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莱维元帅和几个军官正在围在一起商议事情,另一边是特雷迪亚侯爵和瓦伦贝尚书也在说些什么。一个侍从快步走过来对元帅说:「大人,撒多·费路西将军来了。」
「快,把他叫进来!」莱维元帅喜道。
侍从转身就要去,但是突然有人大声阻止了他:「慢着!」这是瓦伦贝尚书发话。瓦伦贝走到莱维元帅身前说:「人心难测,此人未必可靠,我们还是不要见他好,免得惹祸上身。」
莱维元帅点点头道:「差点疏忽了,此人若是有异心,放他过来当真是万分危险,我们这里没有人能和他匹敌,但是不用他又可惜了。」
莱维元帅指示侍从说:「你去告诉撒多·费路西,当前军情紧急,实在无暇见面。请他立刻到纳西格上校那里办一件火急的事情,如果事情做好了,他就是第一功臣。」
「是。」侍从应声而去。
费路西很失望,但是事情还不算完,他面上不动声色地按照指示来到前沿阵地。
纳西格上校郁闷地站在城墙外边几十步的地方,面对行宫的高墙望而兴叹,他参军以来从未打过如此窝囊的攻城战。手头里除了简单的梯子外没有任何工具器材,甚至连弓箭手都没有,据说是为了防止有人远端暗杀国葬队伍里的要人。
对方的高手们站在城墙上面,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而他的士兵只能一个个上去送死。
发愁的纳西格忽然看见元帅的侍从领着一位气质非凡的年轻人走过来,那侍从走到纳西格面前介绍说:「这位是撒多·费路西将军,元帅大人请他过来帮助你。」说完侍从就回去了,留下了费路西。
纳西格早就听说过费路西的大名,但此刻还是惊讶于费路西的年轻,不禁张口问道:「大人是黑血团哪个部份的?」
「你说什么?」费路西不知道对方在说什么。
「哦,没什么,在下失言了。」纳西格说,看来是他自己想当然了:「我们不说闲话了,大人你看看那城墙上的武者,不知道大人有把握战胜他们吗?」
费路西已经知道莱维元帅让自己干什么来了,莱维元帅想利用他的超强武力突破目前的僵局,为政变军打通胜利的道路。
「人可不少啊,那都是侍卫高官显贵们的人,想必武技也很强大。」费路西感慨说。
纳西格给费路西打气道:「大人英勇之名天下皆知,难道还惧怕这几个人吗?
我们这边还有一些武者,我想他们可以配合大人去战斗,所以不会让大人孤身犯险。」
「笑话,我怎么会怕他们,我又怕过谁来着?」费路西自信满满地说。
「那就请……」纳西格连忙说。
费路西却不合时宜的打了个哈欠,「啊……呜……」他像是刚想起什么,又对纳西格说:「忘记说了,我每次全力战斗前都是要进行一些准备活动,比如运息调气,排除心灵杂念之类的事情。」「那……要花多长时间?」
「说不准,这要看身体状况,也许一刻钟,也许一小时。」
纳西格差点被气晕过去,在这火烧眉毛的时刻费路西却说出这番话,怎么看也是戏弄他啊。
费路西却不管那么多了,煞有介事的闭眼盘坐在地上进行准备。纳西格真想上前劈他一刀,但按照军纪这是要处死的行为,纳西格的理智克制住了自己。不过也真奇怪,造反作乱的事情都干出来了,纳西格上校怎么还会在乎这种军纪,只能解释为他气糊涂了。
「看什么看?给我上!」他大声斥责自己的部下。
费路西偷偷看表,时间是九点五十五分。恐怕这个时候能猜得出费路西到底在想什么的人并不多。多年以后,人们都说他当时是在寻找机会。事实上,费路西直到现在为止并没有真正做出决断。他拖延时间其实是一种等待,那他在等待什么?费路西在等待一个不确定因素的明朗化。如果没有其他的情况和因素存在,只有行宫内外的这些政变军和近卫军,费路西就可以大胆断定政变军迟早会取得胜利,毕竟数量优势在政变军一方,况且莱维元帅和他手下的一干军官也不是没本事的人。
