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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达最高境界了。
谷大用心里想什么,不在谢宏的考虑范围之内,他只是暗中观察着正德的神情,一边还在肚里收刮各种典故——有关于最高元首出去游玩,不,是视察后的发言稿。见正德眼睛越来越亮,他也是越扯越起劲。
“……这是大大的善行,是军心所向,民意所拥,大义所在啊”他做了总结发言。
“对,就是这么回事,其实我也是这么想的,就是不会说,好在有大哥帮我说出来了。”正德连连点头,表示赞赏,朕自己都不知道,原来出趟门还有这么多讲究啊。
谢兄弟不愧是读书人出身,这颠倒黑白还能说得正气凛然的,确实已经接近言官们的水准了,咱家以后也要多读书啊,你看谢兄弟把万岁爷说的眉开眼笑的,谷大用意识到了差距。
可转念一想,他却还是愁眉不展,比起那些言官,谢兄弟你也不过相差仿佛罢了,可是你架不住人家人多啊,更别说还有更厉害的六部九卿和大学士呢。
“不过,皇上你出来的时候太隐秘了,很多人都不知情,这样不好,如果不让人知道,大义也就不是大义了,真理向来是掌握在多数人手里的。”谢宏继续胡说八道,篡改名言。
“对,对,大臣们人多,所以无论是父皇还是朕,每次都说不过他们。”联想到自身遭遇,无知少年对这番歪理深以为然。
“所以咱们一定要把这事儿闹大,闹得人尽皆知,然后再大张旗鼓的回京城,这样他们还能劝谏什么?难道不许皇上关心边关将士?那千万边关将士不会同意;难道不许皇上关心百姓疾苦?那万万黎民之意也不会赞成。大义在皇上手里,而言官们没有大义,还能弹劾些什么?”
谢宏一身正气,言辞凛然,直如屈原大夫再世,孔孟圣人复生,让人一见之下便为之心折不已。
“好,说得好。”正德高兴了,大哥果然是人才,不单是活好花样多,连说起大道理都这么厉害。
“宏哥哥,你好棒啊。”小姑娘根本没听懂,不过晴儿对自家哥哥向来都是无条件拥护的,再说,朱哥儿是皇帝都说好了,那就更加不会错了。
月儿最爱凑热闹,这个时候自然更加不会落下,也叽叽喳喳的笑着拍手:“宏哥哥这么会说话,都可以去做状元了,奶奶说过,越是会说话的人,学问越大,学问越大,就越有德行……”
谢宏听得连连点头,月儿难得说次正经话,说的果然贴切,哥最有德行了,哥平时都是以德服人的。
“月儿,灵儿姐姐的大哥也很会说话哦,他也能当状元么?”晴儿歪着小脑袋,疑惑道:“还有,月儿你也很能讲话,难道你也要当状元吗?”
“这个啊……”月儿眼珠骨碌碌乱转,然后娇笑道:“奶奶没说这么多,所以月儿也不知道呀。”
看着他们一群人都是兴高采烈的,谷大用只是暗暗摇头,谢宏用的办法算是不错,不过那些言官哪有这么容易就能对付得了?
