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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你回去是万不可能的,我们费了这么大力气把你抓来,是要用你跟你父亲做一笔交易,把你放了,我们手上可就什么筹码都没了。”莫孤雁摇了摇头。
“什么交易?”伴月公主问道,想摸清楚这帮人的企图。
“拿你换卡斯特部落三个月按兵不动。”莫孤雁没有瞒她。
“你究竟是什么人?要是不敢说就算了。”伴月公主一副知不知道都无所谓的样子。
“告诉你也无妨,反正明天你也会知道的,我就是莫孤雁。”看她那副神情,莫孤雁不觉想笑。
“早就猜到会是你们,只是没想到你会亲自来。”伴月公主平静道,“但你跟传说中的不一样,传说中的你只有二十四五岁,医术高超,心地仁善,但眼前的你看起来最起码也年过三十了,武功高强,没有半分同情怜悯之心,竟会对我这样一个柔弱的女子下手。你就不怕世人耻笑你们,说你们仁义军畏敌避战,竟拿一个女人来作挡箭牌吗?”
“当然怕,可我更怕大战之后生灵涂炭,国将不国。”莫孤雁淡淡道。
“既然那么害怕打仗,你为什么还要起兵呢?”伴月公主反问道。
“天下已大乱,这不是我所能阻止的,我起兵只是想尽早结束战乱,还太平于天下。”莫孤雁悠然道。
“可你这个人有时太过妇人之仁了,只怕你未必能够肃清天下完成一统,倒不如趁早解散仁义军,本本份份做一个济世良医,也能够流芳百世,总好过最后兵败被俘、身首异处吧?”伴月公主不客气道。
“哦?你倒说说我怎么妇人之仁了。”莫孤雁不怒反笑。
“白龙城一役,你因一仁之念置四十万大军于绝境,那不是妇人之仁是什么?”伴月公主质问道。
“我那样做是为了民心,倘若见死不救,仁义军何谈仁义?自起兵至今,有那么多人死心踏地追随着我,不就因为仁义二字吗?若失了仁义,莫孤雁便不再是莫孤雁,仁义军也就不再是仁义军了,没有了百姓的支持,不用别人打,仁义军便已败了。”莫孤雁意味深长地道。
“得了民心就一定能得天下吗?”伴月公主反问道。
“得了民心,不一定能得天下,但不得民心,一定得不了天下!”莫孤雁坚定地道。
望着眼前这个男人,伴月公主突然觉得他伟大起来,在他仁慈之心的背后,还有一份睿智,一份理性,也许是世人包括自己都误解了他,把他当成一个胸无大志,只懂得多愁善感的女性化男人。在未见莫孤雁之前,伴月公主曾想象着莫孤雁若是穿上女装,会不会除了身上某些器官之外,就已经是一个完完全全的女人了,对于这样的男人,她打心眼儿里鄙视。当莫孤雁现在就站在她面前时,她才知道自己错得有多离谱,他虽然仁慈,但一点儿也不软弱,他的仁心包容天下,他温柔的外表下是一副铮铮铁骨,清澈的眼神里透露出内心的坚定与执着,这是一个各方面都不输于华青林的男人!想到此,伴月公主怦然心跳,她发现自己已经找到一个称心如意的驸马了,“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老天并没有辜负她的痴心等待,在她二十岁生日这天,给她送来了一个如意郎君,这是今晚她收到的最好的生日礼物了!自己也绝不能辜负老天的一番美意,一定要想方设法促成了这段姻缘。打定主意,伴月公主心头轻松起来,对莫孤雁越看越爱,天空的月亮也似乎更圆了。她就是这样一个行事干脆利落的女子,莫孤雁这样的人世间很难再找出第二个,即使有,等自己碰上已不知何年何月了,所以她绝不会轻易放过莫孤雁,一定要嫁给他。她才不会在意别人怎么看,也不会在意莫孤雁的感受,只要自己满意就行了,况且自己嫁给他也不算辱没了他。
