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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洋人,”房东大爷拍拍身上的尘土,看着正狼吞虎咽的韦伯问:“你美国吃什么?也是窝头?”
韦洋人这个称呼,是房东大爷想了好久才想想出来,韦伯曾经抗议,可老大爷就是不改,让他毫无办法。
听到大爷的话,韦伯一愣,抬头望着房东大爷,房东大爷的神情告诉他,这个问题已经他心里憋了很久,韦伯一笑:“当然不是,不过,我们也吃yu米,但不将yu米磨碎,而是就怎样煮熟。要论吃,我们美国人是这个,”韦伯竖起小手指,然后又换成大拇指:“你们中国人是这个。”
大爷呵呵笑了,露出了满意的神情,大娘这时端着个簸箕出来,坐院子里,又开始掰yu米,韦伯清楚,这是准备明天的东西,晚饭不会吃窝头的,晚饭一般是yu米糊。
“那跟咱们也没什么区别,”大娘说道:“我听说你们美国人生吃牛
,我就想,那牛
生的怎么吃呀。”
韦伯一听便明白他们说的是什么,他笑了笑解释道:“这话也不错,我们称那是牛排,我们作牛排一般是烤,烤上五分熟,或者七分熟,这样可以保证牛排的味道不被烤坏。”
韦伯不是厨师,也不是营养学家,不知道这个几分熟到底好那里,到底怎样保持营养,他担心房东大娘继续追问,便立刻转换话题:“其实牛
我还是喜欢吃四川的红烧牛
。”
房东夫fu显然不知道红烧牛
是何物,韦伯看着大爷将粮食提进屋内,不由问道:“今年的收成怎样?”
“好,”提起这事大娘便露出笑容,满脸的皱纹堆一起:“今年老天开脸,是少有的好年景,说来还是赶走了小鬼子,才有这么好的收成。”
“还是庄司令是好官,减租减息,咱们可算松缓了,要是小鬼子还,再好的收成也吃不饱。”大爷从屋里出来,瓮声瓮气的说道。
“说来也是,说来说去,还是碰上了好官,”大娘认真的点点头:“以前就算小鬼子没来,日子也没这么踏实过,要说还是庄司令好,唉,只是,不知道他能这里留多久。”
韦伯微微点头,冀东光复后,社会改革随即冀东展开,力度甚至超过平津地区,庄继华已经将冀东看着自己的地盘了,民众部和救国会每个县每个镇都派驻了工作队,军队也同样派出了支农队,经过三个月宣传推行,整个冀东都进行了减租减息,进行了居民户口登记,当然同时也推行了统购统销。
“我听说d也推行减租减息,你们这里没推行吗?”韦伯饶有兴趣的看着房东房东夫fu。
d他们的根据地内推行减租减息,这已经成为他们抗战上的一项重要经济政策,也就是依靠这项政策,获得大批底层民众支持。d冀东也同样拥有不小的根据地,他们这些根据地里也同样推行减租减息,韦伯非常好奇,这些中国老百姓究竟怎样评价国共两党这项政策上的差异。
不过,房东大爷和大娘显然让他失望了,大娘停下手中的活,望着他说:“我们倒是听说过,早些时候村里没鬼子时,他们也有人来宣传过,可鬼子来后,他们很快便走了,我儿子也跟他们走了,现也不知道到那了。”
大娘的脸上有种深深的失落,韦伯也叹口气,大娘却转了话题,开始关心起他来了:“我说大兄弟,你一个人咱们这,媳fu家不挂念吗?”
韦伯想了下才明白,大娘这是问他老婆,韦伯苦笑下,他原来借过婚,可离婚也十多年了,妻子原也是派驻中国的记者,俩人各忙各的,聚少离多,渐渐的感情淡了,便分开了。
“我离婚了,”韦伯很坦率,他没打算瞒大娘,可让他意外的是,大娘愣住了,手里的活也停下了,有些茫然的看着韦伯问:“离婚?啥叫离婚?”
