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扬州知府绞尽脑汁想办法的时候,杨鹤已经吩咐人带着少女去钦差行辕了,至于跟在身后的那些人全都遣散了。倒是有两个带着白色蒙面巾的丫鬟留了下来,虽然装扮很是奇怪,不过大家的目光全都集中在少女和小女孩的深山,倒是没有人特别注意他们。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来到钦差行辕内,约定了晚上为杨鹤接风洗尘,扬州本地的官绅便都离去了。
不敢有丝毫的耽误,杨鹤把少女找了过来,和颜悦色的问道:“现在说吧!你有什么冤屈,尽管如实说来!”
“大人,这是状纸!”少女在袖子里拿出了一份状纸,将状纸递给了杨鹤,便不在说话了。
接过少女的状纸,杨鹤便慢慢的将它打开,低着头看了下去。良久,杨鹤轻轻的舒了一口气,眉头轻蹙,脸上带着几分疑惑。这就一件很简单的案子,贩卖私盐被人抓住了,怎么会闹到自己这里?
看了一眼少女,杨鹤笑着说道:“本官问你,你是怎么知道本官今天到这里的?是谁让你在街上拦路喊冤的?”杨鹤可不相信这个连自己官职都不知道少女,会知道到那里拦路喊冤,这后面一定有什么牵扯。看起来很简单的案子,杨鹤知道这里面肯定不简单。
见杨鹤这么问,少女顿时有些局促,显然是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回答了。脸上带着几分焦急,最后将目光看向了一边的蒙面侍女。
蒙面侍女看了一眼杨鹤,声音淡然的说道:“芳芳小姐是得到了我们公子的指点,知道杨大人今日会到扬州,也知道大人清如水明如镜,便让芳芳小姐来拦路喊冤了!”
深深的看了一眼蒙面的少女,杨鹤终于知道他们口中的公子就是这件事情的主使者。想了想,杨鹤沉声问道:“你们公子姓字名谁?家住何方?做何营生?”
“杨大人,我们公子和杨大人很熟悉,相信杨大人见到之后便明白了。现在只能告诉公子,我们公子姓白名玉,字无暇,乃是京城人氏,人称京城第一讼师!”蒙面侍女看着杨鹤,语气淡然的说道。
白玉,白无瑕?杨鹤不禁眉头大皱,这是什么名字啊?白玉无瑕,看样子这个人的志趣应该不错,可是怎么做了讼师啊!在杨鹤的眼里,讼师一直都是奸猾之辈,没一点好印象。
她还说自己认识,可是自己对这个白玉白无瑕是一点印象都没有,还是什么京城第一讼师,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心中虽然不屑,可是杨鹤还是想见一见这个人的,毕竟让人拦住自己喊冤,这个人还是有些能耐的。
皱着眉头想了想,杨鹤对蒙面侍女道:“既然如此,那你们公子在哪里?为什么到现在也不出现?”
“回杨大人,我们公子说最重要的人都是在最重要的时候出场,现在还不到时候,时候一到我们公子自然会出现的!”侍女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声音中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
第四百一十八章对策
没有在多问什么,杨鹤知道面前的少女恐怕知道的也不多,这真站在幕后的是这个白玉。至于什么京城第一大讼师,杨鹤自然没有放在心上。
当天晚上杨鹤参加了扬州当地官绅的宴请,这是官场的规矩,请客的不会觉得有什么,吃饭的也不会在意。在饭局之后,杨鹤笑呵呵的对扬州知府道:“杨知府,今天白天遇到的拦路喊冤之人,本官已经问过了,乃是贵衙审问的关于任长乐的案子。”
见杨鹤看着自己,扬州知府缓缓的点了点头,沉声说道;“回督堂大人,这件案子是下官审理的,已经定案了。任长乐父子贩卖私盐,证据确凿,下官已经上报刑部了!”
