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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将胁下的人体往地上一掷,向着帝国士兵高声说道:「齐科夫元帅属下的士兵们听好了!地上这个人就是毒杀你们元帅的凶手——安瓦切比!」
阿泽利奥犹豫了下,派人上前察视,士兵随即向他的副帅证实了无力软躺在地上的人的身分:「报告副帅!他正是安瓦切比医生,还活着!」
那人再不理会帝国士兵,转身走到我面前,跪下说道:「卡斯塔参见陛下!臣救驾来迟了!」
我朝这名因为其恩师送行而消失了几个月的忠心侍从点了点头,感激地说道:「卡斯塔,你来得正好,谢谢你!」
而阿泽利奥则下令撤回了箭兵营,并向重骑兵传达了停战的命令——「银缨」骑兵团虽不知发生什么事,但利冰兰却知道情况有变,也立即下令停止了进攻,双方形成对峙局面,但原本弥漫的火药味已经被冲淡了许多。
然后阿泽利奥走过来向我行了一礼,脸色已经缓和下来,却仍然不无疑问地说道:「请问殿下,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我笑道:「我也不清楚,还是让卡斯塔来解释吧……」
原来自从卡斯塔送卡妙到达大陆北方的尽头后,便根据卡妙的吩咐深入接天山脉附近的村落,找到卡妙的孩子,然后将他带回帝国来见我。
但那孩子却不愿意与卡斯塔一起行动,在到达帝都附近时终于让他找了一个机会偷偷溜跑了。
无奈之下,卡斯塔只好猜想他一定会进入帝都见我一面——毕竟对父亲为自己物色的监护人与未来的爱人,他应该会好奇那个男人会是什么样子的吧?于是卡斯塔便继续向帝都的方向前进。
当卡斯塔在帝都外的红树林歇息时,碰到一个身材瘦小、身穿帝国军医士官服的中年男子,躲在草丛中匆匆忙忙地换衣服,神色慌张、动作鬼祟,行迹相当可疑。
卡斯塔心念一动,便紧蹑在那人后面,只见那人进入一间临时搭建的亭子中与另外两个黑衣男子碰面。
卡斯塔在言语间探听到他们设计毒杀了齐科夫元帅并嫁祸于我,试图挑起我与齐科夫麾下士兵的矛盾,破坏和谈,并借帝国士兵之手一举将我除去。
当那名帝国军医向两人要求另外的一半报酬时,却听其中一人阴阴地说道:「要报酬?没问题!你到地狱去向死鬼亚历山大大帝要吧!只有死人才能永守秘密的!」
然后便拔剑向他的心窝刺去。
而卡斯塔也在此时出手了——两名黑衣人的身手虽然不错,但与「终极剑圣」的亲传弟子相比,相距何止千里?只见卡斯塔长剑一引,化作两道肉眼难辨的微光,一下子便穿透了两人的双肩锁骨,而此时两人的剑还没来得及完全递出!
卡斯塔之所以未施杀手,原意是想留下两人问话,但那两名黑衣人却相对惨然一笑,其中一个说了声:「行动失败了!」
当卡斯塔发觉两人的神态有异,却已来不及阻止——他们已经咬破了预先藏在牙缝中的毒囊,服毒身亡,甚至身体连衣物也化为一滩黑水,不留下任何痕迹!
