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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已经过气的张勋要好用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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督军府里，锻炼了一阵的叶重洗了个澡，精神奕奕地躺在沙发上。随手拿了一份新出来的南方报纸正准备看。一只小手打了过来，拍在叶重的手背上。
“医生都说了躺着看书看报对眼睛不好。云儿，腾儿还有颖儿这些天都改过来了，偏偏你这个做大人的屡教不改。”许楠娇嗔着抢过叶重的报纸。
“许大小姐说得是，在下受教了。”
“下次不许再这样了。”许楠看着叶重连连点头的样子格外满意，然后道，“我念给你听？”
“好啊，不过别念错字了。”
“我才不会。”许楠白了叶重一眼，清了清嗓子，“民国8年（1919年）1月18号，巴黎和会正式开幕。中央派遣陆征祥、顾维钧、王正廷、施肇基、魏宸组等5人为参加巴黎和会全权代表。”
“巴黎和会？”叶重一下子从沙发上坐了起来。
“做什么，一惊一乍的，吓我一跳。”许楠道。
“想问题，别打岔。”叶重瞪了许楠一眼，然后又躺了回去，好半晌才道，“好了，接着念。”
许楠刚才看叶重思索的样子，看得出神，被叶重这么一提醒才回过神来，道，“哦，哦，刚才我念到哪儿来啦？”
叶重好笑地看了许楠一眼，“念到巴黎和会来了。”
“老爷，文处长求见。”孙月如柔媚的声音在门口处响起。
“知道了，让他过来。”
“报纸我拿走了，呆会我接着给你念。”许楠起身道。
“嗯，记得了，刚才念到巴黎和会来了。”叶重提醒道。
许楠吃地一笑，目光盈盈地看了叶重一眼，“知道了，啰嗦。”
“兴帅，法国领事馆的那件事查清楚了。”文山进门，坐下便直奔主题道。
“哦，是谁指使的人干的？”叶重问道。
“抓的两个俄国人是苏维埃政党的，尼古拉柯拉特被赶出伯力城后，苏维埃政党便开始在伯力发展自己的势力，里面有几个重要人物，之后兴帅派第5师攻打伯力，导致苏维埃政党在伯力的根基全失，并且还损失了两个核心人物，因此对兴帅怀恨在心，派人过来报复。不过他们当时也没想到兴帅会出现在法国领事馆，当时的情况也有些巧合。”文山道，“说起来那两个俄国人嘴还真紧，整死了一个，另外一个也被折磨得不成人形，精神都有些恍忽了，才把实情吐露出来。”
“哦？那苏维埃的人，他们是怎么摸到奉天来，并且还能出没在法国领事馆的？”叶重问道。叶重现在在东北推行的政策，吸引了很多原来的俄国人在东北入籍。
一方面，将一些俄国人口吸纳到东北的地面上来，减少俄国在远东的人口密度，另外也是最重要的。为了让大量从俄欧本土逃过来的俄国贵族和有高等学历的技师在东北安心定居。吸纳大量的俄国人才，弥补清末以来，东北教育的不足，即使叶重现在大肆兴办教育，可人才却不是一朝一夕能培养出来的。而且以东北的人口基数，叹收个几十万的俄国人还是没什么问题。
由于政策上的方便，俄国人到东北来就很容易了，可是能混进法国领事馆，却不是一般人能进的。
“虽然沙俄有不少贵族都逃到了东北，不过也有相当一部分落在了苏维埃的手里，再加上以前又有不少沙俄勋贵与奉天有利益上的来往，所以混进高层也并非不可能。”
“听你这么一说还真得注意了。”叶重皱眉道，“芝能兄，把这件事宣扬出去，再挑拨一下苏维埃政党和移居到东北白俄的关系。”