而困守行宫的近卫军那边没有什么最优秀的军事人才,毕竟近卫军的主要任务是守卫而不是进攻,所以近卫军能出奇制胜的概车实在太小,目前也只能按照靠优于对方的士气和工事支撑。
现在求援使者被派出去了,镇压作乱的援军随时会到来,这是此次内战的第一大不确定因素。对费路西来说,之所以说是不确定性,那是因为他不清楚离这里最近的那些中央大军团部队究竟被莱维元帅掌控了多少。
直到今天早晨费路西才认识到自己把了一个错误,或者说因为经验不足而导致的忽略。这些日来他所做的一直是追踪莱维元帅的行动和计划,他的视线始终没有脱离过这个范畴,但是他却忘记了去注意根本的一点,那就是莱维元帅手里究竟有多少牌或者说莱维元帅真正掌握了多少实力?忘记了知己知彼这句话导致费路西当前无法做出能让他自己满意的判断,想来想去只能等待了。
附近这些部队会前来保皇子还是作壁上觊?甚至帮助莱维元帅?这事关双方力量的对比,能够直接决定结果,所以费路西不敢大意。十点半,将是一道界线,费路西的态度将会在这一刻决定。
为什么是十点半,费路西自有他的道理。
按照费路西前面的计算,如果有保皇子的援军到来,正常情况下最早一批会应该出现在十点半之前。假设到了十点中,还没有保皇子的援军出现,那就可说明莱维元帅对附近中央大军团部队的影响力至少也是很大,费路西的选择哪一方就不言而喻了。
尽管费路西内心深处并不希望元帅的政变成功,但是形势比人强,那种时候费路西也顾不得许多了。设若十点半之前,有保皇子的援军来到行宫附近,则是另一种情势,费路西就会毅然采取另一种行动。
费路西的判断方法应该说还是有很大的漏洞,但是目前他没有更好的能判断形势的办法,只能用此方法一搏,其他就交给诸神处理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十点零三分……十点零九分……费路西第三次看表时是十点十五分。这一刻费路西感到了政变军大阵一轮骚动,他马上站起身子对纳西格上校问:「发生什么事情了?」纳西格上校望着远方,迟疑了一下,扭头对自己的侍从喝道:「快去打探情况,速速回报!」「是!」上校的侍从应声道,然而随之骑马扬尘而去的却是费路西,「喂!那是我的马!」这位侍从在费路西身后大叫,可惜费路西听不见了。
政变军里一片骚动,许多官兵们纷纷调转了武器,有一部份部队开始朝着与行宫大门相反的方向行动。从这些迹象能看得出来,一定是保皇子的援军来到了。
仍然保持原样不变的只有莱维元帅的近卫队和正在与行宫守军进行拉锯战的两三支前沿部队。莱维元帅的近卫队约有数百人,分四个方向围成一个方阵,再往里面一层则是由元帅和几位大人的贴身侍卫们组成的防御层,重要人物当然在最里面。
面对这支戒备森严的近卫部队,连费路西这样的高手也不想去硬闯。但不论如何也要想办法进入圈子里,费路西坚信,只要能进去对于他就等于胜利。
第六章九世皇帝绕了一圈,费路西横下一条心拔出了佩剑,用力剌向胯下的马。剧痛之下,马儿疯狂地向前冲去,前方就是近卫队方阵。
莱维元帅的近卫队也是训练有素的,看到一匹不要命冲过来的马,他们并没有慌张,当头的几个人稍一闪避,顷刻间就有数件兵器插进了马身,也有专人挥刀砍掉了马腿。
