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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想当时情景,顾全身上全是冷汗,尤其是谢宏嘴角那一丝漫不经心的微笑。这样的表情不可能是做作,顾全当时一直盯着谢宏,清楚的看到,眼看自己挥槌砸下的时候,对方脸上连睫毛都没抖一下……
这人太可怕了,虽然已经跑出很远,顾全还是不敢缓下脚步。泰山崩于前而不动声色,这人的城府得有多深?要怎么才能把这宝物从这样的人手上弄到呢。带着满腹的心事,他也远远去了。
直到人群散尽,连那位陈先生也被谢宏劝走了,一直躲在远处的马文涛这才上前。
“谢兄弟,今天你让俺老马也是大开眼界啊。若是昨天有谁告诉我世间有这样的东西,老马是断然不信的,不过以后,只要谢兄弟说可以,我就一点怀疑都没有了。”
谢宏这一会儿已经听了太多的恭维,听马文涛这样说,只是微微一笑。
“马大哥这些天辛苦了,”先道了声辛苦,谢宏压低声音又问道:“那件事情调查的如何了?”
听到谢宏这一问,马文涛敛去笑容,警惕的左右看看,道:“已经查出来了。谢兄弟,外面人多耳杂,咱们进去说话。”谢宏点点头,两人一起进了院子。
众人散去前,二牛已经将宝塔搬进屋里了,进屋看到宝塔,马文涛啧啧称奇,道:“谢兄弟,这宝物的确了得,不过你让那个顾家人用槌子敲击,是不是草率了点?如果那人力气太大或者干脆不怀好意,砸了宝塔其他地方,那可就糟糕了。”
若是顾全在这里肯定会大点其头,因为这疑问也对他造成了相当大的困扰。
谢宏嘿嘿一笑,道:“不要紧的,这宝塔之前已经测试过一次,就算是二牛的力气,也不过是让钟声更加响亮一些而已。”
马文涛闻言看向二牛,黑大个咧嘴笑道:“嗯哪,俺使足了力气砸过一次,那钟声可大了,震得俺耳朵都听不见了。”
谢宏点点头,继续解释:“至于他故意使坏,不是还有二牛盯着他呢?就算还有万一,那也不妨事,我做的时候还留了不少备件,修补起来也是很快的。”顾全全然高估了谢宏,他不是城府深,而是准备工作足,这才能毫不挂怀。
“备件?”这个名词比较新颖,马文涛听了一愣,不过最近谢宏嘴里时不时冒出些新名词,他已经习惯了。又想着既然问了,干脆一次问个明白,把心里最大的疑问给问了出来:“谢兄弟,那钟声到底是从何而来的啊?声音如此嘹亮,可是……”
“这个嘛,”谢宏咂咂嘴,不太好解释啊,“这个是利用了回声原理……”他解释了几句,可另外两个人都是瞪大了眼睛,一脸茫然的样子。
谢宏挠挠头,很头疼,这理论超越时代太多,没法解释啊。“总之呢,就是里面有些能放大声音的机关,这样明白了吧?其实你们没仔细听,那声音跟真正的钟声还是有区别的,嗯,只是大家都被惊呆了,这才没人发现。”
胡乱解释一通,总算是糊弄过去了,谢宏又想起刚刚问的事情来。
“马大哥,你先跟我说说顾家的事情。”
“哦,”马文涛想了一会儿,还是没想明白,听谢宏问他,干脆摇摇头,不再去想,转而说起他打听到的消息来:“顾家在北庄县有千亩良田,据说在外面还有很多处生意,具体身家确实打听不出。不过,他家手上可以动用的银钱倒是能估算个大概。”
马文涛扳着手指,道:“他家每年田亩的进项有……,加起来是……,外面生意每年能交回来的银子是……,再有些杂七杂八的进项,差不多三万两左右。”
谢宏大喜,道:“马大哥,真是有劳了,居然能打听的如此清楚。”
马文涛嘿嘿笑道:“顾家行事刻薄,尤其是对外姓人。几个月前,一个老雇工就是因为年纪大了,被赶了出来。不过这人却是有些手段,早对他家生意上了心。所以我找上他的时候,许了银子,他便把这消息卖给我了。”
说完,他又有了疑惑,“谢兄弟,你打听这个,不会是想把这东西卖给顾家吧?”
