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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关的承诺,女皇陛下及国会上下都期待着长崎会议的成果早日传回中原。女皇陛下当然是不会介意拖延一,二日的。可国会却是有时间限制的,如果在国会快结束之时,尚还没有得到贵国的回复。本官恐怕一些心急的议员会要求施将军前往京都向贵国主征询意见。”
“请钦差大人放心。幕府一定会尽快给予天朝一个满意答复的。”酒井宗胜偷偷擦着额头上的冷汗唯诺地回应道。
“如此甚好。”龚紫轩听罢与身旁的同僚狡诘地一笑道。
由于中倭双方关键问题上达成了公识,因此节下的会议几乎成了中华朝对德川幕府的发号施令。仅花了三刻钟的时间。这场会晤就在倭人的唯诺声中告一了段落。会议结束后。龚紫轩特地与郑琨单独会面,向他询问起了先前会议的一些事宜来。
“郑大人。你如何看待刚才倭人地表现?”在中华驻日地的使馆之中,龚紫轩开门见山地向自己的下属问道。
“回大人,十分符合倭人的一贯处事态度。”郑琨想了一想回答道。
“你说倭人是不是傻瓜?”龚紫轩皱了皱眉头问道。
“不是。”郑琨不假思索第回答道。
“那我们现在是不是要吞他们的国库?”龚紫轩认真地问道。
“是的。无论用什么样的托词都不能掩盖这一事实。”郑琨的回答同样真正。
“既不是傻瓜,也知道厉害。甚至是在我等还没有说出用意之前就爽快地答应把国库交给我们。郑大人你不觉得这事很诡异吗?亦或是说倭人懦弱得连半点反抗的意识都没有了?”龚紫轩忍不住说出了自己的疑问。事实上。相同的问题也在困扰着使团的其他人。
“回大人,一个可以无视死亡的民族,不因被称做懦弱。倭人现在的举动应该说是‘务实’。”郑琨一个抱拳回答道。
“务实”龚紫轩回头怒了怒嘴。
“是的,大人,正如酒井宗胜所言。子女将钱财交给父母‘保管’是天经地义的事。现在的倭人正是基于将我朝视做其‘父母’才会做出那些看似让人难以理解的举动。而倭人看来弱者服从强者,就象儿子服从父亲,弟弟服从兄长一样,是天经地义的事。”郑琨点刨析道。
由于郑琨长年都在与我人打交道,因此他比使团中地任何一个人都了解倭人的风俗与思维方式。这一点甚至连龚紫轩都不得不承认要比他略逊一筹。不过,龚紫轩并不会就此觉得所有什么击毁。相反他却十分满意地点头赞赏道:“原来如此,听郑大人这么一解释,本官算是放心了。若是倭人真能禀承这种态度一直与我天朝合作下去,那对天朝来说也是一桩美事啊。”
然而此时地郑琨却并没有附和自己的上司,或是说一些奉承地话语。相反他却语重心长地向上司提醒道:“大人请恕属下直言。恐怕大人的这种想法过于一相情愿了些。”
不过,龚紫轩也没有觉得有任何的不快。相反他却十分欣赏郑琨在工作上的这种直率态度。却听他关切的问道:“哦?郑大人的意思是说
倭人心怀不轨?并不是诚心臣服我朝?”
“回大人,就目前来说倭人对我天朝的臣服是真心实意的。他们也确实将天朝视做了自己地父母,否则岛津父子不会投降,酒井也难以如此爽快得应下天朝的要求。”郑琨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突然向上司提起了一个没头没脑的话题道:“大人。您可知倭人的‘孝道’与我中原的‘孝道’有何差别?”
