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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居一品-第9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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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恨啊!恨那些混账言官,连解甲归田的老将都不放过!

他恨啊!恨那些居心叵测之人,为了达到自己的目地,居然连功高盖世的大臣也要构陷!

他恨啊!恨自己一直以来的软弱妥协,让人家根本不在乎自己的存在,肆无导缂的欺负自己要保的人!

他恨啊!恨自己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离京,给了人家可乘之机!

“好吧!”沈默朝着窗外黑洞洞的夜空低吼道:“既然要战!那就战吧!”,为什么有人要对一个已经下野,huā甲之年,双目几乎失明、没了爪牙的老虎般的胡宗宪动手?项庄舞剑”意在沛公!是要他沈拙言完蛋啊!

来吧!来吧!看看到底谁要谁的命!

护卫们心惊肉跳的在外面守候了一夜,到天明时,房门吱呀推开,便见大人双目通红的出来”身上散发着逼人的寒气道:“在最近的码头靠岸”我要走陆路回京!”

在沈默强大的威压下,护卫们根本不敢二话,赶紧去通知船老大。当天中午,官船便停靠在了淮安码头上。船一靠岸,护卫就赶集去驿站要马。

半天下来,沈默已经恢复了平静,只是双目仍然通红通红。显然,他只是把火气强压下而已。

阿蛮站在船头,怯生生的望着刚有些熟悉,又开始陌生的叔叔”轻咬着下chun”显得不知所措。

“叔叔有事要先走一步。”沈默尽量温和道:“你依然坐船。”

“我想跟叔叔一起。”阿蛮抬起头来道:“阿蛮不怕辛苦的。”

“听话。”沈默深吸口气,遏制住想要发作的脾气,小女孩是无辜的”他不能迁怒于她,挤出一丝笑容道:“船上又很重要的东西”叔叔得找个信得过的人押运,除了阿蛮,我不知该信谁。”

小女孩将信将疑,但也看出叔叔的耐心快到极限了,只好不情不愿的点点头,泪汪汪道:“那阿蛮帮叔叔押运……”,说着从雪白的脖颈上,摘下一串长长的紫檀木珠链,上前拿起沈默的左手,轻柔的缠在他手腕上,低声道:“这是阿蛮从小带的护身法珠,可以防止外邪入体,能让人平心静气……”

沈默轻抚着手腕上的木珠”不禁暗自惭愧道:,真是太丢人了”连小女孩都看出我失态来了……,不由微笑道:“谢谢阿蛮……”,”这次的笑容要自然多了。

这时候,马匹到了,沈默深深看阿蛮一眼,便大步下了船,翻身上马,在一众护卫的簇拥下,往北方疾驰而去!!。

第八零六章 惊变(下)

第八零六章惊变(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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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阳府、宿州驿,这里也是南直隶最后用一个驿站,下一驿就进入山东境内了。

快近午时,一队一律戴尖帽、着白皮靴、穿褐色衣服系小绦的骑士,从驿道远处疾驰而来。为首的骑士打着一面金黄色的竖旗,正面写着‘办差’,背面写着‘回避’四个醒目的大字。这种回避旗帜分好几个档次,其中最高档,就是这代表皇差的黄金色。只要看到它,路上官民无不赶紧躲避,这些缇骑可都是杀人不偿命的凶神

队伍在驿站门前停住,驿丞赶紧出来小心侍奉道:“上差一路辛苦,快快里面请。”

一个珰头样子的横脸汉子,面无表情道:“吃午饭,给马匹饮水喂料”

“是是是……”驿丞一面点头如啄米,一面恭请一行人马入站。

驿站不分大小门一律没有门槛,东厂诸人便直接纵马鱼贯而入。

这时那驿丞才看到,原来这些东厂缇骑,是押送一辆囚车而来……说是囚车,但也分三六九等。这驾囚车其实和马车也差不多,只是车门上套着一条粗粗的锁链,以示坐在车内的是待罪的官员。且没有任何门帘窗帘之类的遮挡,因此那驿丞能直接看到坐在里面的人,是一个穿着青布道袍,须发花白,双目紧闭、气色灰败的瘦削老人。身上倒没有刑具,但坐在笼子一样的囚车里,想必很是难过。

