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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目张胆的挑拨离间!
不只是李世民的脸给气黑了,就连周围各位大臣的脸也是异常难看。倒是跟来围观的各国学子,神色各异,却也不乏有人暗自举着大拇指,称赞井野夜三郎有胆色的。
“皇是怕,”房遗爱抬起头来,微笑着说道,“怕阁下一众人基本从头输到尾,被到时候再没脸出来见人,这岂不是有损邦交?”
“哦,看来房公子倒是对自己很有信心了?”井野夜三郎眼里的精芒一闪而过,同样堆着笑脸说道。
“阁下只要不怕没脸出来见人,嗯,在下倒也不介意拼了手废,再为大唐赢一局。”房遗爱抬了抬受伤的手臂,微笑着说道,眼里却没有多少的笑意。
“房公子既然如此有信心,那咱们不如再加点赌注如何?”井野夜三郎说道。
“我讨厌赌博。”房遗爱想也不想的摇头拒绝,对这个提议很是不感兴趣。
“我听说房公子可是和突厥的努尔江王子赌过不止一局,怎么到了在下这儿,竟然如此的不给面子?”井野夜三郎说道。
“在下一直信奉,面子是自己挣来的,不是别人给的。”房遗爱说道,“更何况努尔江王子已逝,在下也没了赌的兴致。”
“所以,比试就是比试,阁下若是想赌,大可在在下面前认输,然后去找别人下赌就是。”房遗爱毫不留情的说道。
“你!”井野夜三郎眯着眼睛,望着眼前比自己小,却是油盐不进的房遗爱,心下很是窝火。
“没有别的事儿,阁下,咱们的比试是否可以准备开始了?”房遗爱很有风度的询问道。
“可以了。”井野夜三郎压下心中的怒气,强作平静的说道。
李世民满意的朝房遗爱点了点头,吩咐李安阳道,“置沙漏,计时。比试就此开始。”
【第一六一章 落笔】
'正文 第一六一章 落笔'
随着李世民说开始,李安阳摆放好沙漏。井野夜三郎带着自信的微笑朝房遗爱笑了笑,施施然的走到了自己的桌子面前,提笔望着微风吹拂的江面,看着轻舞的荷叶与荷花,还有摇头晃脑的莲蓬,构思着自己的画作。
房遗爱兴致不高的瞥了眼井野夜三郎,揉捏着自己的右侧手肘,活动着手指和手腕,低着头走到了自己选定的右侧桌子旁,同样静静的望着曲江江面。而思绪,却又些跑偏了。
已经快一个月都没收到付昌社的消息了,就连前天本是约定好的通消息的日子,都未曾得到只言片语!这种情况,自自己与付昌社暗中合作以来,从未曾发生过!之前就算是事情没有任何的进展,每个月的十二号,也总能在飘香酒馆的到付昌社的一个“安”字,而这次,却什么都没有!
一想到付昌社可能出事的情况,房遗爱的心就忍不住往下沉!
那群人几人能够避过皇的人,又如何不会觉察到付昌社等人的暗中探查?
可是,若是付昌社真的出事的话,房遗爱真的不知道自己还能找谁帮忙寻找冯铁匠和孙芸娘了!
房玄龄?嗬,房遗爱还真不敢多问。
先不说早前李世民就说过,这件事情交由他的人查访,房玄龄自是不敢为了自己,太过明显的调动人手查找,以免引起李世民的猜忌。
单就一个父亲来说,自己的儿子有情有义是好,可若是老在自己面前追问收养了自己三年的养父母的话,脾气再好,再大度的人,怕是也会有受不了的一天,心里也会存下疙瘩的。
房遗爱也知道,自己过分担心冯铁匠和孙芸娘,很是有些对不起疼爱自己的房玄龄和房夫人。自己的心里却是无论如何也放不下的!不仅仅是因为在自己初来咋到的时候,冯氏夫妇救了自己一命,同时给了自己一个较为单纯温暖的家,更多的却是两人身寄托了自己对于前世父母的一份情!
