问。
“我也不知道,只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他们之间有矛盾了,这是好事,当浮一大白。”伍朝枢兴致勃勃的站起来。
“好,不过云公,那下一步我们该怎么作?”济远笑着问。
“什么都不作,等。”伍朝枢肯定的说:“我们什么都别作,我们若动,他们就会再度联手,那我们就再没机会了,等他们的之间的矛盾积累增大,到了一定程度,我们再出手。”
第二十七节 转变(二)
云公,你对庄继华这个人怎么看?”李彦国沉默良久问道。当他首次听说法案时,第一反应是这是共产党的阴谋,可后来仔细研究,感到又不象,三个法案中西方法学思想很浓厚,因此不由对法案的发起人庄继华有了兴趣。
没想到伍朝枢听了后却沉默了,没有回答,济远笑着说:“不就是毛头小子,上次云公略施小计就让他吃不了兜着走,要不是死了的廖仲恺和蒋介石保他,恐怕早被赶出广州了。”
“哦,还有这么回事。”李彦国露出感兴趣的模样,济远很得意的把当初的情况一五一十的告诉了他,李彦国听后没有称赞而是陷入沉思,让济远好生无趣,顿时也没有了说话的兴趣。
院子里陷入沉默,广州的春天早,小花园经过一个冬天的隐忍,到处显露春的生机,树枝已经抽露叶,红棉花结出红红的花蕾,细微的寒风中挺立。
伍朝枢呆呆的看了半响,长叹一声缓缓的说:“你们小看这个人了,近我才知道,别看他年青,人小鬼大,这一年多广州好多事情都与他有关。奇才呀!”
济远诧异的望着伍朝枢,不知他为何如此如此推许此人,李彦国却饶有兴趣的盯着伍朝枢,静静的等待他的进一步解释。
“上次东征,樟木头一战立下大功,主持整训川军。这是明地;暗的,沙基还击;海关变公司,出自他的谋划;孙文主义学会深入工厂农村,广西后备役的后备役,是他背后推动,为蒋介石主持情报科,恐怕许崇智被逐也有他的一份功劳。五之后,庄文革曾给廖仲恺一份时局对策,提出军事、政治、经济、党务的建设措施;胡汉民看过后曾说这是建党以来全面的建党建军策略。”
“什么!”济远张大嘴,他一时难以接受这个结论。
“就说他的这三个法案吧。初始我以为是共产党的阴谋,后来却发现,这个法案对工农运动限制颇多,与苏俄是南辕北辙;不错看上去,低工资,高地租,高利息等是共产党的主张,可是共产党也不能随意没收工厂、土地和地主地私人财产,工人纠察队的权限也受到限制,甚至罢工游行也受到限制。认识到这点后。老夫就改为坚决支持,不但要支持而且还要促使三个法案早日制定。”
伍朝枢停顿一下又接着说:“我找人打听了,此人是蒋介石的心腹。甚得蒋介石信任与宠爱,此人为国民党员,政治上紧跟蒋介石,不过他主张的是党外合作,而非现的党内合作,所以对这个人我们要利用又要提防。”
议案获得通过让庄继华着实高兴了两天,没想到却突然听说蒋介石病了。而且病的如此奇怪,庄继华心中纳闷正考虑是不是应该去看看,却忽然听见门外传来一阵争吵声,其中有个声音很熟悉,好像是李之龙的大嗓门。
情报科平时很少有人串门,偶尔来一个,科里的人都象看贼一样看着对方,让人浑身上下不舒服,久而久之科里就没人来了。
何况象李之龙这样大气的。
李之龙是广州名人,庄继华的名气只广州上层地少数人中流传。李之龙却是实实的。还军校时,李之龙就是血花剧社的负责人兼主演。娱乐业造就名人,那时李之龙各大学校就有不小名气,毕业后不到三十就踏入将星行列,海军政治部主任,经常群众集会上发表演讲,这次大会上还很可能被选为中央委员或者候补委员。情报科地大部分人都认识他,不过这些人中不包括陈立夫。
陈立夫有些奇怪的看着这个挂着少将军衔、穿着海军制服的人大模大样的闯进情报科,这要换一般人,看到少将也就算了,可陈立夫却毫不感冒,他皱眉问道:“你是谁,怎么也不敲门就进来了?”
如迎面一盆冷水浇下,李之龙顿感败兴,有些奇怪的看看说话的年青人,没穿军装而是深蓝色西装,不认识,便大大咧咧的说:“你们这又不是白虎堂,还需要通名而入。
然后又转头问伍子牛:“这位是来地?”
一副老资格的样子,陈立夫鼻子差点气歪,这什么人呀,狂。他冷冷的说:“不管怎么来的,这里是情报科,不是什么人都能进来的。”
“呵呵,”李之龙轻蔑一笑:“我来这里也不是第一次了,每次都是这样进来的,怎么你就这么多事。”
“以前我管不着,现开始就不行。”陈立夫涨红着脸严厉的说。
“哦,你们情报科他管事?”李之龙问伍子牛,伍子牛尴尬的不知该说什么,宋云飞连忙解围:“陈副科长,这位是海军政治部主任李之龙少将,李主任,这时我们来的陈副科长。”
“哦,见识了,陈副科长,等你当了科长再说吧,不过等你
长,我就不来了。”李之龙依然满不乎,一个小本不他的眼里。
陈立夫大怒,正要反唇相讥,庄继华打开房门,脸色不悦:“田,你这是作什么,欺负人呀。
”
李之龙冷哼道:“那里,那里,有你庄继华,谁敢放肆。”
庄继华皱眉看看满脸怒气地陈立夫,又看看毫不乎地李之龙,心中哀叹,李之龙你平白无故得罪陈立夫干什么,这不是自己找死吗,不行,得想办法给他圆了。
“立夫,这位是李之龙,是我的好朋友,校长地学生,也是黄埔一期毕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