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虎啸走了进来,看见他的眼睛,我忽然明白了:我的最后一关,将要到来。
因为,我第一次从他的眼睛看到了犹豫。
轻轻地笑了,期待已久的时刻就要来到,我的心情反而是无比的轻松。深深看了虎啸一眼,我不禁问了一句:“你担心我吗?”
——看见他的瞳孔立时放大,然后又缩回原状,我心里有种恶作剧得逞般的快感,朝他做了个鬼脸。
他没有动,只是看着我,看了好久。
“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你是蝶舞!”他走了过来,拳头捏得紧紧的。
“我的名字是,炎蝶蝶舞!”我深深地看进去,我能从他的眼睛看见他的心。
“明天,对你进行‘炼心’之法。”他头也不回的走了。
我紧紧咬住自己的嘴唇,不再看他一眼。
刚才我看到了什么?他的心里有爱?那是对我的爱……我不敢相信!然而我的直觉告诉我那是真的,所以我不敢再看他,直到他的身影消失。
对不起,炎虎虎啸,我将会一手摧毁你的爱……还有你的信仰,你的尊荣!
我没有留意到,自己十指已经绞得发白。
十六、“炼心”之法
虎啸心情沉重地看着蝶舞的房间,里面空荡荡的只剩下一张石椅,蝶舞就坐于其上,六道锁链依旧将她禁锢于室内。此刻她的双目紧闭,旁边三名黑袍法师正在喃喃念着咒语。“炼心”之法,马上就要发动。
随着法师们念动咒语的频率加快,他们的手上逐渐发出黑色的光芒,不断加深,然后,三人缓缓伸出手,分别贴在蝶舞的额上、后脑与天灵。顿时黑光在三人手中凝成气团,不断增大,蝶舞的长发被激得在空中不断飞舞,在地上投下诡异的无数影子。
法师们的声音骤然停止了,黑光一瞬间全数灌注进入蝶舞的头内,一声凄厉的惨叫从蝶舞的口里发出,她剧烈挣扎起来,六道锁链被她拉得铮铮作响,手腕与脚踝处立时被磨得鲜血淋漓。
虎啸看着蝶舞扭曲的脸,听着她尖声的呻吟,霍地站起身来,快步走了出去。他实在不想在这里多呆一秒钟,而且,“炼心”之法,会持续3个小时……
外篇 蝶舞心弦(下)
十七、蝶舞
我……我的头好疼!!!
当三个魔族法师的气团冲入我大脑的时候,我简直以为我的头当场就会爆炸开来。然而没有,一次又一次的爆炸发生在大脑深处,我的记忆就一次又一次的被翻开来暴露在这几个人面前。
没有人能抵抗这个“炼心”之法,没有人——我张开口,能发出的却只有惨叫与呻吟!我失败了,绝对没有人能抵抗这可怕至极的“炼心”!我会死去,不久,整个神族将会奴役于炎龙龙翔脚下——
“对不起,我辜负了大家……”一波最强烈的痛楚终于将我清醒的意识打得粉碎。
大脑里,只余下剧烈无比的痛觉仍在发挥作用,直至连这感觉都消失至天际。
……
一股清凉的气息在我的额上微微浮动着,我再次睁开了眼睛。
“我没死?——”
不再有锁链将我锁住,身下的大床铺的是柔软的天鹅绒,也远非当日那张草床可比。我扭头,看到一只手,刚刚收回我额上的治疗之光。那只手的主人,就坐在我的床边,见我看到他,英俊的脸上露出一点笑容,温柔地道:“舞儿,你醒了。”
我死死看着这个人,不顾自己眼里露出狂喜的光——
我终于见到他了,炎龙龙翔,魔族皇帝!
