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三成?”
柳轩轩到底是商人出身,心中本来计算的就是要两成,故意多要一成,坐等韩风还价。如今听到韩风说两成,急忙拍板道:“那好,既然风少说了两成。我柳轩轩也不好意思多要,要是风少觉得没什么问题,稍候柳某可以亲自去一次建康府,和那边风少的部下仔细商讨生意的事。”
韩风狡黠的笑了笑:“你以为是占了我的便宜吧。我这个人一向好说话,做人也很公道。这两成是你应得的。如果你开口要两成,我也绝对不会压你的价。不过,咱们既然是合作关系,大家就要讲究开诚布公。你还是老老实实的把韩霜的事告诉我,免得他为韩家惹出什么祸事来。”
两人谈的十分轻松,一直摇着船桨的简怀诛却已经听的目瞪口呆。自从进了细作司,简怀诛只觉得自己的人生观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曾几何时,听说县令贪污个几千贯,就已经是极为了不得的数字了。可是,现在韩风轻描淡写的跟人谈着纯利润数百万贯的生意。曾几何时,看到知府就觉得是天大的官儿了,现在跟着韩风,动不动看到的就是二三品大员,简直已经对五品以下的官员审美疲劳了。曾几何时,觉得天下无非就是两个江南这么大,现在还跟着韩风跑去漠北转了一圈,那像海浪一样的草原,真是大开眼界啊。
看着简怀诛一直在发呆,叶东忍不住伸手捅了简怀诛一下:“想什么呢?”
“我是觉得自己就是个井底之蛙,若不是跟随大人,只怕这辈子也经历不了这么多事。”简怀诛淡淡的感叹道。
韩风忽然抬头冲着简怀诛叫道:“目光短浅,毫无大志。咱们是要做大事的人,这些算什么,以后跟着我,你要忙的事情还多得很呢!”
柳轩轩神色淡然的说道:“韩大人,令兄到底出了什么事,其实您心知肚明,又何必让我开口再说一次呢?”
韩风抿了抿嘴唇,显然不太舒服。韩霜嫖宿官妓,说起来不算什么大罪,可这事儿出在五代为官的韩家,就显得很难看了。而且,那些言官一个个吃饱了没事干,成天就瞄着大臣们是不是犯错误,韩霜这事要是捅了出去,让御史们大做文章,后果可大可小啊!
内禅之后,一切和韩风所预料的并不相同。
不得不说,赵扩此人很有做皇帝的天赋,深通权衡之道。登基之后,首先安抚留正、周必大等老臣,随后一点点提拔属于自己的亲信。韩家和赵扩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自然是作为皇帝的亲信。可是,赵扩很明白皇帝是个孤家寡人的道理,而且,韩家现在摇身一变,成了外戚,许多事不得不忌讳一些。
要平衡外戚的力量,最好的,当然是宗室。
于是,赵汝愚这位右相大人,再度被推上前台,就连赵飞,也已经被提拔为礼部侍郎。之前的礼部侍郎史弥远已经升任礼部尚书。朝中眼瞅着一派以赵汝愚为首,另一派是留正、周必大、史弥远等明哲保身的官员。韩侂胄一反常态的低调,已经身为外戚了,要是太高调,岂不是把自己变成了之前的李四维吗?
唯一没法低调的,就是韩风。
这家伙做事从来都是嚣张跋扈。去了金国之后,不知道多少人巴不得韩风就此一去不复返。没想到,韩风像个没事儿人一样回到江南来,不仅人没事,还顺手带回来铁木真的承诺,还捎带着拐走了一位金国郡主,气得完颜璟暴跳如雷。把边境宋军紧张的全都进入一级战备状态,生怕这位金国皇帝赔了夫人又折兵之后,一怒之下就挥军攻宋!
“风少,坦白说,我也猜不到,是什么人做的。”柳轩轩坦然的说道:“被扶上前台的每一位官员都有可能。韩家现在权柄太重了,你已经手握细作司和皇城司,韩侂胄大人掌管枢密院。韩皇后坐镇内宫。要是韩老大人再提上一步,便是相国。权势远胜当初的李家。很多人,都希望从韩家的权柄中分一杯羹出来!”