“正是要卖给他。”谢宏点点头。
“那顾家之前那么可恶,干嘛要便宜他们?就算是想卖钱,拿到宣府或者京城去卖不也是一样?如此至宝,到哪里也一样能卖出高价,而且,谢兄弟你不是说要送到京城献给皇上吗?”马文涛急了,顾家的嘴脸,他想起来就恼火,这时哪里会甘心。
谢宏的计划没有完全交代清楚,马文涛也只知道跟自己相关的一部分而已。谢宏见他着急,笑着安抚道:“马大哥,兄弟的为人你也不是不清楚,你觉得我像是那种被人打了左脸,然后伸右脸上去的人吗?”
马文涛当然摇头,谢宏一脸坏笑,蛊惑道:“马大哥,你上次跟我一起去顾家,受了气。明天就有个机会,你想不想把这个气找回来?”
“那敢情好,”马文涛眼睛一亮,急切道:“什么机会?”
“当然是以牙还牙,他们怎么让咱们受的气,咱们就怎么找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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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41章 门难进之谢家篇
初秋时节的阳光暖暖的,照在身上,马文涛有点昏昏欲睡的。
“怎么还没来?”他很是不耐烦,不过倒是没有任何动摇,“谢兄弟说会来,那就一定会来,只是这些家伙动作也太慢了啊。”
正腹诽间,远处出现了一行人,不用细看,那个标志性四人抬轿子就已经暴露了来者的身份。
“终于来了。”马文涛很是兴奋,但是表面上却不露声色,依然低垂着头,倚在门口。
“哼,鱼儿上钩了。”门后面的谢宏也露出了微笑,“马大哥,接下来看你的了。”
“只管放心,交给老马了。”
轿子远远的就停下了,队伍中走出了一个人,黑亮的脸膛,正是谢宏上门求医的那天,守门的那个家丁。这人还是一副骄狂的模样,大咧咧往谢家门前一站,对马文涛呼喝道:
“兀那汉子,你是谢家的人吗?赶快进去告诉那姓谢的小子,我家老爷——顾大人到了,还不赶快出来迎接?”
马文涛懒懒的一抬眼,扫了一眼对面的人,然后就恢复了那副昏昏欲睡的模样,只是从牙缝里冷冷的吐出一个字:“滚!”
这家丁事前也想过对方可能会不买账,毕竟两家有过龌龊。可是……现在这个情形他可是万万没有想到,他家老爷是谁?那是当朝御医!就算是去县衙拜访知县大人,县尊也会亲自迎出大门的。
这谢家算什么?一个连功名都没有的小小主簿而已。再看这宅邸……别说称之为谢府了,这破烂模样就说是家,都很勉强。
就这样,门口居然还有个看门的,更离谱的是,这个看门的居然敢让自己滚?难道这人是个傻子,不知道咱的身份?
他勉强压下怒火,声音又高了不少,威胁道:“你是傻子吗?我家老爷可是当朝御医,怠慢了我,姓谢的一个小小主簿,可是吃罪不起。”
这次马文涛连眼皮都没抬,只是挥了挥手,象是赶苍蝇一样,很不耐烦的添了一个字:“快滚!”
这家丁大怒,他仗着顾家的声势傲气惯了,哪里受过这样的羞辱。他叫顾杰,可不是昨天来的那个顾全,会顾全大局。连着被羞辱了两次,他一张黑脸直涨得黑里发亮,亮里泛红,一撸袖子,招呼同伴道:“顾熊,顾彪,还傻站着干嘛?过来帮我收拾这个不知死活的小子。”
本来站在他身后不远的两个壮实家丁眼露凶光,应声上前,顾杰也不是真的要打人,只是想着吓唬这乡巴佬一下,三个大汉一起逼近,这情景确实也有几分骇人。顾杰满脸狞笑,得意道:“小子,你再不进去,就别怪大爷们不客气了。”
这小子果然怕了,顾杰满意的看到对方正在发抖,只不过这人怕成这样了,怎么还纹丝不动呢?等马文涛抬起头,顾杰就更迷糊了,这小子吓傻了?不然这脸上怎么还笑着呢,笑得还挺开心?
