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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子知道一点点。”似乎早就猜到了老者会这么问,男子缓缓的点了点头,沉声答道。
“嗯”老者点了点头,面无表情的道:“上次的事情我们就没有做成,本以为可以让为师一举回朝,夺回原本属于我的位子。到现在为师也不明白,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到底是谁在背后搞的鬼。要说是孙承宗,为师对这个人并不了解,也不知道这是个什么样的人。只是听着北京来的消息,很多事情还是不能确定的。”老者深深的叹了口气,语气中透露出了些许的无奈。
“这本没有什么,先生距离京师太远了,依弟子看,先生不如进京吧!”男子轻轻的笑了笑,似乎没有将老者说的事情放在心上,在他看来自己的老师不用登上朝堂,却能操纵天下大势,这才是人生的极致目标。
看了一眼白衣男子,老者轻轻的笑了笑,缓声道:“你呀!明知道为师走不得,却有来这里说。虽然为师现在在这里似乎没有什么人关注,可是只要一动身,为师相信很快就会传到京城里。现在京城里很多人应该也猜到了是为师,只是还没有人能拿的出证据。”忽然老者的眼中闪过一丝明悟,苦笑着摇了摇头,有些自嘲的道:“老了,老了,这里都不好使了。”说着老者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先生老骥伏枥,志在千里。”白衣男子对老者很是尊崇,说这些话的时候没有丝毫的做作。
“哈哈哈”老者笑了笑,满意的看着白衣男子,沉声道:“你都是一表人才了,我还能不老。如果是年轻的时候,早就该猜到了,看来这你已经知道了,这次为师为什么找你来?”
“弟子猜到了一些,先生既然不能离开这里,京城却总归要有个人坐镇,那么弟子就成了最合适的人选。”男子恭敬的答道。
轻轻的点了点头,老者沉声道:“是啊!一来以声名不显,没有人会关注你。二来你的才能为师是知道的,为师也没什么不放心的。”
“弟子还有很多的地方该向先生学习。”男子对着老者施了一礼,沉声的道。
没有接男子的话,老者淡淡的道:“你有举人的身份,明年就是大考之年了,你正好上京赶考。辽东的事情如果可为,那就尽力争取,如果不可为,那就果断的抛弃掉。我们虽然在辽东有很多的利益,不过那些都能用钱买通,如果投入太多就不合算了。你去京师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暗中查明,到底是谁在和我们做对。主要的目标就是左都御史杨鹤,还有内阁首辅大学士孙承宗。”
“是,先生,弟子明白。”男子缓缓的点了点头,沉声答道。略微沉吟了一下,年轻人接着道:“不过先生,弟子到觉得辽东的事情还是争取一下的好,一来师兄在辽东,可以为师兄谋一个前程,二来也可以拿到一些实际的利益,还可以堵住那些人的嘴。”
“这次辽东的事情,为师有些草率了,因为上次的事情,为师也有些失了分寸!朝廷现在的局势很复杂,皇上的态度还不清楚,这就很麻烦。熊廷弼乃是杀场宿将,他的人缘不好,或许是他自己故意的。”老者深深的叹了口气,自己真的老了吗?
男子有些诧异,失声道:“故意的,他为什么这么做?”