在这一切对于马而言很悲惨的事情发生之前,费路西早脱离了马镫,踩着马背腾空而起,稳稳当当地落到了圈子内。剑,还在费路西手上,瞬间的一闪,费路西的人影向场中央的莱维元帅冲去。那贴身侍卫们岂能容忍费路西,反应最快的三四人手持兵器冲向费路西和莱维元帅之间,堵住了费路西的去路。
费路西明白这不是谦虚的时候,他运起了百分之百的真力,在金光闪耀之下,费路西整个人仿佛化成了一个巨大的拳头。所有挡在他前面的人刹那间先后被费路西的强大真力击中,纷纷被甩到一边去了。再回头,费路西的手中剑已经搭在了莱维元帅的脖子上。
「不要动!」费路西以主人翁的姿态说。
处于利剑威胁之下的莱维元帅质问道:「费路西!你为何如此?我并没有得罪你。」
费路西简练地说:「第一,我认为你快失败了。第二,我不希望你上台,也不希望现在的朝廷有什么改变。」费路西说的都是大实话,他今天才发现自己其实有很龌龊的心思,那就是宁愿有一个菜市场般的朝廷存在,也不愿看到莱维元帅有可能建立高效、专权的新政府。
「我懂了。」莱维元帅的眼睛闪着让费路西捉摸下透的光芒,费路西甚至不敢与他对视。忽然莱维元帅用最高音对着前方一千手下们说:「我死后,由约夫姆少将代替我指挥一切!现在我命令你们杀掉费路西!不必管我。」
马上就有几个侍卫怒吼着冲上来。对此费路西大吃一惊,原以为只要抓住了莱维元帅当人质就可以控制局面,万万没想到对方会不顾元帅的生死,就连元帅本人也把生死置之度外了。
虽然费路西刚才使用一次百分之百力量消耗了相当一部份体能,但是对付一些普通武者还是绰绰有余的。不过现在情况下同,费路西还要分心兼顾莱维元帅,一时间费路西被逼的狼狈下堪。
「再这样下去可下妙。」费路西心里嘀咕着。
他死机立断,放开了莱维元帅,专心对付超眼前的对手。费路西毕竟是费路西,即使以一对多,按照靠游斗几个来回后仍能占了上风。正打斗问,费路西眼角一瞥,看到莱维元帅准备上马走人。他着急起来,如果让元帅走了,那费路西岂不就白费一番功夫?「煮熟的鸭子不能让它飞了,什么仁义道德都滚一边去吧!」
心里大急的费路西默念道,毅然拼尽全力甩手把自己的剑朝着元帅掷去,只见一道寒光疾速向正在上马的莱维元帅射去,嘶嘶的破空之声不禁让人寒毛悚立,那是追魂夺命的死亡之音啊,雷电之威也不过如此。
「啊……」元帅发出惨叫声,费路西的剑穿透了他的后背和胸前,元帅在众目睽睽之下重重地栽倒在地上,数百人一下部愣在当场。
费路西长长地呼吸一口气,恢复了常态,下一个目标是特雷迪亚侯爵。他目光扫视一遍人群,发现特雷迪亚侯爵和几个参与作乱的尚书已经转移到了圈子外面,那近卫队数百人和十余个不知道主人是谁的贴身侍卫团团围住了费路西,而已数次消耗不少体力的费路西现在只能赤手空拳面对敌人了。
面对这多人,费路西也有点发虚。就算他能杀掉一个两个,或者十个八个,甚至几十个,那还是重重包围,何况他的真力「极限」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到了。
「你们注定要失败!趁此逃命去吧!」费路西喊道,他想攻心为上。
还真有人逃跑了,是特雷迪亚侯爵和几位大人们。近卫队官兵和侍卫不退反进,发疯般的朝着费路西一涌而上。
费路西心里直骂娘,该跑的不跑,不该跑的却逃走了,他还想抓特雷迪亚侯爵立功哪。不过这些普通的官兵确实比那些什么侯爵、街书、大人们有骨气多了,但现在这种血性却成了费路西的大麻烦。
费路西无奈之下,使出了很久没用的光甲术护身,否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