前世的父母,为了自己兄弟两人,吃了太多的苦,也遭了太多的罪。父母虽然不说,可是农村的孩子因为环境的原因,大多都懂事早,自己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又怎会不清楚?
偏偏自己该回报父母的时候,才不过刚刚起头,自己就乌龙的来到了大唐!
当初决定带伤离开房家,自己心底未尝就没有想要轻生,然后重回自己的世界,重新回家的想法!
若不是在自己再次醒来的时候,闻到了芸娘身跟母亲身极其酷似的味道的话,嗬嗬,怕是,怕是自己真的不会留存于大唐?
芸娘身的味道,让自己找到了留存于大唐的理由。随后与芸娘和冯铁匠两人的朝夕相处,更是抚平了自己初到大唐的恐慌心情,让自己渐渐的适应了这个落后,却不失繁华长安小巷的生活。也然自己成功的融入了大唐,成了地道的大唐人。
回想着大安坊的三年点滴生活,房遗爱望向江面的眼睛里,渐渐布满了蒙蒙水雾。
也不知道两人现在情况到底怎么样了?身体是否康健?衣食是否饱暖?有没有受到苛待?可曾被人施了刑罚?等等。
唉,财帛动人心!事牵杨家不知是否存在的财宝,那些人是不可能不动用私刑逼问的!
房遗爱怅然的叹息了一声。
“房公子,时间已经过去小半个时辰了。”李安阳小心的前提示了一声。
“哦?呃,知道了。”房遗爱回过神来,吱了一声。
房遗爱回头望了眼大厅中间摆放的沙漏,收回目光的时候,正好对了房玄龄担忧和关切的眼神。
房遗爱怔了一会神,这才记起这两天来,自己似乎忽视自己身边的这对父母!
房玄龄和房夫人不论如何,都是自己这具躯体的生身父母,或许在自己的心里,房玄龄是位谋智的长者多过是位父亲,可是房夫人在自己心里的位置却是实打实的母亲!暂时失去的自己或许无法立马找回,可是,断不能再让身边拥有的替自己伤神了!毕竟失而不得的痛与悔,自己真的不想再去尝试了!
想到这里,房遗爱快速的收敛了自己的心神,回给房玄龄一个安心的笑容,然后对近旁的李安阳说道,“李公公,不知道是否可以给我来点西风烈?”
“这?”李安阳迟疑了一下,怪异的望着房遗爱,说道,“这咱家得问过皇才行。”
“有劳了。”房遗爱拱手说道。
“怎么?这么快就放弃了?打算借酒消愁了?”旁边的井野夜三郎耳尖的听到了房遗爱的话,一边蘸着墨汁,一边讥讽的说道。
“阁下若是真有自信,又何必这么的关注在下的行为?”房遗爱拦下满脸怒气的房崎,面色从容的说道,心下实在是懒得跟井野夜三郎多做理论,感觉跟他多说一句话,就是降低自己的格调和身份,与智商。
李世民听了李安阳的转述,想了一下,还是点头同意了房遗爱的要求。并让李安阳提醒一下房遗爱,让他别忘了自己现在在干什么。
李安阳应下,便让小太监端着一壶酒和一个空酒杯,跟着来到了房遗爱身旁。
房遗爱碰都不碰酒杯,而是直接拿起酒壶往嘴里灌,李安阳瞄了眼李世民不是很好的面色,好心的前提点了一句,“房公子还是悠着点,作画要紧。”
“李公公,好人做到底,直接让人取一个二斤的小坛子来,这点,”房遗爱摇晃着手里已经被喝了一般的酒,笑着说道,“还不够塞牙缝的。”
“对了,顺便让人再搬张桌子来,重新铺三米的白宣,这些,不够用。”房遗爱没有理会李安阳有些为难的脸,赶在李安阳说话前,指着右边的桌说道。
“房公子打好腹稿了?”本来还有些忧心的李安阳,听到房遗爱后边的话,一怔,跟着一喜,略带激动的求证道。
井野夜三郎手里的笔一顿,怀疑的望向房遗爱。
“算是。”房遗爱说道。
“不过没酒的话,怕是一会儿有可能会再被憋回去,也不一定啊。”房遗爱倒着已经空空如也的酒壶,玩笑的说道。
“对了,井野阁下要不要来点儿?”房遗爱好心的问道。
“在下思如泉涌,不必借酒发疯。”井野夜三郎满带讥讽的说道。
房遗爱耸耸肩膀,没再理会井野夜三郎。
李世民牙疼的望了眼房遗爱,还是点头让李安阳照房遗爱说的办,只要最后能为大唐争光就行。虽然李世民心下觉得房遗爱的手可能会很不给力,还是抱有万分之一的希望,想让房遗爱赢过井野夜三郎,然后好好的打击一下扶桑人。
烈酒有一定的麻痹效果,李世民觉得房遗爱应该是,真的想要借助酒劲,使得自己不去注意手臂的伤痛!毕竟,无论是作画,还是法,都是将就手的力道的,若是力道不够,无论是字还是画,都体现不出意境和韵味来!
