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胡楚元大体也能感觉到,罗素家族并不缺乏资金,虽然远不能和他比了,但他们仍然在美洲国民信托储蓄银行、万旗洋行、美国联合铁路公司中持有一定股份,按照目前的市价销售出去,大体可以套取1300万美金。
这个数目在目前的美国,确实是一笔真正的巨额资产。
胡楚元越发认真的想着,过了好一会儿,才和阿尔伯特一罗素续道:“如果是我私人的建议,我觉得医药和媒体会是罗素家族的新方向。如果可以的话,你们应该在一个合适的时机将美国联合铁路公司的股份套现,这个产业已经不再可能有更大规模的扩展,也不会再有暴利可言。在万旗洋行的化工体系中,日用洗化会单独用一个公司来运作,同样,医药和医疗器械同样会用新的公司运作,你完全可以用罗素公司来经营。如果万旗化工产业的扩展是比较顺利的,我会逐步让你代表罗素家族持有更多的股份。”
阿尔伯特一罗素大为高兴,道:“好的,这正是我想要的昵!”
胡楚元续道:“关于美国新闻报业公司,我承认普利策先生会是一个非常好的经营者,但他的政治立场太过强烈,这不是什么好事。
新闻业嘛,要么**,要么无政府,一旦偏向于政府,那就会失去读者。所以,你在持有一定股份的情况下,可以和他协调这一问题。”
阿尔伯特一罗素默默点头。
胡楚元在心里寻思着,过了片刻才和阿尔伯特.罗素补充道:“你回国之后可以在奥克兰和纽约同时成立两家万旗实验室,在奥克兰秘密研究火药和其他军工领域的技术,在纽约研究化工技术,对于电气和电报电话技术,我们可以和其他公司合作。我倒是知道一个事,以前有个火药局的人和我说过,硝酸水和棉花也能合制火药,燃烧起来是无烟的。不过,他也只是偶尔发现的,没有继续研究下去,你找一个可靠的人选,在奥克兰万旗实验室里继续这个实验。”
没办法,关于无烟火药的那个小故事实在是太有名,连胡楚元这种技术文盲都知道一点。
阿尔伯特一罗素点着头,迅速取出一只钢笔,将胡楚元吩咐的这些事在一个记事本中操写下来。
这个时候,胡楚元也就没有什么特别想说的了。
他不需要说的更多,如果阿尔伯特.罗素不行,他就再换一个人管理,似乎很残忍,但这就是商业,这就是生意。
阿尔伯特一罗素很快就起身告辞,让胡楚元继续享受一个人的宁静。
等他走后,胡楚元静悄悄的喝着早茶,在心里琢磨着。
对于美国的产业,他心中已经有了明确的想法。
以北美富国投资银行为源头,富国银行和美洲银行为金融核心,形成一家稳固的富国财团,卡内基钢铁公司、万旗洋行、1日金山海湾公司、美国新闻报业公司是四大支柱,在此之外,胡楚元已经有意和JP摩根竞争,收购贝尔电话公司。
爱迪生电气公司的主要支持者是JP摩根,胡楚元想入股是很容易的事,但在此之后,他在电气领域就会一直处于弱势地位,无法起到支配者的价值。
所以,他决定另外寻找几名最好的电气工程师,仍然由富国投行为源头,联股成立一家新的电气公司和爱迪生电气公司相抗衡。
爱迪生要搞竹丝灯泡,他就搞钨丝灯泡,爱迪生要搞直流电,他就搞交流电。
爱迪生要是敢在媒体上挑衅交流电,污蔑交流电,他也会不惜成本的对攻。
另外,他想通过罗素医药公司在美国进行中药的病例实验,确认中药的有效性,并通过罗素医药公司代理经销中药成剂。
光有一家庆余堂是不够的,胡楚元将目标盯准了同仁堂和九芝堂。
他正想着这些事,走廊里就传来一阵高跟鞋的哒哒声,不一会儿,伍淑珍就幽幽含笑的走进花园,和他笑道:“怎么又在盘算心事啊,是不是又要和谁动手啦?”
