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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都志》吧。”
袁姊是大明朝的“一支笔。论起写文章来,嘉靖当然对他信心更大。心说看来这张居正还有些自知之明。闻言问袁姊道:“袁爱卿意下如何?”
袁姊满脑子都是立功往上爬。便痛快的答应下来。这就是眼界上的差距,他光看到了写这篇文章的好处。却没看到将来的坏处,嘉靖在时。当然不无稗益,可一旦嘉靖崩了,谁知道将来是个什么风向?万一新君否定先帝的所作所为,那这篇文章可就要了命了。
不谋全局者,不足谋一域;不谋万世者、不足谋一时,有时候失败的命运,都是在早些时候种下的。
见他答应下来,嘉靖心情大好。对袁姊道:“你把《兴都志》总裁的担子卸下,专心写这篇文章。等写好了,联自有重用。”又对张居正道:“你接下袁大人的担子,好好修撰《兴都志》,等圆满完成了联也有重用。”
两人都高兴的应下,准备告退时。却得嘉靖留下用膳,吃了顿素斋才回去。
袁姊和张居正被叫去审问,不仅没有被怪罪,还被留下吃饭的消息。很快传了出来,各方势力闻言无不惊诧莫名。
严世蕃自然气炸了肺,他感觉自己真是流年不利,往年自己想要算计谁,哪有失手的时候?且被他认为是当世人杰的三人中,陆炳已经归西,杨博在家丁忧,原本以为就剩自己一个高手,难免目无余子,生出小看天下英雄之心。
谁知老天作弄,他干不掉的对手竟一个接一个的冒出来,几次算计均告无果而终。要说打不到徐阶他也认了,毕竟是宦海沉浮三十年的老油条,在严嵩全盛时都能存活下来;就是收拾不了沈默,他也勉强习惯了 毕竟你来我往、明枪暗箭好多回。他也知道那小子神的很,更兼有皇帝庇佑,谁也奈何不了了。
所以他今年的两场反击,全都避开了这两人,选取相对弱小的对手作为突破口,心想这下总该没问题了吧?谁知无论是吴时来、张肿、董传策,还是张居正,他一个也没拿下!
这是后生可畏,还是我变弱了?一种从没有过的无力感,包围了不可一世的卜阁老,让严世蕃变得无比沮丧,索性关起门来醉生梦死,不理外面的鸟事,,不过别人醉生梦死是消沉逃避,在于他来说,却是灵感的源泉,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想出什么好主意了。
但在徐阶那里,却叫一个老怀大慰啊,想想也是,既然是自己认定的继承人选,怎能不经风霜砥砺呢?徐阶暗道:“过去太岳的光芒完全被沈默遮盖,并不是他本身的实力问题,而是自己这个当老师的,以前把他护得太紧了,让他都没了施展的机会。曾经一度,徐阶对张居正的能力产生过怀疑,认为他将来不可能是沈默的对手,甚至有了改为培养沈默接位的想法”当然也只是想想而已,如今的沈拙言虽然一时被闲置,但徐阶这样的皇帝近臣,清楚嘉靖打压沈默,并不是对他有什么不满,而是怕他成长的过快,将来的皇帝还没登基,就先变成权臣,这让新皇帝如何掌握?
他很清楚,沈默已经自成一家。对自己持礼甚恭,其实本质上是相互合作,各取所需,离了自己也照样能活下去,加上人家年轻着呢,把他老徐熬死了一样当首辅,凭什么要全盘接受你的安排,给你当孝子贤孙?
恰恰这个时候,张居正让他重新看到了希望。想来想去,孩子还是自家的亲,还得全力栽培才行。
徐阶决定改变对张居正的呵护态度,让他自己去闯一条路出来!
