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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文恭听到回答后什么也没有说,拨转马头直接回到主阵,见到武松后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坚定的点了一下头。然后勒马站在武松的身旁。
武松把他们的对话都听在耳内,此时的他笑着对身后的人说道:“算了、也不要难为人家了,要是换了我们也不敢贸然开门,将心比心吗!但是可行他们无礼,咱们却不能失了礼数,这一路以来,辽国的兄弟们没少照顾咱们。今天咱们也送点礼,有来有往吗、凌震、把咱们的特产拣好的挑一车送给铁……铁……对、是铁达罗红将军”
躲在盾牌后边的铁达罗红听到武松如此说话,刚刚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他当然清楚这一路以来,辽国将士是怎么和武松相处的,他更知道武松口中的礼物究竟是些什么。借着盾牌之间的细小缝隙偷眼一看,一个连鬓胡子的中年汉子,独自赶了一辆马车过来。马车以粗布掩盖,偶尔被风吹起的一角下也没有隐藏人影。
“射击——、射击——、不要让他靠近!”摄于武松威名的铁达罗红虽然不知道车内是什么东西,但是他可以肯定武松绝对不会好心到送他什么礼物。而那个被他当作寻常车夫的中年汉子正是轰天雷凌震,当听到武松要计取定武城的时候,凌震死缠懒打才得到这个既危险有荣幸的任务。一路以来、凌震尽量让自己装的平静和若无其事,可是不知不觉间汗水还是打湿了他的衣襟。他也不知道铁达罗红是怎么发现他的异状的,刚刚听见城上有人喊射击,他就下意识的躲在车后。
“朵朵朵……”马车上接连被钉入数枝利箭。望着近在咫尺的利刃,凌震真的吓出了一身的冷汗。不是因为差点射到他的弓箭,而是害怕这要是弓箭和火药之间摩擦出点什么火花,那他可真是玩完了。
就在他发呆的时候,城墙上边再次传来喊话:“赶车的汉子,快点把车赶回去,如果再靠近的话,就不要怪我们不客气了!”
凌震站起来傲气的说道:“我们大将军给你送礼,你敢不接?你是瞧不起我们将军吗,不管你想干什么,你最好想清楚再作决定。”
凌震说完后,城墙上边沉默了一阵,可很快就传来铁达罗红依旧坚定的声音:“我先谢谢大将军的好意了,汉语有句话叫无功不受禄,大将军的东西我们受之不起,你还是赶回去吧!”
铁达罗红说完后,对着身边的亲卫队长谨慎的说道:“你给我仔细看着那个赶车的汉字,如果一有异动,马上给我射杀。”那名队长领命后刚要离去,又被铁达罗红一把抓住反复嘱咐道
“如果他不在靠近……那就放他一马……”
城墙上那凌厉的眼神刺得凌震浑身发寒,他在也鼓不起勇气前进一步,无奈之下的他只能回身张望武松的意见。好在武松爱才,因此并没有难为他,而是再第一时间把他叫了回来。说实话,刚才城墙上射箭的举动也把武松吓了一跳,未来的火器研发上还有很多地方要用到凌震,他可不想这么没有价值的失去一个重要的科研人员。
随着武松的暗示,凌震也规规矩矩的向后退去。与此同时,武松身后的列队里,一队队的神射手正在悄然抽出暴烈箭,只等一声令下,就要箭轰武定城。
铁达罗红眼见这辆马车越来越远,可心中不安的感觉却越来越强烈。疑惑不解的他禁不住暗中自问:“怎么回事?难道我做错了,不对……我……”就在他揣测武松用意的时候,突然听见身边的人发出一阵惊叫。随之回望的他立刻看到了一阵迅速压近的黑云。
