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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默见奸计没有得售。便又生一计。恹恹道:“我却起不来了。”
殷小姐关切道:“可是方才摔倒背了?”便弯下腰来,想要查看一番,却被沈默趁机一把抱住,重新紧搂在怀里,在她颈间深吸口气,一脸陶醉道:“哈哈,你果然是骗人的,分明是身上的香,却哄我是衣服地香。”
殷小姐又羞又臊,忍不住狠狠拧这登徒子一把道:“把我当什么人了,轻薄轻薄又轻薄?”
沈默腆着脸笑道:“当然是未来的夫人了,别人让我轻薄,我还不干呢。”
听到前一半殷小姐心里欢喜,可到了后一半,就浑不是味了。她状若无意道:“还有谁让你轻薄?”
“就是那个……”说一半,沈默才意识到被诳了,赶紧硬生生刹住话头,佯怒道:“好啊,还敢诳我,看我不给点颜色瞧瞧。”说着便将两只手呵了两口,便伸手向殷小姐的两胁下挠起来。
殷小姐笑得喘不过气来,一边慌乱的按住他的手,一边娇喘吁吁道:“你若再闹,我就恼了。”
沈默也是摸着石头过河,听她这样说,赶紧收了手,口中却不饶人道:“快快招来,到底是什么香,不然还有更厉害地。”
殷小姐怕他真来,紧紧按住沈默的两手,面色娇羞得要滴出水来,一边理鬓一边声如蚊鸣道:“冤家,是我身上的味,这下总行了吧。”说着偷去瞧沈默,却见他的一双眼睛目不转瞬,火辣辣的盯着自己,看得她娇躯一片酥麻,心里更是慌乱麻。
一个血气方刚地青年,面对着对自己情苗深种的窈窕少女,又经过方才一阵亲密无间的耳鬓厮磨,早就心猿意马,不能自已了。他躺在地上,背心虽然凉了,但胸腹四肢、头脸项颈,却没一处不是热得火滚。望着怀里地玉人也是双颊如火,说不出的娇艳可爱,一双眼水汽蒙蒙,显然也是乱了方寸。
一股冲动不可遏止,沈默便往她唇上吻去。
四唇相触的一瞬间,仿佛电流通过全身,两人同时闭上眼睛,保持着嘴对嘴的姿势,很长时间动也不动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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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成功地初吻既不甜蜜也不香艳,只让未经人事的少女心跳过速,满心慌张,脑海中存着一丝清明,让她知道这样是不行的。
便嘤咛一声偏过脸去,伏在沈默怀里平复下砰砰乱跳的芳心。
沈默心中大为遗憾,却也知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便不再的得寸进尺,眯着眼睛细细回味方才的
多么美丽地初吻啊,正因青涩而珍贵呀……
过了好一会儿,殷小姐感觉脸上不那么烫了,便小声道:“时候不早了,我得回去嘱咐一声,不让她们乱嚼舌根。”
“那好吧。”沈默终于依依不舍的松开双手,殷小姐伸手撑着他地胸膛,刚要直起身子,却又猛然趴下,沈默要问‘怎么了?’也被她紧紧捂住嘴巴。
看到她眼里焦急的神色,沈默顿时警醒过来……这次是真来人了……也不敢出声了,两人就这样一动不动,听脚步越来越近了。
就听阿蛮那清脆动听地童声道:“老爷爷,若菡是谁啊?”
又听殷老爷笑道:“这个名字小孩子可不能叫,你得叫姑姑。”沈默心说:‘我的那个乖乖呀,要是让老丈人看见了,我可就完蛋歇菜了。’
“姑姑……”阿蛮向来是很听话地,便很认真的重复道:“姑姑、姑姑、姑姑……”
“我怎么听着像鸽子叫哇?”殷老爷逗她笑道,沈默听两人的脚步渐渐远去,便起身拉着殷小姐,蹑手蹑脚的离开花园子,在一座假山后面停下。
顾不得擦去额头的汗水,沈默轻声道:“此地不宜久留,咱们就此分了吧,然后我就辞行,过两天正正经经来求亲。”
殷小姐轻声问道:“用什么身份来?裘芹还是本尊。”
“当然是本尊了。
”沈默一脸理所当然道:“人生大事岂能儿戏?”