“要是我父亲不管我的死活,不答应你的条件,你会怎么办?你会杀了我吗?”伴月公主突然问道。
“不会。”莫孤雁回答得很干脆。
“为什么?因为我长得漂亮吗?”伴月公主闻言一笑。
莫孤雁一愣,没想到她会这么问,盯了她一会儿,怅然道:“你长得的确很漂亮,任何男人看到你都会手软,我也是个正常男人,但这并非我不杀你的理由。”
“那你不杀我的理由是什么?”伴月公主心中一喜,莫孤雁这么说,毕竟是承认在自己这样的美女面前,他也会动心。
“因为我不能杀你,若是杀了你,你父亲便可以打着‘替女报仇’的旗号,名正言顺地进攻我们了,你们的士兵也会因为失去公主,而义愤填膺变得十分仇恨我们,如此一来,你们便由侵略者摇身一变而成了正义之师了,天下间谁也无法再指责你们,我岂不是弄巧成拙了吗?”莫孤雁解释道。
“说的倒是冠冕堂皇,说穿了还不是因为找不到能杀我的人!刚才你可是说过的,所有的男人见到我都会手软的,包括你自己。”伴月公主调笑道。
莫孤雁没想到她身为“阶下囚”,竟还有心思开玩笑!不过总比冷脸相对的好,回道:“真要杀你的话,我可以找个女人来行刑,你长得越漂亮,她便会越忌妒你,下手便会越不留情,女人的忌妒之心,可是天下间最锋利的剑啊!”
“你好狠,不过,像你这样善良的人应该是不会这么做的,对不对?”虽然明知莫孤雁是在唬她,伴月公主心中还是不由一寒,身为女人,她可是知道一个女人要是忌妒起一个人来,会做出什么,恐怕只能用“疯狂”两个字来形容!她要找一个比华青林优秀的驸马,不正是因为对金燕公主有一丝忌妒之心吗?
“一般情况下我不会这么做,但把我逼急了,那就说不来了,所以你应该祈祷你父亲不要做的太过份。”莫孤雁一笑,伴月公主却从中看到了一丝寒意,禁不住全身一颤。
“既然你不杀我,那你会放了我吗?”伴月公主将话题悄悄转移。
“也不会,若是放了你,以后谁还会将我的威胁放在心上?”莫孤雁摇了摇头。
“既不杀我,也不放我,那你打算怎么处置我?”伴月公主穷追不舍,似乎对莫孤雁如何处置她很感兴趣。
“不知道,但愿你父亲不要给我出这样的难题。”莫孤雁如实答道。自掳来公主至今,他便认定阿那涅古罗会接受他的条件,到时候便将公主还给他,可从没想过万一阿那涅古罗不答应,那他该如何处置公主?这种可能性也不是一点儿也没有,头不由大了起来。
“我可以告诉你一个办法,让你既可以立威,也可以不用杀我,还可以叫他们心存顾忌。”见莫孤雁作难的样子,伴月公主灵机一动。
“说来听听。”莫孤雁病急乱投医,反正只是作为参考。
“你可以将我据为已有,这样你抓走我也不算白抓,我父亲他们也会心存犹豫,狐疑之兵如何能敌正义之师,这样不是一举两得吗?”伴月公主说完,脸上飞起一朵红云。
“据为已有?”莫孤雁一愣,犯起迷糊来,“你父亲都不要你了,我要你做什么?再说这么大的女儿,我也承受不起啊,即便我收留了你,你这个年纪也该嫁人了,我什么好处都捞不到,还得倒帖你一套嫁妆,这对你有好处,对我来说可是一桩赔本的买卖啊!”莫孤雁早已习惯了被同龄人当作长辈,以为伴月公主要认他作义父。
“呸,才大我几岁,就想认我做女儿!”伴月公主万没料到莫孤雁竟会这么理解她的话,怒不可遏。“自己明明长了个木头脑袋,还自以为聪明来人!”