当得知此事时,沈默正在招待自己的学生,为他们明日的殿试伐行。他默默让传信的三尺退下,自己则不动声色继续招呼众人吃喝”因为明日要上考场,所以今日都是以茶代酒,当然是以吃喝为主。
但沈默自己喝得却是白酒,在场十八个学生,他便掉喝了十八杯,学生们要拿酒陪他,他摇头不让。笑道:“我这是极品状元红,好辛苦才从大户人穿看来的,怎能轻易便宜你们?”众学生笑闹道:“原来老师不是爱护学生们,而是心疼您的酒啊。”虽然师道尊严,但师生命纪相仿,加上沈默从不故作严肃。所以彼此间的关系亦师亦友,相当融洽。
“就是怎地?”沈默瞪他们一眼。笑道:“这酒可不是谁都能喝。非得进士才喝得”说着指一下众人道:“等到殿试放榜的时候,中了三甲的,只能喝一杯;二甲的,可以喝一壶;一甲的可以喝一坛,”若是谁中了状元”众人心说,难道可以喝一缸?谁知听沈默促狭的笑道:“大家就把他扒光了。扔到酒缸里。”惹得众人哈哈大笑起来。
笑完了,大伙便不怀好意的看着王锡爵,笑道:“会元公,你可要做好准备啊。”王锡爵正是那元驻兄,他指着一边的徐时行,摇头笑道:“上次汝默兄发挥欠佳,在下才侥幸,我其实不如他学问扎实。”
徐时行连忙谦让道:“我能考第二才是侥幸,殿试集进二甲就心满意足了,可不敢跟你争。”
沈默不由笑道:“呵呵,谦让起状元来了,这要让外人看到,还不觉着我怎么净教了些目无余子的学生?”众学生一愣,以为他生气了,谁知沈默转而哈哈大笑起来道:“这也算是有其师必有其徒吧。”学生们被老师要了一道,哪里甘心?哄笑声响成一片,如此师生相处,真是只此一家别无分号。
因着明日还要早起,沈默早早就让他们散了,亲自把他们送到门口。学生们便依次上前与他作别。他也对每个人都温言勉励,让他们不要有压力,考出水平就好。
等到王锡爵和徐时行上前时。沈默再上的笑容似乎更加亲切,拍拍两人的肩膀道:“再把前两名包了。”
爵郑重的点下头,徐时行的眼泪却快要出来了,他。咒贻请步。结果引来麻烦重重,本来早就该被人整下去了”中了会试第二名后,跟他撕破脸的唐松,竟一封检举信告到了礼部,虽然不敢提“通关节,的事情,却抓住徐时行改姓一事。将其过往尽情抹黑,礼部不明就里,险些就要下文停止徐时行的考试资格,让他接受调查了”如果真那样的话,不论调查结果如何,徐时行这次都没法考中进
了。
但所有的麻烦被老师挡下,是沈默找到礼部尚书袁姊,请他务必将此事押后,袁弗碍于沈默的面子,只好答应下来,徐时行才得以有资格参加殿试。
见他眼里带泪,沈默知道他的压力很大,便温和的笑笑道:“这样怎能考好试呢?”
徐时行深吸口气,点点头道:“学生知道了”
“不要有压力。”沈默微笑道:“不妨跟你明说,我请礼部押后再查,其实是可以不查的,”
徐时行就担心这个,哪怕自己中了进士,却还要被人去家乡查来问去。岂不丢死人了?闻言抬起头来道:“如何才能不查?”
“只要你能考个前十名出来。”沈默笑道:“那就成了道德完人,谁还敢再质疑你?”只要有考试,唯成绩论就永远不会消失。
“嗯。”徐时行闻言重重点头道:“学生知道了,这次一定要将此事做个了断,不让老师再费心了。”
沈默欣慰的点点头道:“我相信你。”说着微笑道:“你的同窗都等着呢。快去吧。”
徐时行朝沈默深施一礼,终于转身大步离去了。
望着渐渐远去的学生们,沈默深吸口气,暗暗道:“可都他妈争气啊!老子将来指望你们了!,心中也不禁自嘲笑道:“封建的师生关系,果然是彻头彻尾的庸俗”
回到书房中,徐渭便朝他笑道:“想不到那个张太岳如此厉害!我以前倒小看他了。”
沈默笑笑道:“我早说过,你偏不信。”
“你将来有对趣的望着他道:“本以为你四十岁后会高手寂寞呢,原来老天爷早安排好对手了。”
“为什么一定是对手?”沈默浸湿了毛巾,轻轻擦着脸道:“难道就不能和平共处,齐心协力吗?”
