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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主,关内突然大乱,不知何故!”这时,手下探马来报。
“他们自己打起来了!表兄,我们怎么办,要不要杀过去?”木纹龙兴奋地问道。
“你说呢?”黄时雨有些犯难,不知该不该相信刘若华。
“杀过去,不管那么多,反正他们打起来是真的,到那儿咱们把城门撞开!”木纹龙想都不想。
“好吧,出击!”黄时雨把心一横,下令出击。
鼓声大作,飞云军冲到关门下,城头上的士兵不知都跑到哪能儿去了,竟然没有发现。黄时雨下令开关门,可惜关门奇厚,外面又包了五寸厚的铜皮,撞了半天,愣是纹丝没动,城里的打斗声也越来越弱,显是有一方已然逐渐不敌,黄时雨一时着急起来,万一刘小姐有个闪失,自己的罪过可就大了,可再着急也没有,打不关门,自己根本无法进入,有力也使不上。
“大哥,定风来也!”黑暗中一声雷响,震得众人耳鼓嗡嗡作响,眨眼间,一人一骑如狂风般来到黄时雨跟前。
“定风,你怎么来了?莫非剑牙阁失守?”黄时雨心中一紧。
“不是,你们前脚刚走,华老爷子就押着粮草来了,俺想念大哥,就让他替俺守关,自个儿押粮来了,紧赶慢赶还是没撵上哥哥!”张定风解释道,见众人在关门外并不进关,奇道:“大哥,你们在这儿玩呢,怎么不进去?”
“玩?”黄时雨哭笑不得,“关门撞不开,我们想进进不去!”
“看俺的,都闪开!”张定风大喝一声,飞云军一看这位暴爷来了,知道有好戏瞧了,起紧把冲车推到一旁,让出一条道路。张定风后退几步,催马前冲,来到门下,右手钢锤自上向下砸了下去,一声金属撞击的清响,关内关外的人都惊住了,关门晃了三晃,却是没破;张定风再次后退,大锤高高落下,关门又摇了三摇,依旧没倒;张定风三次后退,纵马疾行,斗大铜锤夹带火砸向关门,“开!”随着张定风一声暴喝,关门应声倒地,几万斤的关门几百年来未曾由人从外打开的关门,硬是被这莽英雄生生砸开了!
黄时雨随后领兵杀入关内,只见里面一片狼藉,地上横七竖八躺满了死尸,可见方才战斗的激烈,小姐刘若华盔歪甲斜,正狼狈不堪一脸欣喜地望着杀过来的黄时雨。
原来,刘小姐灌醉哥哥,偷了他的大令后便领着自己的一众女兵直往城东门,要诈开关门,放飞云军进关,不想刚到城门,正要下令开门,背后一声冷笑:“真是我的好妹妹,竟然事通外人来谋害自己的亲哥哥!”竟然是刘增辉。
“你不是喝醉了吗?”刘小姐一惊。
“你也太不了解自己的哥哥了,莫说那么一点酒,便是再多十倍,又焉能灌醉我刘增辉!”刘增辉冷笑道:“识相的就跟我回去,做哥哥的绝不为难你。”
“你认为我会跟你回去吗?”刘小姐反问道,事到如今她反而镇定下来。
“那你就别怪哥哥翻脸无情!”刘增辉大怒,“拿下!”手下亲兵围了上来。
“你我兄妹情义从此一刀两断!”刘小姐绝决道,为了黄时雨,她是什么也不顾了。
“好好好!”刘增辉三声好,“杀!”自己率先挥动手中狼牙锤向妹妹咂去,刘小姐毫不示弱,当下两人战在一处,手下士兵互相撕杀起来,刘增辉又调城头守军下来助战,刘小姐的女兵本来就少,逐渐不支。看着手下一个个减少,刘小姐心中焦急,不知黄时雨会不会来救自己。
黄时雨听到关内内讷,命令手下用冲车撞关门,刘增辉听的清清楚楚,心中冷笑:若你能撞得开,武雄关怎敢号称“西域第一关”!后来张定风锤砸关门,刘增辉给吓了一跳,紧接着又来了第二下,第三下,只是惊天动地一声闷响,关门竟然倒了,还压死了十几个顶门的士兵。“铁金刚”张定风在巨大的惯性力的作用下头一个冲了进来,只见他膀大腰圆,脸堂似炭般黝黑,手中两只特大号铜锤,每只重愈千斤,一锤下来足有万斤之力,他竟像拎个玩意似的,丝毫不当回事。怪不得关门被他三锤便砸倒了!刘增辉都看傻了眼,心道:这是人吗?他哪来这么大劲?!手下官兵更是目瞪口呆,飞云军进来都忘了反抗了。张定风冲过去,举起手中大锤照一时没回过神来的刘增辉脑门便想砸下来。
“不要!”旁边刘若华见哥哥命悬一线,竭声大喊。虽然已经和哥哥反目,可兄妹之情哪是说断就断的。
“住手!”随后赶来的黄时雨及时出声阻止,黄时雨来到刘增辉马前:“兄长受惊了,这仗还用打吗?”