殷小姐却轻蹙娥眉道:“若是裘芹还有几分希望,若是本尊,恐怕是万万不可能了。”
“这是为何?”沈默笑道:“我觉着我还是很不错的。”
殷小姐差点一头栽倒在地上,无力道:“就算你貌比潘安,才胜相如也没用,因为我爹恨死你了。”说着为他分解道:“自打服:后,便有那说亲的媒人纷杳而至,爹爹也甚为着急,整日催着我定下来。”说着娇媚的沈默一眼道:“你不把人家当回事,人家却也不是没人要的。”
沈默挠头笑道:“又来了,不是说当时正爱国呢么。”
殷小姐不过是跟情郎娇嗔一下,却也不是要讨伐他,便回归正题道:“好在几年前便是我当家,所以我不松口,爹爹也没有强做主。”
沈默后怕的拍拍胸口道:“还好还好。”
说到这里,殷小姐的神色便黯然下来:“我本想着,拖到你回来为止,谁知你没回来,你家与吕家联姻的消息,却已经传遍了全城,我当时以为再无希望了,便大病一场……”回想起那时的艰难,她的身子微微颤抖起来。
沈默伸手将她揽入怀中,轻轻抚慰道:“都是我不好,让你受委屈了。”殷小姐舒服的靠在他的肩头,顿时感觉有了依靠,也有了力量,便这样靠在他身边,轻声呢喃道:“爹爹忧心如焚,问我发生了什么,我不说。他便去问画屏,画屏便将我俩的事情告诉了爹爹,他当场便气昏过去。”
沈默不是第一回听说这老头气性大,勉强笑道:“那后来呢?”
“后来他刚醒过来,就要去你家里质问,”殷小姐轻声道:“我不想再声张,便带着父亲来了杭州,在西溪住下疗养。”说着面色怪异的望着沈默道:“你知道他的身体是怎么好起来的吗?”
“怎么好起来的?”沈默低头问道。
“父亲原本心情郁结,一直恹恹不起,但一日听说吕家退婚了,便大笑一场,恢复了食欲,身子也渐渐好起来。”殷小姐忍不住破涕为笑道:“却是幸灾乐祸呢。”
沈默笑骂道:“好利的一张小嘴。”说着又去伸手,殷小姐忙赔笑道:“大官人饶命,小女子可不敢了。”
笑闹一阵,沈默轻声道:“那你爹……”见殷小姐横自己一眼,他赶紧改口道:“哦不,是岳丈大人现在什么态度?”
“现在不是我爹的问题,而是你和吕家退亲之后,又转回头来殷家,”殷小姐无奈道:“难免会让人觉着,你这是在退而求其次,是对我家和我爹的极大蔑视……我可以听你解释,但我爹那脾气你不知道,一旦认准的事情,绝对不会改弦更张,恐怕你一自报家门,他便发飙的。”
第二三一章 交给我,没错的
着殷小姐忧虑的小脸,沈默伸出手指,轻轻为她抚;头,微笑道:“不要担心,一切都交给我好了。”
殷小姐却没什么信心,强笑道:“反正横竖是你的人了,大不了我就绝食明志,爹爹总归是疼我的。”
沈默却摇头笑道:“我说的是真的,给我一段时间,看我把老爷子彻底攻下来。
”
看着他自信的面容,殷小姐还能说什么?虽然她已经习惯了拿主意,但聪明的女人都知道,何时应该收敛自己的锋芒,哪怕以后再给他收拾烂摊子,也要让男人感到被依靠、被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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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天色不早,两人约定了联系方式,便从相反方向走了。
当日相安无事,殷老爷并没有听到任何风声,可见在众下人的眼里,小姐要比老爷更具权威。
中午殷老爷没有出来与他一起吃饭,小阿蛮跑过来道:“老爷爷说,姑姑回来了,今天的午饭咱们俩吃吧。”
沈默伸手把小阿蛮抱在腿上,一边舀一碗饭,一边笑着逗她道:“今天玩得开心吗?”