“看什么看,”见那驿丞偷瞧囚车,顿时有番子呵斥道:“再看连你一起抓起来”

“是是是……”驿丞一缩脖子,赶紧陪着笑道:“小得给诸位上差安排犒劳去。”便小跑着离去了,只是转身之后,心中未免感慨,这么大年纪了还被抓,真是不多见。

东厂番子押着囚车直接辗进了驿站大门,然后便停在院中,留下两人看守,其余人便进屋里歇息了。

才坐下没喝口水,便又听到一阵马蹄声在驿馆外响起,那东厂珰头脸色登时阴沉下来,重重的一摔碗,啐道:“阴魂不散”其余的番子也面露愤懑之色,显然知道后面来的是什么人。

驿丞刚刚吩咐好了伙夫们,听到动静赶紧再跑出去迎接,一看,好家伙,就见十六名身穿飞鱼服,腰配绣春刀的彪形大汉,骑着清一水儿的黑色骏马,出现在驿馆门口。

“呵呵……”驿丞有些头晕道:“今儿这是太阳打哪儿出来了?怎么又是上差?”赶紧收拾起惊讶道:“上差里面请……”

“吃午饭,给马匹饮水喂料”领头的一个锦衣卫丢下一句话,便率众鱼贯进了驿站。

“是是是……”驿丞点头哈腰道,心说怎么都是一句台词啊。

锦衣卫的人进了大堂,驿站里的气氛就变了,原先谈笑无忌的东厂众人,一下子全成了哑巴。前者毫不客气的清出半边桌椅,和东厂的人泾渭分明的东西相对。

原先坐在锦衣卫那边的东厂番子,自然被撵回了另一面,灰头土脸的坐下,双眼中满是怒色。锦衣卫的人却毫无所觉的喝水说话,讲一些带着颜色的小段子。

“哼”那东厂档头心说,再忍下去,自己就成乌龟了,便冷哼一声道:“你们休要欺人太甚”

锦衣卫那边声音一静,那个领队的千户一歪头,睥睨着东厂珰头道:“我们怎么欺负你了?”

“还说没有?”珰头怒道:“这一路上,你们就跟吊靴鬼似的跟着,我们在哪儿停,你们就在哪停,我们走出没多远,你们保准跟上,莫非以为还是陆太保在的时候?风水轮流转,你们早过时了”

“你……”锦衣卫千户被他说中了痛处,这要是陆太保还在,早就把这些番子控在手里了,哪还用这样整天吊着,淋漓不尽,让人憋屈遂冷笑连连道:“难道这官道兴你东厂走,就不信俺们锦衣卫走了?”

“谁都走得,但老跟着咱们就不行”珰头瞪眼道。

“都是往北京赶路,碰上了在所难免,值得大惊小怪吗?”锦衣卫千户大摇其头道:“又不是大姑娘、小媳妇,大爷对尔等的菊门没兴趣”话音未落,引得锦衣卫的人怪笑一片。

“你……”东厂档头气得鼻子都歪了,但看对方各个目蕴精光、肌肉结实,显然都是有练过的,绝不是自己手下的一群绣花枕头可比。只好恨恨别过头去,低声道:“不就是为了囚车里那人么,却不敢直说,在这儿扯些没用的”

“哼哼……”锦衣卫千户咧嘴笑道:“这可不是咱说的,不过……那人好像五天五夜不吃不喝了,怕是到不了北京,就一命呜呼,倒要看你们怎么交差。”

“你们也一样没法交差”东厂档头像被踩到尾巴的猫一样,一下回过头来,他虽然是个大老爷们,但似乎跟太监们混得时间久了,举止间总有些女气。

这时候驿丞带着伙夫上来,先向两边的上差请安,然后再把饭菜源源不断的送上,一会儿就摆满了饭桌。那锦衣卫千户拿起个包子,自顾自的吃喝起来,东厂珰头也不再说什么,端起饭碗也吃了起来。他们的手下也跟着吃起来,一时间屋里不再有说话的,只剩下一片吭哧吭哧声。

