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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怒视着公主,不顾公主哀求势必要将潜入宫中的男子斩杀。公主被囚在宫中虽是担心男子的安危,然而,皇帝是她骨血相连的兄长,如若由得皇帝如此行事公主知道兄长必然也是难免一死,因为那男子非是常人。帝王家的儿女纵是心藏儿女情长也是半点难由人。皇帝既然已知那男子肯定将自己的身份对公主如实相告,十有八九公主也知道如何可以将这男子捉住正法,于是皇帝便假意以公主母妃的性命要挟公主,公主别无选择只得就范。
当夜那男子又来,拥着公主说要给公主永恒的生命,公主看着那男子不说话,男子只当公主不解欺身上来吻住公主的时候叫破了舌尖,公主只觉得嘴中腥涩推开男子才发现竟然是血。
“你……”
“明日正是月圆,这样,你就可以拥有永恒的生命,永远的青春。”那男子如是对公主说,然后再一次温柔地吻上公主柔软的唇,将公主压倒在玉床之上。两人情到浓时,公主颤抖着摸出藏在枕下的银质匕首刺入了男子的身体。男子的身体一僵,看着公主满脸的泪痕慢慢地抽离。
“噗通”一声男子倒地的声音响起伏在暗处的侍卫一涌而出,公主眼看着他在侍卫的乱刀之下血肉模糊。
一月之后,皇帝备好妆奁将公主风风光光的嫁与了西北的汗王,并赐那汗王慕容氏为河源郡王。皇帝不知道,慕容氏也不知道,公主此时已然怀有身孕。
慕容氏在将公主抱进帐篷的那一刻就已经深深的被这如同粉雕玉琢的汉人女子所吸引,恨不得能日日将其捧在手心里。只是这汉人女子自从嫁来之后便从来不出帐篷,慕容氏只当她是经不得西北的风沙倒也不甚在意。
九月后,公主诞下一个男婴,慕容氏欢喜异常,取名慕容彦。只是这男孩儿从小同公主一样从不踏出帐篷半步。
直到,男孩儿三岁那年,慕容氏在外同吐蕃交战,一个身穿黑色斗篷的男人来到公主帐前求见,这男人向公主献上一种秘药公主和慕容彦服用之后便不再被囿于帐篷那一方小小的空间,那慕容氏得知自是非常高兴,赐予那男人许多牛羊马匹。自此,上马下马,进进出出慕容氏都不忘带上他最宠爱的儿子慕容彦。
然而,很快就有些不好的言语在侍女之间传开,例如,“和亲来的王妃生下的王子是个妖怪。”。
因为慕容彦偶然在发淘气的时候在不允许摆放镜子的公主住处翻出一面云雷连弧纹境。从未见过镜子的慕容彦将镜子拿起了左照右照也不知道这是做什么用的,然而一旁的侍女却觉得发现了惊天的秘密,竞相奔走传告,因为镜子里照不出慕容彦的影子。公主得知之后将慕容彦叫来训斥一番而后当着他将那镜子沉入了河里。慕容氏听说之后将说过这等话的侍女无一例外全部处死,他不允许有人中伤他的妻儿。
慕容氏常常用粗糙而温暖的大手将慕容彦抱上马背带着慕容彦骑马奔驰在草原之上,他的络腮胡子常常蹭得慕容彦在他怀里笑成了一团。慕容彦再大一些慕容氏便请了汉人的先生教他读书,又亲自带他上马出征。
白驹过隙,转眼已是二十年。慕容彦早已经成了族人之间最有威望的王子,公主按照汉人的规矩要带他回长安为他举行冠礼,慕容氏同意了。
初到长安那一天慕容彦便发现了母亲看着自己的眼神里闪着异样的光彩,只是他不明白那到底是什么。在皇帝亲自为他主持过冠礼之后,母亲便恳求皇上许婚给慕容彦,这着实出乎了慕容彦的预料,只不过,皇帝点头准许的婚事谁敢说一个不字。
慕容彦同母亲回到封地安乐同皇帝赐婚的公主成亲之后,那曾经献药的男子前来求见慕容彦。这个男子告诉了慕容彦一件让他极其震惊的事情。他说,慕容彦一家本是妖怪吸血鬼,是慕容氏看到慕容彦的母亲貌美便探得他们一家的弱点所在之后慕容氏杀了慕容彦的亲生父亲强占了他的母亲。慕容彦不信带了他同母亲当面对质。
“公主可还记得迟歧?”迟歧,便是那男子的汉名。
公主呆住看着这男子点了点头。
“他是否是因你为人所害?”
