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还没来得及松完这口气,韩风的瞳孔就收缩了起来,手一提,那匹马儿长长的鸣叫了一声,前蹄抬起,做人立状。
在路口,站着一个白衣男子,手中拿着一柄长剑,他静静地看着韩风,缓缓地把长剑从剑鞘中拔了出来,一弘秋水般的长剑,明亮夺目。
那名剑客面目俊朗,身材修长,镇定无比地看着韩风,好像不知道韩风是曾经赤手空拳打死过李玄,打死过李冬豪似的。
韩风虽然空着双手,可是一点儿也不害怕,从马背上跳了下来,双手抱着膀子,大声喊道:“你是什么人?”
那人将长剑在手腕中一抖,朝韩风的方向走了两步,静静地说道:“我叫秋月白。韩大人,闻名多时,今日终于见面了。”
韩风觉得有些诧异,轻声问道:“你拿着一柄剑拦住我的去路,千万不要跟我说,这么大的临安城,我们只是很巧很巧的遇到了。”
秋月白摇了摇头,笑道:“当然不是那么巧,其实我是来杀你的。”
韩风冷笑一声:“你这个玩笑未免开得有些太大了,你觉得自己拿着一柄剑挡在路口就能杀得了我?你要知道,就算我真的打不过你,现在跳上马背回头就跑,你光凭两只脚,能追得上我吗?”
秋月白淡淡地说道:“我是大内四品带刀侍卫。大宋开朝以来,能够在我这个年纪就做到四品带刀侍卫的,只有一位,那就是仁宗皇帝年间的展昭。”
秋月白接着说道:“所以,我对我手中这柄剑很有自信,若是我已决意出手要你的性命,就算你逃到天涯海角,也逃不掉的。”
韩风幽幽地叹了口气,拍了拍巴掌,冷冷地说道:“那你可以来试试……”
剑光灿烂,如同一道绚丽的银光在寂静的小巷子中暴起,炫目至极……
……………………
赵良及是临安赫赫有名的柳州棺材铺的老板,干这一行并不太招人待见,只要是正常人,没有人喜欢跟那些棺材铺打交道的。
但是今天,棺材铺里来了一群很奇怪的客人,男男女女都有,这些人大都是官服打扮,脸上满上悲忿之色。
赵良及的心中有些惊惶,便堆积着笑脸,走到门口问道:“几位客官,是想要棺材吗?”
一个光着头,头顶上还有几个香疤的假和尚伸手在赵良及的胸口推了一把:“难道到你这儿是吃饭来了?把最好的棺材给我拉一副出来。”
旁边有两名女子,眼圈都是红红的,一听到那个假和尚说话,便立刻拉长了脸斥道:“大人刚刚去世,你说话能不能斯文点儿。”
假和尚沉重地点了点头。
赵良及看惯了那些刚刚去世的人,知道他们的心情都不会太好,自然也不会跟这个假和尚计较,便接着说道:“小店的棺材在整个临安也是赫赫有名的,那些香蜡纸炮小店也都有,要不要一并买去?”
那个卷着头发,长得十分秀丽的女子低声说道:“也好,多备一些吧!”
赵良及接着宽慰了几句,又说道:“小店跟一些和尚大师、道士们都有联系,要不要帮忙请人做法事?”
那个女子摇了摇头:“这件事就不用你操心了。”
赵良及想了想,又问道:“不知道,去世的那位名讳如何?这也是棺材铺里的规矩,要做灵位还有一些其它的,都是要用到生辰八字和名字的。”
那个女子一行清泪便从眼角流了下来,哽咽着说道:“韩风。”
赵良及吓得接连退了两步:“就是之前在校场打死李冬豪的那个韩风?”