“嗨,你咋犯晕了默。徐渭嘿嘿笑道:“没听说那句话吗?一让 难容二虎,除非一公一母,”这好像还是你说的吧?”
“呵呵”沈默笑笑,轻叹一声道:“先别想那么远了,内阁那几把椅子,还轮不着我们去抢。”说着皱眉道:“麻烦的是,原先我给严世蕃上的套,这下不能用了。”
“是啊,谁能想到张居正竟毫发无伤”。徐渭笑道:“我看他的反应。八成是早有预谋”说着一眯眼道:“你说会不会,这事儿一开始就是他卖的破绽呢?”
“那他可太厉害了。”沈默淡淡笑道:“不过完全有这个可能。”说着摆摆手道:“不说他了。得赶另外想辄了,不然还不知严世蕃下回又会害谁呢。”
“我劝你最好别轻举妄动。”徐渭道:“那三个不知好歹的子。给你们惹了不小的麻烦,现在皇上似乎犟上了,不许任何人再攻击严阁老。”
“难道就这样算了?”嘉靖的脾气什么也知道,一旦认定了什么事儿。只有老天爷能改变他的主意。可现在蓝道行不在了,老天爷也不会帮徐党说高了,所以皇帝真铁了心要保严家父子,他还真没办法。
双方似乎陷入了僵持,加之三年一度的殿试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力,所以朝堂的争斗刹那间趋于平静,但谁都知道,这是决战前最后的宁静。双方已经不可开交,只差一场最终的你死我活了。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心一一一一,心一一,一一一一
六天后,金榜传驴,嘉靖四十一年的龙虎榜出来了,状元申时行、榜眼王锡爵,探花余有丁,共三百九十九人,然后御街夸官,琼林赐宴,孔庙上香,立题名碑”新科进士们尽情享受着属于他们的荣光时刻,就连北京城都仿佛被感染,变得红红火火起来。
好大一场火,烧红了半边天,”
第二章。好吧,都说我懒。不要月票,那好吧!决定逼自己一下。如果今天月票能达到如张,我就在口点前再更一章,如果做不到,那这个月就一张月票都不要了。
第六三三章 无可奈何花落去
国人盖房子喜欢用木头,哪怕皇宫也不例外,木结构房屋确有其优点所在,比如建筑迅速、美轮美奂,成本也比较低廉之类,但缺点也很明显,如不耐岁月侵蚀之类,但从居住角度考虑,最大的缺点就是怕火。尤其是天干物燥之时,那真是一点就着,一烧就是一片。
所以我华夏时常出现火灾,尤其是木建筑鳞次栉比的皇宫,更是重灾区,哪个朝代都有几次,可像大明朝嘉靖年间这样频繁的,却极其罕见”或者说,像嘉靖皇帝这样容易遇见火灾的,绝对是绝无仅有。
据有司统计,御极至今四十一年,皇宫中共发生火灾二十一起,最严重的一次,将紫禁城三大殿都给付之一炬,甚至连皇后都烧死了。这还不算皇帝几次在行宫中遭遇火情,因此人们私下送给道君皇帝一个外号,名曰 “火德星君。
如此频繁的火灾当然不会是无缘无故,它跟嘉靖的日常活动有直接关系,这位皇帝整天在宫里焚香炼丹,烧纸打瞧,哪一项不是火光四起?当然,要是皇帝自己练,也不至于引起那么多的火灾,偏偏他还养了大帮的道士在宫里,大家一起烟雾缭绕,时常还会发生爆炸,火灾不频繁才怪哩。
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嘉靖四十一年三月,春闱结束后没过几天,皇帝居住的玉熙宫,又发生了一场大火,
事情的起因没什么好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