闻听此言,公主偏开脸闭上了双眼,那表情就如同迟歧正在他面前惨遭毒手。
“害他之人可是一方霸主?”
公主无言只默默地点头认了。
慕容彦登时怒火中烧,被仇恨蒙了心智。在慕容氏带他同去狩猎之时将慕容氏同他大儿子亲手杀死。等到公主得知真相后再同慕容彦言明早已为时晚矣。
而挑拨是非的那男人正是被迟歧圈养供迟歧饮血的那个王子,他被迟歧圈养就是想要借助迟歧的力量达到他攫取权利的目的,不想,被慕容彦识破之后追到了西北沙漠之中失了踪迹。
可是,惨剧却无论如何再难挽回。
迟墨叹口气,仰头灌下一大口酒,不再言语。沈白看着他面无表情的侧脸,向他怀里靠了靠,将脸侧进迟墨怀里,问:“后来呢?”
“后来,后来慕容彦就忙着同吐蕃交战,直到所有人都知道慕容彦在战场上被人暗算死掉了。”迟墨说得轻描淡写,就好像当年在战场上拼命厮杀的就是那个与他无关的慕容彦。
“迟墨。”
“嗯。”
“早些回船舱睡吧,天快亮了。”
迟墨低头看着沈白那只握住他衣衫的手,说:“就在这吧。”
两人在黎明前的黑暗里陷入沉寂,只偶尔听到船舷外哗啦哗啦的水声。
作者有话要说:有错请指出,谢谢大家……
☆、第 25 章
月色如水,给周围的一切都浸染了几分凉意。莫青定定地看住方小六,脸上的神色变幻莫测。
小白不可能骗自己,莫青很清楚,因为他比谁都了解那个看起来略嫌单薄实则执拗无比的年轻男子。但是,小六说的又有几分是真的?女魃说在湘西出手的不是她,那么真正把自己害成这样的是谁?迟墨说吕征杀了成嵩,难不成……
莫青目光一转计上心来,他要搏一搏不管是为自己还是为小白,他的死总要有个说法,不能总是让小白背负着残害同门的罪名。
“小六,你先去回复吕师叔我随后就回山上观中。”
方小六看着莫青,说:“师兄,你不是想骗我吧?我可不是沈白师兄。”
莫青侧目,眼里透出一抹寒光:“照我的话去回复你师父就是,我岂是不懂礼数之人?”
方小六嘿嘿一笑,道:“大师兄,既如此,我就先行回山了。”
莫青也不答话只斜着眼看着方小六一稽首向东而去,步履如飞。他什么时候功夫这般了得了?莫青不解。
猫头鹰咕咕的叫声让莫青收回了盯着方小六远去方向的目光,要想回去山上该怎样应付女魃呢?那个女人可不是一般地难应付,虽然莫青没有见过她为难过任何一个僵尸,可是她身上那种时不时从骨子里透出来的狠戾让莫青没有忽视。莫青慢慢踱着步子从月光下走进了路边茂盛的草木之中。
第一缕晨光破云而出的时候,迟墨依旧是那个姿势将沈白圈在怀里。沈白靠着迟墨,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迟墨的睡颜怔怔地发呆。
到底一个人将那些过往滴水不漏的全部收藏起来,并且压在心底数百年,那该是怎样一种心境?沈白想象不到,毕竟,他的一生才刚刚开始。可是沈白知道迟墨肯将这些在他面前娓娓道来那必是前所未有的信任着他,想到这沈白的嘴角不自觉地弯了弯,这就是所谓的倾心相交吧。
清晨的阳光落在迟墨的脸上折射出略略嫌冷的瓷白色光泽,那飞入云鬓地黑色眉毛在他的脸上显得更加鲜明,这棱角分明的男子叱咤疆场时候该是怎样地神采飞扬?沈白忍不住想。若是能早生几百年同他一起征战沙场,手起刀落之间同词中所言“笑谈渴饮匈奴血”,那必是一桩美事。沈白不懂为何一向性子并不如何热忱的自己为何想到这里竟忽然之间热血沸腾。
正在这时候,迟墨睁开了那一双黑如点漆的眸子,沈白看着那笑意从他的眼底晕染开,接着听到了他微微有些哑却依然低沉的声音:“想什么了,浑身发热?”
