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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出去,原本合围的阵势因而大乱,再也拦阻不住如狼似虎的帝国骑兵突围的步伐。
阿泽利奥这时长笑一声,留下一句“后会有期”,便率领着一众帝国骑兵策马绝尘而去。
多思古知道追之不及,不由破口大骂了一阵,听到一连串不堪入耳的粗口从他们的主帅口中说出来,部下们不由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们的主帅,但看到主帅生龙活虎的模样,原本惊慌不安的心情总算镇定下来。
多思古骂够了以后,发现部下们怪异的表情,才自觉身为上司这样的表现实在不成体统,不由有点不好意思起来,心里却也觉得有点好笑,又有某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多思古这时注视着阿泽利奥消失的方向,沉默了好一会后突然喃喃自语道:“不用亲手手刃昔日的同袍好友,却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好朋友,前程珍重!但愿后会无期……”
收拾起心情后,多思古便唤手下传讯兵过来吩咐道:“你即报卡洛斯元帅,敌军偷袭之计落安,粮草无恙,却因末将无能,让敌军主帅阿泽利奥逃脱,必当自缚帐前,愿受军法处置……”
这时忽闻战马蹄声若雷鸣鼓动,人声如涛——与阿泽利奥失之交臂的卡洛斯大批援军终于开进火之森林……
“将军,袭粮失败,意图暴露,我军是否还师祈山?”远离敌人追兵后,阿泽利奥命令部下稍事休息,随军参谋拉塔便乘机试探主帅的意图。
“此时还军祈山,重新布置,也是一切徒然——我军根本无法从正面突破卡洛斯军的封锁线……此时东都战危,陛下安危难测,多耽搁一天,陛下就多一分危险!”
阿泽利奥用炯炯的目光扫视了一下他的随军参谋,以坚定的声音答道:“因此,本帅决定——由你率领五百部众护送伤兵西归,一路上多造声势,宿营时多扎数倍营帐,炊火时亦分灶数倍,布下疑阵,让卡洛斯军以为我们已回师西返;而本帅则率领馀下四千骑兵,昼伏夜行,继续东进,从塞纳河下游的山丘丛林处觅山路北上,绕过卡洛斯军的驻扎区,在东加蒙特郡以东的山地和偏远村落借道直扑伊登大军的后方!既然卡洛斯此路不通,本帅就在伊登身上为陛下开道!”
这名独臂将军可谓百折不挠,不仅有着刚铁般的意志,也有着钢铁般的韧性,现在想到的却不是退守祈山,而是如何克敌致胜。
拉塔听后,顿时脸色刹白,急急道:“将军三思!此去路遥途险,而且孤军深入,随时有可能被卡洛斯军发现,加上军粮不足,难于支持劳师远征呀!此策万万不可!”
“参谋不用担心,只要小心谨慎,此行无碍——卡洛斯将主要精力放在东都战事,根本无法关顾我的动向;伊登大军不过乌合之众,本帅从后绕击,敌军当作鸟兽散!至于补给问题,我军仍携带了足于支持四天的干粮,只要省点,尚可支持七天,之后可以就地取粮——一是可以从山林中猎食,二是在远离卡洛斯军的控制范围后,我军便可以从村落中征粮。”阿泽利奥冷静地分析道。
“可是陛下曾有不扰民的严令,这是帝国的国策……”拉塔仍努力劝说道。
“事急从权!本帅可以向村民立下借据,战事结束后归还。如果到时陛下怪罪下来,本帅一力承担!”
“但是,将军……”
拉塔还想说什么却被阿泽利奥一摆手制止住了,却听阿泽利奥毅然说道:“本帅主意已决!为臣者,当为帝国尽忠,为帝主分忧!本帅身为帝国重臣,荣耀与地位均为陛下所赐,如今正值陛下危难之际,正是本帅回报陛下之时——虽为陛下赴汤蹈火,亦万死不辞,现在岂能只顾自身安全,畏险裹足?!”