看了一眼男子,老者面色一禀,严肃的道:“你这是则怎么了?为师给你的表字是止水(本角色由止水书友扮演),就是希望你能做到天上崩于前而色不变,这心如止水可不是说说就可以的。”
“是,先生,弟子惭愧。”男子似乎也觉察到了自己的不妥,有些惭愧的道。
“这么多年朝局动荡,但凡领兵在外之人,都是是受人攻讦的目标。熊廷弼身在辽东的多年,这样的道理不会不明白,当年的杨镐是怎么死的?杨镐虽然打了败仗,却是罪不至死,可是却依旧被杀了。杨家在辽东树大根深,正因为这样也被朝廷忌惮,这次是为师错了。杨家迟早要被朝廷打掉,我们不能和他们走的太近,熊廷弼得罪那些人未尝不是一种自保的方法。”老者轻轻的摇了摇头,上次的失败也不是没有一点用,最起码自己的心态改变了。
“大智若愚,熊廷弼也是聪明人啊!”止水缓缓的点了点头,沉声道。
老者却是轻轻的一笑,有些嘲讽的道:“聪明人也不一定活的长,这世上多的是聪明反被聪明误的人。熊廷弼的想法能不能实现,还要看坐在上面的皇上是不是聪明。如果能理解他的这番苦心,皇上自然会保住他,那么他的目的也就达到了。可是如果那位小皇上不明白呢?那么那些错事就是他的取死之因,熊廷弼这是在玩火。”老者说道这里顿时冷冷的笑了笑。
“唉,这是何苦啊!稍有不慎,就把就是万劫不复啊!”止水也是摇了摇头,似乎并不赞同熊廷弼的做法。
老者自嘲的笑了笑,却没有说话。在自己的教导下,自己的这个弟子深的自己的真传,可是却是自己晚年的真传。自己年轻的时候何尝不是满腹的抱负,何尝不是心怀天下?或许在熊廷弼看来,如果不能遇到一位明主,一展胸中的抱负,那就是生不如死。
熊廷弼这是在赌,自己却早就没有了这种想法,究竟是什么改变了自己?自己的这个弟子,恐怕从来就没有过这种想法吧!
第九十七章抵京
京城的四门每天都是按时打开,每天等在这里人也很多,繁华的京师似乎并没有受到朝堂的影响,或许朝堂上的事情和普通的百姓并没有什么关系。
不过,有心的人却能看出很多的不同,每日里没有个好样子的守门兵丁,这几天却是严肃的很。每个人的脸上都是一副认真的模样,双眼警惕的看着过往的人群,似乎在找寻着什么人。这让过往的人都有些紧张,通过城门的速度也快了很多,让人奇怪的是这些兵丁却并没有找谁的麻烦,也没有上前询问什么,只是那么静静的站着。
日上中天,气温慢慢的提升,大地也有了一丝回暖的迹象,京城的南门来了两个人,谁也没有注意的两个人。一个人身上穿着白色的长袍,头上带着方巾,手里则是拿着一把纸扇。在这个人的身后,跟着一个青衣小厮,看起来就像是这个人的跟班。
京师每天走过这样的人不知凡几,也就没有人注意到这两个人的不同。白衣公子晃动着手里的折扇,缓步的走进城门,小厮则是牵着两人的马匹,缓步的跟在白衣公子的身后。
看着京师繁华的街道,白衣公子微微皱着眉头,眼中的神色很是复杂,喃喃自语道:“曾经年少轻狂,被人逼着离开这里,这次既然回来了,我倒要看看这京华烟云。”
小厮则是神色复杂的看着自家的公子,当年的事情他没有忘记,可是他和自家的公子不同,真的不想要回到这个让人伤心的地方。或许这就是小厮和公子的不同,一个注定是小厮,另一个就算落魄也依旧是公子。
“公子,我们去哪里?”见自家的公子站在那里不动,周围的人都看了过来,小厮快步的走到公子的身边,小声的问道。
看了一眼有些紧张的小厮,白衣公子微微点了点头,缓声道:“不用担心,这次本公子绝对不会像上次一样被人赶走,我要让那些人明白,莫欺少年穷。”
小厮微微一愣,心里却是更加的打鼓,公子的眼神好熟悉,怎么和当年的那些人一样?难道公子也变得和那些人一样了吗?