韩风微微一笑道:“是谁,就不用你操心了。反正大家都知道,我韩风做事,一不讲证据,二就是乱拳打死老师傅,宁杀错不放过。”韩风把目光投向简怀诛:“划到岸边去!”
随即,转过脸来对柳轩轩说道:“你可以收拾东西准备去建康府了。至于你那个叫做沽的随从,养好了伤,我会放他去找你的。”
第六十七章 大摇大摆带人走
小船儿靠在岸边,韩风目送柳轩轩飘然远去,自己跳上岸,随手整了整衣服。
叶东懒洋洋的问道:“大人,帮你摇了一下午的船,是不是晚上请喝酒啊?”
“请,当然请!”韩风狡黠的眨了眨眼睛:“跟我走一遭,请你喝花酒!”
一说到喝花酒,叶东顿时精神一振,拉着面红耳赤的简怀诛就跟在韩风的身后,朝着临安城里最热闹的花街柳巷走去。如今是下午时分,妓院里的姐儿们和老|鸨们也要休息。韩风可不管那三七二十一,大步走到一间妓院门口,看了看虚掩着的大门,径直走了过去,伸手一推,两扇门应声而来。
屋里就是要比外边凉快的多,叶东一进妓院的大门就像回到自己家似的。三两步就抢到一张大椅子上坐下,叉开双腿,大咧咧的抓过茶几上的蒲扇,用力的摇了起来,扯开嗓子叫道:“老|鸨儿啊,有贵客来了,你们倒是出来几个人招呼一下啊。”
从内堂里走出一个睡眼惺忪的龟奴,懒洋洋的招呼道:“几位官人是不是来的太早了些啊,姐儿们都在休息着呢。要不然,小的先给诸位上一壶茶,您现在挑个包间休息着。小的马上就找几个姐儿来服侍你们!”
“那倒不用了。”韩风笑道:“你还真的以为咱们是来喝花酒的不成吗?小水仙在哪里,叫她出来见我!”
龟奴迟疑了一下,惊疑不定的看着眼前这个挺拔的年轻人,还有他身后那两个男人。一个看起来忠厚老实一脸愤青模样,另一个却是惫懒的很,坐也没个坐样,大大咧咧的好像经常去窑子玩的人。龟奴低声问道:“小水仙是官人相熟的姐儿吗?怎么小人看官人面生的很呢?”
韩风背负着双手,冷冷的说道:“本官乃是细作司总领韩风。现在怀疑小水仙乃是金国细作,要带她回去细作司仔细盘查。若是你们这间妓院胆敢窝藏与她,我便将你们全部抓回细作司仔细拷打盘问。若是延误的时间长了,让小水仙跑了,你们下半辈子就都去广南西路晒太阳去吧!”
龟奴打了个冷战,在临安城混迹这么久,韩风这两个字当真称得上是如雷贯耳,心中吓得砰砰乱跳,支吾着说道:“小人什么也不知道啊,小水仙怎么会是金国细作呢?”
叶东这才知道韩风根本不是来请他喝花酒的,立刻跳了起来,伸手抓住龟奴的衣领,厉声喝道:“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还敢跟我们大人啰嗦,马上把人带出来!”
韩风拍了拍叶东的胳膊:“别吓着他,让他带路,我们一起去把小水仙找出来……”
楼上一双监视着大堂的眼睛眨了眨,那人抬起脸来,跺了跺脚,一溜烟跑去隔壁的房间,也不打招呼便推开门,只见里边坐着几条精壮汉子,屋里摆着各种武器,有弓箭刀剑等等。那人一进门就失声叫道:“我的天,韩风那个天杀的,居然亲自来了……”
房间内众人齐齐变色,显然是被韩风亲自到来的消息惊住。一个看起来似乎像是首领的人轻声问道:“韩风来做什么?”
“还能做什么?一进门就问小水仙在哪里……”那人急不可耐的说道:“这下惨了。马上带小水仙走吧!”