“不好、大家……”话还没有说完,那暴雨一样的暴烈箭就以落入城头,声声轰然巨响突然充斥整个天地之间,震耳欲聋的巨响让远在数百米外的武松等人都感觉一阵失聪,气浪刮起的尘烟直扑武松等人的口鼻。远在数百米外的武松等人尚且如此,那就更不要说与爆炸地近在咫尺的武定城了。
这样的战机武松当然不可能错过,随着他的大手一挥,万余男儿如同出闸猛虎杀向武定城。
“杀呀——”
面对城外震天的喊杀声,守城将士的反映并不大,因为大多数人还没有从耳鸣的状态中恢复过来。史文恭一马当先,率先冲入那个被炸得千疮百孔的侧门。加速……再加速……面对近在眼前的城门,他一点减速的意思都没有。急速奔跑的战马重重的撞在城门上,严重破损的城门再也受不了这么剧烈的撞击,碎裂的木削四下纷飞。再弥漫的尘烟之中,史文恭一举杀入城门。
长枪吞吐之间,几名辽国将士只来得及看见一点寒星,就觉得心口一凉,紧随其后的黑暗覆盖了他们的全部意识。史文恭刚杀入城池的时候还很顺利,可是越到后来越是困难。誓死不退的辽兵和城内不断蜂拥而至的百姓给史文恭造成了巨大的阻力。
他从来没有想到过,这些往日眼中的羔羊,在拿起武器拼命时会给他造成这么大的阻碍。这些手拿武器胡乱挥舞的百姓,根本就没有任何章法,不要说对他造成威胁,恐怕连他身边的骑兵也很难威胁到。但是当这些百姓达到一定数量的时候,一切全部变为未知。
大量的百姓涌堵了骑兵前进的道路,这些百姓用自己的鲜血和肉体拖慢了史文恭前进的步伐,同时也为城墙上的辽军赢得了缓冲时间。
第一百四十九章 流言之乱
更新时间2009120 17:50:51 字数:3663
“列队……守住城门……列队……”城墙的铁达罗红不断用自己的高声叫喊约束部下。
“和他们拼了,怎么也是个死……”这是从百姓中传出来的疯狂叫喊。
面对这些疯狂的百姓,也就是史文恭部久经杀阵,要不然根本就不能下得了杀手。一个个冷血骑兵毫不犹豫的劈倒一个又一个的男人,女人、老人……甚至是孩童……。没有任何的愧疚与不忍,没有任何的动摇与退却,这就是武松手下的铁血劲旅。
城内杀声震天,城外弓弦连震,城墙上的铁达罗红忙的不可开交,一面要防备武松的强弓,一面要阻杀城内的敌兵。奈何城内拥挤的人群实在是太多了,蜂拥而至的百姓把史文恭等人的身影严严实实的包裹在内。他曾经下令试过几次,但是效果并不大,还惹得不少发疯的百姓冲上城墙。
要说一开始铁达罗红还在感谢这些百姓的话,那么他现在则是在心底咒骂这些百姓。这些疯子、他们完全疯了,巨大的恐惧与刺鼻的血腥味已经把他们逼上了绝路。只要看见身穿甲胄的人,这些人就会疯狂的杀上去,也不管汉人或是辽人。反正这些人也没有什么区别,辽人欺压他们,不把他们当作人看,现在就连汉人也要杀了他们。
武定城外的武松哈哈大笑,城内的史文恭叫苦连天。这些百姓太疯狂了,完全不惧生死,同时他们也失去了理智。他们就像一群人型的野兽,疯狂的扑向任何可以移动的物体。
没有大将军的命令,打死史文恭他也不敢退,可是再这么下去他也真的坚持不了多久了。就在他想要放弃的时候,突然听闻一阵退兵的鸣金之声。闻金而退的史文恭如蒙大赦,领着部下灰溜溜的退了出来。临走的时候,还遭到了不少箭石的袭击,白白折损了数个兄弟。退出弓箭射程之外的史文恭回头一看,眼泪都要下来了。千名铁血子弟,现在只剩下五百余人,折损几乎过半,这是自他归降武松以来从来没有遇见过的大败。
史文恭垂头丧气的来到武松面前,下马赌气的说道:“末将无能,恳请将军责罚。”
武松知道他为什么生气,同时也知道他心里难免会有些不快。就算不快又能怎么样?反正所有攻城的部队中只有他折损最为严重,以此敲打到也合适,如果他还不能醒悟,那就怪不得自己心狠了。