“孝道的差别?”对于受华夏文化影响的国家来说“孝”都是人最基本最重要的品行。这一点毋庸质疑。郑琨的问题乍一听起来似乎与今天所谈的事并没什么关系。但龚紫轩还是想其欣然嘱咐道:“你说说。”
“回大人。倭人与中原人一样出于对父母养育之恩的感激。会对父母唯命是从。但是倭人在尽孝时,既不会追溯数辈之前的先祖。也不会涉及到同一先祖衍生的宗族。倭人只向当前的祖辈先人尽孝。因此倭人每年都会对祖坟墓碑上的文字更新一遍,以便确认死者的身份。当后人无法记得先人的具体情况时,他也就不再是后辈尽孝的对象了,家里佛盒上也不会有他们的灵位。”郑琨仔细地解释道。
“郑大人你的意思是不是说,倭人只对他们有关系的先辈尽孝。推而广之,倭人现在视天朝为父,对天朝尽忠尽孝,是因为天朝的实力让他们感到敬畏。而一但有一天。天朝的实力不足以影响到倭国,倭人也就不再会向天朝这个‘父亲’尽孝。就想对待那么记不起情况的先祖那样,直接就把天朝的名字从他们的供坛上抹去。对吧?”龚紫轩想了一下反问道。
“回大人,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郑琨苦笑了一下点头道。
在得到下属的证实之后,龚紫轩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冷气。对于倭人“务实”作风他是早有领教。但此刻听郑琨如此一介绍,龚紫轩对倭人的评价一下子就从“务实”晋升到了“现实”。好在龚紫轩本身也是一个“现实”的人。因此他并没有象一些士大夫那样,痛心疾首地批评倭人忘恩负义。而是不拘地一笑道:“既然如此,那我等就入乡随俗。在倭人还记得咱着‘阿爹’时,让他们多尽点‘孝’。”
“大人,英明。”郑琨跟着会心一笑道。
然而龚紫轩虽是一个现实的人,却并不是一个好大喜功的上司。因此,他当即回头象郑琨嘱咐道:“郑大人,你回去后就今天所讨论的内容给朝廷写一道折子,向陛下及内阁和国会说明倭国的情况。”
郑琨略带差异地抬头望了望自己的上司,随即心悦诚服地拱手应和道:“是,大人。”
对于龚紫轩等外交大臣来说了解一国民俗风情有助于他们在谈判桌上持有更多的筹码。而对中华朝的内阁与国会来说,这些有关倭国的情况却有着更为深远的意义。长久以来,出于对自身实力的狂妄自大,中原的王朝在与“外夷”都是禀性纯良或者野蛮粗鲁之辈。然而,事实却一再的证明,自负“聪明狡诘”的汉人,却总是被“野蛮纯良”蛮夷所耍弄。这些蛮夷中既有喜欢来中原骗吃骗喝的高丽人,也有经常把盟约当草纸的靼旦,还有患有间歇性“健忘症”的倭人。
面对这些个拥有各种“小毛病”的邻居,中华朝若是再沉浸在自己编织的梦想之中,其结果也只是一次又一次地被人当凯子而已。更何况对于一个志在“日不落”的国家来说,它首先要做到的一点就是要学会分析自己猎物。
命运的抉择 第二百五十七节 游说客国会忙内外 西夷使帝都谋利益
就在中华朝刚刚开始学着尝试了解自己的猎物、自己的对手之时,殊不知其自身却早已成为了诸多蛮夷争相研究分析的对象。而这其中最为热衷此道的莫过于那些蓝眼睛高鼻子的西洋人了。相比那些与中中原毗邻的藩属小国,这些来自地球另一瑞的生番似乎对天朝的制度更为了解,也更清楚该如何利用中华朝的制度来为自己谋取利益。正如而今欧洲各大东印度公司所流传的那样,东方的利益取决于中华,中华的利益取决于国会。
这其中固然有专程前来报道国会情况的记者,以及一些对朝廷社稷满怀热情却又无缘进入国会的文士。但更多的旁听者却是些游走于朝野之间的说客。与议事厅内为各种提案争论得面仁耳赤的议员不同,这些说客往往表现得颇为镇定自若。却见他们在国会辩论表决提案期间,时而在那里静听观察,时而给议员写条子、传话。在中途休息期间,他们还会与一些有交情的议员在会场外的休息厅交头接耳、密商对策。而这一切也只是冰山的一角而己。