“我……”刘增辉无言以对,妹妹跟人家跑了,关门给人家破了,士兵给吓傻了,剩自己一个人还怎么打,打也打不过了!“黄时雨,今日之事若非有人从中作梗,吃里爬外,你休想过我这武雄关,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咱们灰龙城见!”刘增辉言罢打马奔关西,出西门而去,看都不看妹妹一眼。
刘若华心中羞愧,低着头来到黄时雨马前,“将军,如今若华背兄叛父,已为家国所不容,希望将军信守诺言!”
“若华,委屈你了!”看着未婚妻憔楚的动人模样,黄时雨心中酸楚,她为自己付出了那么多,自己直到破门前竟还在怀疑她,黄时雨呀黄时雨,你还算是个人吗?心中内疚,怜爱之情到了嘴过却只有这么简单的一句话。一句话便已够了,刘小姐扑到黄时雨怀里,委屈地痛哭起来,两人在马上就那么紧紧抱在一起。
张定风还不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心中纳闷:大哥怎么和一个女人抱到一起了,大哥可不是随便的人,不过这个女的长的挺不错的!嘿嘿!旁边木纹龙过来一拉他,“走吧,别看了!”两人并马而行,官军群龙无首,不战而降,飞云军迅速占领了武雄关,收编了这三万来人。
第二天,黄时雨便欲继续西进,却在镇守武雄关的人选问题上为难起来,张定风要回到剑牙阁无法留下,黄时雨军中主帅不能留下,剩下的便只有木纹龙和刘若华两人,可两人却不愿留在这里,一个心里念着黄时雨,想时刻待在他身边;一个嫌这里太沉闷,想和黄时雨一同出征,找点刺激有趣的事做,说什么也肯留下,一个满脸哀求的凄楚模样,一个态度坚决就是不留,黄时雨心下做难,叹了口气道:“唉,罢了,还是定风留下吧,剑牙阁你就不用回去了,我写封信说明这里的情况,叫长者另派一个人吧,反正只要武雄关不失,剑牙阁也不会有事的,而且这里的降兵也都服你,还有,东门是你砸破的,你去把它修好吧。”
“大哥,那可是你让俺砸的!”张定风委屈道,“怎么反倒怨俺!”
“我不是也让你去修了吗,你怎么还不快去?”黄时雨脸色一正,他故意借故支开张定风,免得他们走时,他来纠缠。
“噢,知道了。”张定风一脸无奈地走了出去,“大哥专俭老实人欺负。”
看见张定风这副样子,三人不由偷笑,黄时雨正色道:“好了,我们也该出发了,这会儿紫炎毓秀的大军可能已在路上,咱们必须赶在他们前头完全控制灰龙行省,等紫炎毓秀一到,便给他一个迎头痛击,将他赶回老家去!”
春暖花开,已是返青季节,玛娜尔大草原青草油油,牛羊成群,碧空蓝天,晴云万里,天地仿佛一下子宽敞了起来,迎面吹来送暖的春风,夹杂的嫩草的清香,花儿的香甜,令人陶醉!黄时雨纵马驰骋。心情别样的舒畅,美丽的玛娜尔大草原,我的母亲,我又回来了!飞云军战士个个都是弓、步、骑样样全能的好手,过了武雄关以后,五万飞云军改为一色的骑兵,从小在大草原长大的黄时雨深知大草原是骑兵的天下,名闻大草原的飞云军岂能在骑马术上输给他人!
