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产业中一直没有较好的发展。
这是胡楚元的机会之一。
在没有见到太古洋行的帐目之前,胡楚元不可能盲目的高价收购太古洋行,但就目前的市值而言,他是可以出手的。
他想了一下,和RS巴特菲尔德道:“我会通过伦敦股市购买那些流通股。”
RS巴特菲尔德道:“如果您愿意购买这些股票,那我非常高兴。事实上,我现在却面临着一个艰难的问题,那就要如何将太古洋行带出目前的泥潭。航运业本来是我非常想要取得突破的方向,可我现在却感到迷茫了。虽然我并不觉得上海轮船招商局的未来会很光明,但对于您所辖管的江南轮船局,我深感忌惮。”
胡楚元道:“我已经说过,贵行只需要专心经营远洋航运,依托航运业务在英国殖民地经营矿产和其他产业,这是最稳定的道路。如果您真的要继续要问下去,那我希望贵行进入石油开采业和澳大利亚的铁矿业。”
RS巴特菲尔德叹道:“这样当然是很稳妥,可不管是国际航运,还是原材料业,这都需要大规模的资金注入,在股市上无法募集到足够的资金,我们很难有所拓展。”
胡楚元道:“只要我拿到的股份足够多,我会解决资金的问题,这一点,你不用担心。”
“那么……!”
RS巴特菲尔德终于打开了所有的防备,将自己的计划和胡楚元说了出来,两人一起合作,RS巴特菲尔德想要进一步增持股份,而胡楚元也可以得到超过40%的股份,甚至更多……当然,这就意味着Swire家族得要出局。
胡楚元同意合作。
他需要掌控一家英资洋行做一些事,但他也是有条件的,他让RS巴特菲尔德提前返回英国,替他就在欧洲购买战舰的事情做一个铺垫。
他们要谈的东西很多,不仅是和太古洋行之间的合作、收购,更多的还是个人之间的合作。
有了这样的基础,第二天,RS巴特菲尔德就踌躇满志的离开福州。
送他离开后,胡楚元回到船政衙门,伍淑珍则交给他一封信,是从上海墉园带来的,写信的人是张灵普。
张灵普已经回到上海,带回来一张军火采购清单,总价不过六万两白银,如果胡楚元同意支付,他想立刻在上海采购,并亲自押送到广西。
等胡楚元看完信,伍淑珍就道:“我倒是看了那个写信的人,似乎是您的亲信呢!”
胡楚元笑了笑,决定不和伍淑珍隐瞒此事,就道:“确实是我的亲信,我派他去越南联系了一名正在当地和法国人远征军作战的民间将领,你也可以说,那是一股雇佣军势力,为越南朝廷作战。”
伍淑珍微微有点诧异,又有点不解的问道:“难道是清朝廷在派你做这件事?”
胡楚元道:“不是,纯粹是我个人的行为,我想要支持这位将领干一番大事业,你也可以理解为一种特殊的投资,我出钱,他出力。”
伍淑珍幽幽含笑,分明是很清楚胡楚元的意思,又提醒道:“那你要多多小心。这种事情要么能赚很多,要么是赔的非常多。”
胡楚元嗯了一声,道:“放心,这个人是可以投资的。”
伍淑珍感叹道:“你还真是一个很有信心的人呢。”
胡楚元没有再说什么,提笔写了一封信给张灵普,告诉他,已经在香港万旗洋行准备了一批军火,让张灵普直接去香港提货,以后也只用在香港交货,暂时不用涉足越南腹地。
写完信,他让胡荣进来,由胡荣亲自送回墉园交给张灵普,事实保密,任何人都不用过问。
处理了这些事,胡楚元才和伍淑珍说道:“我要投资的这位将领其实也算是捻军余党,历经十几年的东征西战,几番被朝廷追剿,居然还能活到今天,足以证明此人用兵的能耐。”
