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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不过就事论事而已,不要把话题扯远。”何若日笑道,随即正色道,“你带着药没?若是带了就快些动手,等我功力恢复,不管对方来多少人都叫他们有来无回!”
“哥,你真要用吗?这药霸道得很,迄今为止用过此药的人没有一个能够支持得住的,到头来都成了阿蘅的傀儡,只是靠与阿蘅合体获取一些阴精苟延残喘,到后来我也救不了他们了,阿蘅实在不愿看到哥哥落得同他们一样的下场。”杜蘅心头沉重起来,明知没有用还是尽力规劝道。
“阿蘅,哥哥这么做也是别无选择,若不消除心结便无法提升功力修复魔核,那两股相互撕扯的灵力早晚会失控而将我撕成碎片。进,还有一线生机;退,则万劫不复,我只有冒险赌一把了。”何若日坚定地道。
“哥,我很难过!”杜蘅小姐紧咬牙唇,一丝鲜血从嘴角流出。她实在不想刚刚找到一个这么疼爱自己的哥哥变成自己的傀儡,最后暴毙而亡,虽然那还没有成为现实,可她不敢去冒这个险,不想把心中一个完美的梦打破!可不这么做哥哥一样会死,她该怎么办呢?
看到妹妹这副表情,谙熟“听心术”的何若日更能清晰地体察到她内心的矛盾和痛苦,知道她是担心自己,大感欣慰,洒脱一笑:“一切听天由命吧,若我挺得过此劫,便可重见天日,若我熬不住,你便用这把刀杀了我,不要救我,也免得我在世上丢人现眼!”说着召唤出星云刀,他知道在修成魔核后,黑暗战甲已和他融为一体,当外人想伤他时,黑暗战甲必然会自动现身救他,凡间兵刃是伤不了他的。
“哥……”杜蘅哽咽起来,何若日此举摆明只是拿她做药引子解除心结,对她没有任何非份之想。
“别再婆婆妈妈的了,赶紧用药吧!”何若日催道。
“嗯。”杜蘅小姐泪眼迷蒙,终于点了一下头,出去为何若日弄了一杯“一日逍遥游”,双手颤抖着端到何若日面前,谁也不知道这一杯茶喝下去会出现什么样的结果,她更不敢去想。
“我都不害怕,你怕什么?对哥哥就这么没信心?”何若日笑道,伸手将茶接过一饮而尽,将茶杯放到桌上,“接下来我该怎么做?”
“你现在有什么反应没有?”望着何若日依旧清明的眼神,杜蘅小姐难掩心中惊讶,按照常理喝过“一日逍遥游”之后应该是欲念横生,躁热不安才对?
“没有。”何若日摇了摇头,“和普通的茶似乎没什么区别,你该不会是随便泡了一杯茶来糊弄我吧?或是你放的剂量太少?”
“我放的已经够多了,再放就不叫茶了,应该是你功力深厚,所以会见效慢一些,再等等看。”杜蘅小姐不解道。
“你说的也有道理。”何若日点了点头,不再怀疑,静下心来等待药效发作,可一个时辰都过去了,依旧没有任何反应,何若日终于忍不住问道,“以前别人喝也是这样吗?”
“不是,这茶向来入腹之后立时见效的,不知怎么用到你身上却不灵了。”杜蘅也是惊异不已。
“那又是为何?莫非你这茶放的太久失效了?”何若日胡乱猜测道。
“不可能,这种茶放的越久,药性便会越大,是不会失效的。”杜蘅随即否定道。
“春药也有这样奇怪的特性?”何若日吃了一惊,只听说酒是陈的香,姜是老的辣,而药材放的年岁久了药气散发一空便失去了药效,不想这“一日逍遥游”却是另类。
“哥哥又错了,‘一日逍遥游’并非春药而是媚药,两者的区别在于春药是催发人的欲望,无中生有,纵你是贞节烈女也变你为淫娃荡妇,而媚药则是放大人心中的欲望,使你抛却世俗伦理,为所欲为,这作用有些类似于酒后乱性,却又历害千倍,但却有一个前提,便是心中有欲,若心中无欲,那么喝太多也不会有事。”讲到这儿杜蘅顿了一顿,似有所悟,“莫非……莫非哥哥对我一点儿那种想法也没有?也难怪,哥哥见过那么多绝色美女,自然是不会轻起色心。”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心中悲喜参半,喜的是何若日确是真心拿自己当妹妹看待,没有其他歹念;悲的却是自己不如哥哥以前的几位红颜知已美丽,以致他可以对自己毫不动心,小女儿心态展露无遗,虽然经历了那么多事,这点却丝毫没有改变,足见女人的爱美之心是何其的根深蒂固!