来这孩子真是拼了!唉!李世民看着房遗爱的样子,面色渐渐的柔和了下来,同时招过李安阳来,吩咐他“不必拘着房遗爱的酒。”
这个念头何止是李世民有,在场的各位大人,看着房遗爱狂饮的样子,心下无不浮现了这个念头!特别是想起房遗爱之前说的“即便是拼的手废,也不介意赢一局”!
房玄龄真的很希望房遗爱立马说声认输,哪怕之后迎来皇的雷霆之怒,自己也会拼了命的帮他兜着!又或者皇看在自己辛勤多年的份,可以出声中止这场比试!
可是看房遗爱的样子,以他对扶桑人那莫名刻骨的仇恨之意,让他像扶桑人认输,怕是堪比登天!房玄龄只能把希望放在李世民身。
只是,看李世民略松口气的样子,还有那果决的目光,心下明了,皇已经在大唐的颜面和遗爱的手臂中间,做出了最后决定了!房玄龄有些失望的靠在了椅背,使劲的抓住了椅子两侧的扶手。
旁边的孔颖达叹息一声,目光闪烁的望着拿着笔在纸来回比划,规划布局的房遗爱,安慰的拍了拍房玄龄肩旁,然后无声的对转过头的房玄龄说道,“回头让王菁华在多费些心思,说不定会没事儿。”
房玄龄点了点头,眼下也只能如此了。
井野夜三郎收完画作的最后一笔,讥讽的瞄向房遗爱面前洁白的三米长卷,带着胜利微笑,放下手里的笔,一边吹着画的墨迹,一边构思该如何赋诗或者写文。
房遗爱用笔杆在纸大体的比划完,往嘴里灌了一口酒,这才吩咐房崎磨淡墨。
“少爷,墨磨好了。”房崎放下手里的方墨,对望着江面的房遗爱提醒道。
房遗爱点了点头,这才活动了一下胳膊,提笔蘸墨,娴熟的在面前的宣纸涂抹。
李安阳借着监工之便,凑前来一看,房遗爱的下笔并未遵循阎立本擅长的严谨工笔画风,而是别具一格的泼墨大写意!这让李安阳有些意外的同时,也多了份期待。
【第一六二章 爽快认输】
'正文 第一六二章 爽快认输'
房遗爱放下手里的笔,把酒坛子里的最后一口酒灌进了口中,然后喷洒在了画作。
抹着嘴的酒渍,把空酒坛子塞进了房崎怀里,房遗爱自嘲的看着自己只是把“自李唐以来”改为了“入盛世以来”几个字,其余未做变动的《爱莲说》,轻轻的摇了摇头。
想当年,自己最恨的就剽窃和抄袭!
前世了二十几年的学,自己的东西因为被人剽窃和抄袭,又被人反过来诬告的经历,虽然不多,可也不算少。却不曾想,自己原来也有这么的一天。
不过就算周敦颐从坟墓里爬出来找自己算账,自己也不会后悔今天的这场抄袭!更何况,现在周敦颐在哪儿轮回着都还不知道那,只能在心里对他说声对不起了。
至于法所用的字体,并不是平日里常用的行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