那女子含着眼泪点了点头。
赵良及顿时哑口无言,韩风是整个临安城里风头最劲的年轻人,没想到就在这一天,居然死于非命了。
不仅是赵良及没有想到,整个临安都没有想到,之前还是风头十足的韩风,居然就这么默默的死去了。
韩府的门口有无数轿子,无数匹马停在那里,不知道多少人前来吊唁这位小衙内。
挽联、帛金,让那些负责记录的家丁,几乎累得连手臂都快要抬不起来,韩府上下一片悲哀之声。
据说,韩风是在离家不远的巷子里,被人用剑狙杀。
临安府已经关闭城门,到处寻找凶手,与韩家交好的那些朝中大臣,纷纷派人前来致意。
韩侂胄亲自治丧,一身素服。
天色渐渐黑了,依然还有不少人络驿不绝的来到韩府吊唁。
小舞和林珍两人都忙了整整半天没有吃过东西,如今两人便从厨房里端了一个盘子,缓步走到后院一个僻静的房间里。
刚刚把盘子放下,就看到一个黑影恶虎扑食一般冲了过来,抓过盘子里的东西就往嘴里塞。一边说道:“我的两位好姐妹啊,你们是想把小爷给饿死是吧,再不送东西来,我看我很快就要躺到那口柳州棺材里去了。”
一边含混不清的说着话,一边狼吞虎咽的吃东西,那人举起袖子擦了擦嘴,叫道:“有没有酒啊!光吃东西没有酒喝,多难受啊!”
林珍叹了口气,看着那个就像顽皮孩子似的年轻人,取出一个小酒壶来递给他:“少喝点,万一你要是喝多了,走出去发酒疯被大家看见,那可就不得了啦!”
那人接过酒壶,骨碌碌就灌了几口,咧开大嘴笑道:“放心好了,就算我发酒疯,也只在这个房间里发好不好?”
小舞静静地看他吃着东西,刚刚想要开口说话,那人便立刻指着小舞说道:“哇,你今天吃了多少芥末?现在还这么重的芥末味。”
小舞一时气急,捏起拳头,便在他身上锤了好几下:“还不是因为你,又要人家装哭,大白天怎么能哭得出来,没办法,只得去抓了一把芥末。需要装哭的时候,就猛吃一口,呛死我了。到现在,我都觉得嗓子眼里火辣辣的。我说韩大哥,你可千万不要装死装得太久,要不然的话,我每天都要扮得以泪洗面,真是要人命啊!”
韩风哈哈大笑起来,只笑了两声,又怕被别人听见似的,急忙捂住嘴巴,轻声说道:“你要学会享受,芥末这种东西从周朝的时候就已经在宫廷里开始吃了,多吃点儿芥末对大家都有好处。”
林珍和小舞有些好气,又有些好笑地看着他狼吞虎咽地把东西吃完,把那一小壶酒喝得干干净净,底朝天。
韩风舒舒服服地和躺在床上,拍着肚皮说道:“酒饱饭足,可以睡觉了。”
小舞幽幽地叹了口气:“你倒是睡得舒服,明天我只怕还得再吃一堆芥末。”
韩风却没有跟她说话,转过身去抱着枕头,口中喃喃自语地说道:“哇撒、哇撒、哇撒米。”
韩风虽然和小舞、林珍等人开着玩笑,但他心中十分清楚,如今历史的走向已经在自己的手中转了一个大弯。
本来在赵惇登基之后至少要做五年的皇帝,要在赵昚去世之后,才会发动那场著名的“绍熙内禅”,但是眼前的情况已经和过去不同,李氏家族还没有来得及在李凤娘的庇佑下展开羽翼,就已经被自己打击得七零八落。
而如今李凤娘在自己一次又一次的沉重打击之下,已经铤而走险,不但想要找人来刺杀自己,更加疯狂的是,她想要通过调动叛军攻打重华宫,从而真正掌握朝政。
一旦让这个丧心病狂的女人,通过赵惇把握朝政的话,大宋的日子可就十分难过了。
在魏王赵抦和嘉王赵扩之间,韩风还要做一个艰难的选择。
他知道,其实在赵昚的心中始终是偏着赵抦多一些,但是没有办法,如果现在赵昚再开口说要把皇位转给赵抦的话,无论是满朝文武,还是那些皇室宗亲都未必会答应。
遥想当年,就是因为宋高宗直接越过了赵昚而立赵惇为太子,才导致赵恺郁郁而终。
假如,如今的赵昚再次越过赵惇而立赵抦为太子,又或者随意立赵扩为太子,这两个人未必都心服口服。
小舞和林珍看到韩风吃完东西躺在床上,半天也不说话,只当是他有些疲累了,便收拾了东西,轻手轻脚的想要走出去。刚刚打开房门,就看到一个精神矍铄的老者站在门口。
小舞急忙施礼道:“见过韩大人。”
门口站着的正是韩侂胄。看到两女出去,韩侂胄微微一笑,挥手示意他们先走,便径直走进房间,转身关上房门。
韩风躺在床上,一看自己的老爸走进房间,急忙坐了起来。
韩侂胄笑呵呵地说道:“你先躺着吧,休息一会儿,这些天有够我们父子忙的了。”
第八十四章 惊闻噩耗
昨天晚上喝了点啤酒,没有三更,抱歉个。
先求下红票。
修罗童鞋昨天回家,嘿嘿,以后不要吃泡面了,对身体不好。此外鸣谢书友“故乡的水”元宵节的捧场!
