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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用神器试试!”蓝朵儿提醒道。
运起玄功,召唤出神器,莫孤雁再次来到石门前,这一次寒流出乎意料之外并没有攻击他,而是围绕着莫孤雁全身不住聚集,莫孤雁只觉有一股拉扯之力向门里拉他,神器产生了共鸣,亮光一闪,莫孤雁整个人从石门穿了过去,石门竟丝毫未损。吓得蓝朵儿一声惊呼。
来到门外的莫孤雁只觉眼前白光一晃,便到了门外。外边是天帝峰的南坡山脚下一无名山谷,原来两人经常到这儿来,回头看石壁上一点儿异常都没有,丝毫看不出里面有门的痕迹。终于出来了!看了看四周熟悉的景色,嗅了嗅花草的芳香,莫孤雁转身来到石壁前,这次很顺利地穿过石门回到“玄天阁”。里面蓝朵儿见莫孤雁一闪就不见了,以为他出了什么意外,急得哭了起来,把何若日与寒星都惊动了,赶紧出来看发生了什么事。大家见莫孤雁平安无事地回来,稍稍放了心。
“公子,你没事吧?”蓝朵儿上上下下,仔仔细细检查了一遍,确定莫孤雁真的无碍,这才转哭为喜,甜甜地笑了起来,莫孤雁真切体会到蓝朵儿对他的关心,十分感动。
“小雁,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把大家急坏了?”何若日关心道。
“没什么,神器与石门产生了共鸣,把我送了出去,我想这是惟一出去的方法。”莫孤雁把刚才的情形又解释了一遍。
“太好了,我们也收拾好了。咱们走吧!奥,对了,你们两个能变回原来的样子吗?”何若日问道。
“可以。”
“那就好,这样我们可以带你们出去。”
何若日也召唤出神器,两人带上变回原形的蓝朵儿与寒星,背上带的东西,依原样从石门穿了出来。
回到久违的外面世界,两人心情格外舒畅,在明媚的阳光下,呆呆地呼吸着大自然新鲜的空气,两人站了许久。转身对着天帝峰拜了三拜,在石壁上做了个记号,便转身向山下走去。只是蓝朵儿和寒星商量好就是不变回人形,非要两人抱着,两人无奈,只好答应。
走出无名谷,两人直奔慕容府而去。越接近慕容府,两人心情越是紧张,四年来,两人无时无刻不在牵挂慕容府上下的安危,现在就要看到慕容府了,两人反而有些不敢看了,生怕看见不愿见到的东西。
来到慕容府外,府门前已没了往日的繁华,睹物思情,两人早已双眼迷蒙。何若日心怀忐忑地上前敲门,敲了半天,没人来开,两人这才发现两扇大门有一把绣迹斑斑的大锁,两人心里骤然一紧。转过正门,来到后花园院墙外,两人飞身跳入墙内。上上下下,里里外外找了一遍,也没有发现一个人,慕容府早已人去府空。大厅里布满蛛网,显然已很久没人打扫了。各房内东西全都没了,只剩下空荡荡的屋子和吹进的刺骨寒风。往日欢声笑语历历在目,两人在院中呆呆地坐着,心里空荡荡的,只觉一切都突然暗了下来,佳人已随风而去,天地间只剩下两人孤零零的相依为伴,人世间一切爱恨情仇,王图霸业都变得那么渺小,那么可笑。心中阴霾飘过,两人任风雪在心中肆孽,任雷电交加,任风吹雨打;两人就那么坐着,似乎自天地初开以来就一直如此,从未变过,也不应改变。
“公子,进屋去吧。”两人呆坐了两天了,蓝朵儿和寒星已是第七次呼唤两人,两人仍是如同听不见般,呆坐不动。这时,外面早已下起了鹅毛大雪,蓝朵儿与寒星拿了兽皮予两人挡雪。
“他们应该没事,我们没有发现一具尸体。”莫孤雁说出了第一句话。
“我同意。”何若日点头道。
见两人开口说话,蓝朵儿和寒星总算放心了。
“我们走吧。”莫孤雁提议。
“去哪儿?”何若日问道。
“王大爷那儿。”莫孤雁答道。
“打听情况?”
“嗯。”
“那就走吧。”
“谁说不走?”