马文涛脸上笑嘻嘻的,嘴里漫不经意的,惨叫了一声:“二牛兄弟,别睡了,快出来救人,有人要打死你马哥。”
的确是惨叫,跟脸上的表情不同,声音是挺凄惨的,但是顾杰三人却丝毫没有吓倒敌人的爽快。虽然天气还热,可三人如同被一盆冷水从头浇到脚,齐齐倒吸了一口冷气。
“怎么忘了这茬了?张二牛那个怪物也在谢家……”
马文涛惨叫声刚落,院内就响起了一声怒喝:“哪个混蛋敢欺负俺马大哥?先来问过俺的拳头答不答应。”
顾杰三人对视一眼,再顾不得许多,急忙换了一脸谄笑,齐齐弯身鞠躬道:“马大哥,您消消气,咱们跟您开玩笑呢,弟兄们给您陪个不是,您大人有大量,千万别跟小的们计较。”
马文涛瞥了三个人一眼,拉了个长音,道:“那……老子刚才说什么来着?”
“滚!”三人异口同声。
“你们这是骂你马爷呢?”马文涛一瞪眼。
“不敢,不敢,小人们说自己呢,咱们这就滚,不劳您老了。”三人抱头鼠窜。妈呀,赶快跑吧,不然里面哪个怪物出来,想跑都跑不了。
谢宏在院子里听得大乐,果然还是马大哥干这个活儿最合适,太有表演天赋了,真是解气啊。谢宏对自己的人事安排非常满意,其实呢,他也找不到别人了,他能调动的只有三个人。
他自己现在可是守关底的BOSS,要最后才能出现。二牛要是往门口一站,恐怕就把人都给吓跑了,让顾家受了羞辱还得上当,这才是谢宏的目的,把人赶跑可就没意思了。看看二牛这威慑力,嗯,还是不要当做常规武器比较好。
马文涛也很享受,他紧紧记着谢宏昨天的交代:“只管自由发挥,把气先出了再说。”
他眯着眼睛看着那三个狼狈而逃的家丁,一个管家模样的人迎上了三人,不知道说了些什么,那个管家抬手就一人给了一个耳光。那清脆的声响别说门口的马文涛,连院子里的谢宏都是听得清清楚楚。
自从顾老爷入了太医院之后,顾家别说在这小小的北庄县,就算是在宣府其他地方,也没吃过什么亏。这位顾管家对自家老爷的脾气了解的很,知道老爷虽然对那个宝塔势在必得,但是让他放下身段去请求对方出让,那是万万不能的。
所以管家特意派出了顾杰,这顾杰一张黑脸,脾气不好,嘴也很贱,想着能不能给那个姓谢的小主簿一个下马威。如果对方迎出来了,那么后面的事情也就好谈了。
当然,顾管家也不傻,他也听过谢宏的名声,知道对方不好对付。可是事情都有例外,那小主簿对上陈家那种土棍,身份上有优势,少年气盛,手段狠点也在情理之中。可是自家老爷可是当朝御医!
上次来求医时,姓谢的小子还不是灰溜溜的走了?当时管家就在客厅外面候着,自家老爷说的话有多难听,他也听见了,总觉着谢宏当时没翻脸,应该就是胆怯了,这时自然也应该服软才对。可现在……
谢宏的反应实在大出顾管家的意料,他打顾杰三人,固然是为了这三个笨蛋太过狼狈,也未尝不是发泄一下被谢宏羞辱的愤懑。
发泄容易,打完人回过头,顾管家也是一脸苦涩,老爷常年不在家,少爷比较容易伺候,他平日里也是自在得很。可老爷这次回来,心情极是不爽利,他这个管家的日子也很是难过,现在又被一个少年折了脸面,唉……
“老爷,那小子似乎还有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