莫孤雁心道:我是不是木头脑袋姑且不论,但我从来没说过自己比别人聪明啊?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想归想,却并没有说出来,他知道跟女人讲道理无异于对牛弹琴,尤其是漂亮女人,她们的话简直就是圣旨,即使再不对你都得听,还得装出一副笑脸,作出受宠若惊、感恩戴德的样子,来一句“谢主龙恩”。你休想她们能够坐下来心平气和地跟你讲道理,在她们眼里,她们的美丽就是道理,她们不会在意自己做的对不对,只会关心自己美不美。莫孤雁懒得再理她,反正明天跟阿那涅古罗谈妥后就放她回去了,她要说就随她说好了,自己犯不上跟她一个“囚犯”计较,闭上双目,打起瞌睡来。
“喂,你不要睡觉好吗?我一个人害怕。”见莫孤雁坐在那儿半天没动,伴月公主看着四周空旷的山野,心头掠来一丝恐惧,终于忍不住轻声唤道,可莫孤雁似乎真的已经睡着了,动都没动。“我知道你是在装睡,不想理我罢了,我向你道歉还不行吗?起来陪我说会儿话吧!”伴月公主并不肯罢休,软语相求道,莫孤雁还是没动,反倒传来一阵鼾声。伴月公主站起身来,望了望四周的地形,前面是悬崖,后面倒可以下山。“你好好睡吧,这儿太没意思了,我回家了。”说完便朝山下走去。
“前面是狼谷,别怪我没提醒你。”还没等她走出几步,耳边响起莫孤雁的声音。回头一看,却见他还坐在原地,鼾声依旧,不过可以确定他并没有睡着。
“你少唬我,我才不会上你的当呢!”伴月公主嘴上不服气,虽没有回去,可也不敢再往前走了。正在这时,山间传来一声高亢的狼嚎,紧接着漫山遍野的狼都跟着叫起来,想来刚才叫的那只是狼王,今晚月圆之夜,是群狼最兴奋的时刻,也是他们的节日,狼王会在这个时候挑选最中意的母狼作为交配对象,生育他的下一代,群狼便是在为它们的王欢呼,直到它们的王停下来,早在第一声狼叫响起时,伴月公主便以她最快的速度跑了回去,像一只受了惊吓的小鹿一般一头扎进了莫孤雁的怀里,两条玉臂像青蛇般紧紧缠住莫孤雁的蜂腰,脑袋紧帖着他结实的胸膛,不敢抬起来,声如蚊蚋,“我怕狼!”
被她这样一弄,莫孤雁想不睁开眼都不行了,但听她一颗心怦怦直跳,知道她是真的害怕,也不好立即推开她,毕竟是自己把她弄到这荒山野岭来的,“草原的长大的女孩子也会怕狼吗?”莫孤雁不解道。
“谁规定草原上的女孩子就不能怕狼的?”伴月公主反问了一句,依旧不肯抬起头来。
“没有,我只是觉得事情应该是那样子才对。”莫孤雁讨了个没趣,尴尬一笑。
“应该的事多了,比如说你现在就应该送我回去,你肯吗?”伴月公主接他的话道。
“当然不肯,不过我觉得你应该松开我,然后坐到你原来的位置上去。”莫孤雁比较委婉地好心提醒道。
“可以,你先让那些狼不要叫了。”伴月公主似乎并不领情。
“我又不是狼王,它们怎么会听我的呢?你这不是为难我吗?”莫孤雁一脸苦色。
“那就没办法了,把我绑来的是你,你就得负责。不要吵了,我要睡觉了!”伴月公主换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式,双臂却是缠的更紧了,“搂着你睡,比搂着刚才那块冰凉的大石头睡舒服多了,但你不能有别的想法,要把我当作自己的亲生女儿一样看待,至少今晚是这样,记住了吗,干爹?”
“我……”莫孤雁刚想接话,却发现她根本就没给自己回答的机会,说完自己的那番话后她就睡着了,竟还说起了呓语,嘴角浮起一丝微笑,不知做了什么美梦?莫孤雁摇头不已,这也睡得太快了吧!帮她把身上的皮裘盖好,自己也运起光明灵力,进入一种心境空灵,似睡非睡的精神状态。说是似睡,因为此刻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