她的这种想法自然瞒不过何若日,当即笑道:“你也不用妄自菲薄,在我见过的女子当中似你这般娇媚可人的绝无仅有,哥哥能不动心是由于拿你当亲妹妹看待,非是因你美丽的不够,虽然哥哥不是什么好色之徒,但有姿色的女子还是可以令哥哥动心的。”何若日这番话完全是出自肺腑,这一段时间相处下来,他对杜蘅只剩下兄妹之情,原先的一丝绮念早已荡然无存,难怪“一日逍遥游”对他不起丝毫作用。原来这“一日逍遥游”生有灵性,专会钻人心中的空子,何若日心无邪念,它无隙可乘,自然也就奈何他不得。
被道破心事,杜蘅小姐粉面通红,却又不好意思当面承认,争辩道:“哥哥说哪里话来?人家只是担心这茶对你不起作用,你的伤岂不是无法医治了吗?这可如何是好?”杜蘅声音有些焦急。
“你急什么,并非这茶没用,而是你并非合适的药引,再换个人就行了吗?只是这人必须要有一定的姿色,不然纵使加上这茶的功效,也达不到凌雪瑶的媚术对我和诱惑程度,我经受住了考验也解不开心结,徒然耗损灵力只会受害,可惜紫玉和灵衣都有孕在身,看来我只有等一等了,不过还好,已我目前状况再等上七八个月没什么太大的问题。“何若日安慰道。
“哥哥有所不知,这‘一日逍遥游’并非人人可用,当年那位医活我的神医说我是纯阴之体,体内的血也是纯阴之血,这种血阴气甚重,他给我换好血之后便用这种换掉的纯阴之血浸泡已被‘阴阳合欢散’熏制过的这种特殊茶叶,四十九日后取出洗净凉干封藏这才制成‘一日逍遥游’,并全部送给了我,说我不宜习武,又相貌出众,难免为人觊觎,救人一定要救活,他不想我因此被害,这种茶正好可以留与我防身,这才特意为我制出了‘一日逍遥游’,对我稍起异心的人喝了它便会无法自控,非与我交体合欢不能解,也便成了我的傀儡。所以纵使紫玉嫂嫂她们如何美艳绝世,以哥哥自身的定力都可轻易经受住她们的诱惑,因为这种茶是专门为我而制,对她们根本就不起任何作用!可哥哥对我又……”杜蘅道出其中原委,豆粒大的珍珠噼里啪啦直往下掉,地面上湿了一大片。
何若日见状将自己的生死置于一边,反倒安慰起妹妹来,打趣道:“你知道十二魔兽中排名最未的鲛人吗?”见她果然被自己的话吸引住,接着道,“那是一个人身鱼尾的怪物,相貌极美,专在深海之中以动听的歌声引诱迷航的船只,控制船上之人的魂魄,可怕之极,可偏偏有许多人不顾死活地出海去找她,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为什么?”杜蘅听得入神,不觉中已止住了眼泪,下意识地问道。
“因为鲛人的眼泪落地之后便可化为珍珠,最为名贵,所以他们才不顾死活地去找她,你要是鲛人就好了,刚才那些眼泪足足可以变成一大盘子珍珠,哥哥我拿去卖了也可小发一笔,可惜你不是,那么多眼泪全浪费了!”何若日答道。还故作惋惜地叹了一口气。
杜蘅终于破涕为笑,旋又责备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开玩笑?‘一日逍遥游’对你不起作用,你的伤怎么办?难道真的会……”杜蘅不敢提那个“死”字,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眼泪又扑嗦嗦掉了下来。
“怎么又哭了?”何若日不悦道,“我都不怕,你怕什么?生死由命,富贵在天。若我真是命该如此,我也无话可说,不过,在我死之前我一定要揪出当年毁我魔神教的真正元凶,让他们付出应有的代价!”经历了几次生死劫难,他早已把生死置之度外,不然也不会只身闯上紫云山,他不怕死,只是不甘心就这么放过那些曾经的敌人,所以要搏上一搏,不然魔神教以后想翻身都难了,毕竟下一世圣子是个什么样的人,谁都说不上,纵使他英雄无敌,那也是二十多年后的事,魔神教如何等得了另一个二十年?
