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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知一到庄院面,姚秋寒方才看清,这是一座建筑于道旁的一所荒废庄院,只见院墙倒塌,破烂不堪,尾瓦梁柱,断残破裂,院中野草盈尺,落叶堆积,象似数年未有人家打扫。
姚秋寒见是一座无人庄院,心中更加欢喜,不麻烦叫人开门,于是跃过矮墙,直向院中走去。
猛地里,姚秋寒一抬头,看到一株白杨树荫影下,站着一条纤细人影。
姚秋寒吓了一跳,厉声问道:“是准?”
话音刚落,一个颤抖娇脆的声音,答道:“是我,梅华君。”
姚秋寒听到“梅华君”三字,心底处不由自主泛起一股寒意,在江岸边他听到杨妃姬指令他的一些话。……
梅华君说过话,伸手亮起一只火摺子,火光照着她的脸,左臂低垂残废,怨积眉梢,面带哀愤,缓缓走出树荫。
姚秋寒面带怒色,手提长剑,又喝道:“你要干什么,你快走!”
梅华君惨然苦笑一声,杏目微望了他手中的长剑一眼,幽幽说道:“姚相公,你拿剑想杀我吗?”
姚秋寒冷哼一声,道:“你再走近一步,我真的要举剑杀你了。”
梅华君连步姗姗,慢慢走了过来,说道:“姚相公,薄命弱女,真能死在你剑下,我倒真心甘情愿……”
她这语音,充满着一股哀怨,凄楚悲蹙。
但是,姚秋寒知她是一个蛇蝎女人,生性机智狡猾,这次又接受杨妃姬的使命,前来残害自己,她这种悲惨之色,反而使姚秋寒误会了。
但听姚秋寒冷笑一声,道:“你这个无耻的女子,不必再假惺惺作态,姚秋寒心坚铁石,你再不走,我不会怜香惜玉,立刻叫你血染庄院。”
说着,一扬手中长剑,向前进了两步。
那知梅华君似乎听了他的话,伤碎芳心,厉叫一声,道:“你就杀了我吧!”
她全身猛地向姚秋寒扑了过去。
姚秋寒以为她要发难暗算自己,手中长剑一横,白光电掣,耳闻梅华君疾声惨叫,叫的尖锐刺耳,摄人魂魄。
她惨叫后,又发出呻吟,低诉道:“姚相公,你真狠,你真是蛇蝎心肠铁石人,你……
下了毒手?”声音断断续续似哀鸣,又悲又泣。
姚秋寒抬眼一看,她蜷伏在自己脚跟下,发乱血流,索索抖颤,这情景惨得令人目不忍睹。
姚秋寒呆呆地望着她。
梅华君抬起苍自的脸容,满布哀怨,长睫毛中大眼珠闪动着幽怨光辉,滚滚泪儿流满双颊,她凄凉一笑说道:“姚相公,我告诉你,今夜我不是来害你,我是要向你吐露一件心事……我……我爱上了你……”
姚秋寒听了这句话,手中长剑“铮”的一声,滑落地上。
梅华君继续接下说道:“……自从在武矶堡岳家中扶持你三日,我就爱上了你,所以我时时刻刻不忍心向你下毒手……但我知道自己满手血喔,罪大恶极,梅华君这种暗恋,无异是作茧自缚,丝尽自亡……”
姚秋寒听到这里,铁石心肠也要被溶化了,他伏下身子双手搂抱起梅华君纤细的娇躯,叫道:“梅姑娘……你伤在那里?”