然后转身对众骑兵说道:“这是本帅个人的决定,并非军令,因此,本帅给大家自由选择的机会——诸位可以随拉塔离开,回师祈山;也可以留下来,随我北向救主。离开的士兵,并不作逃兵论处,所以大家尽可放心选择离去这条安全的道路。”
帝国士兵却全部表示愿意跟随主帅,包括拉塔在内,竟无一人说要离开。
行吟诗人出身、如今已经是一名蓝目校尉的玛奇。乐透甚至激动地说道:“将军可以杀身成仁,难道我们就不可以吗?陛下爱民如子、爱军若父,一心为民作主,治政四年,诛贪官,杀暴吏,天下承平,国泰民安,百姓丰衣足食,我等家人深蒙浩荡圣恩,将军亦待我等如兄弟手足——我们并非不知感恩的畜生,更不是贪生怕死的孬种!我等愿随将军拼死救驾!”
“好!让我们同生死、共休戚!”阿泽利奥也激动地说道。
略作停当后,阿泽利奥下令道:“负伤兵员与生病士兵随拉塔旗尹西返,馀部随本帅北进!”
于是告别拉塔,集合四千骑兵,从火之森林以东突进,并以软布裹马足,选择丛林与山地野的间道,避开卡洛斯的搜骑,四天后到达塞纳河下游狭长的丘陵和山林地带,稍事休息后,则选择夜间从隘道绕行,渡河北上。
11月22日,阿泽利奥的帝国轻骑以闪电般的行动速度迅速脱离卡洛斯军的控制区域,并到达东加蒙特以东的边远山区,一路上,帝国军过着餐风露、饮毛茹血的生活,极是艰辛,但大家都毫无怨言——对陛下的忠诚、对主帅的信任以及军人的荣誉感与骑士精神激荡着这些帝国男儿的身心,让他们浑然忘却了劳顿与艰险。
12月4日黄昏,阿泽利奥一众终于走出山区,接近到伊登大军控制区域、原詹姆斯东都政权所属、位于东加蒙特郡东北方向的康斯坦郡,并打算进入康斯坦郡的一座村落。但在开进村落时却遇上了麻烦,而阿泽利奥更意想不到的是,在这条边远的小山村,单身至今的他,爱情竟不经意地来到了他身边——爱神用她顽皮的双手为阿泽利奥牵起了红线……
第四章 百炼钢铁绕指柔
第四章 百炼钢铁绕指柔
一群约二百多人的村民手持猎户用的长叉、弓箭与一头削尖的长木等土制的武器,堵在村口,不让帝国骑兵进村,一个个脸上俱是愤怒忿然的神色,用无比怨恨的目光盯着阿泽利奥他们。
这些村民为什么会对我们如此仇视?阿泽利奥略一思忖,即明白过来:这里地处东加蒙特郡边沿,阿鲁顿大军南来,可能会被战火波及,原本平静的村落也遭了无妄之灾。阿鲁顿军不象卡洛斯军那样纪律严明,塞利维亚亲王也没有能力约束贵族出身的部下将领,因此沿途必定大肆烧杀抢掠。这些惨遭阿鲁顿军蹂躏的村民看到又有军队开进来,终于再也不堪忍受又一次的洗劫与凌辱,愤然奋起反抗——就算是被逼急了的驯畜也会咬人的,何况是人呢?
