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卫兵!卫兵!”卡加斯慌乱地叫着,他抱着尼尔朝自己的马匹跑去冲着那五十名严阵以待的步兵喝道,“还楞着干什么?!那个家伙已经得到了邪神的力量了,再不干掉他大家都别想活着回家了!”说着他将尼尔放下,扑到托比身边狠命地摇晃着他。
“醒醒!托比!快醒醒!——”见托比仍然是一脸木然地盯着面前的那具尸体,卡加斯气急败坏地扳过他的脸伸手给他一巴掌,“该死的!别再盯着加德曼的尸体看了!他已经死了!你再盯着他看上一万年他也不会再醒过来了——现在好好听我说!”
托比的脸上终于回复了一点表情,他望着卡加斯,双颊上被风干了的泪痕仍然清晰可见。
“现在只剩下你跟我了。”卡加斯盯着他的眼睛,“无论如何我们也不能全死在这里——我们太低估这次的任务了,出发前我们根本就不知道这次的任务是一次死亡之旅!教皇给我们下命令时轻描淡写,就好象只要我们一个人出马就能解决一切问题……我们一定是被什么人给陷害了!教廷中一定是有什么人想要借这个机会除掉我们圣骑士团!——教廷根本就可以派出大军来扫荡哈拉加斯,不会让我们来干这个!如果我们因为麻痹大意而全部送了命了话那个人的计划就能得逞——听我说!托比,现在我和这些人留下做掩护,你立即带着尼尔大人逃出这个地方,无论如何你们也要留着性命回到罗马,这样才能查清楚到底是谁在陷害我们!明白了吗?……如果运气够好的话,我和马克还能在罗马和你碰面的!”
惨叫声开始陆续在雪地上回荡,卡加斯转头一看,里昂那正用手中的长刀将一个步兵拦腰砍成了两截——他咬了咬牙重重地拍了拍托比的肩膀,然后起身抱着尼尔准备将他放到马背上。
“那些人?——那些人为什么也要留下来?……”
“什么?”卡加斯一边忙碌着,没听清楚托比的话。
“为什么不让他们也逃走?他们也有家人……难道我们两个人的性命就比那五十个人的性命还要重要吗?——”托比提高了声音。
“这他妈的算是那门子的废话?!”卡加斯愤怒地打断了托比的话,“你真是太天真、太幼稚了!再这样婆婆妈妈的话,所有人都会死的!那个人如果真的想害我们,又岂会放过这五十个人?说不定当他们还没抵达罗马时,他们的家人就已经全部被灭口了!说不定另一支不知名的军队正等着他们羊入虎口,这样一来还有谁能发觉真相?!这样一来汉森老师、哈德曼还有阿克里斯,还有那些已经牺牲了的战士,他们不就等于是白死了吗?!”卡加斯二话不说,走到托比身边把他整个人从地上拎了起来,“现在就上马!什么也不要想!立即离开这个地方!”
说完他蹭地拔出了自己的剑朝战场中心匆匆跑去,跑了几步又回过头来大声叫道:
“走!这是最后的机会了!——”
***************************************
柯克将军还是第一次看到传说中的“巴萨卡”。
很久以前——大概是不朽的君王布尔卡索的时代,在北欧哈拉加斯高原上的斯堪地那维亚地区曾经有一位非常有名的英雄,他的名字叫做巴萨卡,他在喝了酒以后作战狂野,甚至不需要任何防具的保护,任何伤势也阻挡不了他的进攻,为此他战胜了一个又一个强大的敌人,立下了一件又一件伟大的功勋,而从那个时候开始,巴萨卡尔家族开始变得显赫,他们的后裔遍布哈拉加斯高原的每个地方,而到了现在,几乎哈拉加斯高原里每个野蛮人战士都或多或少地拥有一点这样的血统,但是据柯克所知到现在为止整个哈拉加斯高原上还没有出现过一个“巴萨卡”,在欧洲大陆上到处可见的狂战士都是将自己最珍贵的东西奉献给了战争之神的狂热者,而哈拉加斯高原上的“巴萨卡”却不需要这样做就可以拥有狂战士的强大攻击力和高防御力——就像现在的里昂那一样,那些步兵手中的刀剑根本不能给他的身体造成什么伤害,没有了狂热和权力光环他们能给里昂那带来的不过是些皮肉伤,但是只要是被里昂那手中的长刀碰到一下就绝对是致死或者受重伤——柯克自己也从来没有亲眼见过这样疯狂而勇猛的战士,里昂那仿佛已经和手中的长刀融为了一体,他所追求的就是杀戮时敌人的惨叫和四溅的鲜血所带来的快感,现在的里昂那就好象是着了魔一样,非要将每一个倒在他面前的人剁成肉泥才肯罢休!……
但是……但是里昂那凭着这样的身体又到底能支撑多久呢?