梅华君娇躯依偎在姚秋寒健壮怀中,娇脸绽出一丝笑容,咬牙忍着剑伤,柔声答道:
“姚相公,我不要紧,就是能这样在你怀抱中死去,我亦能含笑瞑目九泉……相公,我望你不要将我看成下流无耻的女人,梅华君一生就只对你一个人暗恋着。我是一个刚满十六岁的少女……但爱情,实在太微妙了……”
她这时滔滔不绝要将满腔热情,向姚秋寒倾诉,虽然尽量忍受疼痛,使声音变得柔和,无奈剑伤疼痛使她牙齿抖颤。
姚秋寒知她伤得很重,急道:“梅姑娘,你不要说了,你伤在那里,我替你疗伤。”
梅华君流着泪道:“不要紧,我死不了,这点伤我还受得住……”
梅华君这时眉睫中,含滚着莹莹珠泪,轻轻低诉道:“姚相公,你不要怕,梅华君自幼便被师父暗下毒药,我背叛了她,她不会容忍我活着,我对你的爱,到后来,仍然是情天留恨,黄土埋骨。我对你剖心示爱,只不过是吐出我心中一片痴心暗恋而已。”
姚秋寒双目凝注着她哀绵悱侧的幽怨哭诉,吐音清脆如走弦琵琶,象似狂风急雨中盛开的海棠,使人觉得她楚楚可怜。
她眸聚秋水,愁埋眉梢,可怜得似一只迷途小羊。
姚秋寒是人,不是草木,那能不动心生怜,他伸手轻轻抚着她的秀发,低声叫道:“小妹,你为什么这样情痴?我不过是一个凡俗武夫。”
梅华君眨眨眼笑道:“这是命中注定的,如我不遇上你,可能要多造一些杀孽,我也不会背叛师父,使自己的生命缩短了。”
姚秋寒心头一动,问道:“杨妃姬当真在你身上暗中下了毒吗?”
梅华君凄凉的说道:“我师父对待人,往往存着不信任的心理,凡是她的亲信,都服过慢性的‘蚀骨钻心奇毒’,这种毒药服下后,天下就只有我师父有解药,到了毒药潜伏的期限一发作起来,就会非常痛苦地死去。”
姚秋寒轻哦了一声道:“你不是接受师命要暗中向我下‘蚀骨钻心奇毒’吗?”
梅华君微笑道:“刚才你那么凶,原来知道了这事情,唉!我若要向你下毒手,早就下手了。在几日前,我心中确实有一个傻念头,我想我对你的爱,根本无望.不如将你擒来交给师父,师父一定能将你收在手下.那时我可能朝夕和你共事,共同驰骋江湖武……”
姚秋寒听得一惊,自己被捆绑在车中,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梅华君语音略微一顿接下说道:“……我突然想到,这样做的话,我不是爱你,而是残害了你,你心中定然会怨恨我到死,所以我改变了念头……”
姚秋寒问道:“你改变了什么念头?是不是决定不害我了。”
梅华君睁着大眼睛说道:“当然是不害你了,而且我要和尼并肩作战反抗我的师傅。”
姚秋寒凄凉轻声叹道:“你背叛了师父,她不给你‘蚀骨钻心奇毒’解药,你能活下去吗?”
梅华君格格一声轻微娇笑,道:“我还没说完,你不要问嘛。”
姚秋寒双手轻轻搂着她香颈微笑道:“好!我不问,你快说下去。”
梅华君道:“我师父的‘蚀骨钻心奇毒’,虽然是独步天下,厉害无匹,但我心想:天下间有一位神医皇甫珠玑,精于丹道医药……”
说到这里,姚秋寒脑海里灵光一闪,急道:“这样说来,皇甫珠玑是你暗中救走的吧!”
梅华君娇嗔地瞪了他一眼,道:“我不说,谁叫你多嘴。”
姚秋寒看她娇嗔轻笑,隐隐充满着一股媚力诱惑,神态叫人有如饮着芬芳美酒,不禁心头一动,轻声叹道:“你果真长大了!”
梅华君突然挣扎了一下娇躯,反臂搂住姚秋寒的胸襟,她象似一只小鸟,投偎在他的怀中,娇弱说道:“姚哥哥,你紧紧抱我一次好吗?”
她的秀发,随着夜风飘送,阵阵幽香薰入欲醉,尤其她那早熟隆起的酥胸双峰,随着血液加速阵阵呼吸,一下一下颤动着充满诱惑。
姚秋寒看她花容惨白,楚楚可怜之态,看得又怜又爱,他伸开双臂紧紧搂抱着她,悔华君娇躯如受电触,微微抖动着,轻叫道:“哥哥……”
两片樱唇,火样互送了上来。
姚秋寒虽然年纪较大,理智纯清,但他实在不忍拂她心意,两张嘴唇紧紧吻在一起。
蜜样的甜,火样的热。
梅华君忘记了伤痛,她得寸进尺的要持把不住了,满腔的欲火,燃烧着她全身,娇喘吁吁……
姚秋寒微微推开她如蛇样紧贴上来的娇躯,柔声说道:
“梅妹,你伤口未好,不宜……”
梅华君突然脑智清醒过来,惨白的脸容,泛起一丝红晕娇羞,眼睛中滚落了两滴泪水,幽幽叹了口气,道:“我应该满足了……”
姚秋寒柔声说道:“梅妹,你还小,爱是纯洁的,待你长大了之后……”
他不是悄场的老手,对于这些活,他无法想出适当的语句,安慰她空虚的心灵,于是,转变话题说道:“梅妹,你难道决心背叛杨妃姬了吗?”
