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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来问去这都好些天了,师兄的踪迹一点也打听不到。”沈白坐下说,眼里是毫不掩饰的急躁。
迟墨给他茶碗里添上水:“也不急于一时,莫青他也是僵尸,而且据那女僵尸所言对莫青来说也许并非什么坏事。”
“你……”
“我?我说的是实情,关心则乱。”
沈白白他一眼不在说话,闷闷的喝着茶水。
“我看,你可以好好利用下找你算命的各色女子,她们可比男人好套话。”
“女人?”
迟墨对着他右眉斜挑一脸戏谑:“女人。”
“你都看见了?”沈白脸色有些不悦。
迟墨笑了笑:“偶然,我出去买东西的时候看见的。”
“狡辩。”
迟墨从床上拎过一个纸包放到桌上:“我看你的符没有几张了去买了朱砂和黄纸。”
沈白看看桌上的东西又看了看迟墨面有讪色:“那些,女人……”
“我知道,我知道。”迟墨想起白日里看到沈白被一群年轻老少妇女围堵在街头时面红耳赤急于脱身的样子忍不住轻笑出声,“你被她们围着好不快活。”
“那明天你去快活一下?”沈白斜睨着他说。
迟墨摆了摆手止住笑:“你明天到府衙后门附近去吆喝算命,即便知府夫人不找你进去算命,府衙出来几个丫头婆子也是可以套些有用的。”
沈白沉吟半晌大约是觉得迟墨说得有些道理便点了点头:“好吧,我明天去看看。”
看他应了迟墨起身,道:“走吧,去客栈前厅点几个菜等你师父回来了好一起吃饭。”
天色已晚方赭正准备收摊时,有个男人从他面前走过,方赭见那男人印堂发黑便上前拦住了他:“这位公子,贫道见你印堂发黑……”
“你他妈的才印堂发黑,牛鼻子老道,也不打听打听本公子何许人也,竟然敢寻我的晦气,你活得不耐烦啦?”
“公子,你是何许人都不重要,但凡是阎王叫你三更死就绝不留人到五更,望公子好自为之。”方赭见其不可理喻只得留下这句话收摊要走。
“他妈的,阎王爷叫你呢。要不是老头子不准我打架闹事将一应家丁衙役都吩咐不许跟我出来,本公子今天就打死你。”那男人一双眼睛一瞪露出许多白眼仁恶狠狠的样子。
方赭叹了口气摇了摇头,低头将面前的竹签龟板收进褡裢里不再看他。那男人啐了一口浓痰到方赭的布幡上,甩袖大摇大摆的往不远处的城门口走去。方赭看了看布幡又瞅一眼那人的背影摇了摇头。
这厢方赭抄起布幡还没迈步就听见城门外传来一个男人惊惶凄厉的惨叫声。应验的好快,方赭心下感叹一声身形一展向着城门奔去。
作者有话要说:有错请指出,谢谢打滚,为么大家都不理我TAT
☆、第 17 章
城门外只有一条可以跑一辆马车的土黄色的官道蜿蜒向前,两旁是连绵不绝枝繁叶茂的大树,那些向着路中央伸展出来的老树的枝桠在傍晚昏暗的光线里显得张牙舞爪分外狰狞。方赭极目寻找却不见方才出城的那个男人。
“啊——”路左边的密林之中又是一声惨叫,方赭行随意动,只两三个起落便隐入密林之中。
夜色渐渐笼了上来,客栈外面已是一片漆黑。沈白望着窗外最后一个小贩收摊,步履匆匆地走出他的视线。
桌上早已上齐整的酒菜已经冷了,三双筷子搁在箸托上,都还是店小二摆上来的样子。迟墨屈肘撑着下巴安静地看着沈白的侧脸,那一张白净的脸上表情从落座到现在已经变了好几变。沈白的眉头又紧了紧,两眉之间的褶皱渐深。
迟墨起身不动声色地到柜台那里同店小二交代几句,回来拍了拍沈白的肩:“走,我们去看看。”