吃了有一会儿,一个番子从外面进来,走到那珰头边上,躬身小声道:“摆上饭菜,那位又是不吃一口。”

珰头的眉头登时拧成朵菊花,这要是再不吃不喝,非出人命不可,到时候可真没法交差。遂望向在对面胡吃海塞的锦衣卫千户道:“哎……”

锦衣卫千户既然在胡吃海塞。

“哎,叫你呢。”珰头提高声调道。

见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自己身上,那锦衣卫千户才抬起眼皮道:“俺不叫爱,你大爷的。”

“外面那个要是饿死了,你们也一样交不了差。”珰头气得直翻白眼,但现在没法跟他一般见识:“有办法就别藏着掖着了,不然真要出人命了。”他还是有一定水平的,看到对方这时候还有心情胡咧咧,便知道应该是有办法的。

把手里最后一快肉饼送到嘴里,又舔舔指头,那千户才慢悠悠的站起来,打个饱嗝道:“先把那位老大人放出来,鸟兽才在笼子里吃喝呢”

“这个,上面有封条的。”珰头为难道。

“他站都站不稳了,怕个球”千户道:“这一路上风吹雨淋的,啥封皮能糊得住?”

“……”珰头沉吟片刻,方咬牙道:“照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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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车门被打开,一个番子把车里的老人背到了偏房,搁在座位上坐定后,锦衣卫千户便清场道:“都滚出去”

“可是……”一众番子为难道。

“可是个屁,我带着他能插翅飞了?”千户很是暴躁道。

“那好吧……”众人只好退出去,把门关上,然后再将偏房团团围住。

一个番子不无担忧的问道:“头儿,他会不会……”说着做了个斩头的动作。

“那感情好。”珰头以一种看白痴的目光瞧着他道:“厂公正愁着没机会收拾他们呢。”

被骂得番子缩缩脖子,不再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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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房中,那千户把提着的一个饭篮,放到了桌子上,接着揭开了篮盖,从里面端出了饭食还有两碗小菜,使劲抽鼻子道:“啧啧,还真香啊,这是专门给老大人开的小灶,咱们是吃不着的。”

那老人仍一声不吭,紧闭双眼,木然的坐在那里,连喘息声都听不到。

“唉……”看他的样子,千户叹口气,心说只有出绝招了,便缓缓道:“老大人,我们不是东厂番子,而是沈阁老派来保护您的锦衣卫……”

那老人虽仍木雕似的坐着,眉头却微不可察的动了一下。

“俺们虽然都是些粗人,可也知道您是东南抗倭的大英雄,解甲归田这些年,却又蒙此不白之冤,您比窦娥还要冤啊……”千户挠挠头道:“俺也不会说话,您就凑合着听吧,反正沈阁老让俺告诉您,他已经星夜赶往京城,为您洗清冤屈去了,八成咱们还到不了北京,赦免您的圣旨就送来您老面前了……”

这气色灰白的垂垂老者,竟是当年那叱咤风云、豪情万丈的太子太保、东南总督胡宗宪如果被他的老部下看到,肯定难以相信自己的眼睛,就在两三年前,胡大帅仍然是个神目如电、身形挺拔、富有魅力的中年帅哥模样,怎么会一下就衰老不堪了?

但这种事情做不得假,不管你信不信,他就是胡宗宪。但不是那个‘一手擎起东南天,挥师十万斩倭奴’的胡大帅,而是一个尊严丧尽、形如枯槁、万念俱灰的可怜老人而已……

越是骄傲的雄鹰,就越无法接受无法翱翔后的卑微。

胡宗宪无疑有着比雄鹰更雄鹰的骄傲,他出生在豪门望族,家中累世进士,在他之前,最高曾做到尚书,显赫一时。

他更是一个天才,二十二岁中举,二十六岁中进士,之后无论在地方,还是军队,无论是处理政务还是平息叛乱,他都有着卓越的表现,向来为同僚所称赞,为上司所赏识。

只是不幸的是,那是个严嵩父子当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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