自嘲的笑了笑,白衣公子似乎觉得不应该和小厮说这个,缓缓的摇了摇头,沉声道:“去风月楼!”说着当先向这里面走去,小厮则是缓缓的跟在他的身后。没有人注意这对主仆,很快他们就消失在了城门口,这里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似乎这两个人并没有出现。
京师的紫禁城是皇帝的居所,这是天下人都知道的事情,天启皇帝此时就住在里面。虽然很多人想知道里面的样子,可是很少有人能进去。真正了解里面的人,除了皇帝的本人,就是皇帝的女人,要不然就是皇帝身边的太监。
天启皇帝此时正在接见的就是自己的身边太监,只不过这是一位能够让小孩停止哭泣的太监,他就是东厂的督公魏朝。
“魏公公,朕终于把你盼来了。”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魏朝,天启皇帝缓步的走到自己的座位上,面无表情的道。
听着天启皇帝的语气,魏朝的心里就是一沉,这次的差事东厂办的并不好,被锦衣卫狠狠的压了一头。不但时间上晚了,似乎查出来的东西也不是很全面,魏朝不禁在心里埋怨起了魏忠贤。
“臣有罪,请陛下治罪。”做人要能屈能伸,身为一个资深的太监,魏朝更是明白的这个道理。输了一次没有关系,下次在找回来也就是了,只是不能让天启皇帝不满意,一旦失去了天启皇帝的信任,那么就真的是大势已去了。
缓缓的点了点头,不狡辩,不找理由,这个魏朝确实有过人之处。沉吟了一下,天启皇帝缓缓的道:“起来吧!你的年纪也不小了,地上凉。”
“臣谢主隆恩。”对着天启皇帝施完礼,魏朝才缓缓的站起了身子,接过一个小太监递过来的凳子,缓缓地坐了下去。能够在天启皇帝面前坐着的人不多,太监就更少了,除了司礼监的秉笔太监王安,就应该是魏朝了,再有就应该是站在天启皇帝身后的陈洪了。
“把你们查出来的东西拿上来吧!希望时间上耽误了,东西不会让朕失望。”天启皇帝轻轻的笑了笑,似乎并没有在意,对着身后的陈洪使了一个眼色。
将怀里的东西交给陈洪,魏朝的神色就有些忐忑,见天启皇帝翻看了起来,便小心翼翼的站了起来。似乎那凳子上长了刺,没有办法做下去。
轻轻的打开奏折,天启皇帝慢慢的看了起来,最近很多的奏折都是他自己看的。李岚不在身边,让天启皇帝觉得很不适应,恨不得早点将她接回来。
缓缓的合上奏折,天启皇帝满意的点了点头,看了一眼魏朝,笑着道:“虽然时间晚了一些,东西却不错,这里面的东西你没有透露给外人吧!”天启皇帝似有意又似无意的道。
“臣哪有那个胆量,这可是陛下亲自交办的事情。”天启皇帝的话说的很随意,魏朝却不能听的随意,赶忙跪倒在地,连声辩解道。
“起来吧!朕信得过你,不够就是随口这么一说!陈洪,将前几天上贡来的燕窝赏给魏朝一些,这几天辛苦他了。”对着魏朝笑了笑,天启皇帝对着身后的陈洪说道。
“臣愧不敢当,不敢受赏。”魏朝此时的心里微微有些感动,自己的差事办的不好,天启皇帝不但没有怪罪,还婉言安慰。
轻轻的拿起奏折,缓缓的敲打着龙书案,天启皇帝陷入了沉思。这上面的东西却是没有问题,和自己想的也是一样,熊廷弼的事情却是被冤枉的。也有些事情做的有些出格,不过都是情有可原。这份奏折上不但陈述了事实,还有几个典型的案例,更是附有证人的证词。
魏朝对自己很忠心,这份东西应该是真的,也就是说熊廷弼并无大错,而是有心人想要搬倒他。想到这里天启皇帝就将眼睛眯了起来,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
第九十八章暗桩
风月楼是京师一个很特殊的地方,没有人知道这是什么人开的,也没有人见过这里的老板。只是知道这里的来历很是不凡,平日的小混混总是绕着走,收常例的锦衣卫也很少来,就算来了态度也是非常的客气。
对于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