于是卡斯塔便将那名军医敲昏,挟着他往这里急赶,当好碰上我危机千钧一发之际,便不惜发动尚未完全成熟的「流光」身法,冒险闯进阵中,阻止了一场惨烈的战斗。
当卡斯塔说明了经过后,阿泽利奥便命人将昏迷的安瓦切比弄醒。
安瓦切比知道事情已经败露,也不敢隐瞒,遂将事情一五一十一交代出来:有一天晚上,当他偷偷跑到一家酒馆去饮酒嫖宿时,被几个黑衣人盯上了,酒足意尽之际被人从后面敲昏,醒来时发觉自己正处于一个漆黑的房间内,黑暗中有几双如野兽般的眼睛像看着猎物似地,正在紧紧盯着自己。忽然眼前一亮,有人点起了松灯,透过灯光,他发现四周围着五六个表情阴森、气质诡异的黑衣男子,其中一个首领模样的中年人冷冷地向他提出暗杀齐科夫元帅的要求,并许诺说给他十万金各特作为报酬,其中一半立即付现,另一半在事成后再付。在金钱的诱惑与死亡的威胁下,安瓦切比咬了咬牙便答应下来。
然后黑衣人便交给他一种叫做「咒时丹」的药物——根据药量的多少,服用者会在预设的时间内突然猝死,而且还可以用魔法施咒,精确限定服用者的死亡时间。
那人并威胁着说道,如果安瓦切比敢食言,就让他在世间最痛苦酷刑中死去,说话间,脚下的影子竟诡异地动了起来。之后,安瓦切比被交代了事成后的联络方法后,再次被敲昏。当他再次醒来时,发觉全部黑衣人已经离开,身边只留下「咒时丹」和五万金各特。
安瓦切比连夜找了一个安全的地方将金各特藏好,回到军营后探明了和谈的时间,便利用给齐科夫元帅诊病的机会下药,让齐科夫与我和谈时突然暴毙。
说完后,安瓦切比便颤抖着趴在阿泽利奥面前讨饶乞命,说自己只是一时财迷心窍,加之贪生怕死,再做出这种令人发指的恶行。
阿泽利奥一脚将安瓦切比踢开,询问我的意见。
我冷冷地看着脸色苍白的安瓦切比说道:「你知道是谁指使你的吗?」
「我不知道……我只是个傀儡,不是元凶……陛下饶命!」安瓦切比哆嗦着说道。
我注意中他神色间的异动,便冷凛地说道:「那样留你何用!」说完,杀机涌现。
「陛下饶命……陛下饶命……我……知道一些线索……但陛下必须保证不杀我,我才敢说出来……」安瓦切比连忙磕着头说道。
「那要看你提供的线索是否有用了,如果你说出的资料能帮助朕找出谋害元帅的元凶,朕答应不杀你!」我放缓和了语气说道。
「谢陛下……我说……当我第一次昏迷时,其实比黑衣人预想的时间早醒了片刻,知道处于险境,不敢挪动,装作继续昏迷,却听到了他们的对话……黑暗中,一名男子说道:『确定没有任何人发现吗?』另一人恭敬地答道:『回禀师座,我们行动很小心,绝对不会有人发现安瓦切比失踪的!』首先说话的男子冷冷说道:『那就好!
这次的行动只许成功,不许失败!』接着是一阵沉默过后,有人抱怨着说道:『殿下真是的!竟让我们堂堂影之一族来做这种偷鸡摸狗的事,还要惊动师座您亲自出手!』「被称为『师座』的男了立即骂了声:『噤口!殿下对这次的任务非常重视,对我族寄予很大厚望!我们绝对不能让殿下失望!』但转又温和地说道:『我族与殿下只是互相利用、各取所需,与殿下合作也不过是目前为了壮大我族的权宜之计,所以各位务必暂时忍耐!迟早有一天……哼!』他冷哼一声,忽然有点不耐烦地说道:『那个医生怎么还没醒过来?是不是你们下手太重,把他弄死了?西索,你过去看一下!』一名男子答应了一声,我便听到有一阵脚步声向我靠近,随即挪动了一下,装作刚刚醒来……」
听到这里,阿泽利奥激动地说道:「可恶!影之一族不正是阿鲁顿的傀儡吗?那个狗娘养的、卑鄙无耻的杂种王子,不敢堂堂正正、明枪明刀地和我军决战,却唆人暗杀元帅!我立即率军回师北向,打到君士卡丁堡去!」
我将手轻轻搭在他的肩膀上,严厉地说道:「旗尹阁下稍安毋躁!元帅的仇必然要报,但一切必须从长计议,定下万全之策后方可行动,否则,白白赔上数十万帝国子弟兵的性命,齐帅又岂能瞑目安息?而且我对安瓦切比的话仍然存疑!」
阿泽利奥闻言将充满杀意的目光投向蜷缩在地上的安瓦切比,凌厉地说道:「难道你敢骗我!」
「陛下,旗尹大人……我没有说谎……这都是我当时探听到的全部消息……」已经冷汗淋漓的安瓦切比更加恐惧地说道。
「我不怀疑你获得消息的途径,但是,我质疑其中内容的真实性!」我抿嘴一笑,声音却如冰刀般锐利。「因为你这些消息来得太容易了……我怀疑是有心人故意透露给你的!目的是通过你的口来故布迷阵,再次借刀杀人!