胡楚元笑着,让她坐过来陪着自己喝杯茶,随即问道:“吃了没?”
伍淑珍笑吟吟的答道:“本来是想和你一起吃呢,谁知道阿尔伯特这么着急,一大早就过来,我估计你们要谈很久,就在颜先生那里喝了碗豆汁,吃了两根油条,真油腻,现在什么都不想吃了。”
胡楚元呵呵笑着,道:“他的口味重,豆汁腥,油条油,我都不敢吃,别说是你了!”
伍淑珍咯略轻笑,道:“我倒觉得豆汁的昧儿挺有趣,现在也喝惯了呢。‘胡楚元笑了一声,问她道:“你这次来,应该也有事情要说吧?”
伍淑珍嗯了声,又甜蜜蜜的笑道:“我前些日子通过巴特菲尔德先生,在英国找到了一个新的合伙人,在伦敦开办了新的捷达广告公司。你呢,仅仅是去年就在英国投入了数十万英镑用于茶叶和丝业的广告,不如将这些广告交给我来做吧……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哦?”
胡楚元不置可否。
其实,他不希望是这样,如果别人做的不好,他可以换,假如伍淑珍做的不好,他能怎么办呢?
想了想,他看轻实重的说道:“你知道这些事对我有多重要的!”
见他这么严肃,伍淑珍也挺认真的微微点头,却依旧含着温情的笑意,道:“我当然知道,所以才想接下来。我已经和合伙人谈过了,前面五年都不赚钱,全部由我拆借款子用于捷达伦敦分部的商务开拓。”
胡楚元默默的在心里继续盘算,他目前在英国的合作方是英国最大的梅塞,克劳瑟广告公司,其中就有朋友一一贵族银行家约翰.布鲁克爵士的股份。
草率的中断合作关系,对他和约翰·布鲁克爵士的长期合作无利。
事实上,太吉洋行近期在英国控股的多家纺织公司和太古国际轮船航运公司的广告也部集中给予了梅塞克劳斯广告公司。
梅塞.克劳瑟公司是一家很不错的英国广告公司,在英国媒体界拥有很大的影响力,也是英国最早的广告公司之一。
他们目前在伦敦、利物浦、曼切斯特、爱丁堡拥有非常大的广告市场,在和胡楚元达成了利润丰厚的巨额的广告合作关系后,他们迅速按照合约要求中断了和印度茶商的合作关系,开始全面的操控、影响媒体宣传中国茶叶。
按照胡楚元的规划和设计,太古洋行兼并了大英茶业公司,并开始在整个英国建立直销体系,分成黑茶、白茶、红茶、绿茶、花茶五个品种,推出乐夫、润记、珍记三个茶叶品牌,取代了原有的中国茶叶、闵茶等传统标记。
乐夫针对黑茶,润记针对传统的红茶和绿茶,而珍记经营绿茶、花茶、白茶,在三个品牌之上还有专门的百年乐夫、百年润记、百年珍记三个更高端的品牌。
对英语来说,“百年”是一个新词,直接使用音译的“PANNI”,用于标榜三个品牌的悠久历史。
梅塞,克劳瑟公司对茶叶的宣传给出新的指向,黑茶(乌龙茶)被宣传成男人之茶,军人之茶,钢铁般的茶叶,白茶是高贵之茶,红茶是健康之茶,绿茶是自然之茶,思想之茶,花茶是淑女之茶。
也是在胡楚元的建议下,梅塞一克劳瑟公司针时每一种茶都选择聘请不同的名人代言,并通过自己在上流社会的关系网,大量组织了各种各样的社交活动,利用各种机会宣传中国茶叶和乐夫、润记、珍记三大茶叶品牌。
通过这一系列的市场分化,虽然在成本上,中国茶叶仍然不是印度红茶的对手,但在1881年底,中国茶叶明显开始在市场上反弹,销量有所回增,今年,这一趋势变得更为明显。
胡楚元相信,捷达洋行暂时还没有这种能力取代梅塞一克劳瑟公司。
考虑到这里,他就和伍淑珍道:“暂时还不用更换新的广告商,事实上,我和梅塞一克劳瑟公司的合作关系反而可能是会很稳固的。”
顿了顿,他又说劝说道:“美国和中国的市场已经足够大了,暂时不要考虑到英国扩展,你先把美国的市场做好,兼顾中国。当你的资本量足够了,直接选择在英国兼并一家广告公司是最合适的办法。”
伍淑珍倒是能够理解,微笑道:“好啦,我知道你的意思。行,我就先以美国和中国市场为重。可那边的合伙人怎么办呢,他是特别热衷拉到你的生意,而且,我感觉他也挺有想法的!”