领面如寒霜,沉默不语。他们本来接受的任务是在这里保护并监视小水仙。看看韩霜会不会派人来杀人灭口。之前沽出现,想要杀死小水仙,就是被这群人逼得差点身亡。之后,他们的任务依然不变,依然是要逼得韩霜继续铤而走险。只要韩霜闹出更大的动静,就会有更多的把柄掌握在他们主人的手中。可是,没想到的是,韩风居然来了,而且就这么光天化日,大咧咧的像逛菜市场一样的来到妓院。
“带走了小水仙,她也没法回到妓院来了……”首领沉吟道:“不如咱们拼力一击,把韩风干掉吧!”
一群部下目瞪口呆的看着异想天开的首领,干掉韩风,这是多么充满诱惑力的事儿啊。可是,他们只是心里想想而已,做……
“头儿……您是不是发烧了啊!”站在门口的那人吓得白了脸:“韩风那厮可招惹不得,李冬豪号称军中枪棒第二,仅次于霍全的身手。可是在校场上,众目睽睽之下,被韩风赤手空拳打死。李四维别院里护卫无数,韩风一人一刀杀得血流成河。这次去漠北,听说杀了个什么草原神箭手,还是个啥子大汗的。头儿,你居然想动韩风?”
领也知道自己说了傻话,趴在楼边的窗户上,顺着窗户缝隙看着韩风等人随着龟奴一步步朝后院走去,迟疑了片刻,终于说道:“制造点麻烦,尽量别让韩风把人带走,我这就去问问大人,到底要怎么办?”
“怎么制造麻烦?”几个部下异口同声的问道。在杀人不眨眼的韩风面前制造麻烦,那不是寿星公上吊——嫌命长了么?
“自己动脑子!”首领怒喝道:“养你们真是养了一群废物。看到韩风就吓得魂不附体,一个个还自称是英雄好汉。我呸,我看都是一群狗熊操蛋!”
骂完,首领雄纠纠气昂昂的推门而去,只剩下这一群呆若木鸡的部下面面相觑。没辙,任务还是要继续做的。要是让韩风就这样把人给带走了,回去了也没法交差。无奈之下,几个人风机火燎的朝着小水仙的房间跑去……
龟奴在前点头哈腰的带着韩风来到小水仙的房门之前,低声说道:“姑娘就在这里了……”说罢,急忙抱着头一溜烟跑去找老|鸨了,妓院里出了这么大的事儿,单单指望他一个人是绝对不行的。
韩风听着小水仙的房间里隐约有声音,便对简怀诛使了个眼色。简怀诛会意,从腰间拔出长剑,一脚踢开房门。
两扇门打开,却见几个男子正坐在一个睡眼朦胧的身边,不知道说些什么。那个显然还没有睡醒,迷茫的看着破门而入的三人。
一名男子,身材颇为高大,当即站起来高声骂道:“什么人,来打扰老子喝酒?统统给我滚出去!”
简怀诛还算有些礼貌的,抱拳道:“不好意思,得罪了。细作司要请这位姑娘回去盘查。如果是不相干的人,还请配合。”
那人翻着眼睛叫道:“你说你是细作司的,你就是细作司的人?老子还说自己是大内侍卫呢!有证据吗?别来咋呼人。这地方,成天都有些发失心疯的,来这儿叫叫嚷嚷,说自己是什么官儿。这种人,老子见的太多了。有公文吗?有印鉴吗?”
叶东勃然大怒,便要伸手去掏怀里的铜牌,却被韩风压住了手臂。
韩风缓步向前,走到那个男子身边,抓住他的手腕提了起来,仔细看着,忽然咧嘴一笑:“这位兄台,你看看,你的手掌两侧有很硬的茧子,虎口磨的硬邦邦的,据我所知,若是做农活,没有一样东西能够把你的手磨成这样。唯一的解释就是你是习武出身,而且惯用的是匕首短剑,经常反手握住,才会形成这样的磨损。那你能不能告诉我,你是做什么的?”
那人迟疑一下,眼色躲闪着韩风的逼视,没想到韩风就是看了看自己的手腕,就已经看出了破绽,便支吾着说道:“我是给人做看家护院的。怎么?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