伍淑珍不免有些好奇,道:“这样的人倒真是一个奇人,也值得投资。既然菲斯特-德拉诺也在这里,不如和他商量,以后就由万旗洋行负责供应军火,就算被朝廷知道了,那也不会怪罪到你的头上。”
胡楚元仔细的想了想,觉得这样也是可以的。
关键是要让刘永福做大做强,对法国人产生足够的威胁和牵制作用,而他负责出钱。
在中法战争全面展开之前,如果他能给刘永福每年三十万两白银,甚至是一百万两白银的军饷支撑,那就能让法国人头疼极了。
他将菲斯特-德拉诺三世请了过来,一起商量,由他私人出资捐助,而万旗洋行负责贩运军火,军火在香港、澳门,或者是在广西一带交货,由刘永福自己负责运回越南。
菲斯特-德拉诺三世是有点顾忌,可胡楚元和伍淑珍对此都很赞同,目前的万旗洋行实际是他们三个人共同决策,他也只能同意。
这倒是让胡楚元发现,伍淑珍还真不是一个很普通的女子,她的心里也隐藏着某种特殊的想法,只不过,她不会轻易的说出来。
这一点,胡楚元可以理解,对于清朝廷,她心里其实是有恨的。
第九十九章 何璟回来了
到了九月初,京城终于传来一个明确的消息。
在左宗棠、沈葆桢、何璟、万青藜等人的坚持下,清朝廷对其海防政策做出了一个调整,南洋水师调入广州,取代现有的广东水师,由两广总督张树声督办。
朝廷将每年的海防军费增加到450万两,150万两拨给福建水师和长江水师,300万两拨给北洋水师和南洋水师。
至于这些军费如何使用,如何划分,则由直隶总督和两江总督斟酌。
虽然原因不明,但清朝廷想要直接操控一支主力水师的计划破产了,又继续沿用平衡湘淮两系的老战术。
对沈葆桢、何璟和胡楚元而言,还有另外一个好消息,清朝廷批准了沈葆桢的奏折,同意将福建水师移由闽浙总督督管,福州船政衙门负责协办,也同意了福州船政衙门的政改、经改计划——只有一个限制,即福州船政衙门不准制造商船,不准自营私利。
公文发下来不久,何璟叙职完毕,返回福州。
估计何璟回到有很多急事要处理,胡楚元特意等了两天,这才让胡荣带上礼物前往闽浙总督衙门。
闽浙总督衙门在仓山万安境,中信钱庄在福州的总铺则在南后街,顺道,胡楚元就先去了福州总铺,从里面抽出事先准备好的六百六十六根金条,每根重十两,折合一算也就是六万六千六百两银子。
钱不多,礼不重,却是实实在在的好处,放在哪里都惹人心动晃眼。
备上这份真正的厚礼,胡楚元才正式前往闽浙总督衙门。
时间恰好是要到中午的时候,到了衙门外,何启功正在门口迎接。
和沈葆桢当年在福州办理船政衙门一样,因为是丁忧之期,胡楚元也只能乘坐白色的轿子,还是很容易辨认的,五品及以下的官员遇到他的轿子都要先行避让。
等轿子在衙门轿厅里停下,胡楚元就掀开帘子走出来,见到何启功,他便抱拳笑道:“堂兄,最近还好吧?”
何启功也拱手答礼,笑道:“托你的福,好的很呢。叔父和婶子都在等你呢,快点进来吧。”
胡楚元嗯了一声,让胡荣和随从们继续抬着各式各箱的礼物进入府衙。
早有衙役进去通报,不等胡楚元进入正堂,何璟就身穿着二品大员的官服迎上前,和胡楚元笑道:“贤侄啊,你可让我这个伯父等了好久,我本以为你昨天就会来呢!”
胡楚元笑了笑,答道:“我寻思总督大人肯定有不少公事要急于处理,所以才等了两天。初次登门拜见叔伯母,也不敢有丝毫的怠慢。”
“嗯!”