这很可能是一条连环毒计!」
「我……我我我我……」安瓦切比一连说了五个「我」,却说不出话来。
「但是,根据安瓦切比的叙述,那个黑衣中年男子的影子会动的——这应该是影之魔法的特殊效果吧?」尤丽叶提出了疑问。
「对呀!这不是足于证明其影之一族的身分了吗?」
阿泽利奥一拍额头道。
我从容分析道:「这恰巧是我质疑其身分的原因!按理对方正是要努力隐藏来历,却仅仅为了威吓安瓦切比就在他面前发动影之魔法,留下了如此明显的证据,这不是太着迹了吗?因此,我猜想对方故意让安瓦切比偷听到对话,却又担心我们不相信,因此,还特意在他面前显露了这一手。其实要制造影子波动的效果并不难,只要稍稍懂得一些黑暗系魔法的人便能办到,或直接针对安瓦切比发动精神魔法,令其产生幻象。」
「殿下的分析真是切中要害!」阿泽利奥钦佩地赞叹道。
我转而对安瓦切比森冷地说道:「相比起对话的内容,我更关注的是那些人的特征!比如说外貌上有何特异之处,或身上有什么明显的胎记、伤痕之类的?像这类既怕死又贪心的老狐狸,在面临不测的情况下,不会如此轻易就范吧?你应该会无比用心地留意他们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吧?」
安瓦切比努力地回想着,过了好一会儿,才眼前一亮,兴奋地说道:「我想起来了!被唤醒后,为免他们再对我不利,便偷偷地将自己配置的、可以加速血脉运行、有醒脑提神作用的药丸塞进嘴里,因此当他们第二次将我击昏时,我只是昏厥了一会儿便醒来了,他们还在屋内……那名首领背转身时,我发现他的颈后有一道拇指大小的刺青……唔,好像是尖角魔狼的狼头……而且他们言谈、走动时的步履、手势、坐姿等均给人一种很熟悉的感觉……嗯,他们身上有一种类似我们帝国军人的气质!」
「好,有这方面的资料已足够追查出对方的身分了!
只要我回去后叫西蒙翻查历年的帝国军队人事记录,一定能够找到这个人的身分,从而抽出幕后发动阴谋的人!」
我点了点头对阿泽利奥说道,「这个人对我没用了!交回给你处置吧!」
安瓦切比哀叫道:「饶命呀!陛下!你答应不杀我的……君无戏言呀!你不能失信于天下……」
我冷笑道:「没错,朕答应不杀你,但没代别人答应不杀你——朕并未违反诺言!而且目前阿泽利奥并未表示服膺朕的领导,目前我们仍是敌对的双方,因此,朕不能代敌人对你保证什么的!朕只能代表自己!」
说完扭转身后,抱着苏菲凯瑟退入众人当中,与艾莎芙倪雅、尤丽叶、埃金斯等人站在一起,不再理会嚎啕大哭的安瓦切比。
阿泽利奥阴着脸将他拖走,交给志切复仇的士兵,士兵们对杀害他们敬爱的齐科夫元帅的凶手,是绝对不会心慈手软的,因此安瓦切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