两人起身,拍了拍落在身上的雪花,便要离去。见两人要走,蓝朵儿与寒星赶紧跟随。
“公子,我去给你们准备些吃的吧。”蓝朵儿知道两人已两天没吃东西了,尽管两人自己不觉。
“不用,我带你们去吃好吃的。”莫孤雁阻止道。
“什么好吃的?”蓝朵儿忙问。
“到了你就知道了,别问了,走吧。”莫孤雁买关子道。
一行四人乘着满天风雪向山上走去,在到半山腰一座简陋的茅屋前停了下来。
“这是王大爷住的小屋,蓝朵儿,你还记得吗?”莫孤雁撒开带着蓝朵儿的手。
“记得,原来来过,那是好几年前的事了。”蓝朵儿回忆道。
“姐姐以后有时间讲给我听好吗?”寒星恳求道。
“看你听不听话了?”蓝朵儿逗寒星道。
“听话!听话!”寒星不知是计,赶紧应承。
“她逗你呢,傻小子。”何若日帮腔道。
“要你多嘴!”蓝朵儿不满道。
“好了,别闹了。看样子,王大爷并没搬走,不然还真不好找人打听。”莫孤雁打量了茅舍一会儿。
“别站在外面了,到屋里去吧!”何若日抢先推门进屋。屋里并没有人,但炉里的煤还在燃烧。
“可能王大爷上山去了,咱们等一会儿吧。”
两人亲切地看着屋里熟悉的一切,心头一片温暖。旁边寒星正缠着蓝朵儿讲两人以前的故事,火炉里的煤烧的正旺,屋外风雪交加,天寒地冻,小屋里却是一片融融气氛。
“狂风吹,雪花飘,天帝山上变寂聊;
一碟肴,一壶酒,老汉我已无所求;
无儿女,无忧愁,无牵无挂独爱酒;
。。。。。。”
屋外飘来一首悠扬的山歌小调。
第六章身世之谜
“是王大爷回来了!”莫孤雁起身兴奋道。
众人赶紧起身出来相迎,从远处走来的正是王大爷,只见他一袭蓑衣,头戴草帽,一手提着两只兔子,一手拿一酒葫芦,正悠哉悠哉地高唱山歌,向小屋方向走来。倒是这么多人从屋里出来,把王大爷吓了一跳。
“你们是?”王大爷疑惑地问道。
“我们是小日,小雁呀,王大爷,您不认识我们了?”何若日与莫孤雁赶紧上前一步,围住王大爷。
“你们真是小日小雁吗?”王大爷仔细打量起眼前两个陌生人,只见眼前两人身穿粗糙的兽皮外套,均是身材高大,满脸虬髯,一个一双虎目,不怒自威,另一个一对凤眼,气质超然;这真是当年那两个顽皮的孩子吗?他们不是已经死了吗?许多疑问涌上王大爷心头。但仔细辨认,终于依稀看出当年的影子。
“你们真的是我的小日小雁!我的小日小雁长大了!”王大爷一把抱住两人失声痛哭,两人也是鼻子发酸。
王大爷把两人看了又看。
“好孩子,这几年一定吃了不少苦吧?不过,我猜得没错的话,你们的苦可没白吃。”王大爷端详道。
“我们。。。。。。”两人正欲解释,王大爷止住他们道:“咱们进屋说去。还有你们两个小鬼,我还不认识。”王大爷看了看蓝朵儿与寒星。
“我叫蓝朵儿!”
“我叫寒星!”两人赶紧回答。
“好孩子!进屋坐吧!”王大爷热情相让。
“王大爷,他们可不是什么小鬼。”何若日纠正道。
“闭嘴!”蓝朵儿在何若日耳边低声喝道。
众人围坐火炉,何若日与莫孤雁将已往的经过一一向王大爷讲起,王大爷听得心惊胆战,一会儿点头,一会儿摇头,最后一声长叹。
“唉!魔,兽两族亡我之心一日不死,百姓便一日难得安宁啊!不过,你二人总算逃过一劫,还因祸得福,修成绝技。看来老天还是有睁眼的时候的呀。”说着王大爷双眼有些暗淡。
“王大爷,您怎么了?”莫孤雁关心道。
“没什么,我只是替你们高兴。有没有兴趣陪我老头子喝两盅?”王大爷脸上忧愤之情一扫而空。
“好哇!我们早就馋您老自酿的‘霜林醉’了。”两人爽快答应。
“那好,你们等着,我去烫酒,顺便把这两只兔子炖上,再做一只叫化鸡,我的拿手菜!”王大爷起身要走。
“这些活我们来!”蓝朵儿按住王大爷,“寒星,你去烫酒!我来做菜!”