阿蛮使劲点头道:“开心。老爷爷带着阿蛮去划船。还钓很长很长地鱼。”说着微微撅嘴道:“就是有一样不好。老是问这问那。可让人费心了。”
沈默先是不禁莞尔。后有稍稍紧张道:“都问你什么了?”
“问大叔啊。”阿蛮凑在他耳边小声道:“老爷爷不让我告诉大叔。可大叔比老爷爷亲。我得向着你。”沈默高兴地在她肉肉地腮帮子上狠狠亲一口道:“真是立场坚定地好阿蛮……他都问你什么了?”
“老爷爷问……”阿蛮蜷着手指。奶声奶气道:“大叔是哪地。干什么地。家里地爷爷是干什么地。大叔你有没有大婶。还有。还有……”阿蛮食指支颐。很认真地想了半天。最后很是歉疚道:“还有就记不起来了。”
沈默轻笑道:“记得这些就很厉害了。”说着给阿蛮夹一块香菇作为奖励。见她张大小嘴吃下去。才又小声问道:“那……你是怎么答得呢?”
阿蛮挠挠头。一脸郁闷道:“老爷爷问题阿蛮一个都不知道。阿蛮知道地老爷爷有一个都不问。也没有他帮上什么忙。”阿蛮是个乐于助人地好女孩。对于没能帮到老先生。还耿耿于怀。
沈默这才放下心来,哈哈笑道:“没帮上就好啊。”说着便把筷子塞到阿蛮手里道:“吃饭吃饭。”
“哦……”阿蛮轻声应一声,便低头闷着吃饭。沈默歪头一看,小女娃一边扒饭,还一边吧嗒泪。
这可把沈默心疼坏了,连忙轻声问道:“怎么了阿蛮?谁给你脸色看了么?”阿蛮摇摇头,谁会忍心给这么可爱的女娃脸色。
“想阿嬷了?”阿蛮还是摇头,瓦夫人管着一州的军政,阿蛮早就习惯了聚少离多。
“那到底是什么呀?”沈默觉着自己还是挺负责地,每天晚上都给阿蛮讲故事,哄她睡觉,应该算是个合格的大叔吧。
阿蛮小脸红彤彤的,却吭吭哧哧说不出口。沈默恍然想起自己小时候,想吃好的又得不到满足,便是这副模样,不由笑道:“难道小阿蛮馋嘴了?”
阿蛮登时把脸埋到他怀里,却还羞羞地点点头,沈默不禁莞尔……这确实是他的失职,他在这吃素食,吃意境,却忘了对小孩子来说,青菜豆腐再珍贵,它也是青菜豆腐,比不得各色肉食有滋有味。偶尔吃一吃还可以图个新鲜,但吃久了便会像今天一样,闹意见地。
沈默挠一挠阿蛮吹弹得破的小腮帮,笑道:“明天便带你去下馆子,想吃什么便吃什么,好不好啊?”
阿蛮登时欢欣雀跃,把头从沈默怀里伸出来,笑着亲亲他,脸上还挂着泪珠道:“谢谢大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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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晚饭时,殷老爷又请他去用膳,歉意笑道:“因着小女归来,中午却冷落了贤侄。”沈默装作惊喜道:“令爱从绍兴回来了?”说着欢喜道:“是啊,回去绍兴一趟,气色好多了呢。”
沈默心说,那还不是贤婿我的功劳?却也不能再装懵懂了,对殷老爷道:“那小侄再叨扰下去,就多有不便了。”
殷老爷一听,竟然道:“其实不碍事的,咱们在前院起居,她在后院,前后并行不悖的。”
沈默笑道:“纵使不悖,却也要为令爱的清誉着想,小侄还是出去
有他和阿蛮相陪,殷老爷这些日过得是万般愉悦,现在自然也是万般不舍道:“你说个去处,老头子我时常去看你。”
沈默看他脸上地皱纹都快纠结到一起了,心道:‘看来已经有几分真感情了。’但见他这么快便答应下来,却也知道火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