在文渊阁周围的大小茶社中亦是一片人满为患的热闹景象。与会场内的那些可以直接旁听会议进程的说客一样,这些在茶社一泡就是一整天的客人也大多是冲着国会而来的。只不过他们没能得到入席旁听的机会,只好在会场外喝茶打探了。但这并不会影响到他们投身于这场热闹的政治活动之中。通过往来于会场内外的“探子”,他们也很容易就能得到场内的情况,并给自己认识的议员捎话儿。当然若论效果自是不能与场内旁听的那些说客相提并论的。
此时此刻,望着楼下熙熙攘攘的人群,一个有着栗色头发蓝色眼睛的年轻人充满好奇地感慨道:“先生,我敢打赌这儿楼下的人比马塞的蚂蚁还要多。”
“蚂蚁?恩,莱斯特,你的想象力真是越来越丰富了。不过我想楼下那些中国人可不乐意你称他们为蚂蚁。”坐在房内的另一个黑发男子优雅地斟茶道。从外表上着除了那只高挺的鼻子,这位被称作先生的男子远没有他对面的那个年轻人招摇。然而在他的举手投足之间却总是会流露出一种有别于常人的独特魅力。那是当然,此人便是法国驻南京的公使卡布瑞。
被黑发男子这么一说,年轻的莱斯特不由耸了耸肩膀,满不在乎地说道:“先生,不管中国人高不高兴,反正从窗口往下看,这座城市到处都是黑压压的一片,就像是一股股忙碌的蚁群。”
“好了,我的诗人。过来喝杯茶怎样。你那样坐在窗框上太招摇了,也太没修养了。”卡布瑞像一个兄长般向莱斯特微笑道。
“祁门的红茶加新鲜的牛奶和蜂蜜。”卡布瑞闻着香气逼人的红茶惬意茶怄地说道。
“哦,先生,这可真是太棒了。”莱斯特听罢立即从窗框上跳了下来,转而像个绅士般坐在了八仙桌前。
“我说莱斯特你要改一改那些散漫的习惯。这里是中国,有着比巴黎还要多的繁文缛节。如果你想在这里好好学习,而又不想被人当做笑柄的话,就要学会优雅得体的举止。”卡布瑞缀了口红茶告戒道:“莱斯特,你什么时候洗的澡?”
“恩,大概是近期吧。不过,先生,我今天可是擦了不少香水的。”莱斯特支支吾吾着回答道。
“少用香水,多洗澡。否则这里学校的老师会把你像西班牙佬那样丢出教室。”卡布瑞半开玩笑地说道。
“老实说,我是来东方学习科学与技术的,而不是东方人那些烦琐的礼节。”莱斯特不以为意地耸了耸肩。
听莱斯特这么一说,卡布瑞不由放下了手中的茶杯,严肃地再次告戒道:“莱斯特,无论你抱着什么样的目的来中国,你首先都必须学会遵从这里的法则与规范。只有这样你才能被中国人所接受,近而得到你想要的东西。 ”
“是的,先生。我以后会注意的。”面对资助者严厉的口吻,莱斯特羞愧地低下了头认错道。
“莱斯特,你能明白这点就好。其实这不仅是针对你们这些学生。所有来中华帝国冒险的欧洲人都要认识到这点。否则他将冒犯到这个东方大帝国的权威,从而被其毫不留情地拒之门外。你知道这些中国人有资本这么做。”卡布瑞语重心长地说道。
“先生您说得没错。我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富庶的国家。她好像什么都不缺。真不知道欧洲该拿什么来同她进行的贸易。”莱斯特一脸羡慕地说道。
“莱斯特,有需求就有市场。如果中国人真的什么都不缺,他们为什么还要同我们一起争夺海上的财富呢。关键是要让中国人认识到外界有许多他们想要的东西,而只有我们欧洲人才能帮助他们得到这些东西。欧洲人,特别是法国人是中国人的朋友,是同他们一样的文明人。”卡布瑞眉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