微微皱了皱眉头,杨鹤了然的点了点头,扬州知府此举无非是让自己知难而退。自己觉察到了案子里面的不寻常,自然不会就这样不闻不问。略微沉吟了一下,杨鹤沉声说道:“杨大人,审案这种事情,有些纰漏是在所难免的。苦主如果真的去敲登闻鼓,你杨大人的脸上也无光。既然苦主找到了本官这里,本官还是问问吧!真的有什么牵扯到杨大人的事情,本官还能帮着应承一二!”
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扬州知府语气中带着感激的道:“既然如此,下官先谢过大人,下官回去就让人把卷宗送过去。大人可以先看看,下官等着大人的好消息!”
两个人互相看了一眼,同时笑了笑,没有在说什么。虽然彼此的心里都对彼此不甚满意,可是这脸上还是要过去的去的。
回到钦差行辕之后,杨鹤仔细的翻看了卷宗,很快杨鹤便发现了一个疑点。皱着眉头敲着桌子,杨鹤更仔细的查找了起来,不过自己刚到,恐怕要等到自己重审之后才能有结果。
更何况杨鹤对那个白玉可是非常的好奇,他相信自己重新升堂审案子的时候,这个白玉肯定会出现。
夜晚,知府衙门的后堂,扬州知府已经没有了刚刚的稳重,脸上全是焦急的神色。在大堂里面来会的走动,不时焦急的向外面看一眼,似乎在等待着什么人。
时间不长,外面一个老管家跑了进来,对着扬州知府施了一礼,恭敬的道:“大人,老爷来了!”
听了老管家的话,扬州知府顿时面露喜色,沉声道:“快请!”
管家转身出去了,没过多久便带着一位老者走了进来,正是李家的家主李昌。李昌的脸上带着和煦的笑容,看不出有丝毫焦急的神色,一副云淡风清的模样。
“坐!”扬州知府的坐在椅子上,脸上也没有了刚刚的急迫,从容的说道。
“大人,深夜将李某找到这里来,恐怕不是为了叙旧吧!我们的交情也不是一两天了,大人有什么话还是直说吧!”李昌脸上带着笑容,对着扬州知府一拱手,坐到一边的椅子上,笑呵呵的说道。
缓缓的点了点头,扬州知府也没有在意李昌的态度,到了这个时候其他的都是次要的。组织了一下语言,扬州知府语气颇为严肃的说道:“今天拦路喊冤的事情想必李兄已经知道了,本官就不多介绍什么了。刚刚杨督堂的人已经把案卷的卷宗给拿走了,恐怕不日就要重审这个案子了,不知道李兄有什么好办法吗?”
听着扬州知府的语气,李昌微微一皱眉,这些官员拿钱的时候伸手都特别快,真的有事情缩手更快。心中虽然不屑,可是脸上却依旧笑着说道:“杨大人,你觉得这件事情真的这么简单?”
扬州知府一愣,自己光顾着着急了,现在听到李昌这么一说,似乎真的没有这么简单。朝廷派出了代天巡狩的钦差,名义上是巡查江南,怎么也应该到南京去看看,可是这位钦差直接到了扬州了。
“杨大人,张家口这个地方你听说过吗?”端起桌子上的茶杯,轻轻的抿了一口,李昌声音平和的说道。
“这个自然听说过,从皇上登基开始,辽东大案是最大的一个案子。后来就是张家口,那里关系着对蒙古人的贸易,朝廷已经整治过了!”扬州知府缓缓的点了点头,有些不明所以的说道。
淡然的笑了笑,李昌颇为无奈的叹了口气,沉声说道:“张家口的事情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现在张家口的贸易已经全都被龙昌商号控制了。原本那里的晋陕很多都被抄家了,他们的产业现在都被龙昌商号打理着,听了这些杨大人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难道这次的钦差南下,是因为龙昌商号打起了盐的主义?”想到这里,扬州知府顿时觉得全身发冷,如果这个盖子被揭开,从盐场的官员到各自的转运官员,甚至是各地的地方官,恐怕整个江南的官员全都会被牵扯进去。从地方到朝堂,从文官到武将,从官员到勋贵,恐怕能够逃脱的没有几个。
一口将茶水喷了出来,李昌顿时咳嗽了起来,上下打量着扬州知府,心中不禁暗自腹诽,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蠢呢?
