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是的,你们曾经失望了一次,可是你们绝不会再次失望,我以生命向你们保证这一点。身为一名执法者,我始终愿意相信法律是公正的,而且,除了法官,不是只有神有资格判决一个人是不是有罪吗?!‘
‘法律┅┅抛弃我们。神┅┅没有┅┅怜悯!为了┅┅让智子┅┅在┅┅下一次┅┅之前┅┅能够┅┅幸福,必须┅┅让她┅┅忘记过去。只有┅┅彻底的┅┅报仇!
白石宗时和白石美和在同时狂吼著,或许在他们的意识中,这是他们作为智子的父母,唯一能够为女儿所做的事了吧?太过强烈的复仇意志,已经成为他们思想的全部,所有阻止报仇的人,无论是谁,都是敌人!
巨大拳头挟带著呼呼风声,向全无反抗能力的司马打下去,这一击蕴涵著黑暗的死亡力量,是活著的人绝对无法抵挡得住的!千钧一发之际,沙终于出手了。他一把推开司马影姿,以自己的肉身,挡下了那愤怒的一拳!‘喀嚓‘的闷响当中,数根肋骨同时折断。可是纵然如此,沙却依旧站得笔直,半步也没有退让!本来充满了疲惫和厌倦的双眼之中,此刻竟然充满了愤怒!
‘你们这对蠢父母!到了这种时候还不明白吗?!无论受到什麽样的打击,轻生寻死都是最愚不可及的行为!报仇有什麽用?只有活著,才是最重要的啊!‘
‘你┅┅懂什麽!没有当过┅┅别人父母的你,又怎麽会┅┅明白!‘
‘不明白的是你们!和死亡的意志结合为一体,就会丧失作为人的资格了啊。即使神所给予的生命还没有用尽,但是你也已经成为了死亡世界的一部分!你们所珍惜的东西,将永远,永远地失去!难道你们一点都没有发觉吗?!‘
‘我们┅┅除了过去的┅┅回忆,已经┅┅再没有┅┅可失去的东西了!我和美和,我和智子,我们一家三口,当年是多麽的幸┅┅‘
白石的狂吼,陡然间仿佛被剪刀剪断了似的,嘎然中止。怒火急速冷却,取而代之的,竟是┅┅恐惧┅┅?!
‘想┅┅想不起来了!为什麽我们幸福的回忆,竟然想不起来了?那是,那是我们一家人唯一还剩下的珍贵东西啊!不,不行,快想起来,快想起来啊!‘
身体逐渐恢复正常的白石,单膝跪在地下,拼命捶打著自己的头,在大理石的地板上,撞出一道又一道的裂纹。却无论如何,再也回想不起那些幸福的记忆。
无数影象碎片在思想中一闪而逝,却怎麽也组合不成一段完整的记忆,为什麽会这样?
‘报仇是需要付出代价的。或许,你们还不知道吧?每使用一次地狱的力量,存在于意识中的记忆,就会被削弱。当到达最後的最後,你们会完全忘却一切,不仅是以前的回忆,甚至连你们之间的关系,都会因为黑暗意志的入侵而被遗忘。
到了那时候,为了争夺同一个身体的所有权,你们的灵魂将互相争斗,直到其余两个灵魂,被彻底吞噬和毁灭为止!难道你们愿意这样?难道你们可以忍受自相残杀吗?停止吧!现在还不晚!现在还来得及!‘
旁人难以理解的,深深的悲哀出现在沙的眼眸中,忍受著肋骨折断的剧痛,他用自己的心,向俯伏在地毯上的白石,发出了最痛切的呼喊。
白石的皮肤在波浪般地起伏,就仿佛正有什麽生物在里面蠕动著一样。两副人类的脸孔浮现在肩膀上,一张脸庞是年轻的少妇,另一张则明显还是少女。嘴唇急速开合,白石时而怒吼,时而放声狂叫,时而轻声抽泣,共存一体之内的三个灵魂,正在召开著一场最诡异奇特的家庭会议,是坚持报仇而舍弃唯一仅有的东西,还是┅┅沙没有把握,司马也不知道他们将会如何抉择,惟一清楚感受到的是,这互相争执的一刻,实在是太漫长,太漫长┅┅