“兴帅的意思是说指责东维埃派人刺杀兴帅，还想把祸水嫁结到在东北居住的俄籍人身上？”文山一点即透。这样一来，逃到东北的俄国人势必对苏维埃更加恨之入骨。
叶重点了点头，然后又道，“既然苏维埃都欺上门了，坐以待毙不是我的性格，情治部是不是建立一支由俄国人组成的特工组？”
文山考虑了一会道，“暂时还不好说，毕竟大多数逃到东北的要么是老实巴交的农民，再要么就是有知识的技师，技工，和一些前沙俄贵族。真正敢跑回到兵荒马乱的俄国并不多。而且就算敢回去，也未必会真心实意替兴帅办事，毕竟现在干涉军和沙俄反苏维埃武装占据了上风。”
叶重考虑了片刻，认同了文山的说法，确实。在列强干涉军的资助下，虽然高尔察克，谢米诺夫，邓尼金，尤登尼奇等一批反苏维埃的白卫军首领虽然各自为战，但总体实力加起来强过苏维埃的红军不少，直接控制的土地更是远比苏维埃控制的要多。在有选择的情况下，居住在东北的白俄当然不会替叶重真心效力。
“对了，兴帅，副官室还有一封百里兄从欧洲发过来的电报。”文山道。
“百里兄怎么说？”叶重问道。
“百里兄说欧洲之行十分顺利，兴帅最为关心的潜艇也已经有了着落。”文山笑着将电报递了过来。
叶重接过电报一看，“远洋潜艇17艘，UB级海岸潜艇15艘， UC级布雷潜艇4艘。比和英国人谈的要多了6艘。”叶重诧异地看了文山一眼。
“百里兄说英国人接收了德国的潜艇后，都堆在阿姆斯特郎船厂的船坞里面，除了英美德日要去了很少一部分，其余不是被拆掉，就是在船坞里生锈。这6艘是李世甲好说歹说让英国人贱卖的。价格只有兴帅当初给英国人的三分之一。”文山道，“百里兄见金额不大，就作主答应了。”
“这个李世甲。”叶重摇头失笑。“欧洲过剩的军火太多了，咱们就算再多一双手也拿不过来，见好就收，便宜军火好买，可是军队不好养哦。”
“要不要发电报过去，让那边的人稍微克制一下？”文山道。
“不必了，百里兄是兵学行家，知道哪些军火是重点，又有曹雨昆在那边，不会乱了主次的。”叶重道，为了这么点小钱就指手划脚不是他的作风，而且也是对下面的人不信任的表现。
“潜艇什么时候可以弄到营口来？”
“大概还要两个月，沈鸿烈已经安排了一批士兵过去，学习操控潜艇，到时候直接开过来。”
“36艘潜艇，那得派多少人过去？”叶重道。
“呵呵，主要是水面航行，不比水底，相对轻松很多，而且只是开过来，暂时并不需要操控武器，所以人员不仅数量上要求少一些，经过短期训练即可。还有英国的军舰护航，日本人就算看到了也只能干瞪眼。”
“嗯，这样就好。”
第四卷 第224章 福克和骆驼
“喂，植忱兄？在吉林当督军日子过得怎么样？”
“托兴帅的福，还算不错。好吃好喝。”毕桂芳确实没什么事，政事上有黄炳文，军事上更没什么发言权，因此事务是比较少的。
“植忱兄还是到奉天来吧，也替我遮风挡雨，搞外交是植忱兄的拿手活，荒废掉太可惜了，这些天英美日法意几国领事吵成一团，还把我也拉了进去吵，吵得我脑壳都痛，植枕兄过来帮我应付一下。”叶重道，然后向走到门口的孙烈臣点了点头示意他可以进来。
“兴帅的有命，卑职自当遵从。兴帅觉得卑职什么时候到奉天来为好？”毕桂芳早就将自己的位置摆得很正，叶重一提起，立即表示服从。
“越快越好。”
“好的，卑职今天收拾好东西，就南下奉天。”
“那我就恭候植忱兄的大驾了。”叶重舒心地一笑，然后挂了电话。
“毕桂芳要到奉天来？”孙烈臣有些奇怪地道。
“是啊，英美日几国干涉军进展神速，才几个月的时候，就一直打到了东西伯利亚，现在整个贝加尔洲以东全部都在列强干涉军和几个白卫军头子的控制之下。不过这占的地盘一广，问题就多了。”