等晚饭过后,钱宁也回来了,谷大用找钱宁商议了一番,又去找正德劝说。
“万岁爷,谢大人的办法确实不错,可是哪里能对付得了那些言官?您也知道……”
“大用,你有别的办法?”正德反问道。
“这个倒是没有,不过……”谷大用也问过钱宁了,知道偷偷溜回去那个办法不行,京城戒备森严,正德要回京的事,朝中大臣也都知道,哪可能轻易溜进去?再说了,宣府这里张鼐也盯得死死的,想开溜谈何容易。
“那就是没有办法了?”正德一脸憧憬的说道:“那还是按大哥的办法来吧,朕也想看阅兵呢。”
“可是万岁爷,如果照谢大人的法子,就算是能侥幸过关,那也是跟朝臣们撕破脸了,以后……”
谷大用最担心的是这个,朝臣势力庞大,历代先皇都是礼让他们,如果一旦对立起来,正德不会有事,可朝臣们一定会把帐算到八虎这些人头上,到时候就死定了。
“不要紧,大哥说的对,朕是皇帝,朕就是大义,干吗要怕那些臣子?”正德突然正经起来,谷大用和钱宁惊讶的发现,这位万岁爷身上居然有了难得一见的威严气势,难道陛下真的长大了?两人都很欣喜。
“再说,就算朕不行,还有大哥呢,放心吧。”
只可惜,正德下一句就漏了底,谷、钱二人对视一眼,都是哭笑不得,这话说的您是皇帝都不行,那个便宜大哥能顶什么用?不过就是个有点小聪明,会揣测您心思的手艺人而已。唉,前途渺茫啊。
ps。嗯,明天是2011的最后一天,小鱼也响应兄弟们的呼喊,爆发一下,至于会爆发多少还未定。一方面看小鱼的码字速度,毕竟后天是元旦,就算宅男也没法无视这种日子,那天是确定没法码字了,所以需要留存稿,此外看看剧情安排吧。
正文 第147章 果然好手段
第147章 果然好手段
巡抚衙门。
“……巡抚大人,事情就是如此,您看,这军饷的事?”张俊正苦着脸,心里很郁闷,这夹在中间的滋味是真不好受啊。
边说边偷眼看张鼐,发现对方脸色果然越来越差,袍袖也不时抖动,显然怒极。张俊心道:也难怪,这些士大夫一好名,二好权财,谢大人这是搂头盖脑的一棍子都给打掉了,他脸色会好才怪呢。
“张总兵,这是陛下给你的旨意?”等张俊说完,张鼐沉吟良久,这才沉声问道。
“回巡抚大人,正是……”张俊硬着头皮答道。
那个姓谢的象只小狐狸,假着皇上的威势,把自己压的死死的,何况那边还有不少好处,面前这位虽然也得罪不起,可他又不会跟自己算账,所以……张总兵是个聪明人,当然知道这样的时候应该如何选择。
“当时可有旁人在侧?”张鼐又问。
“……是。”他问的突兀,张俊也略一迟疑才回答。皇上召见大臣,身边怎么可能没人?就算有那种情况,恐怕也都是些重臣宠臣,无论如何也轮不到他张总兵啊。
“是不是谷大用那个阉竖?还有那个贼子谢宏?”张鼐恨声再问。
“是。”张俊点头,皇上身边就那么几个人,猜都不用猜。
“果然放肆,真是太不成体统了”张鼐脸上青光一闪,拍案怒喝,倒吓了张俊一跳,不等张俊想明白他骂的是谁,只听张鼐又是恨恨的喝道:“就是这一干阉竖、弄臣在陛下身边,才会让陛下下了如此荒唐的旨意,奸佞误国啊。”
随即,张鼐拂袖而起,道:“张总兵你且稍待,本官要去面圣,本官不能任由这些佞臣蛊惑陛下,以至于陛下居然怀疑吾等士大夫的清白。吾等都是读圣贤书、受圣人教诲的,怎么可能会有贪墨之事?些许军饷,不过是朝廷拨付不力,又或者路途上耽搁罢了,张总兵,你说是不是?”
“巡抚大人所言极是。”张俊躬身应道。
他面上恭敬,心里却在痛骂:你们这些读圣贤书的才最黑呢老子拿了军饷不过拿去赌坊生钱,耽搁些时日终归还是要发下去的。你们这些人大袖一卷,下手是又黑又狠,却偏偏连手都不露一下,这时倒口口声声说什么清白,我呸
张鼐正往外走,突然有人直跑了进来,张鼐正待喝骂,却见是自己手下的一个亲信幕僚,平时颇为沉稳,此时却是满面惶急。他心里一惊,到了嘴边的喝骂又咽了回去。
“大人……”那幕僚见屋里还有旁人,便附耳向张鼐禀报。
张俊心里也有些奇怪,皇上在城里,还能有什么事情大过了皇帝去?怎么张巡抚听了消息,脸色变得更差了,刚刚还是泛青,现在已经是铁青一片了。
正惊疑间,张鼐已经听完了禀报,转过身来,眼睛泛着奇异的光芒,直勾勾的盯着张总兵,让他心中更是疑虑,张巡抚这等作态,事情恐怕还真是很严重,而且看样子还和自己有关?