沈白跟着迟墨两人从客栈里要了盏灯笼提着出了门。
夜还不深,但是街上除了迟墨和沈白已经没有行人,这仲夏世界竟然家家户户关窗闭门,就连烛光都鲜有几束透过门板投在地上。街上很静,人声未闻,就连犬吠都听不到一声,只有迟墨和沈白两人轻而稳的脚步声。
没有月亮,迟墨手中灯笼昏黄的光在街上照不出多远,十步之外的东西都陷在黑暗之中,幸而这两人都是习惯黑暗的,提灯笼只不过是个样子。
走了一会儿,沈白快走几步赶上迟墨,两人并肩而行。
“蜡烛快烧完了。”沈白指了指愈发昏暗的灯笼说。
迟墨看了看灯笼又看了看已在眼前的城门,城门楼之上也是一片黑暗不见有守备的卫士掌灯。蜡烛是新的,客栈离城门不是很远以他们二人的脚程而言断不至从客栈出来在城里绕上一圈燃完一整根比铜钱还粗一半的蜡烛,到底是蜡烛染得太快还是他二人真的走了这么久?可是,以他经验而言绝不至有东西在身边作怪而不被他发现,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迟墨在心里存下了疑问。
扔了手里的灯笼,迟墨伸手捞起沈白的腕子一纵身两人从城墙之上越过。两人正好落进管道边的树林之中浓重的血腥味扑鼻而来。
迟墨和沈白对望一眼还没说话扑棱棱的破空之声从黑暗之中袭来,迟墨一摁沈白的脖子两人俯□来堪堪躲过了几只形体巨大的蝙蝠。
“这是……”沈白话还没有说完那几只蝙蝠再度折返扑向他们。
不及多想,两人兵器在手,银光闪现之间鲜血飞溅几只蝙蝠坠到在地上,沈白点亮了火折子,地上足有一尺半大的蝙蝠躺了许多,连他们脚下踩的也是。
迟墨吹熄了沈白手中的火折子,说:“走,快去寻找道长。”
两人在循着血腥味在暗夜的林中轻快敏捷地穿行着,越往树林深处血腥味越大,周围也越静得诡异。
“当”的一声金铁相交的声音让迟墨和沈白缓下了步子。林中正有一块空地,此时已是云开月明,如洗的月练正倾泻在那一片空地之上,几个闪纵极快的身影交织在一起。两人看得分明,却看不见方赭。
迟墨和沈白屏息凝视,那纠缠在一起的是两个僵尸还有安东尼同另外两个发色奇特的穿着和安东尼相仿的人。
“你我都不是人类,为什么要阻止我们到这里生存?”安东尼的汉话讲得很好,比乔那磕磕绊绊的怪异语气好听的多。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这僵尸一露脸立刻被沈白认了出来,就是捉走莫青的那个男僵尸。
“人和你们也不是一个族类。”安东尼身后正和另外一个僵尸缠斗在一起的金发男人说。
安东尼他们手中的剑也和迟墨的佩剑大不一样,那细细长长剑在迟墨和沈白看来不如说是一跟刺更合适。安东尼手中的剑颤了几颤刺向捉莫青的那个男僵尸,那男僵尸不闪不躲径直撞上,安东尼的剑竟被他的身体顶得弯了个对头。另一边一个身穿锦衣的僵尸佩刀舞得虎虎生风,欺身向他的两个人均被他的佩刀割得衣衫褴褛,甚至有一个脸上苍白的肌肤被刀锋划得渗出血来。
迟墨和沈白隐在一旁的树丛之中看着这几个人斗在一处一时间难分胜负。沈白投给迟墨一个询问的眼神。迟墨会意点点头,银刀符纸同时飞出。两个僵尸见机得快一齐向后跃出两丈,跟着安东尼一起来的那两个一来因为背对迟墨藏身的这边二来迟墨妥实出手极快,“噗噗”两声迟墨的刀先后结果了那两个。
“又是你!”见同来的两个同伴一瞬之间皆丧命在迟墨手中安东尼大喊一声怒不可遏。
迟墨银刀在手,伸出舌尖添了一点刀尖上沾的血又吐了出来:“是我,你们的血味道可真是膻。”