其实我觉得捧场这个好像过去说书先生,说到精彩处,那些听众若是有闲钱的,便打赏一二。俗话说,有钱捧个钱场,无钱捧个人场。
一般我都不求捧场的,若是看官们觉得这段子乐呵了,精彩了,自己打赏出来的,才有味道嘛。
哪怕是投几张红票,在书评区里大家谈谈书,都是俺的好书友。
虽说,我是写书的,诸位看官也可以各抒己见嘛,书友群都知道,俺很民主的。
说了一堆废话,俺保证,正文绝对过了3000字。放心吧!
韩风苦笑了一声,随即把心中的苦恼对着父亲合盘脱出:“爹,如今李凤娘已经疯了,咱们是不是必须要动手了?”
韩侂胄点了点头:“你之前的举动都很合理,让金钱豹操控铁甲军,控制临安局势,同时,让容元风兵压临安,确保外围不会出事,之后再调动豹组前来临安对付那些叛军,应该说都是合情合的,你小小年纪现在已经想得如此周全,我这个当爹的也算是老怀宽慰了。不过,你还忽略了一件事。”
韩风诧异地反问道:“什么事?”
韩侂胄幽幽地说道:“你没有想过,整个天下最难懂的就是人,每个人的心中都会有自己的想法,临安一旦发生这么大的变故,你怎知道赵抦会做何举动呢?”
韩风皱起了眉头,缓缓地说道:“我想,魏王应该不敢铤而走险吧,如果他真的想要做些什么,又何必让秋月白来告诉我,李凤娘已经疯了呢?”
韩侂胄笑着摇了摇头:“你不要忘记了,赵抦和赵扩他们两个人都是有资格登上龙椅的,这是天底下最大的诱惑,你敢保证他在面对皇位的时候,就一点儿不动心吗?当年魏王赵恺的死,已经让朝中很多大臣都对赵恺一族心生怜悯,如果这一次赵抦借力打力,想要借助文武百官的群议,登上帝位也不是不可能,至少你应该明白,太上皇在赵扩和赵抦之间,虽然明面上选的是赵扩,但是他心里始终觉得是愧疚了赵恺和赵抦。”
“那以父亲之见,我们应该怎么办才好?”韩风诚肯的问道。
韩侂胄沉吟道:“这件事如果要立储的话,只能由文武百官发动,而绝不能有太上皇指定,而且,就算要下懿旨,也一定要由太皇太后来下。如果要让太上皇来做这个决定的话,一来,有些残忍,二来,一旦太上皇最后关头改变了主意,天知道朝政要乱成什么样子。现在完颜璟登基,金国方面雄兵数十万,就在江北虎视眈眈,如果大宋朝政乱七八糟的话,就会给金人可趁之机。”
韩侂胄接着说道:“朝中大臣,现在左相周必大,乃是太上皇亲自任命的官员,右相赵汝愚已经和我们是一条线,真正支持官家的只不过是留正一人而已。所以,这件事得从留正身上入手,让留正上书朝廷,借助五位地方大员,要求立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