“怎么?难道本官说的不对吗?”扬州知府有些生气的看着李昌,声音中也带着怒气的说道。
“大人,话不是这么说的,龙昌商号在怎么样也不过是个商号,朝廷不可能因为他看上哪里就去整治哪里。无论这龙昌商号身后站的是谁,也没有那么大的能耐,除非这龙昌商号的东家是皇上!”李昌连忙摆手,一边擦着自己身上的水,一边解释道。
扬州知府顿时闹了一个大红脸,没有在说什么,至于龙昌商号的东家是皇上,李昌都是一句戏言,扬州知府自然不会相信。
“那李兄,这龙昌商号的东家是谁?”似乎是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扬州知府喝了几口茶水,才抬起头问道。
轻轻的叹了口气,李昌脸上闪过一丝无奈,看着扬州知府,沉声说道:“知府大人,龙昌商号的东家没人知道,多少人都查过,可是没有人查的到。很多人想给龙昌商号找麻烦,可是最后麻烦的都是自己。现在大家能确定一点,这龙昌商号和宫里面的关系匪浅,很可能龙昌商号赚的钱一大部分都送到了宫里面。”
李昌的语气很是平淡,可是一边的扬州知府脸色却变得异常难看,狠狠的咽着唾沫。如果是天启皇帝准备整治江南的盐,这次真的完了。
自从天启皇帝登基以来,无论是辽东贪污军饷案,张家口走私案,掉脑袋的人都不少。天启皇帝下手乃是一点都不手软。扬州知府心里清楚,如果将盐商这个盖子掀开,那可是比那两处的案子大得多啊!
皱着眉头不断的思考,自己究竟应该怎么办?偷偷看了一眼李昌,自己真的要和这些人一起死?
“李兄,既然你已经猜到了,那有什么办法吗?”心里依旧抱着几分侥幸,扬州知府像一边的李昌问道。
“知府大人,皇上真的要动手,我们能有什么办法?如果没有辽东的军饷案,朝中或许还会有人站出来。现在那些人被皇上杀了一大批,剩下的也都成了惊弓之鸟,能为我们站出来的恐怕没有啊!”李昌自然知道扬州知府的心思,脸上带着几分无奈。
听着李昌的话,扬州知府顿时一愣,难道真的坐以待毙?不过看到李昌脸上的表情,心里就是一定。这位大盐商绝对不会如此罢休,肯定有什么办法!
“事已至此,李兄有什么还是不要瞒着本官了,我们怎么说也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稳定了一下自己的心神,扬州知府面带恳切的说道。
“办法当然有,只是不知道杨知府有没有壮士断腕的勇气了,现在杨督堂就在扬州,我们可以将其袭杀。”李昌眼中闪过一抹很辣,声音中也带着肃杀。
把头摇的像拨浪鼓一样,扬州知府连连摆手,带着颤音说道:“袭杀钦差等于谋反,这个实在划不来。在说了,钦差的护卫你又不是没见过,全都是三大营的精锐。那可是在山东剿匪,西南打过蛮夷的。我们不但杀不了钦差,恐怕还会被他给杀了!”
“我们可以下毒啊!”李昌依旧目光阴郁的看着扬州知府,压低了声音说道。
再一次摇了摇头,扬州知府颇为坚决的说道:“不要做此想,如果杨督堂真的死在这里,不用等到朝廷查盐,我这个扬州知府就得陪葬!”
“既然杨大人不肯,那就只有一条路了,杨大人可还记得辽东贪污军饷案之后,皇上颁布的一道圣旨?”李昌笑呵呵的看着扬州知府,显然现在才是他想说的话。
伸手指着李昌,扬州知府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苦笑道:“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真的想造反呢!既然你提到了皇上的圣旨,这个我自然记得。不过我们该怎么办?真的