十八、魔族皇帝
3位法师筋疲力尽地走出屋子,给出一个所有人都期盼的结果:
“她通过了‘炼心’之法,身份无误。”
虎啸亲自将软瘫成一摊泥一般的蝶舞抱出囚室,同时立刻快马通报炎龙龙翔。蝶舞得到了最好的治疗师的治疗,住进了龙翔专用的行宫中。曾经参与审讯她的所有人,除了虎啸自己外,全部自裁谢罪——因为他们竟向未来的皇后动刑——而虎啸自己,将以待罪之身留至龙翔回驾后,当面谢罪。
5日后,魔族皇帝炎龙龙翔驾临冰风谷行宫。先赦虎啸无罪,再将自裁的所有人以阵亡论,抚恤金加倍,并宣布,1月之后,与蝶舞大婚。
自从龙翔摆驾冰风谷见过蝶舞之后,除了从一开始就被指派服侍她那两名神族侍女外,其余人等一律不得再见未来皇后,当然龙翔自己不包括在内。而因此,龙翔自己接过了治疗由“炼心”之法中受到严重创伤的蝶舞。
十九、蝶舞
炎龙龙翔,天纵英才的魔族皇帝,此刻就在我的身边,陪着我散步。看到他脸上的温暖笑意,我实在很难将他跟战场上纵横捭阖不可一世那位无敌战将联系起来。
“舞儿,十天之后就是我们大婚之期了,开心吗?”
“恩……”我轻轻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脸上恰到好处地泛起一丝幸福的笑容。已经跟他相处了二十天,我依然无法实施自己的计划。当然,我不会灰心,堂堂魔族皇帝,可以说是魔族最强大的人,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就被我这没有丝毫武力的弱质女流刺杀呢,而且,在他身边,我根本没有获得武器的机会……
我不灰心,因为我已经有了一个计划,我知道我一定会成功的,因为,我能感觉到,龙翔,已经真正爱上了我。
“一年……我的祖国,请你务必支持一年的时间!一年之内,我一定会拯救你!”我在心中默默呼喊。
二十、大婚
战事暂时休止,只因占据上风的魔族,正举行皇帝大婚仪式。当身披洁白婚纱的蝶舞与一身漆黑战甲的龙翔出现于焰刃城头时,周围响起震天的欢呼声。在这欢乐的海洋,每个人都能看到皇帝与皇后脸上的幸福笑容,每个人都迷醉于这对新婚夫妇的美丽当中——没有人留意到皇后笑颜下的眼睛里所流露的一丝迷惘,一如没人留意到宾客里其中一人的笑容有点勉强。
婚后的蜜月期,战事依然停滞,然而谁都知道,一旦龙翔再度开展他的攻势,那就是神族彻底败亡之时。可是,也许由于曾身受“炼心”之法,蝶舞身体一直欠佳,也让龙翔一直无法专心的组织大军的攻势;好不容易蝶舞调养完毕,大军准备好挥师前进那时,宫中又传来一个惊动所有人的消息。
——皇后有喜!
龙翔立刻摆驾回宫,连同皇后一起回归焰刃城,一起守侯魔域皇帝第一个孩子的出生,只留下虎啸与二十万大军留守冰风谷。
二十一、蝶舞
“痛……呜……好痛……”当龙翔进入我的时候,尽管他的动作已是温柔无比,我依然感觉到撕心的痛楚从身体深处传来,那种似乎比“炼心”的时候更难以忍受的剧烈疼痛,让我忍不住呻吟起来,指甲更是陷入位于我身体上皇帝尊贵的背部。我知道,从现在起,我正式成为了他的女人!
