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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魔教之事为重,这次就放过他们了。”
乐厚有些不甘心的想着,忽然想起那越传越玄的谣言。“不行,我得叫人查探一下,究竟当时是怎么回事。”
※※※
唐近楼此时和苏雁月正在福州的大街小巷中闲逛着,丝毫不知道乐厚对自己的看法在片刻间又有了改变。
眼见有一个卖首饰的小店,唐近楼拉着苏雁月便走了进去。小店很小,但从商品的外形上看,手工却极为出色,唐近楼也没有太多的钱,只好重外表不重内在。凡是珠玉之类一概不看,最后选中了一只木钗。唐近楼只当是送礼物,倒也没有太觉得这东西拿不出手。
“表妹,我给你戴上。”
苏雁月浅浅的笑,“好啊。”
唐近楼细细打量,转到苏雁月身边,要给她将木钗戴上。忽的神色一动,看到了苏雁月脖子上挂得一只佛。第一眼瞧去有些眼熟,唐近楼略略一想,瞬间想了起来。
“这是我在衡山城的时候给她买的。”
唐近楼第一次去衡山派时,是好几年前的事情了,那时候图个新鲜,没有立刻上山,而是在衡山城逛了一圈,顺便给苏雁月带了一件小玩意儿,便是这佛像。虽然不知是什么材料做得,但唐近楼从价格上也知道,绝非是什么名贵之物。
唐近楼回到华山时,将这些东西送给苏雁月,那时候苏雁月颈上已经挂着一只玉佩,当时唐近楼笑道:“早知道你不需要这个,我该买个手镯才好。”
苏雁月取下自己的玉佩,挂上了这佛像,郑重说道:“以后我就戴你送的这个。”那时候苏雁月还小,不过十四五岁,唐近楼只当她是照顾自己的面子,如今几年过去,看到她仍然戴在身上,一股莫名的情感顿时涌上心头。
唐近楼怔怔的想着往事,一时间呆住了。苏雁月等了许久,忍不住道:“表哥,好了没有?”抬起头来,只见唐近楼正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看,顿时晕生双颊,美艳无比。唐近楼心神激荡,鬼使神差的凑过去,在苏雁月的脸颊上轻轻一吻。
苏雁月呆住了,片刻“呀”的一声,推开了唐近楼,跑出了小店。
唐近楼连忙追出去,百忙中竟然没有忘记留下了买钗的银钱。走到大街上,苏雁月却没有害羞地跑远,只隔着几丈远,她笑意盈盈的看着唐近楼。只是脸上未退的红晕说明了刚刚她的心情。
唐近楼看着苏雁月花儿般的娇研面容,恍恍惚惚像是穿越了时空一般,走到了车水马龙的十字路口,那时候……
“表哥。”
唐近楼猛地回过神来,眼前人来人往,虽然也算是车水马龙,却是有马无车。苏雁月站在几丈远的地方——或者说,十来米远——正张大着眼睛看着自己,那如水的眼神几乎能够将她想得一切都说得清清楚楚。
唐近楼心神似乎又有些恍惚。
“这是来福叔的亲侄女,我管她叫表妹。”唐近楼像是为了确定一般对自己说着这话,然后恍恍惚惚的走了过去,牵起了苏雁月的手。
唐近楼心神恍惚,一会儿是红绿灯亮的十字路口,一会儿是熙来熙往的人群,几乎让他不知身在何方。忽然间一阵哀婉的唢呐声想起,再一次将唐近楼拉回了现实。
这一次,再也没有恍如隔世,看着身旁少女的面孔,唐近楼却莫名的涌起了一阵伤感:“上一次想起以前,是多久前的事了?”