梅华君道:“我已在行动上背叛了她……”
姚秋寒道:“仙谷神医皇甫珠玑,是天地间的奇人异士,他能炼出世间所无的不死仙丹,现在你身上有着那‘蚀骨钻心奇毒’,只要你拿此药绐他,他老人家定能研究出这种毒药的解药,解除你体内潜伏之毒。”
“我就是想到这事,听以在昨晚暗施‘长眠香药’,迷醉了押送众人,不声不响的救出了仙谷神医。”
姚秋寒低声问道:“仙谷神医,你安置在伺处?”
梅华君道:“当时我救出了皇甫珠玑,本想同你远走高飞,那知你不知怎的,始终昏迷不醒……一直到今日……我内心急得很……”
姚秋寒此刻已知自己被捆绑在车队的始末。仙谷神医皇甫珠玑显然巳被梅华君救出运走。
“梅妹,今夜我如果错杀了你,我真要铸错千古,云天长恨了。”
梅华君娇声道:“你若不举剑伤我,我就是说烂了唇舌,你也不会轻信我的话。”
姚秋寒再次间道:“梅妹,皇甫神医安置的地方安全吗?”
梅华君道:“他就放在一座小道观里,处在卧龙岗西北十里郊外。”
姚秋寒问道:“咱们在这里是什么地方?”
梅华君道:“这里是临潭,距离卧龙岗有一日一夜的路程。”
姚秋寒道:“你伤痛明天能够赶路吗?”
梅华君娇声笑道:“这点伤算得什么?皇甫珠玑在武林中地位极端重要,咱们还是趁着黑夜赶路。”
说着她坐起身来,姚秋寒赶忙伸手扶着她。
就在这个时候,荒废院落中突然传来一线细微的呻吟。
这声音很细小,但姚秋寒和梅华君都听到了,两人脸色微变。
姚秋寒转眼凝注在十数丈外一座假山之上,厉声喝道,“什么人?”
稀微星光下,假山上好象盘膝坐着一个人影。
梅华君低声说道:“姚哥哥,咱们谈话尽被耶人听去了,仙谷神医置身之处,不容任何一个人泄露出去。”
姚秋寒不用她说,也知道问题的严重性,当下纵身一跃,捷若灵猿,疾若箭发扑飞了过去。只见假山一块大石头上,盘膝坐着一个雪白罗衫,肌肤欺霜赛雪,头发也白似银丝的女人,她轻闪着眼睛,脸上一片惨白.对于姚秋寒欺到假山之上,似乎没有察觉一般。
第八章一月冬眠还魂丹
姚秋寒看清了她的面目,剑眉不禁紧皱了起来,一时间,不知如何来应付这个女人。
梅华君已尾随追上了假山,惊声呼道:“白发魔女。”
不错,这个白发魔女,就是七八年前,如昙花一现的密宗派高手——白发魔女。她此时好象身受内伤,正在运功调息,抑或是高傲冷冰,对于两人不屑一瞥似的,不然以她的功力当然知道姚秋寒和梅华君已逼到大石之下。
周围一片寂静,静的自己呼吸声音都可听到。
姚秋寒觉得白发魔女呼吸声,和常人有异,阵阵呼吸中带有一丝喘息,以及痛苦的哼哼声。
梅华君本来有些震慑这白发魔女的威名,不致有所举动,这时发现这魔女,身受残伤正自运功疗治,心中大喜,举步轻移到姚秋寒身侧,附耳低声说道:“白发魔女正自运功疗伤,赶紧把握这千载堆逢机会,运剑杀了她。”
姚秋寒是位正人君子,对于这种趁入之危的行事,他难以下得毒手。
梅华君再度催促道:“她已听去咱们所有的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