把自己的身体献给心爱的夫君,本该是一个女人最幸福的时刻,可我,如今只能让自己的想象飞翔在天空的别处,绝不可以集中在身上这个男人那里。因为,他,是我的刺杀目标,我绝不能对他动情。我紧紧闭上眼睛,脑海里闪回出大婚那天的场景。当所有人为了我们欢呼的时候,我惊异地发现,自己竟然好象曾经经历过同样的画面,不对,那时的我只是一个旁观者,真正大婚的另有其人,然而,那场景,那族人,那建筑物,毫无疑问,是焰刃城!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我以前真的来过这里?我的故乡在冰风谷,我怎么可能来过魔族的首府?当我还没解决这个问题的时候,一个落寞的人进入了我的眼帘,吸引了我的全部注意。那个人脸上虽然带着笑容,可我能感觉到,那笑容里面分明带有丝丝苦涩。
“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你是蝶舞!”我的大脑里忽然回响起这句话……“虎啸啊,是我欠了你的,希望,来生有机会让我偿还。”
2个月后,太医为我诊脉,随即跪下道贺。
我怀上了龙翔的孩子。
朝天长长呼了一口气,我面向着故乡的方向,心里默默道:“我的故乡,还有10个月,你们将会得到拯救。”
二十二、龙逝
皇后的预产期就是这几天了,整个焰刃城上下均在为王子的出生作准备,驻扎在冰风谷的虎啸正星夜赶回焰刃城。魔域大军的先头部队已经开始进攻,只待王子出生,龙翔马上开赴前线御驾亲征,而虎啸则留守焰刃城及担当王子导师。
数天的猛攻,神城的防线已经岌岌可危,然而就在城破的前一刻,魔域忽然休战退兵……同时,传来一个惊天的消息:公主降生之日,魔域皇帝炎龙龙翔遇刺驾崩,临终前传位于炎虎虎啸,皇后于同日自杀殉夫。新皇帝上任后仍然沿用了自己的虎姓,并公开宣称自己会传位于龙姓家族。然后,他收养了龙姓家族最小的女儿,而前皇帝与皇后的刚出生的小公主,则成了他的小女儿。他给她们起名,分别是:冰凌,火舞。
几个月后,神城长老再一次站在已几乎成为废墟的冰风谷城中,双眼一片模糊,热泪盈框。
“我的计划成功了!尽管手段有些卑劣……为了我的祖国,我甘愿背上这卑鄙的污名!”
二十三、蝶逝
怀胎十月,感觉着腹中的小生命一天一天的长大,我的脸上却一天天的失去笑容。孩子,如果你知道你将来的命运,也许会怨恨妈妈索性不该让你出生吧。可是对不起,妈妈真的没有别的选择……
龙翔对我很好,好得让我提不起对他的恨意,不过我的目标已经深铭于我的心中,无论是谁,无论是什么,都无法改变这一切。他越爱我,我的计划就越容易成功。很绝情,对吗?没错,我早已将我的感情放弃,此刻的我,只是一部为了祖国而努力运转的机器,一部机器,仅此而已。
“虎啸晚上会到,你安排一下,他一到朕马上要接见他。”翔在吩咐一名侍卫,那侍卫应了一声,转身走了。
“虎啸晚上要到?”我心中一凉,连忙问:“夫君大人,虎啸不是驻守冰风谷吗?怎么会来?”
“舞儿,你的预产期在即,几天前朕已经让虎啸回来,你一生产,朕马上就要出征。算起来,他今天晚上就该到了。本想等我们的孩儿满月再去,可是季节已经不等人了,再不出发,过了适宜的气候就得等到明年。”
“是吗……”我的脸上有一丝假装出来的落寞。翔把我轻轻搂入怀里,于是我不用担心自己的脸色变化被他发现。
摸摸腹中孩儿,感受着那小生命的脉动,我强忍住几乎夺眶而出的泪水,“乖孩儿,妈妈没有时间了!我们,来世再做母子……”
是进行我最后计划的时间了。
借口要去散心,我遣退了所有侍卫与侍女,于是整个花园里,就只有翔和我两个人。
“夫君,我有点口渴,你去拿点水来给我好么。”
翔如我所愿的到了花园的另一头去取水。我拿出准备已久的药,一下吞进肚子里。顿时,我的腹传来了强烈的疼痛,当然,因为我吃的是强力催产药!强忍住撕心裂肺般的疼痛,我重重一下坐到了地上,顿时一股暖流从我双腿间泻下,腹中的孩儿一动一动的开始挣扎,开始顺着我的产道奔向光明,我能感觉到孩儿正努力地突破一层层的障碍,我的孩儿,我能感觉到你!
“翔……夫君……”我发出了一丝勉强的呼唤,我知道这种音量既不会被外面的人听见,也足够让翔注意。果然,大惊的翔回来的时候,看到的是躺在血泊中的我,大张的双腿间还在流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