唐近楼不由自主的紧了紧握着苏雁月的手,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只见街口处,十数人身着素服,围着一口八人抬的棺材,向这边走来。
人群拥挤的街道顿时变得更加拥挤,人们都拼命的往两边挤,要给这些人让出一条路来。沾上了抬死人的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那十数人走得近了,唐近楼看见他们人人都是一副悲愤哀伤之色,算起来,悲愤之色倒是更多。身旁有两人低声着话:
“真是可怜,好好的一个姑娘,就这么去了。”
“是啊,女人失了贞洁,也没有什么好活的了。”
“田伯光那淫贼,又害了一个人,这已经是这个月的第二个了吧?”
“没错。”
唐近楼本想离开,听到那人说田伯光,又停了下来。只听一人说道:“看情况,田家准备要离开福州城了,田老爷子的爱女死在这里,他只怕也没有心情看热闹了。”
人群中有一人说道:“你说错啦,田老爷子可不是要回家,他这是准备到五岳剑派居住的客栈,请五岳剑派为他主持公道!”
“为什么请五岳剑派,难道不能请少林武当么?”人群中又有一人说道。
之前那人尖笑道:“如今这福州城里,自然是五岳剑派最为势大,少林武当,如今连人都没有看见一个,田老爷子可不能把棺材抬去嵩山。”
“……”
唐近楼听了一阵,身穿素服的人已经抬着棺材渐渐远去,唐近楼牵着苏雁月的手,向前走去。
苏雁月道:“表哥,我们不去客栈看看吗?”
唐近楼道:“没什么好看的,反正不过是请嵩山派代表五岳剑派主持公道罢了。”苏雁月怔了一下,犹豫的说道:“表哥,你觉得这是嵩山派的阴谋?”唐近楼回过头来,轻轻笑了笑,说道:“傻丫头,这世界上,哪有那么多的阴谋,我不过是已经知道了到时的情形,不想去看罢了。你要是想去,可以先回去。”
苏雁月轻声道:“我跟你一起。”
唐近楼哈哈一笑,说道:“那好,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唐近楼带着苏雁月在城内左转右转,小半个时辰之后,来到了一条小河边,河边的柳树下,两个中年汉子,一人前面摆了一担柴,另一人面前则是一担绿油油的菜。两人的身前乏人问津,只有一个人站在他们身边说着话,唐近楼微微一笑,领着苏雁月走了过去。
苏雁月惊讶的小声说道:“是武当派的两位前辈,你怎么知道他们在这里的?”他们前日才分别,这两日唐近楼和苏雁月一直呆在一起,苏雁月想不出唐近楼为何会知道这两人在这里。唐近楼微微一笑,说道:“表妹,这就是传说中的江湖经验了。”苏雁月撅了撅嘴,知道他是故意敷衍。
两人走上前去,远远的挑柴汉子已经笑道:“小家伙又来了。”唐近楼二人走近,深深施了一礼,说道:“见过两位前辈。”
挑柴长老嘿嘿一笑,转头看向身旁那人,说道:“就是他了。”唐近楼好奇的看过去,只见一个四五十岁的老僧,正目光温和的注视着自己。看道唐近楼看向他,微微一笑,说道:“老衲少林方生。”
少林派方生?唐近楼连忙又向他施了一礼,恭敬道:“华山晚辈唐近楼,见过方生大师。”苏雁月也来见礼,方生笑着说道:“无妨,无妨,我亦是客人。”转过头来,看向挑柴长老,挑柴长老说道:“小子,你专门来找我们的么?”