韦伯也愣住了,他看来,离婚这个词中国并不陌生,民国建立后,便有离婚,报上时常也有报道,这个村子距离铁路不远,应该不是个闭塞的地方,村里还有学校,也不应该是个落后的地方,可大娘却连离婚都不知道。
“离婚就是夫妻分开,”韦伯开始慢慢解释:“夫妻向法庭提出申请,解除双方夫妻关系,分割双方财产,法庭批准后,双方解除夫妻关系,这便是离婚。”
大娘依旧有些糊涂,大爷显然要懂得多些,他一句话便让大娘明白了:“就是告官,让官府做主。”
大娘这下明白了,她的手又开始快速活动起来,语气却有些不善:“干嘛要扔掉你媳fu呢,这不成陈世美了吗。”
陈世美是什么人,韦伯还是清楚的,他忍不住苦笑为自己分辨说:“不是的,是我们双方没感情了,分开后,彼此再重寻找幸福。”
“你们这些文化人,说些话文绉绉的,陈世美变心也有大把理由。”大娘显得有些不高兴,又适时表示出关心:“我说大兄弟,看你年纪也不小了,应该找到n人,成个家,别再整天这样晃荡。”
韦伯差点就笑出声来不过他还是ting感ji大娘的,但现他也不知道该怎样给大娘解释,要是他妻子还,可能还能解释清楚,可现他妻子早已经随丈夫回美国了。
“其实,我们离婚不是我提出来的,是我前妻提出来的。”韦伯说。
大娘这下惊讶了,好像听到天方夜谭似的望着他,韦伯继续说:“那是十几年前,哦,不,好像是八年前,我去印度采访,半年后,回来,我们谈了一次,她提出分手。”
“哦,”大娘这下好像懂了点,随后又惊讶起来:“她怎么能这样,这样n人,水性杨ā,不要也好,我说大兄弟,你想找个啥样的,咱们村里便有好些闺n。”
面对大娘突如其来的热情,韦伯有些尴尬,大爷这时突然咳嗽声,大娘顿时感觉到什么,扭头看了眼大爷,便闭嘴不再说什么。院子里忽然生起丝尴尬,韦伯忽然明白了,大娘将他当中国人了,大爷这是提醒她,韦伯不是中国人。
韦伯不想谈这个话题,赶紧想岔开这个尴尬,没等他想出招,院én外出现查尔斯和白修德的身影。
“韦伯,你知道吗?苏俄人远东发动进攻了,刚刚收到的消息。”查尔斯推开én便迫不及待的宣布这个刚刚获得的消息。
韦伯闻言没有开口,他三两下将手中的窝头咽下,几口喝掉面前的汤,白修德坐到他面前:“别急,战区司令部还没有召开闻发布会。”
韦伯迟疑下,动作放慢,想了想说:“我估计对东北的进攻可能要提前。”
庄继华迟迟没有展开对东北的进攻,韦伯他们也曾经议论过,认为庄继华可能会夏收后,解决了粮食问题才开始进攻。但这个突如其来的变故,让韦伯认为,庄继华可能会立刻开始进攻。
第三部 血火抗战 第十一章 朝天阙 第一节 一个美国记者的目光(十一)
第三部 血火抗战 第十一章 朝天阙 第一节 一个美国记者的目光(十一)
“苏俄远东地区发动进攻的消息让整个战区司令部高度紧张,战区宣传处的花处长虽然出来照本宣科说了些听上去还不的话,可进出军官们的严峻表情表明,东北战区被这个消息触动了,云集东北边境地区的,高达一百万的中**队开始高速运转。
这是奇怪的联盟,也是个脆弱的联盟,从历史上看,中央帝国的骄傲被1840年的鸦片战争击碎后,帝国迅速滑落到谷地,西方东方先后侵入这个国家,这些国家中,究竟是那个国家对这个国家的伤害大,日本苏俄难分轩轾,中国人从未忘记,沙俄通过一系列条约从中国割走一百五十万平方公里的土地,这块土地的大小相当于三个法国或三个加利福尼亚州的面积。