心中虽是如此之想,可是武松还是下马扶起史文恭宽慰的说道:“史将军,何必介怀些许胜败?再说你的战败也是我有意而为之的,你先不用急……等我说完你在发脾气也不迟。”
看到史文恭的暴躁稍有安抚之后,武松才继续说道:“武定城城宽墙后,易守难攻,城内百姓也深知无法避免兵祸,必起拼命之心。我不怕辽人,反到担心城内的百姓。我部强攻一场,此来必然激起百姓的慌乱。只要百姓一乱,那什么都好办了。乱兵之中,城内百姓和辽人难免会有些摩擦,这个时候只要我们作出放弃武定城的样子,那么辽人必然会对百姓兴起报复。这个时候,我们再适当的派出细作再城里散发谣言,他们想不矛盾都不可以。然后……”
史文恭一付恍然大悟的样子说道:“然后我们打着为城内百姓报仇的旗号兴兵,一来师出有名,而来也给将军找到了进攻辽国的借口,三来不用承担万世骂名,到时候无论武定城内发生什么事情,只要往辽人身上一推就可以了!!”
武松拍了拍他的肩膀满意的夸道:“孺子可教也!!!你放心武定城攻下之后,必然记你一份头功。”话都说道这个份上了,史文恭也没有什么可说的了,只能假装开心的接受命运……
武定城满城军民就这么看着武松虎头蛇尾的退去,谁也不敢欢呼,因为没有人相信武松会真的退去。可事实就是这样,武松真的退了,武松退了并不代表战争已经打完,实际上他们的战争才刚刚开始。少了武松的战场逐渐安静起来,疯狂的百姓也渐渐安静下来。城门处的辽军与百姓持械相对,不知如何是好。
“啊——”突然一声惨叫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一个在混乱中受伤的辽国将士,越看眼前的土包子越是来气,心里这股火怎么也压不下来。长枪猛刺,深深的扎入那个百姓的心窝。
这在平时也没有什么,再他的眼里杀个把个汉人那还不是寻常之事。可是偏偏就是这寻常之事惹了大娄子了,那个百姓一时未死,紧紧的纂着枪头叫喊道:“乡亲们和他们拼了,怎么也是一死…死…”
那名辽兵恼恨他瞎说,猛的用力抽出长枪,大量空气的涌入让伤者难以呼吸。可是那名辽兵没有想到,那种口喷鲜血还不忘报仇的场面更加渲染了他的感染力。
“更他们拼了……左右也是个死!”“对、给李大哥报仇”“杀了这些辽狗,杀了他们……从来就没有把我们当过人看”
喧闹的人群越演越烈,大规模的爆发大有一触即发之势。铁达罗红眼见事态不妙,如果这个时候发生动乱,那无疑是自毁长城。
铁达罗红大喝一声,声震全场:“呔——、全都肃静,再有言乱者定斩不饶。”就在下边百姓反映过来他的话之前,他又大声下令道:“来人呀,把那个祸乱民心的兵痞给我斩了,挂在城墙上示众,再有祸乱民心者一律斩首。”
下边的百姓根本没有想到被斩首的会是辽国士兵,一时没有反映过来,都愣在那里发呆。铁达罗红要得就是这个效果,他抱拳向下边拱手称谢道:“本将铁达罗红,相信在场的诸位父老乡亲一定有不少认识我的。本将再这里谢谢你们了,能够守住武定城全赖于你们的协助,你们的功劳,本将全部记在心中。日后,本将必将报答这份恩情。来人呀,开仓放粮,给每个参加守城的百姓发放一斗米,无论长幼。”
在铁达罗红的连串施令之下,一场即将爆发的暴乱就这样被化解在无形之中。每个人虽然都心有怒气,可却无从发泄。习惯听从命运安排的他们,再次选择了服从。但是这次的服从中却有着冲天怨气,只要一个破点即可全面引发,无论是汉人还是辽人都是如此。
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