安东尼两只眼睛此刻绿光更盛,幽幽的像两团鬼火:“死吧!”说着剑尖一颤直向迟墨胸前刺来,迟墨银刀反手当胸一横“当”的一声挡住了安东尼的剑。安东尼撤剑再刺,这间隙迟墨刀交左手横扫而出触到安东尼的剑时刀锋一转将安东尼的剑削断了。安东尼怒意更盛,原本英俊的相貌倏然之间变成了碧眼尖牙的模样疾速冲向迟墨。
“小心,迟墨!”沈白根本没有看清安东尼和迟墨交手的过程只看到一个影子扑向迟墨。
迟墨一声清啸两目转红,手中的刀在面前挥出一片银光,突然,从树林的暗影之中伸出一只雪白的手一掌拍向迟墨后心。迟墨不备整个人向前倾去,沈白见状左袖中银丝急急飞出抽向安东尼,右手墨斗线一甩缠向迟墨腰际。
那雪白的手掌又忽然闪到迟墨前面握住了迟墨的左手极快的连挥两刀,沈白只听见一声惨叫一声闷哼就看到安东尼和迟墨双双伤了前胸。沈白不敢多想右手上一催内力强行将迟墨拉回了身边接住,左手上的银丝丝毫不敢怠慢卷向远处的一株大树的树杈借力一荡带着迟墨极快地向树林外逃去。
出了树林又是满天乌云不见星斗,沈白看着高耸的城墙刚要抛出袖中银丝,迟墨反手搂住他的腰一纵两人就回到了城里,迟墨的黑衣看不出他到底出了多少血,只是沈白觉得他的脸色白得就像扔在城墙边上那个纸灯笼上糊的白纸。
“走。”迟墨拉住沈白脚下的步子比他们出城的时候还快了许多,沈白勉力跟上。
两人都客栈门口的时候看见本来他们一出门就上板打烊的客栈此刻竟然灯火通明,大门敞开,客栈门口停着两顶轿子。
两个人一进客栈就被店小二迎住:“二位爷,知府大人来了,和跟你们一起的那位道长在楼上等着呢。”
一进客栈光一晃,迟墨的脸色越发的难看,沈白想抬手去扶他。迟墨握着沈白的手拍了拍沈白的手背对着店小二应了一声“知道了。”就迈步上楼。
到得楼上,沈白跟着迟墨回房,却被迟墨赶了出来:“你还是快去看看道长吧,惊动了知府想必事情不小。”不等沈白说话迟墨“砰”地一声关上了房门。沈白站在门口愣愣的呆了半天,想要敲门却不知道迟墨那是什么态度,想赌气到师父房里他又受了伤。等了一会儿,房门打开一个缝儿,迟墨从里面递出一身干净衣裳给他,道:“换了衣裳赶紧去。”然后又把门关上了。
“你……”沈白气结在房门上使劲拍打了两下,“开门!”
“快去看你师父!”房里迟墨的声音听起来也越发的没好气。
两人认识也有些时日了,迟墨像今天这样对他沈白还是头一回遇到,又使劲砸了几次门迟墨的语气一次比一次糟糕,沈白一气转身往方赭房里去了。
沈白开门进房的时候,方赭正和一个一桌华贵的中年男子坐在桌边对饮,见沈白进来方赭道:“快快见过知府大人。大人这是贫道的徒儿,沈白。”
“好,好,果然是仪表不凡啊。”那中年男子一见沈白便赞叹道。
“小道沈白,见过知府大人,大人过奖了。”沈白勉强扯出一抹笑意应付。
“哪里哪里,方道长这样的世外高人徒弟那必然非等闲之辈可比啊。”
这句话知府大人是场面上的夸赞之词,但是听在沈白耳朵里就是另外一番滋味。非等闲之辈?沈白嘴角噙上一丝苦笑。
“大人过誉了。”方赭捻须笑道。
“道长谦虚了,今日还要多多谢过道长,若非本府家里那该死的小畜生只怕是凶多吉少了。”知府对方赭的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贫道以除魔卫道为己任,这需当是分内之事,大人不必挂怀。”方赭笑言,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