德黑兰会议上,斯大林向中国提出了对东北的要求,这引起了中国政府的强烈警惕,蒋介石委员长作出了强硬反应,但中国人再度记起这只北极熊的贪婪。
上个月,两只不算强大的军队蒙古境内对峙,脆弱的联盟濒于破裂,罗斯福总统派霍普金斯前来灭火,
苏军进攻,中国人也必须进攻,我看来,中国人的目的是抢苏俄之前进入东北,以避免让苏军进入东北。
德黑兰宣言和开罗宣言中,美英苏都明确承认东北为中国领土,但中国不苏俄的保证。
正如,拿破仑不提尔西特和约,汉尼拔不罗马一样,中国人从来不俄国。
正如前言,一百年中,侵略中国积极的方强国中,以日本苏俄居首,后者甚至超过前者。中央帝国的执政者和人民来看,他们不担心来自海洋的威胁,他们对来自北方的威胁加警惕。
这不是没有原因的,这个古老的国家几千年历史中,进行农耕的汉民族与从事放牧的草原民族,进行了长达两千年的战争,无数次,骑着马的游牧民族,挥舞着战刀从北方高原南下,马蹄踏过田地村庄。
为了抵抗来自北方的威胁,历代统治者都加固北方边防,长城就是这项政策的杰作,这道延绵万里的城墙,沉默的记录下,几千年来的征战。
汉民族依靠这座花费无数能力资金,建立崇山峻岭上的关墙,阻击来自北方的威胁,那些衣衫褴褛,跨着矮小的蒙古马,挥舞着马刀的游牧民族,从几千年前的匈奴,突厥、契丹、蒙古。
来自北方的威胁始终萦绕中央帝国每个时代的统治者头上,数千年来的史书中记载着无数次,发生我脚下土地上的战斗,那些血流成河的战斗。
这些历史为这个帝国的史书所记载,但普通百姓却不,他们的是口口相传的岳飞岳武穆,几百年前一位著名的将领,被民间称为战神;记得的是卫青、霍去病,近千年前的汉代将领,击败了强大的匈奴。
这些口口相传的历史,看上去那么简单,甚至有些神话成分,但就是这些简单的,某种程度上有些荒诞的传说,将一些基本的理念扎根这个民族的思想中。
我租住的村庄是个传统的小院,房东太太有五十多岁了,她不离婚是,她简单的思考中,离婚,要么是男人背心,要么**水性杨花,是绝对误的,她好心的要给我介绍对象,却被房东大爷制止。
管这几周我们相处融洽,我甚至以为我们成了一家人,但这一刻我,我还是个白皮肤,灰眼睛,黄头发的西方人。上海、北平、广州这些城市,与西方人通婚已经是非常普通的事,可广阔的农村,这却是大逆不道的事,几乎与叛国等同。
我中国很长了,也曾经到过西北,调查过那里发生的饥荒,但我从来没农村的农民家里住上这么久,这几周的经历让我对中国有了进一步的了解。
这是个有些奇怪的国家,一方面城市里,西方文明已经深入人心,人们向往西方的科学文化和社会制度,另一方面,这个国家广阔的,占人口绝大多数的农村,却依旧十分落后,他们保留着数千年来的生活习惯和认识。
现代文明和传统愚昧同时存,距离这个村子不足百公里的唐山,已经是一座接近现代的城市,可就这里,这个村子,依旧不能离婚,男人可以随时休妻,女孩子很少进学校,寡妇再嫁是不贞的表现。
庄继华将军整个中国推动社会改革,可这种改革仅仅只能给农村贫穷农民带来经济上的好处,却无法改变农民的认识,这种认识只能通过长期教育来实现,这个大慨需要一代人。
‘中国的问题首要是解决农民问题。’我延安采访gd领袖zd时,zd说出了这样的话,重庆,蒋介石将军和邓演达将军说过类似的话,这些可以决定中国未来命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