叶重给自己的杯子里添了点茶，又给孙烈臣倒了一杯。
“从外贝加尔一直到海参威，除了在东北控制之下的中东路，其它都已经落在了干涉军的手里。美国先是想建一个以美国利益为核心的铁路协会，美日法意等国自然不同意，就吵。”
“美国人吵不赢，没办法，退了一步说建一个由联军各国共同组成的国际共管协会。这下英，法意都同意了，但日本人没拿到大头，又接着吵。”
“嗯，日军直接出兵超过了7万人，在远东，英，美，法等国出兵都不多，加起来也不到日本人的三分之一。这种情况下，日本人自然想拿大头。”孙烈臣点头道。
“所以啊，英美几国一见我的兵多，就想把我拉过去，对抗日本人的军威，这种事我怎么会去干。”叶重笑道，“而且日本人也答应了会给我不少好处，还答应了未来十年内贷款1亿5千万日元，帮我在吉林松花江上修建小丰满水电站。”
“十年？”孙烈臣脸色有些古怪，提醒道，“这应该是一张远期支票吧，兴帅，日本人可不一定会兑现。”以孙烈臣对叶重的了解，应该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除非日本人给了其它实质性的好处。
孙烈臣也猜对了一半，对于叶重要修建的锦州一直到洮南，阜新的铁路，本来日本人是极力反对的，一旦这条与南满路平行的铁路修建成，南满路的重要性将大为降低。不过日本人知道阻止不了叶重，为了争取叶重在远东立场上对日本的支持，迫不得已，只能作出让步。
另外还有一些深层次的原因，叶重还不打算透露出去。
“兴帅答应了帮日本人？”
“没有，只是两不相帮。我哪里会上日本人的当，现在英美日法几国在俄国远东争的可不仅仅是铁路，还有不少矿藏，滨海州，阿穆尔，外贝加尔这些地区物饶之丰富可不在东北之下。另外英美日法在货币发行权上也争得一塌糊涂。”叶重道。“美国政府想在俄国发行一种新卢布，专门从本土印了10亿新卢布的纸钞，要运到远东来，不过被日本，英国竭力反对，现在钱已经运到半路，估计运过来只能当柴烧了。”
“俄国远东牵扯到的东西太多了，现在苏维埃还没有被打垮呢，一个个就开始为点蝇头小利争得面红耳赤，我看这场战够呛。”
“这倒不至于吧。”孙烈臣道，“现在干涉军和白军卫占领的土地比苏维埃可多了几倍，得益于欧战结束，军火过剩，装备了大量的反苏维埃的白卫军。”
“白卫军虽然现在兵力占据优势，可太分散了，指挥不统一，各自为战。我看比国内的护法战争好不了多少，北洋军无论是兵力，还是装具比护法军都要强得多，可打到现在也没能打出个结果来。苏维埃比起护法军可要团结得多。”叶重道。
孙烈臣默然，确实，真要是作战，南边的护法军如何会是北洋军的对手，只是北洋派系太过复杂，没办法捏紧拳头，知道是怎么回事，可要真正做到却是千难万难。
“对了，兴帅，除了今年的大扩军外，关于预备役的建设，第一批8万5千人可是经过了初步的训练，只差实弹射击了，枪枝的问题最好尽早解决，再过两个月就开春了，正是农忙时节，预备役的人也要放回去从事生产了。”
国内到处战火纷飞，从俄国人手里抢过来的一些日造三八式除了装备了两个师的东北军外，其余大多转卖了出去，通辽兵工厂的生产满足去年的大扩军都已经很勉强了，所以现在枪枝上确实有点紧张。
“今年的扩军计划适当延迟，这次百里兄从欧洲回来后，至少有14万枝德国产的毛瑟98制式步枪一起运到东北来。”叶重笑道，“先熬一熬吧，实在赶不上第一批预备役的训练也没办法了。”
“14万枝德国产的毛瑟98？”孙烈臣砸舌道，“这得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