“这怎么行呢?主人闲着,反而让客人做饭?”王大爷不依。
“没关系,让他们去吧,咱们聊咱们的。”何若日拦住王大爷,王大爷无奈只得坐下,让蓝朵儿与寒星忙活。
“王大爷,您知道慕容府上发生了什么事吗?我们刚从那儿过来,全府上下没有一个人,而且像是老早就这个样子了。”莫孤雁终于提出了最关心的问题。
“说来话长,当年慕容将军从南方度假回来,不久便突染暴疾,请了许多大夫都诊断不出病情,就连京城里来的御医也束手无策,半年后就一命归天,照你们刚才所讲,这应该是慕容平暗中下了毒,才致如此。”王大爷想了想道。
“后来呢?”莫孤雁追问。
“后来皇帝紫炎庆为慕容将军举行了国葬,安葬在皇陵,封宛晴小姐为‘昌国公主’,并在京郊修建了公主府。宛晴小姐在为父亲守孝一年后,便举家迁入皇帝为她修建的公主府。”
“这么说,宛晴还活着!”莫孤雁听说慕容宛晴没死,多日来的愁绪一扫而空。
“嗯。”
“王大爷,慕容平还和小姐在一起吗?”何若日接茬问。
“这我就不清楚了,记得将军丧礼上管家好像出现过,后来怎么样,就不得而知了。”
“那,边关形势如何,王大爷你可清楚?”既知慕容狄已死,何若日自然关心边关战况。
“诸葛青云接替慕容狄镇守东平关,统一调度全国兵马,想来魔兽两族不会有太大的便宜可占,外忧可免,可惜内患不绝呀!”王大爷怆然道,“我人族百姓又要饱受战乱之苦了!”
“王大爷何出此言?”何若日追问道。
“紫炎庆连年横征暴敛,克扣军饷,百姓苦不堪言,军队怨声载道。去年南北朱龙行省爆发洪水,朱龙河两岸十万亩良田被淹,三十多万百姓受灾,紫炎庆不闻不问,最后被群臣逼得没办法,拿仓库发霉的稻米赈济灾民,引发瘟疫,梁洪率领灾民暴动,虽说最后被朝廷大军镇压了下去,但‘火种已燃,岂瓢水可灭之’!我敢说,不出三年必定还会有更大规模的暴动发生。到时,受苦的还不是百姓吗?”王大爷侃侃而谈,两人听得入了迷,只觉得王大爷今日如同换了一个人般。
“公子,酒饭好了,现在开饭吗?”蓝朵儿跑过来问道。
“嗯,现在就吃吧,我的肚子早就饿扁了。小日,也差不多吧。”莫孤雁笑道。
蓝朵儿与寒星把做好的酒菜端了上来,菜肴倒是挺丰盛的,仅用兔鸡以及一些淹萝卜,蓝朵儿就做出了八道菜,煎炒烹炸样样都有,而且道道色泽鲜艳,香气扑鼻,众人看的口水直流。
“看着就馋人,就不要说吃了。我先尝一口,看看蓝朵儿大小姐的手艺怎么样。”何若日说着夹起一块鸡肉送到嘴里,众人瞪大眼睛紧张地看着。
“嗯,嗯,嗯!”何若日嚼了半天,只发出了三声。
“别老‘嗯’呀,究竟怎么样?”蓝朵儿急道。
“还能怎么样,没的说了,我决定从今以后决不吃别人做的菜了!”何若日赞扬道,“没想到,蓝朵儿不但人长得漂亮,做菜更是一绝!”
听到有人赞扬,说她漂亮,蓝朵儿心里如吃了蜜糖一般甜,扭捏地搓着衣角,小脸通红,羞涩地望着地上。
“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