胡楚元倒不是很在乎,道:“你告诉他,中国人做生意讲的是诚信和道义,我对现有的广告商很满意,所以也无意更换广告商。”
伍淑珍挺无奈的,其实她原先以为是十拿九稳的事情呢,现在才知道,利益面前,胡楚元这个王八蛋也是六亲不认的。
可她能说什么呢,胡楚元也是捷达洋行的大股东。
“好吧!”
伍淑珍也算是想得开的女人,偏偏又咕咕的咽下了两口茶消消气,这才继续和胡楚元问道:“你以前怎么没有提过潘丽美的事,真是没有想到,你居然还在杭州老家里藏了一位大美女呢?”
“哦……?”
胡楚元挑挑眉,故作冷淡的答道:“合伙人的女儿,因为家中只有她这么一个女儿,就让我替他培养几年。””真的”
伍淑珍嘿嘿坏笑着。
可恶,她居然也学会坏笑了。
什么意思嘛!!!
胡楚元心里琢磨不透。
(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二章 夜杀
伍淑珍是一个何等聪明的女子,意识到胡楚元对潘丽美有着说不清的期待心理,她便有趣的绕过了这个话题。
她转而和胡楚元说起了另外一件事。
前些天,她阅读最近的《纽约时报》,读到了一个关于中国的故事,说是在山东德州的灾荒中,一位妻子为了让丈夫和儿子活下去,一直将稀少的食物积存下来,最终,她饿死了,而她的丈夫和儿子却艰难的活了下来。
听完这个故事,胡楚元隐约有所感触。
是的,女人是何等的伟大,虽然有时候,她也让你生气,让你不解,让你迷惑,但当她爱你时,她便可以舍弃一切,包括自己最为宝贵的生命。
他默默的看着伍淑珍,会心的笑着。
伍淑珍也含着笑意,却又有些心酸。
过了会儿,她道:“普利策先生是个很懂得把握读者情趣的人,他将这个故事写的非常煽情,现在,美国有很多家庭愿意收养新的中国儿童,支持他们在美国留学。容先生的意思是想乘机提出第四批的幼童留美计划,所有经费都通过募捐的方式获得,全美华人协会也能提出一笔资金。”
“可以!”
胡楚元同意了,停顿了片刻,他道:“这一次只用民间的名义,不要再通过朝廷置办,那会引起非常多的麻烦。经费不是问题,我可以设立一只专业的助学基金会,每年支出三百万美元,用于资助华人赴美留学,也可以用于在美国开办多所预备学校。”
伍淑珍笑道:“我每年也出资十万美元,不管怎么说,姐现在也挺有钱的呢!”
“哈!”
胡楚元笑出声,随便她略。
他要负责的事情太多,哪里有精力去办这些事,就将事情交给伍淑珍和菲斯特.德拉诺、容揆三个人负责,在北美富国投资银行名下注资四千万美金,成立这家北美富国助学基金会。
伍淑珍很清楚胡楚元是一个什么样的男人,他所要负责的事情又有多少,所以,她几乎没有任何要求,虽然心底很可望能和胡楚元一起享受一个宁静的仲夏假期,但她还是匆匆的和菲斯特、阿尔伯特一起离开了福州。
临行之前,她不厌其烦的叮嘱着陈善元和潘丽美,让他们务必要照顾好胡楚元,这才依依不舍的离去。
短暂的来,短暂的相聚,短暂的走,这让胡楚元也有些唏嘘。
没办法,谁让他和伍淑珍部是有着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