巴萨卡在一开始的时候几乎等于是无敌的,但是到了后来疯狂的战士很快就会因为肉体的负担太大而陷入昏迷甚至有从此疯癫的可能,里昂那不是这个高原上的孩子,他的体内没有“巴萨卡”的血,现在的他靠的是神魔的血和半人半神的肉体在维持着“巴萨卡”所需要的惊人消耗,但是这行为简直和自杀没有什么两样!知道了他的厉害之后,那几十名步兵将他团团围住,不再敢贸然发动进攻,但是里昂那却对自己渐渐流逝的生命浑然不觉,一旦等到他力竭的时候,随便一名步兵就可以致他于死地!
柯克缓缓地转过身,朝着面前那座白银之城走去,他张开了他的双臂,深深地吸了口气,利用自己最后的一点体力通过战斗咆哮朝着这座曾经和自己共进退的巍峨城市叫道:
“你们……还要看多久?……
我们每个人都在为了自己的荣誉……尊严……还有生存的权利而战斗,
每个人都不可能逃避这战斗!……”
威严而充满着沧桑的声音在大地上回荡着,阿雷特城头的嘈杂和喧哗立即安静了下来,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柯克将军在野蛮人战士的心中始终有着重要的地位,而这种特殊的地位是通过柯克将军自己在战斗中表现出来的领袖风范还有他的勇猛无畏拼死得来的,无论是尼拉撒克还是米拉长老,又或者是已经去世的加奈鲁长老都不能抹消掉柯克将军的影响力。
米拉和围在他身边的长老们一脸怨毒地站在城头上瞪着站在雪地里的柯克。
他们刚才动用了一切的手段好不容易才阻止了那群野蛮人战士冲出城去战斗,但是现在柯克竟然也开始对阿雷特城中的人采用煽动手段,而且效果明显比他们所做的要好得多……米拉的薄嘴唇抖动着,本来还想再说些什么,但是却没有人再听他的了,柯克将军的声音像是带着一种无形的压迫力,让米拉长老再也说不出什么东西来,只能眼睁睁地听着他的话。
“每个人的心里都有自己的信念,
为什么一定要因为别人的话而改变自己原本相信的东西?……
我们是伟大的不朽君王布尔卡索的子孙,
是这个冰雪世界里崇高而伟大的种族,
别人问我野蛮人族的伟大之处在哪里,
我会告诉他除了勇猛,坚韧,善良和顽强,
我们力量的来源,还有灵魂里最伟大的地方就是团结!
我们从来都视彼此为亲兄弟,
从来也不会因为对方的过失而抛弃他,
更不会因为对方的血统和身世而鄙视他——
我们拒绝的是文明所带来的软弱和虚伪,
为什么我们会因为某些人的话而把这些东西捡起来?