何璟微微点头,觉得胡楚元想的还是很周到的。
因为以后就将是一家人了,何璟顺着势就将妻子引介出来,客套一番,便一起回花厅里用餐。
胡楚元的这位伯母也是个百里挑一的华美贵妇,身材高挑,风韵靡靡,满身的珠光宝气。看起来约莫只有三十余岁,瓜子脸,青黛眉。
看她的模样,胡楚元相信老三娶的大女儿不会差到哪里去。
几个女儿当然是不能出来见人,连何璟的妻子也得避席,只有何璟、胡楚元和何有功三个人在席上。
他们刚喝了两杯,门就忽然被人推开,一名十三四岁的少女匆匆跑进来,天真烂漫,却又透着一股聪颖灵趣的韵味,月牙脸儿,肌肤白皙柔嫩,眼睛大大的,眸光清幽如泉,既机灵,又漂亮。
她进了衙门的花厅就咯咯笑道:“爹,我要见姐夫,姐夫呢,得给我礼钱。”
一听这话,何璟脸色就沉了一半,可又舍不得怪罪。
他便将筷子一放,道:“小媚,以后别认错了,这是你大姐的婆家大哥,你也得喊他哥哥,不是姐夫!”
他倒是很想让胡楚元做女婿,可惜,胡楚元百死不从,无奈之下才选了胡家的老三,到现在都不清楚具体的人品和才干,可就算是再出色,那也肯定是远远不如胡楚元啊!
说到这个事,他的老泪就往肚里子流,后悔不已。
“哦!”少女不免有些失望的嗯一声,又问道:“那有没有礼钱啊?”
“你这孩子……!”何璟急的想跺脚,心想,家教失败,失败啊,怎么能只认钱呢?
胡楚元却笑道:“小媚妹妹啊,哥身上还真没有带钱,这里有块翡翠玉佩,你要不要?”
说着这话,他就将腰带上别着一块老坑深绿红黄翡翠玉佩摘下来,送给这个叫何小媚的妹妹,他隐约想起来了,当初左宗棠要推荐的就是这个人选。
靠,他想到这个事就一哆嗦,才多大的,一群老畜生真是忍心啊。
这分明是萝莉中的萝莉。
何小媚却一点都不客气,欢欢喜喜的将玉佩拿在手里,还拽的紧紧的,又笑道:“我娘说了,说你身上吐出来的沫子都是金子,这个玉佩肯定是好东西!”
我昏!
胡楚元一阵无语,心想,这都什么家教啊?
失败……何璟心里也是咯噔一声,心想,这家教太失败了!
何小媚可不管他们大人在盘算些什么,拿到好东西就跑呗,一溜烟就不见了人影。
何璟匆忙起身,和胡楚元拱手道:“贤侄不要介意,伯父常年忙于公务,一直未能对小女严加管教。”
胡楚元却笑道:“这样也挺好的啊,挺可爱的!”
何璟呵呵笑着,并没有再说什么。
午宴结束了,何璟就让胡楚元一起去书房谈正事。
进了书房,将门关上,何璟就笑呵呵的问胡楚元道:“贤侄,你是个聪明人,你猜一猜,朝廷为什么又放弃直接控制水师了?”
胡楚元笑道:“这个事情啊,我也琢磨了好几天,真是没有猜出来呢!”
何璟哼笑一声,道:“那还不简单嘛,我和沈葆桢联名推荐荣禄出任北洋水师提督……哈哈,李合肥的尾巴就一下露了出来!”
这样啊……!
胡楚元心里唏嘘一声,他算是明白了。
何璟和沈葆桢是故意以退为进,就给满人机会控制北洋水师,可李鸿章怎么会同意?
李鸿章是一个什么人……说的比唱的好听,唱的比做的好看。
表面上,他一直附和恭亲王奕䜣,要和清朝廷努力创办一只受朝廷直接控制的北洋水师,可在实际的人事安排上,他还是要用自己淮系旧部。
何璟和沈葆桢极力推荐荣禄,荣禄又不通军事和海防,李鸿章自然有一千条理由可以反驳,可每一条在满亲权贵们看来都是极其虚伪的。
好吧,那就只有走老路了。
胡楚元一点就透,和何璟笑道:“这可真是一个好办法啊!”
“只要是狐狸就总有露出尾巴的时候,反正事情已经定下,我们也可以安心了。”何璟笑了笑,却又有些不满的责斥道:“我听说你在福州船政衙门里面有不小的动作……此事有欠妥当啊,毕竟大多数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