沈白一怔,低头挣扎着站了起来。沈白本就晕船脚下虚浮,又加上长久地坐着猛一起来脚底的麻木沿着腿一路袭上,步子一晃又撞进了迟墨怀里。
迟墨伸手扶住了他将他带进了船舱,两人换洗一番之后,迟墨强迫沈白吃了些白粥,又出得舱来。沈白扶着船舷望向水面,水势已见湍急。
“迟墨,你看这水,要入江了。”
迟墨点点头,伸手抓住了沈白束腰的大带:“扶住了,不然就进舱。”
迟墨话音未落船身突然一晃,溅起数尺高的浪花,水珠子如同下雨一般浇了两人一脸一身,接着就听船后艄公一声悠长响亮的吆喝:“入江咯——”
听罢,两人看着对方的狼狈样忍不住背靠船舷大笑起来。
莫青见到女魃的时候正是女魃正站在山洞里观摩着洞壁上残缺不全的浮雕壁画,画的内容大约就是黄帝战蚩尤,女魃对着这线条流畅优美的壁画冷笑三声然后转过身看着莫青问:“那妖怪和你师弟跟丢了?”
“是。”莫青低头道。
女魃低头挑眉看着莫青唇边绽出微笑:“莫青,我知道你很聪明,否则,也不会将你擒来。”
“莫青知道。”
“既已知道,那么你就将你的想法如实道来。”
女魃灼灼逼人的目光让莫青不觉退后三步躬身道:“是。”
女魃移步往山洞后面去,莫青亦步亦趋地跟着,言道:“我方师叔已经先行回去山上道观,为得是说服我吕师叔能帮他一起……”莫青说到这抬眼看了看女魃。
女魃微微侧脸道:“除妖,对否?”
莫青垂下眼睛,没说话。
“继续说。”
“是。我在路上遇到了吕师叔的徒弟……”
“那不是遇上。”女魃打断莫青的话道,“他一直跟着你,有意寻你的。然后呢?”
“吕师叔传我回山。”
“哦?这道士传你回山?”女魃回身看着莫青,笑道,“有些意思。你是要回山去一边等你师弟他们去找你方师叔会合,顺便探探你这吕师叔的口风?”
莫青低着头说:“正是此意。”
“也好。”女魃走到山洞后面的一个小厅石椅边坐下,“你那师弟是练飞尸的上好料子,不过,似乎没有你聪明。”
莫青听到女魃提到沈白垂首立在一边噤声不敢言语。
“看你如此尽心,捉不捉他也无关大局。”女魃说到这抬眼对着莫青一笑,“只要你做,我就不会为难他。”
莫青心里一颤,道:“谢娘娘。”
“但是,那妖怪,只怕不好对付。”女魃拍了拍手,那锦衣卫从小厅另一边进来,躬身道:“娘娘。”
“莫青,就让吴锋随你同去,助你一臂之力。”
莫青看了看吴锋那一张不满脓包的脸,心下泛起一阵恶心:“是,娘娘。”
吴锋的脸虽然面目难辨但是,莫青清楚的知道这家伙正在看着自己笑,而且,那笑不怀好意。且由得你猖狂,莫青将眼睑垂下,心道。
话说方赭同沈白二人在池州别过上了渡船,顺着水路直奔应天。
方赭回到句容还未上山就已经远远的瞧见山上盘旋缠绕的妖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