“将军,你的心情似乎很好!”刘若华赶了上来。
“那是自然,我生在这里,长在这里,对这片草原有着特殊的感情!敢不敢和我比一比,看谁的马跑得快?”黄时雨心血来潮,好久没有痛痛快快地跑一次了。
“跑就跑,还怕你不成!”刘小姐也是位从不服输的巾帼英雄。
“散开队形!”黄时雨一声令下,率先跑了出去。
“你耍赖,还没喊开始呢!”刘小姐大喊,后面紧追了上去。
飞云军战士集体起哄欢呼,五万个人、五万匹马在美丽的玛娜尔大草原上尽情驰骋,只是苦了后面押运辎重的木纹龙,想跑又不能跑,一跑全部辎重非得散落一路不可,望着他们远去的矫健身影,无可奈何地摇头苦笑,“早知是这样的结局,我还不如留在武雄关呢!定风说的一点儿也没错,表兄专捡老实人欺负!”
风声从耳边吹过,黄时雨找回了久违的那种畅快淋漓的感觉,直到马儿跑不动了,才由它自己逐渐慢了下来,后面刘若华的马也是宝马良驹,只是出发时慢了一伐,始终落后黄时雨一个马头,就是赶不上,气得俏脸通红。两人停住,跳下马来,坐在一边尽情地享受着大草原的美好春光,任由马儿自己去吃草。刘若华依靠在黄时雨的肩头,感觉那就是自己要找的幸福所在。
飞云军战士的马比两人的宝马差了太多,直到两人歇够了,他们才从后面断断续续地跟了上来,一个个气喘吁吁,狼狈不堪,看到他们这副模样,黄时雨忽然想起了什么,一拍脑门:“哎呀,只顾疯跑,竟把纹龙给忘了,他押着辎重一定不快的!”
“咱们在这儿等会他也就是了,不用急的,你还怕有狼把他吃了不成?”刘若华安慰道。
“不行,我得亲自去看看!纹龙押运的东西里有三尊红衣大炮,那可比我的性命还重要,大草原上马贼众多,万一有个闪失,我如何向仁王交待!”黄时雨呼哨一声把马儿召唤过来,纵身上马,沿原路跑了回去,暗恨自己太过得意忘形。
“我也去!”刘若华随后追了上来,她早已打定主意,黄时雨走到哪儿她便跟到哪儿。
半路上遇到正匆匆赶来的木纹龙,“纹龙,路上没出什么事吧?”黄时雨忙问。
“没有,他们看见飞云军的大旗躲还来不及呢!”木纹龙哈哈一笑。
黄时雨还不放心,亲自走到队伍中间,看到三尊红衣大炮安然无恙,这才松了一口气,“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就是丢了我,也不能丢了它们啊!”
“表兄,看把你紧张的,这三门大炮真有你说的那么历害吗,什么时候也让我见识见识!”见黄时雨这种表情,木纹龙打趣道。
“用不了多久,你就会看到了,如果你想学,我还可以教你如何操作。”黄时雨重新把三尊大炮用毡布盖上,轻松道。
“你们说什么呀,我怎么听不懂!”旁边刘若华一头雾水。
“我们是说……”黄时雨正想解释,木纹龙接过话去:“我们是说表嫂何时能为表兄生个大胖小子,好延续黄家的香火!”
一句表嫂已把刘小姐羞的满脸通红,因羞成恼,骄声道:“好你个木纹龙,竟敢戏耍我,看我不撕烂你那张臭嘴!”从背上摘下牙月弯刀,再去找木纹龙,四周那还有他的人影,木纹龙早有先见之明,不待她抽刀便已纵马而去了!
灰龙城外,兵马都督刘循业、其子刘增辉,还有飞云山庄的老庄主黄衷古,知道黄时雨要来,早已严阵以待。老庄主黄衷古面色铁青地盯着远处不断集结的飞云军,心头沉重。飞云山庄是黄家的祖业,传到自己这儿已经是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