良久良久,所有都终于平静下来。‘白石宗时‘抬起了头,他的脸上满布泪痕,一开口,众人听到的,却是一名女孩的声音。
‘姐姐,这位大姐姐,可以┅┅让我再相信一次吗?让我知道,公理和正义,是真的存在。‘
‘我答应?,以法律和公义的名义发誓,这一次,绝对不会让应该接受制裁的人再逃掉!‘司马跨上沉重的一步,向那无辜的孩子,用力地点点头,发出神圣的承诺。‘
‘那麽,好吧。叔叔,我和妈妈还有爸爸,不愿意再回到地狱里面去,那里┅┅实在┅┅太可怕。可以吗?可以,让我们永远在一起,安静地,安静地休息吗?我们┅┅已经┅┅累了┅┅‘
默默地点头的沙,举起了手中的武器。短促的枪声连续响起,蓝色的光芒,刹那之间,充满了整间办公室都被强烈的蓝色光芒完全充塞,司马影姿紧紧地闭上了双眼,那一家三口因永恒之解脱而发出的笑声,清风般从耳边掠过。当一切恢复正常,除了一堆灰色的灰烬以外,被称呼为白石的男人,已经永远地从世界上消失了。
大酒店 尾声:神的公正
‘那麽,後来怎麽样了?‘
‘凭著白石宗时的那只光盘,山田信广因为合共三十二条的商业犯罪而被起诉。在证据确凿的情况下,他被判终身监禁。可是┅┅或者是因为惊吓过度的缘故吧?在判决出来之前,他就已经疯了。山田信广今後的下半生,恐怕都将在精神病院中度过了吧。‘
‘这就是?所说的,神和法律所给予的公正吗?‘
‘能够让她们母女俩从那里成功地逃走,谁又敢说,这只是偶然和幸运,而不是神所给予的公正呢?至于法律,我始终愿意相信,它永远是公正的,不公正的,只有人。‘
放下手上的花束,沙文添发出了意义不明的轻笑。把风衣的领子竖起,拖著他那奇特的脚步,头也不回地,转身走进了灰暗天空下,那挟带著寒意的朦胧细雨。一身便服的司马影姿撑著雨伞,在身畔数不尽的十字架环绕之下,默默地注视著眼前那一块崭新的灰白色墓碑。在这块被塑造成长方形的大理石上,刻上了一行细细的小字。
不幸的白石一家安葬于此,愿他们饱经苦难的灵魂可得安息,阿门。
此生所爱 第一章:夜之鸣奏曲(一)
乌云蔽天,无星无月,本应伸手不见五指的夜幕,此刻却丝毫不觉黑暗。只因无数辉煌灿烂的灯光,已倔强地在天空上撕开了一道道裂口,令宁静祥和的黑暗,亦被迫变成庸俗粉红。由高空俯视而下,那闪烁不停的无数人造光芒,正宛若一张大网,把数不尽的悲欢离合都尽数包裹其中,午夜的G 市,永远是繁荣昌盛,喧闹不息。
然而,即使文明再进步,科技手段再先进,终究还无法当真颠倒日夜。和地面的躁动不安相反,仅仅在距离地面3 、40米处的半空,这超级大都会的上半部份,如今已完全沉寂。只除了那两条如闪电般纵跃来去,相互追逐着的黑影,是唯一例外。
以一级方程式赛车亦无法相比的高速移动将空气猛烈切开,刮面似刀的凛冽劲风从耳边急掠而过。将鳞次栉比的摩天大楼视若无物,把令人目眩神驰的高空看作平坦大道,茂密茁壮的城市森林只是一座巨大游乐场,无论对于猎人还是猎物,都完全不构成丝毫障碍。四周景物不住往后倒退,狂风吹散了所有声音,身处这远离地面,彻底由〖速度〗所组成的异常空间里,时间的流逝也仿佛为之减慢。G 市的华丽建筑成为了大团无法辨别的模糊黑影,怪异的寂静笼罩,并且主宰着所有。但偏偏,紧随在后牢牢锁定目标不放的猎人,却仍能听见前方猎物送出的声声甜腻媚笑。