能被选到阿雷特城来守护哈拉加斯的都是其中的佼佼者,
里昂那能不顾其他为了他心中重要的东西而战,
难道我们这些自称拥有哈拉加斯正统血脉的人却做不到吗?!……”
柯克将军的话似乎把连绵的雪峰都震得瑟瑟发抖,阿雷特城寂静无声,好半天才有一个人扯着嗓子在城头叫骂道:
“柯克!——你这个无药可救的老混蛋!——你愿意相信那个身上流着邪神之血的杂种,还想让我们陪着你一起死——你简直……你简直就是丧心病狂!……居心莫测!卑鄙无耻!龌……龌龊下流!——”
米拉的一张脸胀成了猪肝色,在城头像个疯子一样地蹦跳着,差点没把手中的长老拐杖也给丢下去。
“我们要去帮忙!”一个野蛮人战士突然低声说着,然后他飞快地顺着台阶朝下跑去。跑到一半的时候他又抬头朝着其他人叫道,“还楞在这里干什么?还没丢够人吗?……”
“我们要去帮忙!——我们也要去战斗!”
“把那些人赶出哈拉加斯!”
“不能让里昂那一个人在外面和那些人打的!……”
“……”
越来越多的野蛮人战士开始互相传递着这些话,他们纷纷拿起手中的武器朝城门跑去,但是看守城门的两位士兵却无论如何也不愿意打开城门,人群开始鼓噪起来,他们挥舞着手中的兵器,有的还用剑敲击着自己的盾牌。
“这是米拉长老的命令!——柯克将军和他的副将都不在,只有米拉长老的命令才能打开城门!”看守城门的其中一名士兵满头大汗地朝着怒气冲冲的人群高声叫道。
“去他妈的命令!”人群有人大声骂道。
“无论如何我们也要坚守自己的岗位!”另一名士兵大声说,“没有命令绝对不能随便开城门!要想出去就去找有权力下命令的人!否则除非你们把我们给杀了!但是这可是严重的罪行,不管是什么理由,阿雷特城的法令规定至少是废掉双手,以后就永远不能再拿剑了!”
“去叫拉祖克先生来!虽然是铁匠,但他也当过军官的!”有人想到了这个主意。
“说的对!——”
*****************************************
“看看那些人到底在干什么?!”米拉带着几个长老怒气冲冲地走到了拉祖克的铁匠铺,“现在你可得意了吧!恶魔根本就是你引来的,你这个凶手!”
拉祖克没出声,只是弯着腰低着头自顾自地在铺子里寻找着什么。
“怎么,没话可说了吗?”米拉长老冷笑道,“拉祖克,你刚才不是一直在城头关心你的儿子里昂那的吗?为什么现在却又躲到这个又小又破的铁匠铺来了?是怕到时候里昂那死了你的计划破产,自己接受不了这个事实?还是怕你的阴谋被大家识破了所以想趁现在收拾东西提早开遛?”米拉长老自认为他妙语连珠,不禁面有得色,似乎总算挽回了一点面子,顿时脸上又挂上了一副不可一世的表情。
“啊……找到了。”拉祖克忽然直起腰,他的手中握着一把闪亮而的阔剑,端详了一阵他冲着门口说。
“玛拉太太……您真的决定也要跟我一起去吗?”
几位长老东张西望,最后才在铁匠铺的门口发现了那位早已上了年纪的女治疗师。
“里昂那他已经进入狂战士状态,他正在用自己的性命做赌注使用‘巴萨卡’的力量!……”玛拉太太忧心忡忡地说,“就算他最后能大难不死,也一定会身受重伤……明明自己能帮上忙,却要看着那个孩子死在自己面前……拉祖克先生,我……我做不到!”说着说着这位一向坚强仁慈的女医师的眼角却不禁闪起了点点泪光。
“我替那孩子谢谢你!”拉祖克拿起那把长剑,径直越过那几个长老走到玛拉太太身边,又从腰间抽出一把匕首塞进了她的手里,“这个……给你防身用!”
玛拉太太望着那把匕首,沉默了一会之后毅然伸手接过了那把匕首。
几位长老神色不定——玛拉太太除了手术专用的小刀之外,是从来不碰任何武器的。
“我们快走吧!”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