好一会儿,张巡抚似是深吸了口气,然后才开口问道:“张总兵,本官问你,近日边关诸堡垒可有警讯传来?”他语调深沉,声音也突然变得极为沙哑,张俊乍一听之下,几乎听不出来是巡抚大人的声音。
“除了去年被焚毁的几处,其他关隘堡垒都无警讯。”张俊也是老军旅了,平日军务就不曾放松,何况现在正德又在宣府城中,他更是加倍小心。
张巡抚紧接着又问:“那你的意思就是说,鞑子有可能从那几处地方入寇?”
张俊不知他问这些是何意图,日前鞑子突然流窜到了宣府城下,已经让他挨过巡抚大人一番训斥,这次不会又是鞑子跑到哪里了吧?
他小心翼翼的措辞道:“上次在皇上和巡抚大人的指挥下退敌之后,末将已经加强了那几处地方的警戒,如果有大股鞑虏入侵,肯定会有警讯传来,不过,若是鞑虏的游骑,末将却是不敢保证。”
张俊这话说的也是四平八稳,宣府本就是边镇,几乎无时不刻都面临着鞑虏可能的入寇。况且不单是去年被焚毁的堡垒,自土木堡之后,宣府镇的边墙不够牢固的地方是很多的,大股敌人来袭倒是可以传出警讯,可时常出没的小股游骑,那是谁也无法保证的。
他心里紧张的盘算着,会不会是张巡抚因为皇上的事迁怒自己,这些文官的本事他没少领教,若说张巡抚会假借小股游骑出现的消息对付自己,张俊也觉得大有可能。
不过他并不是太担心,反正他现在是帮谢宏办事,谢宏又是当今圣上面前的宠臣,那他就等于是给皇上办事,张巡抚再厉害,也是大不过皇上的。张俊琢磨着,若是他真的敢迁怒自己,那自己难道不会挑拨离间吗?
张巡抚的目光森冷,充满怀疑的盯着张俊不放,似乎要从他身上看出某种真相,又象是一种威胁。可张俊心里有了依仗,面对张巡抚质疑的目光,他也是怡然不惧,很坦然的跟对方对视。
“沈大人在宣府城南遇见了一支鞑虏骑兵,被抢光了随身财物,沈大人也不幸殉国了。”实在看不来什么破绽,张巡抚突然冷声说道。
“什么”张俊大吃一惊,急问道:“消息可确实?”这消息的确是出乎了他的预料,明明最近没有警讯啊,鞑虏又怎么会出现在宣府城南?而且又好死不死的撞上了那个沈大人?难不成……张俊心里闪过了一个让他惊悸的念头。
“本官象是爱开玩笑的人吗?”张巡抚声音更冷,尤其看到张俊若有所思的样子,他怀疑之心也加重了,狐疑的问道:“张总兵莫非知道些什么?”
张巡抚本就是很正统的读书人,对于粗鄙的武夫,他是相当看不上眼的,虽然这些人不会象那个弄臣一般有辱斯文,可是这些家伙不懂礼仪,又贪婪成性,更加心黑手辣,张巡抚对此很有切身体会。
弘治十五年,他曾经巡抚辽东,总掌军政大权。针对辽东军备废弛、粮饷困难的实际,他提出过定马制、核屯粮、清隐占、稽客户等主张,结果当时在清隐占的时候,就曾发生过边军化装成马匪,将他派出的吏员杀害之事。
有了这样的经历之后,张鼐对武夫的印象就更差了,所以在接到沈飞被杀的情报后,他第一个怀疑的不是谢宏,也不是鞑子,而是张俊。
张巡抚知道,张俊在宣府任总兵多年,可谓是地头蛇,就算不是他动的手,恐怕他也是知情的,等看到张俊闻讯后若有所思的模样,张巡抚心中也更加笃定了这个猜测。
“末将不知。”张俊是有些猜测,不过他可不敢随便乱说,别说没有证据,就算是有证据,他一样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