‘她是故意的。‘猎人如此判断着。事实上,只需看看前方猎物那优雅流畅的动作便可得知,‘她‘根本仍行有余力,这场关系生死存亡的追逐,在‘她‘而言,不过是个刺激好玩的游戏,至于猎人,也只是件难得的有趣玩具罢了。
猎人并不感恼怒,无论何种程度的挑衅,都无法动摇他战斗前已自我封闭来的心灵。历经过黑暗地狱之火七天七夜的煅烧,人类时代遗留的多余情感早已焚烧殆尽,如今这件灰色风衣包裹下的并非血肉之躯,只是一台由撒旦亲手制造,计算精密如同电脑的杀戮机器。
地狱刑警,即是所有一百零八台同型号机器的统称。
永不疲累的肌肉中再度爆发出了更强大的力量,他将至适才为止始终有所保留的速度提升到达极限,决心要马上尽快将猎物截住,结束这场游戏。膝盖屈曲,然后猛然舒展,假如说刚才他还只是一枝箭,那么此刻毫无疑问,他已化身子弹!两者间远达十米的距离瞬息被抹平,烙印于瞳孔中的影子刹那间放大到充满视线,猎人迅雷般伸出手,抓向猎物后背。
她‘咯咯‘地放声娇笑,臂上的长鞭忽然如变色龙舌头般激射而出,缠卷向身下不远处的旗杆用力一扯!娇躯陡往下沉,令猎人志在必得的扑击意外落空,贯穿空气的手爪立刻转而横扫,在身侧大厦外墙上全力拍击。玻璃幕墙哑然破碎,一个清晰掌印在暴露的灰色水泥上浮现而出,猎人水平直线的移动轨迹,硬生生划出九十度直角转向下坠,在即将越过已落足旗杆末端的猎物时再度故技重施,右脚与右手同时深深嵌入墙壁,半身凌空的猎人双目中燃起森森蓝焰,向‘她‘逼视而去。
‘她‘抬手轻掩在唇边,嫣然一笑道:‘追了整整三个小时还不肯放弃,很不错嘛。耐心方面,可以给打八十分了。可是,不顾对方的意愿而单方面进行强迫,这种粗鲁手法是得不到女孩子认同的哦!‘
‘抱歉,我只是要执行任务追捕逃犯。至于执行任务前是否要先得到犯人认同,并未在行为准则手册的仍何一条中有所说明,因此,请恕我无法给妳答案。‘
‘她‘夸张地耸耸肩,叹了口气:‘真是无趣到极点的回答,啧啧,看你脸长得还不错,没想到却是个老古板。不过才五千多年而已,难道,这世间上的好男人就已经全都变成濒临灭绝的珍稀保护动物了吗?唉~~~~‘
猎人不动声色地伸手入怀,握紧了他隐藏在风衣下,那枝形状独特的巨大手枪〖隼〗:‘如果要找好男人,地狱里有很多,现在就回去的话,说不定还能赶上舞会最后的高潮部分。‘
‘哦?那还真感谢你的好意啊。不过还是免了,再热闹的游戏玩太多也会腻,地狱舞会就留给你自己参加吧,既然好不容易出来,我还是比较喜欢这个世界呢,呵呵呵。‘
‘她‘再度放声娇笑,曲线玲珑的娇躯凌空独立如花枝乱颤,笑声中手腕急抖,长鞭如电吞吐,卷住了猎人刚刚伸出指向自己的前臂,随即脚尖轻点,借助旗杆韧性反弹上腾。‘噗、噗‘两声沉默爆响,‘她‘身后的大片玻璃幕墙先后现出两个黄豆大小弹孔,超压缩灵弹所造成的弹孔裂纹火速扩张至整块玻璃,随即在‘啪‘的碎裂声中化作万千碎片,雨点似地向大街洒下。下方远处隐隐传来了阵阵惊叫之声,猎人全然不加理会,右手用力抓紧水泥墙中的钢筋,左手狠狠往内拉扯!失去平衡的娇躯越过猎人头顶,竟是不由自主,投怀送抱。
‘啊哈,看你一副正人君子样,原来也是个大色狼!‘‘她‘轻佻地取笑一句,撒手反把鞭子握柄朝猎人掷去,长鞭旋卷,淬不及防的猎人立被紧紧缚成一团动弹不得。得意长笑声中,‘她‘紧并双腿,手掌高举过头合拢,笔直向灯火辉煌的繁华大街沉堕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