“我不哭了,哥哥是英雄,妹妹也不能丢哥哥的人!”杜蘅娇声道,果然不再哭泣。
“这才像我何若日的妹妹!”何若日笑道,“既然‘一日逍遥游’对治我的伤不起作用,再留在这里已没必要,待了这么久都快把我憋坏了,也该到外面去走走了。”何若日站起身来,活动了一下筋骨。
“哥哥要走?”听何若日如此说,杜蘅小姐面露悲凄,有些不舍。
“魔神教教众前天便都已来到了海里州,我身为圣子不能再留在这里躲清闲了,也该去和他们见见面了。”何若日解释道。
“哥哥为何不把他们都调到紫金山庄来?紫金帮别的本事没有,养活几万人的能力却是有的。”杜蘅提议道。
“人数太多,相处久了难免生出事端,你我本来是盟友,若因此在帮众心中留下嫌隙就得不偿失了。”
“那就只哥哥和各位舵主来紫金山庄住如何,这里毕竟比外面清净,有利于哥哥伤势的好转,阿蘅也可经常聆听哥哥的教诲。”杜蘅小姐仍不放弃,做最后一丝争取。
“也不行的,将兵贵在将心,作将领的若不能与士卒们同甘共苦,就无法得到他们真心的支持和拥护,一旦有变,他们自然也就不会全力以赴,这样的一帮人合在一起也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经不起大风大浪的。我们在人数上本来就输于对方,再若上下离心,哪还有取胜的把握?这种事情我作为圣子的必须以身作则。”何若日摆了摆手。
“哥哥如此说,阿蘅也不好再劝哥哥留下了,只不知哥哥打算什么时候走?”杜蘅小姐不再挽留。
“既然要走便是现在。”何若日绝决道,“阿蘅送送哥哥吧!”
“哥哥稍等片刻,阿蘅去去便来!”杜蘅小姐出门而去,工夫不大便折返回来,将一枚金符交给何若日,“凭此符可在全国各大钱庄提取一百万金币,哥哥与敌人周旋,各项开销甚大,就先拿去用吧!”
何若日接在手中,见是全国各钱庄通用的取款金符,属于最高级别的,也不客气收入怀中:“就当哥哥借你的,以后有了一定还你,字据就免了,哥哥的话就是最有力的保证。”
“这是妹妹送给哥哥的,不用还。”杜蘅小姐慷慨道,按眼下的市价行情,十枚金币便可供一户中等人家过上一年富足的日子,百万金币足可武装起一支强悍的军队了,杜蘅小姐的这份礼不可谓不厚!
“这东西虽然值钱,却比不上妹妹的眼泪珍贵,所以有泪且不可轻流啊!”何若日感慨道,随即爽朗大笑,“走吧,送我到门口你便回来,有空就到城里来看哥哥!”
辞别杜蘅,何若日背负雁翎刀,一个人踏上去往海里城的大道。走出紫金山庄的一瞬间便觉天地一宽,花红柳绿,莺歌燕舞,眼前一片明媚春光。兴之所至,何若日长啸一声,牵引得体内一阵剧痛,反倒使他更加肆无忌惮,放声大笑,引来路上纷纷侧目,何若日浑然不觉,大踏步向前奔去。此次在紫金山庄未能解除心结,伤势更重朝难保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