唐近楼道:“是。”
挑柴长老嘿嘿笑道:“有什么事情,就说吧。刚刚我师弟还在说起,每次见到你,就要帮你一把,嘿……”唐近楼惊讶的看向挑柴汉子,只见他双目紧闭,像是在闭目养神,也不知是不是真说过这话。
唐近楼犹豫了一下,说道:“我今天听说,最近福州城有两名女子糟了田伯光的毒手,也不知是真是假。”挑柴老者笑道:“你们五岳剑派如今在福州城人数众多,是真是假,又怎么会不知道。”
唐近楼淡淡说道:“实不相瞒,五岳剑派如今在福州的人虽多,但绝大部分都是嵩山弟子,我华山派只有我和师妹二人而已,南岳衡山派甚至还没有派人前来。”
他一句话说出,就将五岳派中的矛盾讲了出来,看起来实在是十分冒失,众人一惊,挑柴长老和方生对视了一眼,没有接话。
苏雁月心道:“表哥心里果然是有些怀疑的。”
过了片刻,挑柴老者说道:“据我所知,这两件事情,的确是田伯光做下的。”他说据他所知,那自然是武当的消息中得来,唐近楼拱了拱手,说道:“多谢前辈告知。”
唐近楼知道这个消息,便想要向三人告辞,方生道:“慢。唐少侠留步,老衲有一事不明,请少侠为老衲解惑。”
唐近楼恭敬道:“大师请说。”
方生微笑道:“唐少侠此去,可是准备教训田伯光这恶徒?”
唐近楼犹豫了一下,说道:“是。”
方生道:“恕我直言,天下英雄,正气凛然者极多,但真正穷尽心力想要追杀田伯光的,却往往是些欲成名的少年人,急功近利,以令智昏。唐少侠绝非这一路人,不知道唐少侠为何想要对付田伯光?”
为什么要对付田伯光?唐近楼想了想,自己也不知道答案。或许只是为了那唤醒了自己记忆的唢呐声?
唐近楼沉默良久,忽的抬起头来,洒脱道:“晚辈倒是也想不出来一个真正的理由。只不过,淫贼少一个,总比多一个好。”
挑柴汉子笑道:“不错,正是如此。教训一个淫贼,还要什么理由?”
唐近楼也哈哈一笑,转过头却见方生大师目光大盛,灼灼的看着自己。唐近楼一怔,任由他盯着。
方生只见他眼中一片混沌迷茫,恍恍惚惚,神气若隐若现,若有若无。心中大奇,看了半晌,方生忽的笑道:“看来施主就要大彻大悟了,好福气,好福气。哈哈哈!”方生乃是有德高僧,忽然间放声大笑,众人心中都是十分惊讶。
唐近楼心中一动,想到:“我要大彻大悟了,难道是说我有和尚命?”心中胡思乱想,却也知道方生大师绝非这个意思。
第095章 事件
二人告别了三位前辈,在福州城里又转了一圈,回到五岳聚集的客栈,这时候已经到了傍晚时分。客栈之中人声鼎沸,唐近楼又看到了十来个身穿道袍的人,想来是泰山派的人也到了。
定逸阴着一张脸走了过来,说道:“你们怎么现在才到?”唐近楼道:“弟子领着师妹在福州城内转了转。”
定逸道:“福州城内最近也不安生,你们多多小心,最好和我们一起行动。”她说话极不客气,虽是商量,却是用得命令的语气。但唐近楼心中感动,知道她是担心自己这二人的安危,应道:“是。”
定逸脸色略缓,说道:“你们先上去把行李放下,今天发生了一件大事,嵩山派的大阴阳手恐怕要有所动作了。”唐近楼一惊,说道:“是什么事情?”定逸说道:“是那个淫贼田伯光干下的事情……你们先上去吧,一会儿自然知晓。”
唐近楼疑惑道:“田伯光不过是一个淫贼,能作出什么事情来?”
定逸瞪了他一眼,喝道:“我叫你先上去放行李,你没听见吗?!!”
唐近楼连忙拉着苏雁月上楼去了。心中却想:“这定逸师太不知道几分钟就要破一次嗔戒,阿弥陀佛。”
心中急于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唐近楼打开房门将包袱往床上一扔,就立刻和苏雁月又下了楼来。嵩山派这次也算是下了本钱,所有五岳剑派的人,除了提供住处,还要管一日三餐,此刻就是晚餐的时间。
唐近楼二人照例到了定逸师太桌前坐下。今天来了泰山派的人士,乐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