其实在大陆战争中,允许士兵对攻占区进行大肆搜刮、虏掠金银财宝和美女已是军队中不成文的规矩,这也是将官笼络军心的一种手段——毕竟这些士兵抛妻弃子,远离家园,出生入死,随时都可能见不到明天的太阳,在死亡的阴影和各种沉重的压力下,不是单靠忠诚心就能支撑下去的,攻城后的搜杀抢掠,就成为将官安抚部属疲累的身心、发泄情绪、满足士兵欲望无可厚非的选择和理所当然的行为了。此外,也以之作为对负隅顽抗城池的一种报复,杀鸡儆猴,镇慑人心。就算是以贤明著称的卡洛斯也不乏屠城的事例,只是他不会过份放纵士兵,也不至于对所途经却不相关的城市和村落进行屠掠罢了。
而真正做到秋毫无犯的,只有亚历山大的新帝国军——亚历对反抗自己的贵族和军队极其残酷,手段之暴戾、杀孽之深,令闻者胆寒、观者齿冷,但他对平民却是相当宽厚仁和,不会随便屠杀手无寸铁的民众,即使是在他攻城后的血腥清洗中,也尽量不波及普罗大众。亚历曾不止一次对他的士兵说道:“刀不加庶民,罪不及黎庶,朕军中有违此令者,立斩不赦!”另一方面,他对破国灭城后所抄没财货的分配却是极其慷慨的,一半用于论功封赏,就算是最低级的士兵也所获颇丰,另一半则纳归国库,不入私囊——这种公正廉明与赏罚分明的做法使亚历在军中树立起无人能及的威望,获得了绝对的支持与拥戴。而对帝国士兵来说,既能获得平民尊敬的好名声,维护了军人的荣誉,又能得到丰厚的回报,他们自是忠心不二,将士用命,死心塌地地跟随他们的皇帝征战天下。
这时村民们开始一边向帝国士兵扔石头,一边喊道:“立即离开我们村!混!混!混!全部混蛋——你们这些强盗!”
“就算强盗还有讲义节的,你们这些军队却只懂奸淫掳掠,简直连强盗也不如!”
“你们这些猪狗不如的军匪,上次什么都被你们搜刮一空了,现在又回来?你们还让人活不?”
“我们和你们拼了!为被你们奸淫至死的妇女报仇!”
其中一名十六岁左右、身形纤弱瘦小、长得娟秀清丽的女孩更是用凄厉的声音说道:“把爸爸、妈妈还给我!”她手中竟握着一柄品质奇佳的好剑。
想通其中的关节后,阿泽利奥翻身下马,只身走向愤怒的村民,把佩刀插入地面,赤身空拳地面对村民,并不因为村民的辱骂而怒形于色,反而温和地说道:“我们并不是曾经侵扰你们的阿鲁顿部队,也不是曾奴役过你们詹姆斯军——我们是军纪严明的帝国军!”
阿泽利奥身上自有一股令人折服的气度,虽然连日来的困顿与辛劳使他的脸容变得憔悴,原本文秀俊朗的脸上也因无法顾及梳洗而长满浓密的胡子,但丝毫不减其儒雅的气质与大将风范,而亲切的言辞也让村民消去了部分敌意,大家都不约而同地安静下来,但警戒疑虑之色未变。
“你骗人!帝国军正被困于东加蒙特城,不可能在此地出现!”其中一个看似村长模样的老人用不信的语气说道。
阿泽利奥轻扬左手,用雄浑的声音说道:“我们真的是帝国军,是伟大的亚历山大皇帝陛下的光辉之师!大家若不相信,请看我军的徽章与军旗!”
却见一名略带书卷气的中年人排众而来,走到帝国骑兵面前,打量了一会,然后转身面对村民,兴奋地说道:“火凤旗、双翅虎徽——他们真的帝国王师!我在帝都时曾瞻仰过帝国军的风采!”
村民立即放下武器欢呼起来,可见帝国军在平民中的民望极高,这也是亚历苦心经营的结果。
阿泽利奥适时说道:“我们只是途经贵村,欲借地一宿,并无对贵村不利之心。请大家放心——我军严守陛下严令,绝不扰民!相反,我们是为驱逐祸国殃民的叛军而来的!”
于是帝国士兵便被村民高高兴兴地迎接进村。
阿泽利奥在村中扎营安顿后,不禁为粮草一事踌躇起来——最初他的确打算向村民征集粮草以解燃眉之急的,而且有意用强,但是此时面对村民信任与期待的目光,却变得犹豫了。经过阿鲁顿军摧残过后的村落,已是困苦不堪,哪还有馀粮可供给帝国军?如果自己强行征集村民们仅有的一点粮食的话,那么,不啻是从饥民口中夺食——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